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空城記”在確山城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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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空城記”在確山城再次上演

連連受挫使李鳴盛、陳青雲的情緒也低落下來,行走小心翼翼,行事不再張揚,杆隊悄悄經過信陽地界,隱匿於確山縣的天目山、鶯窩山、青衣嶺等處。

位於京漢鐵路線上的確山縣城,一頭連著大平原,一頭接著崇山峻嶺,境內更有延伸而來的桐柏山。得知息縣、潢川失守,光山、固始形勢緊張的消息時,確山縣城人心惶惶,社會秩序開始出現大動盪,民眾們拖兒帶女向城外逃奔。頗為精明的縣知事曾繁昌自知城裡沒有駐軍,且武裝警察和民團槍械、彈藥又不足,抵禦無異於送死,心裡害怕,但還是想盡力支撐殘局,四處請兵守城,但均無結果。

恰巧連日來京漢線沿途,軍隊調動頻繁,不知就裡的曾繁昌忽然想到一條妙計。他每天都到鐵路站口耐心等待,想隨便攔住路過的軍隊進城小住,為城內紳民撐腰壯膽。說來也巧,這天,豫西剿匪司令靳雲鶚率隊乘專列路過確山車站,車剛停穩,曾繁昌與縣城紳民一道就來到月臺上要迎接靳軍入城。

在得知當地官員和紳民前來慰問部隊的報告後,靳雲鶚沒有推辭,身著戎裝,衣冠整潔地走出車廂,雖然他的眼角處爬了幾道深深的皺紋,但那沉著剛毅的氣質,那灑脫豪放的作派令曾繁昌及其士紳們大為歎服。

靳雲鶚在衛隊的保護下一上月臺,就被曾繁昌及士紳們像眾星捧月般圍繞起來。副官一一作了介紹之後,曾繁昌感激地說道:“靳師長乃是一位久經沙場、人人共仰的將領,堪稱業績昭昭,今日一見,果真是英武軒昂,氣度不凡,胸富韜略啊。”

八面威風的靳雲鶚聽了這番話,心裡像貓舔般高興,他昂昂地說道:“本軍路過地方,如有打擾,還請知事大人及紳民多多見諒啊。”

“靳師長真是客氣,有勞貴軍奔波剿匪,民眾才會各安生業,談不上打擾、談不上打擾啊。”曾繁昌極盡吹捧一番後,趁機邀請道,“靳軍剿匪所向無敵,早已師疲人累,紳民在縣城略備酒席,請靳師長和弟兄們到小城看看,務必賞臉小敘一晚。”

靳雲鶚見縣知事與紳民們句句話誠意切切,也就沒作多想與曾繁昌及紳民一道進入縣城。酒席宴上,曾繁昌提出了撥兵守城之事。靳雲鶚端起酒杯,愣了片刻臉色顯得極其難看,但還是裝著笑道:“按說,軍人以保家衛國為天職,可我等逢令前往汝南、遂平、正陽一帶剿匪,駐馬店也危在旦夕,曾知事所言靳某銘記在心,適當時候我將作一調整,派隊前來幫助守城。”

靳雲鶚說著,從副官手裡接過一張報紙,抖擻著說道:“你們看這是11月19日北京的《晨報》,頭版就是關於杆匪的報道,題目是《老洋人聲勢不亞白狼》,我念給大家聽聽:此次老洋人、李鳴盛等嘯聚大股土匪,連破十餘縣,所過村鎮,都成灰燼。其為禍之烈,實十倍於白狼。現聞匪人數實在兩萬以上,若所擄之男女肉票計之,當在五萬以上。但此數不過據軍界方面之探報,及被地方友人之面述,至其確數,即老洋人、李鳴盛等恐亦不能盡如……”

“實在是慘禍呀慘禍。”曾繁昌自言自語道。

眾紳民見靳雲鶚有意敷衍,齊刷刷跪在地上,再三再四叩頭,言辭懇切地哀求道:“請靳師長務必撥兵,不然這確山城難保,到那時後悔遲矣。”

靳雲鶚收斂笑容,面色由白到紫,望著前後左右跪倒的紳民,覺得這場酒喝得實在沒有情趣,就像受騙了似的,但卻無法發作,眼下又沒臺階可下,他只好仰起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嘆了口氣道:“實話說罷,我手裡的兵員也不足,剿匪都是湊合,既然大家需要,靳某也不能不看情面,反正剿匪嘛到哪裡都是剿匪,今天撥一連兵員,讓他們駐在城外的小山上,遙為聲援,城內防守仍由你們地方警隊和民團負責。”

