'《中國金融》｜打造“一帶一路”國際合作新平臺——訪山東省委常委、青島市委書記王清憲'

作者｜《中國金融》雜誌主編 蔣萬進

文章｜《中國金融》2019年第16期

作者｜《中國金融》雜誌主編 蔣萬進

文章｜《中國金融》2019年第16期

蔣萬進：感謝您接受《中國金融》雜誌的專訪。7月5日至7日，青島成功舉辦了“2019青島·中國財富論壇”。我注意到本次論壇的主題為“財富助力航運貿易金融創新”，這與青島目前正在打造的國際航運貿易金融創新中心緊密結合起來。請您談談青島為什麼要提出建設國際航運貿易金融創新中心？

王清憲：從2018年6月的上合組織青島峰會，到今年4月的海上閱兵活動，習近平總書記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兩次親臨青島，對山東和青島工作提出了一系列重要指示要求。在7月24日召開的中央深改委第九次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又對在青島建設中國—上合組織地方經貿合作示範區作出重要指示。總書記的重要指示要求內容豐富，從全局和戰略的層面上要求青島“辦好一次會，搞活一座城”、建設現代化國際大都市、打造“一帶一路”國際合作新平臺，要求山東在國家開放大局中打造對外開放新高地。山東省委要求青島充分發揮沿海城市的開放作用，打造山東面向世界開放發展的橋頭堡。我們理解，這就是要讓青島成為山東這個中國對外開放新高地中的橋頭堡，對內與京津冀、沿黃流域、東北三省形成發展互動，對外面向東北亞、聯通日韓，努力打造長江以北地區國家縱深開放新的重要戰略支點。在我國東部沿海，已經有了珠三角、長三角開放支點的今天，從國家區域協調發展和縱深開放的角度來講，長江以北地區的確需要這樣一個新的開放戰略支點，青島應當有這樣的擔當。

在這樣的開放發展的大座標下，結合青島自身優勢，我們提出建設國際航運貿易金融創新中心。我們認識到，航運、貿易、金融三者是緊密相關、互動聯繫的。運輸港只有成為貿易港，港口的效應才可能最大程度地發揮，帶動一個城市的發展；成為貿易港以後，圍繞貿易的金融、律師、財務、審計、創意等現代服務業就會聚集起來、就會活躍起來，其中最核心的是金融。可以說，航運是貿易的重要載體，貿易是金融的重要依託，金融是貿易的重要槓桿。金融放大了貿易，貿易撬動了航運。

從全球看，倫敦、新加坡、紐約、香港、上海、深圳等世界知名城市，都是集航運、貿易、金融功能於一體的航運中心、貿易中心和金融中心。具體來說可以分為三種發展模式。一是以市場交易和提供航運服務為主，以倫敦為代表。世界20%的船級管理機構常駐倫敦，世界50%的油輪租船業務、40%的散貨船業務、18%的船舶融資和20%的航運保險，都在倫敦進行。全球有1750多家從事航運服務的公司和機構在倫敦設有辦事處。二是以貨物中轉為主，以新加坡為代表。由於新加坡自身的腹地較小，直接外貿運輸並不多，但通過實施世界上最為開放的自由貿易政策，將其他國家的國際貿易貨物都吸引了過去，以轉口貿易產生的利潤、稅收等收入，推動金融、交通、旅遊等行業的發展，實現了由傳統的中轉型的國際航運中心，向綜合性航運貿易金融中心的轉變。三是以腹地貨物集散服務為主，以紐約為代表。它承擔了美國外貿進出口運輸量的40%，在區域運輸中佔據著重要的地位，帶動了航運、貿易、金融的緊密互動。

