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外省第二代的悲歌

臺灣 大學 臺灣大學 顧立雄 海峽新幹線 海峽新幹線 2017-09-17

臺灣身份證省籍欄在1990年代中,已經被出生地所取代,就是為了期待外省人、本省人之間的區別早日泯滅。但是民進黨上臺後,推出很多針對軍公教、警消、國民黨以及“去中華民國”的做法,已經嚴重影響到外省第二代在臺灣的安全感及歸屬感。

外省二代

外省第二代這裡指的是1949年以後出生在臺灣,父母或其中一人從中國大陸來的,本來一個人在一地出生、成長、受教、就業,乃至納稅、退休,早應該算是當地人。但是似乎外省人,不管第一代、第二代,很多人仍然標籤為既得利益者、“大中國主義者”、統派。

最可悲的是很多身在綠營的外省第二代,為了證實自己的忠誠度,在當上民意代表、“入閣”或身為名嘴後,要更加執行綠營的意識形態、加力打擊外省人及外省第二代,或任何與中國大陸有關的人與事,一位前“政府官員”說,他們為綠營做事,不管什麼職位,都要更賣力,才能顯示自己的焚膏繼晷、忠貞不二。

臺灣外省第二代的悲歌

臺灣外省第二代的悲歌

(上圖顧立雄、下圖林峰正都是為民進黨服務的外省二代)

早期很多學者指出,外省籍民眾的經濟社會地位明顯高於本省籍民眾,但是隨著臺灣經濟蓬勃,家無恆產的外省人及其第二代頂多拿到的是薪水,卻沒有地,做不了“田僑仔”。土地是這個小島上最大的資源,而有地的民眾,多屬本省籍,但外省人仍然被認為既得利益階層,實在不公平。

外省第二代多成長於眷村,一般來說他們有幾種出路,學業成績優良者升大學,畢業後去國外讀書,或留在臺灣進入公教單位,而外省第二代在幾十年前踏入公教也有其淵源,那時要進民營企業,如臺塑、東元,第一個條件就是要會講閩南話,長在眷村的外省第二代在第一關就被刷掉。當時的出路就是做軍人或做公教人員,那時是待遇菲薄的工作。

臺灣外省第二代的悲歌

其次成績普通者,父母已知他們很難考上大學(上世紀60年代,大學錄取率只有20%左右),即使進入軍校,當時軍人待遇也很差,還要與家人長期分隔,是很難吸引人的職業,所以有“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的說法。外省第二代後段班者,當時沒有補救措施,有的去做車掌小姐(欣欣客運)、做女工,也有的進入幫派組織,和本省籍底層人士境遇相同。

社會有表面印象,認為外省第二代接受大專教育的比例高,1990年代臺灣大學社會系教授範雲甚至做研究指出,外省第二代能受較高教育是“政府”對軍公教子女的學費補貼,但是稍後“中研院”的吳乃德做出的研究指出,這項因素並不明顯。

臺灣外省第二代的悲歌

其實外省人家庭對子女教育的重視,其原因是父母輩來臺灣,已是江山已盡,死無退路,又家無恆產,只有費盡心力,要子女進大學,以求自立,每逢學期開始,這些父母也是到處張羅借學費。比如,我和父母搬來臺北時,租屋居住,房東看到我上政治大學,就和我母親說,為什麼不送我進工廠工作,還可拿錢回家,還好我母親沒有聽她的話。

外省第二代就和所有四年級、五年級生一樣,參與、貢獻臺灣的成長及蓬勃,但外省第二代常被標為“大中國主義者”、統派,但他們到大陸,仍然被稱為臺灣人,例如我任教的汕頭大學,都稱我是從臺灣來的老師(是稱讚之意,但不知這個稱讚意味還能持續多久),當然這也表示在大陸我是客人。而臺灣再視外省第二代為既得利益者,他們要如何安身立命?

外省第二代在臺灣屬於少數(10%左右),但是“執政者”不宜忽略少數人的失落及不滿,綠營也要注意不要把少數人逼上梁山,否則再多的轉型正義也無法彌補。

本文原載於臺灣《中國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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