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是修行的白蛇,被困巖洞,她是藥王的女兒,偶然間救了他

動物 小說 秋楓春絮 2018-12-12

故事:他是修行的白蛇,被困巖洞,她是藥王的女兒,偶然間救了他

天上黑雲翻騰,閃電轟鳴。雷電不斷呼向大地,森林被雷火吞沒,森林中的猛獸四處逃散。“轟……轟……”聲音並不是從天上傳出,而是來自地下。咔嚓聲後,整個山脈像似碎的瓷器,不滿裂痕,多數猛獸來不及停下或躍起的直接掉落縫隙之中,不知生死。

在這山脈之中多位一些猛獸,沒有智慧,存粹的憑著本能行事,山火一起,都逃向沒火的地方,也沒有什麼秩序,死在踩踏之下的變不計其數。

山火起,平時待在洞穴裡的山鼠、蛇這類的,紛紛從洞穴匆忙逃出,加入逃難的陣營。蛇類多為花色或是黑色,白蛇比較少見,也許是異類,有了其他蛇類或猛獸不具備的東西,那就是靈性,像民間傳說中有關蛇類的,多為白蛇,大概也是因為白蛇有靈的緣故。

逃難陣營中有一白蛇,頭頂一點硃紅,在草叢間遊走,時不時躲閃其他動物,倒映火光的白鱗,有著火的色澤,蛇瞳若午夜的天幕,幽黑但又有點點星光點綴其中,仔細看起甚然不凡。

白蛇逃離的速度明顯不如山火蔓延的速度不,過在蛇類中,可謂天生異種,領先其他蛇類不知有多遠。火更近了,身後傳來的是同類的不同類的哀嚎聲。

潛力來源於生存的慾望,任何生物的求生欲在恐懼中放大,它們會採取應當的不應當的手段,遵從身體的野性,放空思想。

不知道白蛇現在想的是什麼,又或者說它有沒有思想。但不管有沒有這些,所見的是白蛇它並沒有放慢速度,甚至還有所加快,不知道這是不是求生欲。

前方是一道裂溝,不知深淺,後方百米便是火區,熱浪不斷咆哮而來。若是減緩速度想沿壁而下,還沒有下降幾米,焚燒而來的烈火可將地底下10多米的地面快速升溫,烤蛇不成也可做成燜蛇。或是不減緩速度,那就得看老天靠不靠譜,裂縫不深還可,過深也是摔死的結局。

生存自古就是一個深重的話題,誕生過古老的智慧,它存於身體。

接近裂縫時,瞬間盤起身子,身子從草叢劃過,堪沿著壁垂直下落。不知多久,火從縫口灌入,咆哮而下,但終究沒有追上小白。

白蛇可能感知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在空中舒展身子,纖細的尾巴四處擺動 。碰到石壁,方停止這一動作,把尾巴彎起,甚像鉤子。

嘶嘶聲迴響在狹小的縫隙內,鮮紅的血塗滿失去光澤的鱗片,將落未落。

不知過了多久,白蛇落到縫底。過多的失血,讓白蛇看起來很虛弱,遊行的速度相較之前逃離山火的速度相差甚遠。

也許現在白蛇感到很冷吧,如果小白有思想的話,也許會想讓虛弱的身子暖和點吧。儘管它是冷血動物。

生命總是在將要失去的時候更加珍貴,這時一切的生物遵循生命的本能實現未曾實現的幻想。

白蛇沿著縫底前進,在縫底留下一條彎曲的紅色的血線,也許白蛇覺得前方有讓自己溫暖的地方。可能是對的,也有可能是錯的。但又有什麼關係?白蛇是條蛇,最多是條聰明的蛇。

縫隙的盡頭,是一座廢墟,一座大殿,擎天的大柱已經斷裂,孤零零的聳立暗無天日的地底,殿牆也早已破碎,牆上,地上爬滿不知名的植物,這一切訴說著曾經的輝煌。

此刻的白蛇是一條危在旦夕的蛇,它不會爬到廢墟上傷古懷今,也不會考察這遺蹟的來源歷史。現在它也許只想要活下去,不要這麼快就結束。

沿著長長的殿道,進入主殿,可能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它,也有可能是來自靈魂的呼喚,讓它進去。