青島以港而立、因港而興，擁有得天獨厚的區位優勢和資源稟賦。1891年，青島建置，1892年，青島就開始興建港口，航運、貿易也隨之逐漸地繁榮起來。此後的百年，特別是新中國成立後，青島一直是我國重要的開放口岸和沿黃流域最大的出海口。發展到今天，青島港已經成為全球的第六大港口，國際集裝箱航線總數穩居中國北方港口之首。青島不僅擁有世界一流的海洋港口，在空港方面也有巨大的優勢，新建的4F級膠東國際機場，規劃建設的兩條3600米的遠程跑道，可以起降空客380、波音787等世界最大型客機，滿足年旅客吞吐量3500萬人次的保障需求；到2045年，將再建兩條跑道，滿足年旅客吞吐量6000萬人次的保障需求，真正成為面向世界的東北亞國際樞紐機場。

單純從港口的航運功能看，青島沒有與世界知名的航運中心城市拉開多大距離。但在港口貿易、航運服務和金融服務上，我們的確還存在明顯的差距。青島港現在還只是一個運輸港，很多貨物的交易貿易都不在青島，我們只能掙點“車馬費”。青島的現代航運服務業也還只是附加值較低的貨運代理、船舶代理，像航運保險、航運金融這樣的高端航運服務業，我們發展相對滯後，也缺少有較大影響力的全球、全國性貿易企業。因此，我們提出要建設國際航運貿易金融創新中心，圍繞航運做貿易，圍繞貿易繁榮金融，著力推動青島航運、貿易、金融多業態深度融合和良性互動，全面提升青島在航運、貿易、金融領域的全球競爭力和影響力，助推開放、現代、活力、時尚的國際大都市建設。

蔣萬進：請您介紹一下青島國際航運貿易金融創新中心建設的主要內容。

王清憲：我們對標國際先進的發展理念和做法，結合青島實際，緊抓“一帶一路”建設背景下國際經濟發展與合作戰略機遇，發起了國際航運貿易金融創新中心建設攻勢，制定出臺作戰方案，精心組織打好“三場硬仗”。一是提升港航輻射能力硬仗，立足“海港+空港”，通過建設一流港口設施和高效集疏運體系、發展港航經濟新動能和綠色智能港航，加快由傳統的裝卸港、目的地港向貿易港、樞紐港轉型升級。二是提升貿易集聚能力硬仗，面向國際國內兩個市場，通過建設貿易載體、打造平臺、引進培育主體、發展新業態、改善環境，增強貿易集聚輻射能力。三是提升金融服務能力硬仗，聚集國內外優質金融機構、壯大金融產業規模，提升金融服務質效，建設服務於航運貿易的金融中心、全球創投風投中心和麵向國際的財富管理中心。著力推動“兩大區域”先行。一是推動大港區域轉型改造，聚焦由客貨港口向活力港灣轉型，引入“文化溯源、業態激活、多維創新”三大動力源泉，集聚“郵輪旅遊、金融貿易、智慧創新、商務文化”四大產業。二是推動臨空經濟示範區加快建設，按照“港城一體化、全域空港化、空港國際化”思路，堅持“規劃引領、生態優先”發展理念，高質量建設臨空經濟區，打造“區域性航空樞紐、高端臨空產業基地、對外開放引領區、現代化生態智慧空港城”。

蔣萬進：2014年2月，青島市財富管理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獲批成立，成為全國唯一以財富管理為主題的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請您談談財富管理試驗區五年來取得了哪些成就，青島如何突出財富管理特色優勢，助力航運貿易金融創新？

王清憲：青島是一個具有深厚金融基因的城市。一百年前，依託發達的鐵路與口岸，現代工商業就在這裡集聚，金融業隨之開始興起並活躍。上世紀30年代，青島中山路一帶銀行林立，青島成為那時山東乃至華北的金融中心。一百年後，青島金融業的大樹更是枝繁葉茂、碩果累累。特別是2014年2月青島獲批成為全國唯一以財富管理為主題的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是青島金融發展史上的一次“大事件”“大機遇”。我與國內外金融家、企業家、專家交流時，他們都高度認可青島金融業的這個方向選擇。從國際上看，財富管理行業伴隨著全球財富創造和積累而興起，經過長期發展，已經成為一個比較成熟的產業，產生了豐富多樣的財富管理機構和多層次財富管理市場，催生了新加坡、瑞士等國際財富管理中心。從國內看，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居民財富和機構財富都有了顯著增長，財富管理已成為國內金融業發展的重要增量，也是國外金融機構佈局中國的重要領域。

