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手錶的分量究竟有多重?90後值得一看

腕錶 貴陽 服裝 玉屏 五穀文學 2019-06-15
一塊手錶的分量究竟有多重?90後值得一看

父親雖然從來沒有給我買過手錶,可我卻有一塊滿是父親影像的手錶。時至今日,都被我一直戴在身上,陪我走過無數個白天黑夜。

這是一塊極其普通的手錶,是13年冬在貴陽大西門逛市西路時,在一個地攤上買的。雖說是防水防震,可沒買來幾天,一次不小心摔在地上,裡面四點鐘刻度上的一個水晶珠就被震掉了。但即便如此,我還是一直用著這塊手錶看時間。或許僅僅只是因為,這塊手錶印著父親熟悉的背影。

14年上半年,因為臨近畢業,正在四處找工作,忙著各種無聊的單位招考。五月份的時候,回家參加縣事業單位招考,第二天便得匆忙地趕回貴陽。

由於汽車站搬遷了,離我家住的地方變得更遠了,大概得走二十多分鐘的路程。那天早晨天下著小雨,我告別了父親母親,去新汽車站做麵包車到玉屏,趕去貴陽的火車。汽車站的麵包車一般要等客坐滿了才會走。我一個人坐在麵包車的車廂裡,看著車窗外朦朧的細雨,突然感嘆著這次離開之後,真真切切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而回來的時候,自己又是什麼樣子。

這時候,突然電話響了,是父親打過來的。

“標,車要走了嗎,你表放家裡了”,父親輕聲地說道。

“還沒走呢,就放在家裡算了”

“那你出站來,我到站門口,給你送過來了”

聽到父親這麼一說,不知不覺間平靜的心情瞬間被輕而易舉的打破,立刻突變成當時陰沉的天氣,朦朧的細雨裡瀰漫起了一股濃濃的辛酸味道。

我把揹包和雨傘放在座位上,立馬下車衝出車站,生怕父親在站門口等久了。我站在車站門口四處張望,用從來沒有過的尖銳的目光掃尋父親的身影。這時候,只見父親站在馬路邊的一顆小樹旁邊躲著雨。雖然父親站在樹旁,可是那顆新移植的小樹根本不起遮風擋雨的任何作用。父親看到我出來,立馬向我走來,頭有意往衣襟裡面縮著,眯著眼、低著頭閃躲著天上飄下來的小雨。

父親穿著一件有些年紀了的褐色皮大衣,肩膀處已經破了幾處皮,一塊一塊地向外翻著,細細的小雨從破皮的地方滲進皮大衣裡,泛著油油地水光。父親長長的頭髮也沒來得及理,經過這一路上的雨滴侵襲,已經變得非常凌亂,一束一束的擋在父親的額頭。雨飄灑在父親頭上,聚集成一滴一滴的小水珠,從父親參差不齊地發尖滴落下來。

那一刻我再也沒有勇氣繼續注視父親,只顧把頭轉向一邊。父親臨近,以為我沒看見他,還笑著問我看不清楚為什麼不戴副眼鏡。我立馬飽含辛酸而近乎責怪地口氣問父親:“爸爸,為什麼不打把傘來呢?”

這時候,父親像一隻雨後打溼翅膀而又受了驚嚇的小鳥一樣,找尋不到樹枝依靠。卻依然強笑著對我說道:“雨沒多大點兒……”說完,父親從皮大衣的兜裡裡,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塊表。

看著那一塊被父親的手打溼的表,當時我真真切切地恨透了它,恨不得一把砸了它——因為正是它,害父親大老遠冒著小雨從家裡跑過來,使我親眼目睹父親最讓我辛酸落淚的一面。然而我不能那樣做,因為那一塊表承載著父親滿滿的關心和愛,我怎麼能不去好好珍惜!

我緩緩地接過手錶,不由自主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著,好像從來沒這麼認真的擦拭過。我把表緊緊地握在手裡,心裡突然覺得這塊表是那麼的沉重,也是那麼的彌足珍貴,以至於力度再大一點,就可能被我捏碎了。

我叫父親等我一會兒,我跑進車站把傘拿給他打回去,父親卻連連叫我不要拿了。我沒顧得上回應父親,便拔腿跑進了車站,以最快的速度從麵包車裡拿傘出來。

然而,等我再次跑出車站來,父親已經走遠了,步履蹣跚,卻還是走得很快,像是在逃避什麼。我沒有追上去,父親已沒有回頭。

隨著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漸漸響起,父親離家越來越近,而我離家越來越遠。可我們都深知,即便我走得再遠,我遲早都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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