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進宮的裡皮正式升帳,效力於北京中赫國安的李可成為首位入選中國男足國家隊的歸化球員,而傳聞中未來中國男足還有埃爾克森、高拉特、小摩托費爾南多等等,“歸化”成了最近很火爆的話題。

不論歸化是中國足球的出路還是投機,我們在這點上也遠落後於日本

與此同時,在5-6月份將幾乎同時派出4支國字號球隊征戰U20世青賽、土倫杯、麒麟杯和美洲盃的日本隊,幾乎每支球隊都有黑皮膚的混血球員。應該說,在歸化方面,近20年已經完全超越我們的日本足球,也走在了前面。

初期歸化:日本足球少走10年彎路

提到日本足球的歸化,很多人最初的記憶都是拉莫斯·琉偉,這位原籍巴西的前日本國腳,在1992年率領日本隊第一次拿到了亞洲盃的冠軍,也將日本足球帶上了一個新的高度。不過,將拉莫斯帶到日本的喬治與那城,才應該算是日本最初一批的歸化球員。

其實從上世紀開始,日本有大量的人口都遠赴巴西,喬治與那城就是出生於巴西的日裔。1972年,他來到日本踢球,並在1977年回巴西度假時,將當時在巴西鬱郁不得志的好朋友拉莫斯也介紹到了日本踢球,就此創造了一段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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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拉莫斯初到日本時並不如意,首先當初他踢的是後衛,頂著“高水平外援”帽子的他,一旦出現失誤就很容易受到質疑,再者拉莫斯那時並不會日語,他面對質疑也很難去解釋。不過當時的教練認為他的技術和意識都很出色,先是讓他改踢前鋒,隨後又將他放在中場中路,才有了後來的拉莫斯。

來到日本三年後,拉莫斯也交到了日本籍的女友,並最終成為了他的妻子,也讓拉莫斯的心就此安定在日本。1988年,在來到日本11年之後,拉莫斯申請入籍,並於1989年底通過了審批,從1990年亞運會開始他開始代表日本國家隊出戰,最終率隊奪得1992年亞洲盃。但在1994年的世預賽中遭遇伊拉克絕殺最終無緣美國世界盃後,拉莫斯最終離開了日本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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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外界對拉莫斯的評價中,最中肯的無疑是那句“他讓日本足球少走了10年彎路”。而如今的拉莫斯,是日本沙灘足球隊的主教練,繼續在日本足球領域發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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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莫斯的成功,也讓日本足球也嚐到了歸化球員的甜頭,他們開始有步驟地啟動歸化。呂比須是拉莫斯之後又一名出色的歸化球員,他在18歲時就來到了日本踢球,但直到1997年得到了日本法務省明確的“可以保留雙重國籍”的肯定答覆後,他才正式入籍日本。最終,呂比須代表日本參加了1998年的世界盃,並且助攻中山雅史打入了日本隊在世界盃歷史上的首球。再之後,日本還相繼歸化了巴西中場三都主、荷蘭高中鋒哈夫納爾等人,他們也都一度入選日本國家隊參加世界性大賽。

中期歸化:精準選擇後裔球員補強

按照日本法律,歸化可以分為三種。第一種為普通歸化,即在日居住五年以上即可申請,歸化後自動喪失之前的國籍。第二種是簡易歸化,是對日本籍國民的配偶,日本國民的孩子或者領養的孩子以及無國籍人等特殊情況的歸化行為。第三種是對那些在日本有特別功勞的優秀人才,經由日本國會承認之後取得“榮譽市民權”的歸化方式,這種歸化方式無需脫離原先的國籍,之前提到的呂比須就是採用的這種方式。

其實,日本足球已經度過了拉莫斯、呂比須、三都主這種“粗暴式”的歸化階段,而逐步轉入潤物細無聲的第二種方式。其實世界各國在足球領域,都有一些歸化的先例,雖然也有成功的案例,但文化的認同始終是為人詬病。但日本目前多采用的第二種方式,則避免了文化認同方面帶來的麻煩。而上述的第二種方式,則是與目前中國足壇的諸如李可、侯永永這樣的歸化球員相似,準確地說並不是“歸化”,而是招攬“後裔球員”。