前行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眼睛暗淡無光,身體漸漸失去平衡……

悉悉索索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大殿,殿道旁的植物活了過來,張揚著觸鬚探向殿道上。聽到這聲音,昂著頭,看向四周,精神一振拼命的逃向主殿。

主殿中一覽無餘,一張桌一把椅,便是主殿所有的風景。桌是石桌,古樸而滄桑;椅是碧綠的顏色,在薄薄的霧氣之間,不似真切。發亮的綠色像是藏在霧後伺機而動的毒蛇的瞳孔,妖異之感油然而生。

白蛇眼睛直盯著霧後的玉椅,它的身體、靈魂告訴它,裡面有它需要的東西,可有擺脫現在的困境,那就是活下去的機會,所以它做了,吃力而又笨拙的爬上了玉椅,盤起身子,沉睡過去。

主殿道旁的騷亂漸漸停止,最後歸於無聲。

山脈上的火還在燒,雷電還在閃爍,一切還是沒變,一切也都變了。

時間就是一個怪小孩,不管你是打他罵他,還是送糖誘惑他,他還是邁著那不快不慢的步伐從你身邊走過,留不住他,也無法打亂他。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期間大修為者飛昇了,也有未來的大修為者降生了。人或者修士換了一群又一群,不換的是那醜陋的嘴臉和掩飾不住的貪婪,當然還有不合群的美好。

距白蛇沉睡已有100年,時間不長也不短,它改變不了這個時代,也不會讓時代停滯不前。

命運總是讓不相干的事物偶然相遇。

“爹……爹……”糯糯的聲音盪漾在山林之間,腳步聲,說話聲彼此相和。

“玲兒,餓了吧,在等會到了家,就給你做好吃的,再等等“說這話的是位中年男子,面容看起來有些憔悴,眼神滄桑帶著暮氣,像日落的太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下山了。

這位中年男子叫風津道,可能在這大陸沒多少人會知道這個名字。但他還有個稱號,藥王。

人總是要看著點走路,不然前腳踩了屎,後腳又踏進了糞坑。

人也要盼著點好,說不定真有餡餅掉在你面前。

廢墟主殿中玉椅,忽明忽暗,形狀在蛇形與胎形之間不斷轉換,最終定格在蛇形狀態。

妖獸進行化形的前兆,先天元神或者說神魂由先天之形慢慢轉變,向人形轉化,最後肉體因神魂的該變而慢慢轉變,相由心生,便出於此。當然想要加快這過程,就需要能量的補充,可以來源於一些天地財寶、丹藥甚至同類,屍體或者直接吸取,就像、妖獸之間吞食、魔修直接吸人修為,雖然形式各異,但本質還是一樣,壯大自身的能量。

妖獸化形後外表雖與人類無異,卻無法修煉人類的功法。但修煉速度及悟性卻相比化形之前提升得不是一星半點,妖獸的壽命一般幾百年,一些神獸甚至更長,那些或者久的妖獸無一不是在這天地間威名赫赫。

話又說回白蛇的狀況,那殿中的玉椅不是先前的碧綠之色,椅子上的小蛇也不見了,代替它的是個小孩,側臥在玉椅,眉頭緊蹙,身體不是抖動,看來在化形時,白蛇承受了相當大的痛苦。不一會兒,眉頭漸漸舒展,然後雙眼睜開,精芒湧動。小白迷茫的看向四周,半晌之後發現不對,望向自身,這時自己原來不是以前的身體而是有了人身。“人身”這個概念白蛇當然不清楚,不過他看過這樣的生物,且在他沉睡的這段時間,腦海裡不斷出現一些自己片段,有些內容記得,有些不記得,而人身這個概念就是記得的那部分。