財富管理試驗區獲批五年多來，為青島金融業發展注入了新的強大動力。2018年，青島金融業增加值達到800.4億元，是財富管理試驗區設立前的1.7倍；金融業增加值佔GDP的比重由財富管理試驗區設立前的5.9%提高至6.7%；金融機構達到265家，比財富管理試驗區獲批前增加72家；新增上市公司27家，境內外上市公司數量達到51家；全市本外幣存貸款餘額雙雙突破1.7萬億元。2016年4月，青島首次被納入全球金融中心指數（GFCI）排名，居第79位，到今年3月已經躍居全球第29位，連續6次躋身全球前50名，“財富青島”成為嶄新的城市名片。

青島金融業發展雖然取得了一定成績，但與青島優質的資源稟賦相比，還遠遠不夠，需要進一步聚合能量。我們將利用好財富管理試驗區平臺，著力打造服務於航運貿易的金融中心、全球創投風投中心和麵向國際的財富管理中心，為國際航運貿易金融中心建設提供有力金融保障。

實施“金富”行動計劃，通過“雙招雙引”讓金融資源聚集富足。深刻變化的世界，必定是青島的機遇。我們搶抓機遇，大力引進國內外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壯大金融產業規模，提升金融服務能力。我們於5月上旬召開2019全球（青島）創投風投大會，發佈“青島創投風投十條”及其實施細則，揭牌啟用全球（青島）創投風投中心大廈。近3個月時間，註冊落地基金機構97家，備案私募基金管理規模達709.2億元；總規模500億元、首批規模120億元的青島市科技創新母基金正式揭牌。我們堅持招商引資和招才引智並舉，通過國際時尚城建設打造良好的生活環境，敞開胸懷歡迎創業者和投資者，實施金融人才“十百千萬”工程，開展金融高端人才和金融之星評選，吸引全世界的金融人才來體驗、工作、生活，創造條件將富有創造力的金融人才，特別是高知識水平的年輕人留在青島。

實施“金帆”行動計劃，為航運貿易和實體經濟發展揚起金融風帆。金融應當緊密圍繞實體經濟需求來發展，通過市場化手段將社會財富配置到符合國家戰略導向、經濟社會發展急需資金的領域，在促進實體經濟發展中實現保值增值。航運、貿易、金融，關係著人流、物流、資金流、信息流、技術流等要素的流動，正是可以揚起金融風帆的大江大河。我們將通過財富管理試驗區“一事一報”通道，爭取更多的創新試點政策，把財富管理中心建設與經濟轉型升級緊密結合起來，創新產品和服務，發展供應鏈金融等創新型融資模式，更好滿足多樣化金融需求。

實施“金鍊”行動計劃，鏈接國際金融資源擴大金融對外開放。開放就是要在更大的市場空間中優化配置資源，城市的開放程度與能在多大範圍吸引優秀的企業和企業家息息相關。我們將抓住金融業擴大對外開放機遇，積極把握“一帶一路”建設和中國—上海合作組織地方經貿合作示範區建設等重大機遇，以日韓金融合作為重點，深化既有國際合作，擴大金融雙向合作開放領域，推動重點金融合作項目落地，不斷豐富合作途徑和合作內容。

在實施三項行動計劃，打造“三個中心”的同時，我們還將打好防範化解金融風險攻堅戰，加強金融風險防範、監測和處置，抓早抓小、防微杜漸，加強薄弱環節監管制度建設，抓好重點領域風險防範和處置，嚴厲打擊違法違規金融活動，牢牢守住不發生區域性金融風險底線，維護地方金融穩定。