曾繁昌和眾紳民感激涕零,紛紛跪下祝靳軍大獲全勝,早平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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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空城記”在確山城再次上演

連連受挫使李鳴盛、陳青雲的情緒也低落下來,行走小心翼翼,行事不再張揚,杆隊悄悄經過信陽地界,隱匿於確山縣的天目山、鶯窩山、青衣嶺等處。

位於京漢鐵路線上的確山縣城,一頭連著大平原,一頭接著崇山峻嶺,境內更有延伸而來的桐柏山。得知息縣、潢川失守,光山、固始形勢緊張的消息時,確山縣城人心惶惶,社會秩序開始出現大動盪,民眾們拖兒帶女向城外逃奔。頗為精明的縣知事曾繁昌自知城裡沒有駐軍,且武裝警察和民團槍械、彈藥又不足,抵禦無異於送死,心裡害怕,但還是想盡力支撐殘局,四處請兵守城,但均無結果。

恰巧連日來京漢線沿途,軍隊調動頻繁,不知就裡的曾繁昌忽然想到一條妙計。他每天都到鐵路站口耐心等待,想隨便攔住路過的軍隊進城小住,為城內紳民撐腰壯膽。說來也巧,這天,豫西剿匪司令靳雲鶚率隊乘專列路過確山車站,車剛停穩,曾繁昌與縣城紳民一道就來到月臺上要迎接靳軍入城。

在得知當地官員和紳民前來慰問部隊的報告後,靳雲鶚沒有推辭,身著戎裝,衣冠整潔地走出車廂,雖然他的眼角處爬了幾道深深的皺紋,但那沉著剛毅的氣質,那灑脫豪放的作派令曾繁昌及其士紳們大為歎服。

靳雲鶚在衛隊的保護下一上月臺,就被曾繁昌及士紳們像眾星捧月般圍繞起來。副官一一作了介紹之後,曾繁昌感激地說道:“靳師長乃是一位久經沙場、人人共仰的將領,堪稱業績昭昭,今日一見,果真是英武軒昂,氣度不凡,胸富韜略啊。”

八面威風的靳雲鶚聽了這番話,心裡像貓舔般高興,他昂昂地說道:“本軍路過地方,如有打擾,還請知事大人及紳民多多見諒啊。”

“靳師長真是客氣,有勞貴軍奔波剿匪,民眾才會各安生業,談不上打擾、談不上打擾啊。”曾繁昌極盡吹捧一番後,趁機邀請道,“靳軍剿匪所向無敵,早已師疲人累,紳民在縣城略備酒席,請靳師長和弟兄們到小城看看,務必賞臉小敘一晚。”

靳雲鶚見縣知事與紳民們句句話誠意切切,也就沒作多想與曾繁昌及紳民一道進入縣城。酒席宴上,曾繁昌提出了撥兵守城之事。靳雲鶚端起酒杯,愣了片刻臉色顯得極其難看,但還是裝著笑道:“按說,軍人以保家衛國為天職,可我等逢令前往汝南、遂平、正陽一帶剿匪,駐馬店也危在旦夕,曾知事所言靳某銘記在心,適當時候我將作一調整,派隊前來幫助守城。”

靳雲鶚說著,從副官手裡接過一張報紙,抖擻著說道:“你們看這是11月19日北京的《晨報》,頭版就是關於杆匪的報道,題目是《老洋人聲勢不亞白狼》,我念給大家聽聽:此次老洋人、李鳴盛等嘯聚大股土匪,連破十餘縣,所過村鎮,都成灰燼。其為禍之烈,實十倍於白狼。現聞匪人數實在兩萬以上,若所擄之男女肉票計之,當在五萬以上。但此數不過據軍界方面之探報,及被地方友人之面述,至其確數,即老洋人、李鳴盛等恐亦不能盡如……”

“實在是慘禍呀慘禍。”曾繁昌自言自語道。

眾紳民見靳雲鶚有意敷衍,齊刷刷跪在地上,再三再四叩頭,言辭懇切地哀求道:“請靳師長務必撥兵,不然這確山城難保,到那時後悔遲矣。”

