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劉濤:我是一個堅持,但並不強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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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載於《三聯生活週刊》2018年第46期,原文標題《劉濤:我願意為我的人生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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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載於《三聯生活週刊》2018年第46期,原文標題《劉濤:我願意為我的人生買單》

專訪劉濤:我是一個堅持,但並不強勢的人

劉濤

生活感

劉濤在《親愛的·客棧》Ⅱ裡,帶著丈夫王珂一起出鏡。其實第一季已經是夫妻都出鏡了,但是第二季看過去,有了新的變化。相比於第一季的秀美和已經建成的客棧,第二季的客棧在蒼茫的北方,且要從零開始搭建。很多客房、廚房等,需要王珂監督工程去執行,劉濤主要負責後勤。夫妻兩人分工明確,不易產生大的爭執,鏡頭下更和諧。

第二季的拍攝地點選在內蒙古白狼鎮一處白樺林間的空地,早晚的風夾雜著東北地區的寒意,遠方是肅殺的大興安嶺。我們那天的採訪在節目中命名為“充電堡”的一處玻璃屋裡進行。劉濤穿著寬鬆舒適的衣服,我進去時,王珂正在為她按摩肩部。她說這是她第一次在中國很北的地方待這麼長時間,作為一個南方人,感到新奇。

這個節目第一季選址在南方的瀘沽湖,因景色秀美和人物話題,收穫了不少口碑。第二季之所以選擇在較北的地方,總導演陳歆宇介紹是因為“高緯度的秋天比較漂亮”,色彩濃烈。

陳歆宇是在《花兒與少年》時接觸到劉濤的,當時他和監製夏青去劉濤所在的酒店套房面談。夏青對劉濤有一個細節印象深刻。當時劉濤的團隊正在準備她的下一次出行,劉濤當著才第一次接觸的節目組,跟助理說:“記得把治療便祕的藥帶上。”夏青身為女性,聽到這句話頗注意了一下,心裡覺得從沒見過這麼沒偶像包袱的女明星,“生活感強”。

《親愛的·客棧》Ⅱ第一期,有一個鏡頭捕捉到劉濤早上全素顏的樣子,網上批評的文字亦隨之而來。團隊和節目組私下裡同我說,他們其實經常勸濤姐化妝,保持女明星形象,反而是劉濤自己倒不那麼在意的。採訪那天,劉濤一大早起來,還是沒顧上化妝,就去廚房看蛋糕烤得怎麼樣。

除影視作品外,劉濤參加的慢綜藝為多,在節目中展現出喜歡照顧人的性格,也因為這個而圈粉。《客棧》第一季,她承擔了大部分做飯的工作。土豆燒雞、炒飯、咖喱雞翅等廚房的活兒,能讓人感覺到她是一個做過飯的人。比較難得的一個細節是,兩季的節目中,早晨劉濤基本是第一個起床去廚房的。雖然知道是一個真人秀節目,但一個人能先於同時錄製的其他嘉賓而早起,還是需要一定的自律和自控。

劉濤說自己當初接《客棧》,一個原因是它能讓自己有一個和丈夫長時間相處的機會,因為他們現在婚姻的現況是,“一年中連續相處的時光大約也就十幾天”。劉濤工作檔期密,王珂也有自己的事情在忙,之前多是王珂去探班她。就算逢年過節,也只是休那麼幾天,並且還要與全家人一起度過,很少有夫妻兩人獨處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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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載於《三聯生活週刊》2018年第46期,原文標題《劉濤:我願意為我的人生買單》

專訪劉濤:我是一個堅持,但並不強勢的人

劉濤

生活感

劉濤在《親愛的·客棧》Ⅱ裡,帶著丈夫王珂一起出鏡。其實第一季已經是夫妻都出鏡了,但是第二季看過去,有了新的變化。相比於第一季的秀美和已經建成的客棧,第二季的客棧在蒼茫的北方,且要從零開始搭建。很多客房、廚房等,需要王珂監督工程去執行,劉濤主要負責後勤。夫妻兩人分工明確,不易產生大的爭執,鏡頭下更和諧。

第二季的拍攝地點選在內蒙古白狼鎮一處白樺林間的空地,早晚的風夾雜著東北地區的寒意,遠方是肅殺的大興安嶺。我們那天的採訪在節目中命名為“充電堡”的一處玻璃屋裡進行。劉濤穿著寬鬆舒適的衣服,我進去時,王珂正在為她按摩肩部。她說這是她第一次在中國很北的地方待這麼長時間,作為一個南方人,感到新奇。