白蛇若有所思,望著殿門口,跳下玉椅,走向殿外。

沿著100年前走過的殿道,不過多久,就到了先前逃難時的那道裂縫。不過此時那道裂縫已被堵住,上頭一絲光亮也沒有透過。

想了想,從這裡出去可能性不大,而且從這裡上去又太高,縫隙太小,現在又變不回原來的身體,不管這麼說,從這裡上去是不可能的。

繼續沿著裂縫走,想著前面可能會有通道。不知走了多久,小白感到有些疲倦,他知道他餓了累了,但不願就此停下來,死亡源於等待。

腳越來越沉重,呼吸也急促起來,不得不就此停下來歇息片刻。不一會兒,白蛇又走向深處。

雨在淅淅瀝瀝的下著,一天兩天……就這樣不停的下了半個月,因百年前此山地質變化,又因現在的持續大雨,有的地方崩塌了,露出洞窟,有的地方塌陷了,被掩埋黃土。

16天了,距小白醒來,持續的走了16天。小白仍然在走著,扶著巖壁,挪動著。

當你不願放棄生命的時候,可能會有奇蹟的。

在17天的時候,小白看到了曙光。小白洞窟跌落,沿坡道滾下,後面的裂縫也終究坍塌。

“爹,我們都在這裡躲了10多天的雨了,還要多久啊!我不管,我現在就要離開這個破屋了,淋點雨也沒多大關係嗎!“

藥王被擾得無可奈何,只能帶著寶貝女兒,走向他們得目的地。

無巧不成書。

藥王在雨中行路,恰好碰上山體崩塌,又恰好看見小白從上跌落下來,又恰好小玲兒又是個心善的主,任藥王再怎麼不願帶著個拖油瓶,還是將小白背上,深一腳淺一腳繼續走著。

雨還在下著,山間的一行人沉默不語,仍在走著,彷彿走不到終點。

“爹……”小玲兒叫了聲,沒了下文,似乎不知該從何說起。

“玲兒,我們呢?活著不僅只是要活著,可能活著有更加重要的意義……”

“爹……”小玲兒的眼中含著淚珠,眉頭緊蹙又舒展開來,彷彿下了什麼決心。

藥王看著女兒的神情,笑了笑,又搖搖頭,有些擔憂,畢竟女兒太懂事了,這點不好。

一條線積累成一個面,一滴水匯聚成蒼茫大海,線與線的纏繞,水與水的分散融合,湊成了這個世界,形成了人的命運。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我真的只想活下去……我真的好累好餓,我想休息下,只是稍微的閉下眼休息會……只是我真的不甘心……”白蛇在床上不斷地掙扎,眼淚順著尚稚嫩臉低落在床上,孤獨又無助。

當一個人走投無路的時候,他想要的可能只是個溫暖的擁抱吧!

黑暗中彷徨無助的白蛇,當看到溫暖的火光撕破黑暗,縱是飛蛾撲火又有什麼遺憾的呢。

睜眼過快有些刺眼,又重新閉眼在慢慢睜眼,看見身旁坐著個跟自己一般大小人。白蛇知道在夢中看到的火光就是她,不覺得心跳加快了許。

小玲兒伸出手,摸著白蛇的腦袋,問白蛇名字。

白蛇看著小玲兒,愣了愣神,過了不久又回想過來,臉漸漸紅了起來。

“小白,我叫小白“聲若蚊蠅,小玲兒靠近小白的嘴邊才聽清小白說的話。

靠得過近,小玲兒搭在雙肩的秀髮貼著小白的臉龐,清香襲來,小白覺得真好聞,但不知又想到什麼臉更紅了。

見小白的窘樣,小玲兒笑了起來。

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

重新讓小白躺下,小玲兒火急火燎地跑出門,大聲叫爹。

本文來自小說《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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