靳雲鶚收斂笑容,面色由白到紫,望著前後左右跪倒的紳民,覺得這場酒喝得實在沒有情趣,就像受騙了似的,但卻無法發作,眼下又沒臺階可下,他只好仰起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嘆了口氣道:“實話說罷,我手裡的兵員也不足,剿匪都是湊合,既然大家需要,靳某也不能不看情面,反正剿匪嘛到哪裡都是剿匪,今天撥一連兵員,讓他們駐在城外的小山上,遙為聲援,城內防守仍由你們地方警隊和民團負責。”

曾繁昌和眾紳民感激涕零,紛紛跪下祝靳軍大獲全勝,早平匪患。

小說:“空城記”在確山城再次上演

靳雲鶚離開確山城的次日一大早,不放心的曾繁昌率紳民帶著酒肉到小山上再去慰問官兵時,一連人不知什麼時候已不辭而別了。由於兵力不敷分配,靳雲鶚捉襟見肘,當著縣令和紳民的面又不好拒絕,為應付困難局面,他離開確山後從明港北上時,又下令將撥下的一連人馬隨隊調走,匆匆趕赴駐馬店。

忙活了半個多月,等來的卻是貓咬尿泡,瞎歡喜一場,遂平、西平相繼失守的消息傳來,令曾繁昌和紳民更加驚恐不安。而靳軍在駐馬店及其幾次與匪鏖戰中的接連失利,更讓曾繁昌和紳民們心焦魔亂,他們覺得靳軍忙得頭不是頭,腳不是腳,南北奔波,無暇自顧,傷亡慘重,吾神都顧不了吾神,不敢再奢望軍隊幫助守城。而城裡正處於混亂之中,女眷大多逃向鄉下,士紳們也都戰戰兢兢,只怕杆匪取城,無法自保。在苦於無奈之際,曾繁昌忽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既然無兵可用,那無兵不也是兵嗎?何不運用一次諸葛孔明先生的“空城計”來抵擋一陣,弄不好或許可以躲過這場急風暴雨。

想到此處,曾繁昌竟啞然笑了,這個計策雖然危險也不可能沒有成功的把握,但這件事要絕對的保密。於是他在縣署裡安然而坐,令警察開到城外小山上駐紮,囑咐多樹旗幟,以為疑兵,用來嚇唬匪軍。又命團丁們在雉堞上多點燈籠,虛張聲勢,藉以迷惑匪兵。

安排妥當後,曾繁昌每晚都要登城遠望,當望到城外的東、南兩面的村村寨寨,時不時就會火光燭天,繚繞數十里,內心就有一種灼痛,默默地嘆息道:“這麼荒亂年景,人不如狗,到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啊!”

在山區一帶活動了一段日子的杆子糧餉短缺,李鳴盛和陳青雲商議,能偷偷拿下確山城,使糧餉得以補充。但派出多路人打探,回來稟報如出一轍,總說確山是個貧困小城,紳商富戶不多,實在不起眼,城外有守山之兵,相互形成畸角,攻城會遇到困難,城內又整日鑼鼓喧天,燈火通明,虛實難辯。

李鳴盛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確山一個小城竟然會有如此的防守,他親率前哨悄悄抵達到小山腳下。

“我們是河南自治軍,你們被包圍了,快投降吧!”李鳴盛讓杆眾們在山下大聲喊話。可小山上的警察們卻並不答言,也不放槍,只是看到眾多的燈影旗幟,頻頻在山頂樹叢間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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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空城記”在確山城再次上演

連連受挫使李鳴盛、陳青雲的情緒也低落下來,行走小心翼翼,行事不再張揚,杆隊悄悄經過信陽地界,隱匿於確山縣的天目山、鶯窩山、青衣嶺等處。

位於京漢鐵路線上的確山縣城,一頭連著大平原,一頭接著崇山峻嶺,境內更有延伸而來的桐柏山。得知息縣、潢川失守,光山、固始形勢緊張的消息時,確山縣城人心惶惶,社會秩序開始出現大動盪,民眾們拖兒帶女向城外逃奔。頗為精明的縣知事曾繁昌自知城裡沒有駐軍,且武裝警察和民團槍械、彈藥又不足,抵禦無異於送死,心裡害怕,但還是想盡力支撐殘局,四處請兵守城,但均無結果。

恰巧連日來京漢線沿途,軍隊調動頻繁,不知就裡的曾繁昌忽然想到一條妙計。他每天都到鐵路站口耐心等待,想隨便攔住路過的軍隊進城小住,為城內紳民撐腰壯膽。說來也巧,這天,豫西剿匪司令靳雲鶚率隊乘專列路過確山車站,車剛停穩,曾繁昌與縣城紳民一道就來到月臺上要迎接靳軍入城。