這個節目第一季選址在南方的瀘沽湖,因景色秀美和人物話題,收穫了不少口碑。第二季之所以選擇在較北的地方,總導演陳歆宇介紹是因為“高緯度的秋天比較漂亮”,色彩濃烈。

陳歆宇是在《花兒與少年》時接觸到劉濤的,當時他和監製夏青去劉濤所在的酒店套房面談。夏青對劉濤有一個細節印象深刻。當時劉濤的團隊正在準備她的下一次出行,劉濤當著才第一次接觸的節目組,跟助理說:“記得把治療便祕的藥帶上。”夏青身為女性,聽到這句話頗注意了一下,心裡覺得從沒見過這麼沒偶像包袱的女明星,“生活感強”。

《親愛的·客棧》Ⅱ第一期,有一個鏡頭捕捉到劉濤早上全素顏的樣子,網上批評的文字亦隨之而來。團隊和節目組私下裡同我說,他們其實經常勸濤姐化妝,保持女明星形象,反而是劉濤自己倒不那麼在意的。採訪那天,劉濤一大早起來,還是沒顧上化妝,就去廚房看蛋糕烤得怎麼樣。

除影視作品外,劉濤參加的慢綜藝為多,在節目中展現出喜歡照顧人的性格,也因為這個而圈粉。《客棧》第一季,她承擔了大部分做飯的工作。土豆燒雞、炒飯、咖喱雞翅等廚房的活兒,能讓人感覺到她是一個做過飯的人。比較難得的一個細節是,兩季的節目中,早晨劉濤基本是第一個起床去廚房的。雖然知道是一個真人秀節目,但一個人能先於同時錄製的其他嘉賓而早起,還是需要一定的自律和自控。

劉濤說自己當初接《客棧》,一個原因是它能讓自己有一個和丈夫長時間相處的機會,因為他們現在婚姻的現況是,“一年中連續相處的時光大約也就十幾天”。劉濤工作檔期密,王珂也有自己的事情在忙,之前多是王珂去探班她。就算逢年過節,也只是休那麼幾天,並且還要與全家人一起度過,很少有夫妻兩人獨處的時光。

專訪劉濤:我是一個堅持,但並不強勢的人

劉濤在《親愛的·客棧》II中,和丈夫王珂一起經營新客棧

要強

2003年,劉濤24歲。在當時關注度很高的張紀中版《天龍八部》中飾演阿朱。鏡頭中渺渺一笑,露出兩個天然的酒窩,背後是塞外綠色的山野。這個劇中扮相一度打動了很多人。再加上金庸為阿朱寫的人設也好,是那種聰慧靈動為愛付出無怨無悔的,更為演員圈好感。《塞上牛羊空許約》那章,美麗的阿朱為了保護父親、保護愛人,甘願死於蕭峰掌下。劉濤飾演的阿朱臨死前那一抹悽美卻又忠貞的笑,讓這個角色一度暗合了很多中國男性心中美好女人的最高境界。

當時的報紙上,為她加的標籤都是國民女神、最想娶妻子之類,異性緣非常好。演完阿朱之後,她又在央視版《白蛇傳》中飾演白蛇,妥妥的女一號了,資源眼看越來越好。

29歲那年,她宣佈婚訊。婚禮上,這個當時正紅的女演員宣佈退出娛樂圈。從輪廓上看,這似乎像是一個女星最好的結局:嫁入殷實之家,從此後生活無憂、相夫教子。可也不是沒有捨不得的。王珂回憶當時有一個瞬間,當他看著劉濤將她海外的粉絲網站關閉、默默對著窗口流淚的那一刻,他覺得“無比無比心痛”。

華美的前半生落幕了,之後等待她的,是怎樣的日子呢?

結婚後沒兩年,她就復出了,然後便迎來了一個女人30歲的時期。那段日子,劉濤一度覺得自己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態。“就是一個女人內心的那種魄力。”劉濤說,“很多情形下我都會覺得:這就是我,我就是幹了這件事兒,我願意為我的人生買單。”

骨子裡倔強的勁兒或可直接追溯到她少女時代的當兵生涯。她說當兵的日子讓她性格鑄就了一絲堅韌的東西,自理能力也在那時開始形成。“我當的就是普通的話務兵,也不是文工團,因此養豬、種菜這些苦活兒,都是要去幹的。”

軍旅生涯對她的另一影響是責任感。日後的生活中,凡是她覺得“分配到自己頭上的任務”,都會盡力完成。

多年後,這股“要強”的氣質,貼合地灌輸到了她飾演的一個角色中——《歡樂頌》中的安迪。安迪是讓她事業提升、曝光率得到明顯增多的另一個角色。她說,真的從未這麼“浸沒”地琢磨過一個角色。