以開篇提到的5-6月日本將派出的4支男足國字號球隊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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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肯尼迪是日本新一代混血球員的代表

目前在波蘭征戰U20世青賽的日本國青隊中,與意大利一戰首發出場的中衛、身高達到1.92米的三國·肯尼迪就是其中的一個。三國的父親是尼日利亞人,母親則是日本人,而他本人出生於日本東京,從小在日本長大,接受日本的教育,甚至高中都是就讀於足球豪強學校青森山田,他順理成章地就成為了日本U系列的國腳,哪怕是未來進入日本國家隊也是沒有門檻的,雖然他的皮膚是黑色的,但他就是徹頭徹尾的日本人。同樣在這支球隊中,第三門將、年僅16歲的鈴木彩豔,也是一位黑皮膚的門將,而他的母親同樣也是日本人。此外,落選本次世青賽名單,卻進入日本U18國家隊拉練名單的小久保玲央,同樣是一位黑人門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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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久保玲央(日本門將)和他身後的2號三國肯尼迪,因為膚色而極其引人注目

與此同時,在出徵法國土倫杯的日本2020年東京奧運適齡的U22奧運隊中,有兩位門將都是屬於“後裔球員”,一個是身高1.88米的法日混血山口瑠伊,一個則是身高1.93米的尼日混血奧比·鮑威爾·奧賓納。相比來講,球隊中場球員高宇洋名頭更大,因為他是中國前國腳高升的兒子。高宇洋同樣出生於日本,從小接受日本的教育,儘管他曾經跟隨高升回到中國執教綠城和遼足,但在年滿18週歲後,高宇洋最終還是選擇了日本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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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宇洋如今已經入選了日本U22的土倫杯代表隊

而將代表日本出戰6月份麒麟杯的日本國家隊中,身高1.96米的門將丹尼爾·施密特是美日混血,他出生於美國伊利諾伊州,但在小學時就已經來到日本,自此再也沒有離開。而森保一的鋒線新寵、目前效力於札幌的鈴木武藏,則是牙買加和日本的混血,他同樣也是出生於群馬縣,從小在日本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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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1.96米的美日混血門將丹尼爾·施密特成為森保一國家隊的新寵

其實通過這些目前日本國字號中的“後裔球員”,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日本足球的野心,那就是針對性補強。日本隊在亞洲足壇歷來不以身體著稱,甚至在一些高空球對抗中一直處於劣勢。但從目前來看,日本隊在中後場尤其是中衛以及門將位置上,從選材開始就著重對身體屬性進行鍼對性的改造,去選一些身體屬性更優質的混血球員,從而達到補強的目的。順帶說一句,其實不只是日本男足,女足也有類似的選擇,代表日本U20女足在去年奪得世界冠軍的主力門將,也是身高1.75米的日美混血斯坦博·華。

不論歸化是中國足球的出路還是投機,我們在這點上也遠落後於日本

美日混血球員斯坦博·華是日本U20女足奪得世青賽冠軍的主力

後期歸化:2050年的日本足球已沒有弱點?

日本足協早就提出了百年計劃,而他們計劃中最宏偉的目標,無疑是2050年奪得世界盃的冠軍。日本女足在2011年已經提前完成,而日本男足顯然是要在2050年之前要去繼續努力的。

不論歸化是中國足球的出路還是投機,我們在這點上也遠落後於日本

從目前來看,日本在早期的“粗暴”歸化,即直接歸化外國優秀人士上早就走在了我們的前面。而在引入“後裔球員”方面,日本足球也已經不滿足於類似國足招入李可這種即插即用的球員,而是要用“洗血統”的方式,去培養更新、更年輕一批能在文化上更有認同感的球員。

2018年,效力於J聯賽多年、目前在廣島三箭身披10號球衣的巴西高中鋒帕特里克,曾經在自己的社交媒體上晒出自己身穿日本國家隊球衣的照片,公開表示自己希望代表日本出戰,結果卻壓根兒沒有人理會。因此我個人還有一個更可怕的推斷,恐怕,即便是諸如三國·肯尼迪、丹尼爾·施密特這些球員,也絕對不會是終極目標,可能這些球員的後代們,洗出更優秀身體屬性血統的後代們,才是日本2050年世界盃奪冠計劃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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