蔣萬進：青島實施三項行動計劃，打造“三個中心”，建設國際航運貿易金融創新中心是一項系統工程，面臨著繁重任務，這些都離不開良好的外部環境。請您談一談青島將從哪些方面著力發揮好政府的作用，優化發展環境。

王清憲：今年3月，我率青島黨政考察團到深圳學習考察，在深圳，我們舉辦了青島市招商引資、招才引智推介會。在這個會上，我以我的經歷告訴與會的企業家：我讀得懂企業，讀得懂企業家。這一段時間，大批的深圳企業家到青島來考察投資，他們很多人提到我在深圳推介會上的這句話。他們說，這句話讓他們感到很舒服、很貼心、很暖心。他們這麼說，倒是讓我頗為感動。這就是我們的企業家，他們的意志堅韌不拔，但內心又那麼的柔軟。所以，我覺得服務企業的至高境界，就是要打造一個生態環境，讓企業家感到舒服、親切、自然而然，感覺如魚在水，如沐陽光。我們堅持用生態思維優化發展環境，營造適宜的陽光、空氣、溫度、溼度等環境條件，推動各要素形成深度的關聯、跨界的融合、開放的協同，降低企業發展的成本，促進企業價值的實現。作為這個生態系統的組成部分，政府所能給予的最佳“陽光”“雨露”，就是營造市場化、法治化的環境，讓企業家感到舒服。

市場化改革，就是推動政府充分認識市場規律，尊重市場規律，利用市場規律，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這次機構改革，青島在17個經濟管理部門都設置了市場配置促進處，這在全國可能都是一種探索，其目的就是要專門研究政府應如何在尊重市場的前提下發揮作用，把凡是市場能幹的一律交給市場；市場機制還不完善的，政府就去培育市場，而不是代替市場；在市場失靈的領域，政府則要更好地補位，發揮好政府作用。

法治化的重點是規範和約束公共權力。我到青島工作後反覆講，政府作為行政法人，要敬重法律，“新官不理舊賬”，是法盲的表現。前期，我們對全市由政府失信導致的糾紛進行排查摸底，依次分類做出處置。我們還由政府購買公共服務，聘請中介機構對涉及企業的相關政策進行研究梳理彙總，向企業提供諮詢服務，企業想申請什麼政策，不用跟政府部門見面，就找政府委託的中介機構，由中介機構依法依規幫企業申請政策兌現，並且約束政府兌現政策。如果無故不兌現，就要提起行政調解、行政訴訟。這項工作已經開展試點。

改革開放雖然40多年了，但讓各級黨政領導幹部把市場化、法治化的意識滲透到血液中去，成為一種自覺和習慣，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為進一步優化政務環境，加快高質量發展步伐，我們提出“學深圳、趕深圳”，首先從“學深圳人、趕深圳人”做起，持續地選派幹部到深圳體悟實訓，計劃每年派3批，每批150人、體悟實訓100天。首批150名幹部已經到了深圳，全部安排到深圳的大型企業、投資機構和中介組織，讓幹部忘掉職務，成為職員，換位去體悟，身臨其境去感受，既瞭解企業是如何運作的，也站在企業的角度體悟深圳什麼樣的政府服務才讓企業家感到舒服，用企業的眼睛去看什麼是幹部的市場化、法治化、專業化、開放型的素質和能力。這樣長期堅持下去，去過深圳的幹部會越來越多，使具備市場化、法治化、專業化、開放型的素質和能力的幹部成為主流，青島市場化、法治化政務服務環境就會形成。

蔣萬進：您剛才提到了國際時尚城建設，我瞭解到，青島一直是一個具有時尚基因的城市，尤其是近年來，在影視、文化等產業發展方面取得了一系列成績，受到了廣泛關注。請您談一談在國際時尚城建設中，金融可以發揮怎樣的作用？