第一季安迪穿的所有衣服,都是劉濤自己親自去挑選、購買。有的劇服裝會有品牌贊助,但劉濤說那樣有時反而會限制發揮,因為贊助來的衣服,不一定是最適合角色的衣服。所以,從服裝開始,她就逐步進入這個角色。劇本里提到安迪喝的水、用的化妝品、愛吃的麥片,她在私下裡也一一踐行。劇中沙發上的毯子、靠墊,劉濤在自己家裡也擺成那樣,演戲的那段時間,巴不得家裡就佈置成安迪的公寓。不拍戲的時候見人,她依然穿著安迪的衣服、留著安迪的髮型,“把劇裡她的審美和生活標準,放在我的真實生活”。

那兩年她覺得自己整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了。朋友評價,有時她坐在那裡,會覺得哪哪都是安迪,說話的節奏也像她,氣質也像她。

誠然,看劉濤早年間的訪談,剛演完《天龍八部》後的那兩年,她整個人講話的方式,甚至聲音,都和現在非常不一樣。之前更嬌怯、聲量不大,完全不像現在我們面前呈現的爽利、沉穩,連帶著,目光也更加堅定、確定。

或許每演一個角色,都會賦予那個演員一層新的靈魂、新的氣質。劉濤不是表演類科班出身,於是她探索出來的演戲方法就是體驗派。她並不認為演員是在“演”別人,而是在“用自己的認知、說臺詞的方式和演員自己的世界觀,去理解、賦予角色靈魂”。所以她覺得演員和角色本身一定不是割裂開來的,而是一個結合。

“表演是越投入,越享受。”劉濤坐在內蒙古乾爽清澈的陽光中,望向遠方,“也是一個不斷創新的過程。就像搭建樓層——表演的樓層高度,是沒有設定的。隨著樓層越建越高,我內心對於表演的細膩度也有不斷的探索和追求。不放過每一個鏡頭給予角色的表達,就會越發享受當下,以及一種與角色相通的感覺。有時候某一場戲會給予我一種瞬間的幸福;有的時候演完一場哀戲,人又會久久走不出那種憂傷。但當演完一場大戲,看著周圍圍觀的人為你鼓掌、觀眾們跟著角色而動容,或是在片場,導演上前擁抱給予肯定的時候,那一刻,會覺得演員這個職業,真的是太值了。”

婚姻

如今,結婚11年的劉濤覺得婚姻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的是人生。她結婚後的故事,大眾通過報道多少知曉。她自己在微博裡也寫過:婚後很快迎來亞洲金融危機,丈夫生意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創。為了經濟上支持家庭她決定復出,瘋狂工作。很多人為著這段經歷標榜了她一些標籤,但這卻是她此次採訪最不願意談及的一點。如今,曾經的風雨過去了,她反而更願意談夫妻間的相處之道,兩個人的融合、平衡、相守。

她最欣賞王珂的一點,是有時通過他的眼光,能更客觀地看自己,對於某些事情的分析,也更好。這種有些仰望的崇拜態度,也被全天觀察拍攝的總導演、監製看在眼裡。“劉濤對於她老公,絕對是崇拜的。”陳歆宇說。

當然,也有矛盾。第一季《客棧》,他們在鏡頭裡吵了比較嚴重的一架。劉濤是一個喜歡凡事都準備充分的人。當時她從北京公幹回來,發現碼頭上較早寄過來的客棧儲備,就很想帶回去,以備大家不時之需。但王珂卻說算了不要拿了,大家都很疲憊,不要再費力氣運一批物資。

兩人的出發點產生衝突,他當眾說了她。坐船的時候又說了一次,當時另一名嘉賓就坐在旁邊。回到客棧,大家一起坐在桌子上,他又說了這件事。劉濤終於生氣了,從桌上離去,獨自到棧臺上流淚。

如今,回想起來這個衝突,劉濤覺得在一段婚姻中,這其實是屬於最小的一類事。兩人的出發點都沒錯,說開了就好了。“老王有的時候是一個脾氣很急的人。但他有個特點,就是他說完你以後會立刻哄你。於是你還來不及生氣的時候,氣已經消了。”

王珂曾寫給劉濤一封信,說當年他姐姐得知他閃婚,在異國的家中哭了很久,以為弟弟突然和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女明星結婚,肯定是給妖精迷住了。但王珂說,其實,大家都不知道,他自己才是那個妖精。他說自己當年“心智未齊,又少年得志”,遇到劉濤,一時間激發出一個最完美的自己。那段時間的相處就跟夢幻一樣,如此順利,就把夢想中的女孩娶回家。

劉濤聽到這段的時候很動容,是讓我覺得她最真實的時刻:突然收起她迷人的招牌式微笑,有點想哭但又拼命忍住,最後變成一個屏幕上不多見的略微嚴肅的表情,很真。劉濤曾演過《白蛇傳》。王珂藉此比喻說自己其實才是那條白蛇,劉濤是被自己“迷惑”的、娶回家中的許仙。

“我覺得我是一個堅持但並不強勢的人。”劉濤說,“我認為應該做的、正確的事,我就會堅持。但並不一定事事都要讓自己拿主意。”

“我是一個堅持,但並不強勢的人”

三聯生活週刊:你為什麼會覺得慢綜藝這個形態,比較吸引你?

