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孩子,割斷感情,他們分離九年,餘生重逢,只有死別再無生離

說起中國的國歌,大家都知道是《義勇軍進行曲》,而提起這首曲子,想必都會認識其填詞者——田漢,一提及田漢,就不得不說一下他的妻子——安娥。安娥也是一名作詞家,拋開其光輝身份外,她還曾是一名地下工作者,也正是因為這份職業,她才會和田漢相識。

離開孩子,割斷感情,他們分離九年,餘生重逢,只有死別再無生離

圖 | 安娥

一次任務遇真愛,深陷愛情沼澤

1929年,安娥受委派去和田漢相識,當時的田漢在上海灘很有名氣,他成立的南國社表面是以戲劇活動為主,實則是“團結能與時代共痛癢之有為青年作藝術上之革命運動”,這讓當時各黨派領導人物都想爭取一下田漢這位才子,安娥就是因此被下達任務去與之熟識。

田漢在初次見到安娥的時候就被吸引了,他本以為安娥是一位積極要求入社的女學生,對文學革命都沒有什麼瞭解與想法,可萬萬想不到,安娥不僅舉止大氣,還自帶女強人氣場,一句“看了田先生寫的戲,就很想當面一見,田先生果然是戲如其人”讓田漢不由得注意起她來。而在看見安娥的原創小說《莫斯科》時,田漢震驚了,他不敢相信安娥竟有那麼豐富的閱歷和那麼優秀的才華。後來,田漢還將安娥這部小說發表在《南周》月刊上,並且在“編輯後記”上重點稱讚“這樣的作品現在是很unique(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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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田漢與安娥

也正是在安娥的先進思想影響下,田漢開始關注中國的社會問題,並且加入了“左聯”,申請入黨,安娥也算是順利完成任務,可完成歸完成,她在進行此任務的同時,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心也搭了進去。在頻繁的見面交流下,田漢喜歡上了這位落落大方的佳人,而安娥也淪陷在了這位“時代之子”的才情中,兩人就這麼順其自然地開始交往。

1930年,田漢的南國社被查封,而他本人也因局勢問題不得不選擇隱居,在生活如此艱辛的情況下,安娥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與田漢同居,她本以為不管生活再怎麼困難,只要兩人可以在一起便能度過一切難關,可意想不到的是,田漢除她之外還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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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年輕時的安娥

心上人結婚,身懷六甲為他找房子

林維中,與田漢交往了五年的人,她曾在南國社創立前資助過他的事業。于田漢而言,她就是生命中的貴人,如無她,可能就不會有南國社的存在。而且,林維中是田家默認的兒媳,田漢不可能背棄她,在這一點上,安娥就已經徹底輸了。

最讓安娥痛苦的是,她已經懷上了田漢的孩子,可田漢卻邀請她為他們尋找結婚後住的房子,這於安娥而言,簡直是屈辱,可再怎麼痛苦,安娥居然還答應了,並且天天拖著大肚子去給田漢和林維中找婚房。在人前,安娥特別淡然地在為田漢處理這些事情,她自我洗腦自己是一名特務,是一位地下黨員,不能因為感情事情而衝動,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她還和林維中保證:“我不要家,不要丈夫,你和他結婚吧!”而在人後,安娥夜夜不能成眠,每個晚上都在矛盾痛苦恥辱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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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田漢與林維中在上海

脫身離開愛河,九年後複合

1931年8月,安娥生下了田漢的兒子田大畏,為了不讓事情變麻煩,她將兒子送到了自己母親身邊,請求她代為撫養,並且欺騙田漢:“孩子已死,勿需掛念。”

將所有事情都安置好後,安娥就離開了田漢,為此田漢還專門寫了一本劇本《姊姊》送給安娥,其中有一句話是這樣的:“我時常地皺著眉頭,我火山似的熱情,找不著噴火口,你也是皺著眉頭,你把那一切的一切當做一杯毒酒,你不願再喝了,你抽身就走。”

對於這段感情,安娥曾說:“愛情是建築在合理生活上面的,這是無法‘爭’得的。”無法“爭”,所以她選擇離開。

1937年,上海淪為“孤島”,田漢和安娥在逃難船上不期而遇,也正是因為這次重逢,田漢再也不想放開安娥的手。在船上,安娥告訴田漢:“孩子尚在。”一句話,讓田漢覺得生命又有了曙光。可能是因為正處於民族危急時刻,安娥不再因為之前的愛恨情愁而遠離田漢,兩人在宣傳抗日活動工作上互相支持配合,關係又恢復到了以前那樣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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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安娥與田申(左)、田大畏(右)

1937年,上海淪為“孤島”,田漢和安娥在逃難船上不期而遇,也正是因為這次重逢,田漢再也不想放開安娥的手。在船上,安娥告訴田漢:“孩子尚在。”一句話,讓田漢覺得生命又有了曙光。可能是因為正處於民族危急時刻,安娥不再因為之前的愛恨情愁而遠離田漢,兩人在宣傳抗日活動工作上互相支持配合,關係又恢復到了以前那樣的親密。

1940年,安娥將兒子接回身邊,同田漢一起生活,他們一家三口第一次團聚。為給安娥名分,田漢在抗戰勝利後與林維中離婚,至此開始只寵安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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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上世紀40年代,安娥、田漢在桂林

因病半身不遂,田漢不離不棄

可能安娥的一生註定是不平淡的,好不容易度過了和田漢的愛情苦難,克服了戰亂革命帶來的挑戰和困難,轉眼間她又因病而導致殘疾。

1956年,安娥本以為可以開始平靜的幸福生活,可不料在從上海回京途中,她突發腦血栓中風而失語,同時還半身不遂。對於深陷病痛苦難的安娥,田漢從來沒有嫌棄過她,也沒有放棄她,他一直陪伴在安娥身邊,鼓勵她不要放棄自己,他除了給安娥找最好的醫生之外,還親自為他讀報、講國際形勢和社會情況,以此來讓安娥忘記病痛。就連出差,田漢都想帶上安娥,只要能看到安娥的笑容,田漢甘心勞累。後來,安娥到外地療養身體的時候,田漢還拖著病體去給她寫信寄東西,他自己身體也不好,但為了安娥,他樂意拖著病體跑來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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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田漢照顧安娥

雖然安娥半身不遂,但在田漢被髮配到順義牛欄山勞動鍛鍊時,她也總是要陪著田漢一起去車站,直到目送他離去為止,她才肯回去,有的時候安娥甚至要拖著這副孱弱的身體跑到市郊去看望田漢,看那麼一眼,知道他沒有倒下,足以讓她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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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晚年的田漢與安娥

1968年,田漢逝世,獨留安娥一人在世間思念他。

1976年,安娥帶著對田漢的思念,在唐山大地震的混亂中離開了人世。

歷經無數磨難,這段苦命鴛鴦終於可以在九泉之下廝守了。

文 | 千拾『原創』

圖片參考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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