王清憲：正如您所說，青島是一個非常時尚的城市，市民追求時尚的理念、時裝、藝術，崇尚現代生活方式，在這裡曾上映了中國第一部有聲電影、成立了中國第一個帆船俱樂部、建設了亞洲第一個海洋館等。在中國的影視歌壇，活躍著300多位從青島走出的青春偶像。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授予青島中國首個“電影之都”稱號，不只是因為青島擁有40個世界頂級的攝影棚，還因為這裡的山水人文，天然就在電影之中，山水如畫、人文如景。我們發起國際時尚城建設攻勢，打造“一會三都三城”（萬國建築博覽會，帆船之都、電影之都、品牌之都，海洋之城、足球之城、啤酒之城），其核心是集聚、交匯、融合多元文化，成為創新思想的策源地。通過國際時尚城建設，既能吸引聚集全世界的年輕人來體驗、工作、生活，又能在文化、旅遊、體育、會展等時尚產業領域形成一批新的投資增長點。

國際時尚城建設對於金融的壯大有著“蓄水”效應。因為時尚要有產業依託，時尚產業是一種市場性的活動，要用市場化方式運作，深入挖掘時尚產業新業態，用資本的力量推動體育、文化、會展、旅遊等產業發展，這樣就為金融發展帶來源源不斷的“源頭活水”，金融的“蓄水池”就會漲得快、容量大。同樣，金融對於國際時尚城建設有著“灌溉”效應，通過各種渠道為“一會三都三城”建設不斷“供水”，“滋潤”時尚經濟相關產業蓬勃發展，煥發生機活力。為打造世界級的影視產業基地和國際一流文化旅遊項目，青島市設立總額50億元的影視產業發展基金，對入駐青島東方影都拍攝的優秀影視作品最高給予製作成本40%的補貼。今年春節檔的票房冠亞軍影片《流浪地球》《瘋狂的外星人》都是在青島拍攝的。我們已經為《流浪地球》《瘋狂的外星人》等4部影片發放製作成本補貼資金3600餘萬元，在業內引起較大反響。這是我們以金融之水“灌溉”國際時尚城建設的一個實際行動。

下一步，我們將更加重視金融、善用金融，放大優勢、突出特色，保持金融業發展良好勢頭，為重點領域和重點產業的高質量發展提供優質金融服務，為加快建設開放、現代、活力、時尚的國際大都市賦能。

蔣萬進：您剛才提到，7月24日，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九次會議，審議通過了《中國—上海合作組織地方經貿合作示範區建設總體方案》。請您談一談上合示範區建設為青島金融業發展帶來哪些機遇，在建設過程中金融又需要發揮怎樣的作用。

王清憲：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九次會議上，總書記作出重要指示：在青島建設中國—上海合作組織地方經貿合作示範區，旨在打造“一帶一路”國際合作新平臺，拓展國際物流、現代貿易、雙向投資合作、商旅文化交流等領域合作，更好發揮青島在“一帶一路”新亞歐大陸橋經濟走廊建設和海上合作中的作用，加強我國同上合組織國家互聯互通，著力推動東西雙向互濟、陸海內外聯動的開放格局。這是為青島“量身定製”的頂層設計，賦予了青島東西雙向互濟、陸海內外聯動的對外開放戰略地位，體現了總書記和黨中央對青島的高度重視和巨大關懷。