劉濤:慢綜藝其實能讓人去尋找自己本身的樣子、生活本身的樣子。像我們演員的生活,常年都在劇組,其實沒有那麼豐富。看劇本,演戲,回房間休息,偶爾去健身,基本已沒有什麼特別跟生活有關的內容。對於一個女人,特別是像我這樣很熱愛生活的女人,慢綜藝很吸引我。我去住過很多各種各樣的酒店,但其實沒怎麼住過客棧。所以經營客棧,每天接待不同的人,對我而言是一種新穎的體驗。

三聯生活週刊:《客棧》第二季選景在和第一季完全不同的北方,對於南北方截然不同的差異,你有什麼感受?

劉濤:大興安嶺的壯闊我之前只在資料裡見過,但真的來到這片土地,感覺真的非常不一樣。那天我們所有人去白狼峰景區,周圍全是森林樹木,那種遼闊頓時讓你覺得整個心都像天一樣開了。而且這裡跟大自然的結合非常好,還有跟動物。除了藍天、白雲、星星,還有樹木的顏色的變化。最初選景時是綠色的,秋天第一次錄的時候變成黃色,現在這裡已經是整個冬天的顏色,雪白一片。

三聯生活週刊:你不是表演系科班畢業。拍第一部戲的時候,如何克服沒有表演經歷的缺點,面對鏡頭?

劉濤:第一部戲《外來媳婦本地郎》,對我影響也很大。它是一部情景喜劇,一天一集,能很快訓練一個新人演員的鏡頭感、對劇情的接受能力。最重要的是,我拍的是一個家庭生活劇,變化、事件,各種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能迅速培養業務能力。於是後面再接什麼戲的時候,能有很強的適應能力。

三聯生活週刊:大家對於演員這個職業,還是有一種夢幻色彩的仰視,覺得很光鮮很亮麗。是否真正如此?

劉濤:很多人會覺得拍戲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演員是一個很光鮮的職業,但大部分情況下,它還是挺艱苦的。包括拍戲的這個工作量。像昨天,你在等我採訪,本來咱們原定晚上10點轉場的時候,我會有個空隙對不對?但實際上進度趕進度,10點多的時候還是不能休息。很多滿懷演藝夢想的人,嘗試過劇組生活也打退堂鼓了,其實還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三聯生活週刊:你現在接戲的標準是什麼?

劉濤:其實我不太介意做一部戲裡戲份不太多的女主角。我覺得我更看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團隊在做這件事情,我願意成為這個團隊的一分子。我更在乎的是我和誰在一起做這件事情,而不是說這件事情是屬於我的,我才去。

三聯生活週刊:你現在對於婚姻的理解是什麼?

劉濤:在我的人生的這個階段,40歲,覺得婚姻還是要和一個對的人在一起。相互溝通之間如何找到一個平衡點,是夫妻間最重要的相處之道。10年婚姻讓我最感激的,是讓我能很自如地享受自己,享受這個婚姻和家庭帶給我的一種能量。這個是我們家老王給我的,能讓我很輕鬆地做我自己。

三聯生活週刊:具體怎麼說?

劉濤:可能對於我來講,我是一個不太計較的人,不爭對錯不論多少。我覺得夫妻雙方沒有必要比較,誰為這個家庭付出得更多。因為一個家庭中,每個人都在付出。當一方收穫的時候,一定是有更多人為你付出了。所以我覺得有的時候應該更多去感激身邊的人、生命中的人。因為我能夠成為今天的我,能夠“成功”,是因為有真正愛我的人,在背後支撐我。

三聯生活週刊:你們在《親愛的·客棧》兩季中,基本給大家呈現的形象是很恩愛、甜蜜。但真人秀雖然不是虛構的文藝作品,也畢竟處於鏡頭拍攝下。有些評論也會認為你們的恩愛有“演”的成分,對於這類評價,你的迴應是什麼?

劉濤:我們接受這樣一個工作,就想真心實意攜手完成一件事情,美好的時光美好的地點美好的任務,雖然有鏡頭,但沒有想說去“演”什麼,這是不可能的。節目裡表現的只是我們日常的相處方式。在我們付出了真心去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也不需要為了別人的不確定和猜疑再去解釋。真實很重要,這也是這個節目能夠讓觀眾看進心裡的很重要的一點,當然對於觀眾來講,他們有時會以一個猜疑的態度去觀看,這個可以理解。

希望觀眾在享受節目的同時,感受更多一點,而不是猜疑更多。我們都是用真心和真誠對待節目裡的每一個人和每一件事物,也希望大家在未來的某一天能夠有機會來到客棧與大家一起感受和分享,真正喜歡上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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