我們第一時間傳達學習了總書記的重要指示精神，深刻體悟總書記重要指示中蘊含的戰略思考和深刻內涵。首先，深刻理解示範區的定位，就是“一帶一路”國際合作新平臺。它面向的是整個“一帶一路”區域，而不僅僅是上合組織成員國家。“一帶一路”是習近平總書記和黨中央著眼擴大對外開放作出的重大戰略決策，也是對國際合作以及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積極探索。青島是“一帶一路”規劃中的新亞歐大陸橋經濟走廊主要節點城市和海上合作戰略支點，總書記和黨中央要求青島打造“一帶一路”國際合作新平臺，彰顯的是國家戰略層面的考量，賦予青島的是國家使命。第二，深刻理解這個新平臺幹什麼，就是總書記指出的“拓展國際物流、現代商貿、雙向投資合作、商旅文化交流等領域合作”，目的就是“加強我國同上合組織國家互聯互通，著力推動東西雙向互濟、陸海內外聯動的開放格局”。從“東西雙向互濟”看，上合組織國家主要在我們國家西側，作為上合組織地方經貿合作示範區，向西是題中之意。那向東呢？青島向東就是東北亞、日韓。“互濟”就是相互促進。對青島而言，就是要發揮好“通道”作用，把向西、向東的雙向合作統籌起來，使東西雙向合作在這裡交匯、互動，實現創新組合，促進共同發展。從“陸海內外聯動”看，青島作為沿海開放城市，海洋優勢突出，青島港是全球第六大港，推動“陸海聯動”責無旁貸。發揮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節點城市的作用，我們發起海洋攻勢、國際航運貿易金融創新中心建設攻勢等，都是為了放大青島的海洋優勢，推動陸海聯動起來。就是因為青島這種特殊的重要戰略地位，這在長江以北地區是得天獨厚的，所以我們必須擔起這個使命。

貫徹落實好總書記的重要指示精神，加快中國—上海合作組織地方經貿合作示範區建設，是青島發展的重大機遇，也是金融業發展的大舞臺。一方面，這為深化金融對外開放合作、加快聚集金融資源、爭取創新試點政策提供了新的平臺和契機，將有效帶動全市金融業發展再上新臺階；另一方面，這也對金融服務質效，更好助力上合示範區建設提出了新的要求。前期，我們在上合示範區建設領導小組工作機制中設立了金融合作專班工作組，成立了上合示範區金融服務中心，目前已有10家金融機構入駐。積極引進了總規模150億元的華潤中科人工智能產業基金、100億元的上合1號基金和15億元的遠海招華股權投資基金等重點項目，為上合組織國家間的經貿合作及上合示範區建設提供綜合性金融服務。

《中國—上海合作組織地方經貿合作示範區建設總體方案》的通過，吹響了發起上合示範區建設總攻的號角。青島將以時不我待、只爭朝夕的緊迫感，加快推進各項工作，爭取儘快見到成效。在金融支持方面，重點做好以下工作。

一是爭取更大力度的金融支持。主動對接國家有關部委，細化上合示範區建設總體方案，加大上合示範區金融創新力度，促進自貿區和自由貿易港金融政策在示範區先行先試和複製推廣。推動上合示範區建設與財富管理試驗區有效互動起來，探索上合組織國家的居民、企業在示範區內開展跨境財富管理，進一步加強與“一帶一路”國家的互動合作。

二是擴大金融對外開放。近期，國務院金融穩定發展委員會辦公室宣佈了11條金融業進一步對外開放的政策措施，推動金融業對外開放進入新階段。青島將搶抓機遇，加強研究論證，制定進一步加快金融業對外開放的具體措施，與亞洲金融合作協會等國際金融組織密切聯繫，發揮其平臺作用，建立與包括上合組織在內的“一帶一路”國家金融中心城市合作伙伴關係。

三是聚集金融資源，提升金融服務。強化與國內外重點金融機構的聯繫，培育引進與上合示範區相匹配的功能性金融機構，吸引更多金融機構入駐金融服務中心，構建服務上合組織的金融組織體系。鼓勵金融機構針對上合示範區特點，開展機制、流程和產品創新，提供特色化、個性化金融服務，為重點項目建設和企業發展提供有力資金支撐。

一座城市的夢想與追求，隨著融入國家戰略，被賦予了特殊的使命。當前，青島所承擔的國家使命十分光榮，面臨的機遇也是空前的。投資青島，就是投資國家戰略。我們誠摯地歡迎廣大企業家，投身到青島發展的大潮中來，與我們共享發展機遇、共創美好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