在得知當地官員和紳民前來慰問部隊的報告後,靳雲鶚沒有推辭,身著戎裝,衣冠整潔地走出車廂,雖然他的眼角處爬了幾道深深的皺紋,但那沉著剛毅的氣質,那灑脫豪放的作派令曾繁昌及其士紳們大為歎服。

靳雲鶚在衛隊的保護下一上月臺,就被曾繁昌及士紳們像眾星捧月般圍繞起來。副官一一作了介紹之後,曾繁昌感激地說道:“靳師長乃是一位久經沙場、人人共仰的將領,堪稱業績昭昭,今日一見,果真是英武軒昂,氣度不凡,胸富韜略啊。”

八面威風的靳雲鶚聽了這番話,心裡像貓舔般高興,他昂昂地說道:“本軍路過地方,如有打擾,還請知事大人及紳民多多見諒啊。”

“靳師長真是客氣,有勞貴軍奔波剿匪,民眾才會各安生業,談不上打擾、談不上打擾啊。”曾繁昌極盡吹捧一番後,趁機邀請道,“靳軍剿匪所向無敵,早已師疲人累,紳民在縣城略備酒席,請靳師長和弟兄們到小城看看,務必賞臉小敘一晚。”

靳雲鶚見縣知事與紳民們句句話誠意切切,也就沒作多想與曾繁昌及紳民一道進入縣城。酒席宴上,曾繁昌提出了撥兵守城之事。靳雲鶚端起酒杯,愣了片刻臉色顯得極其難看,但還是裝著笑道:“按說,軍人以保家衛國為天職,可我等逢令前往汝南、遂平、正陽一帶剿匪,駐馬店也危在旦夕,曾知事所言靳某銘記在心,適當時候我將作一調整,派隊前來幫助守城。”

靳雲鶚說著,從副官手裡接過一張報紙,抖擻著說道:“你們看這是11月19日北京的《晨報》,頭版就是關於杆匪的報道,題目是《老洋人聲勢不亞白狼》,我念給大家聽聽:此次老洋人、李鳴盛等嘯聚大股土匪,連破十餘縣,所過村鎮,都成灰燼。其為禍之烈,實十倍於白狼。現聞匪人數實在兩萬以上,若所擄之男女肉票計之,當在五萬以上。但此數不過據軍界方面之探報,及被地方友人之面述,至其確數,即老洋人、李鳴盛等恐亦不能盡如……”

“實在是慘禍呀慘禍。”曾繁昌自言自語道。

眾紳民見靳雲鶚有意敷衍,齊刷刷跪在地上,再三再四叩頭,言辭懇切地哀求道:“請靳師長務必撥兵,不然這確山城難保,到那時後悔遲矣。”

靳雲鶚收斂笑容,面色由白到紫,望著前後左右跪倒的紳民,覺得這場酒喝得實在沒有情趣,就像受騙了似的,但卻無法發作,眼下又沒臺階可下,他只好仰起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嘆了口氣道:“實話說罷,我手裡的兵員也不足,剿匪都是湊合,既然大家需要,靳某也不能不看情面,反正剿匪嘛到哪裡都是剿匪,今天撥一連兵員,讓他們駐在城外的小山上,遙為聲援,城內防守仍由你們地方警隊和民團負責。”

曾繁昌和眾紳民感激涕零,紛紛跪下祝靳軍大獲全勝,早平匪患。

小說:“空城記”在確山城再次上演

靳雲鶚離開確山城的次日一大早,不放心的曾繁昌率紳民帶著酒肉到小山上再去慰問官兵時,一連人不知什麼時候已不辭而別了。由於兵力不敷分配,靳雲鶚捉襟見肘,當著縣令和紳民的面又不好拒絕,為應付困難局面,他離開確山後從明港北上時,又下令將撥下的一連人馬隨隊調走,匆匆趕赴駐馬店。

忙活了半個多月,等來的卻是貓咬尿泡,瞎歡喜一場,遂平、西平相繼失守的消息傳來,令曾繁昌和紳民更加驚恐不安。而靳軍在駐馬店及其幾次與匪鏖戰中的接連失利,更讓曾繁昌和紳民們心焦魔亂,他們覺得靳軍忙得頭不是頭,腳不是腳,南北奔波,無暇自顧,傷亡慘重,吾神都顧不了吾神,不敢再奢望軍隊幫助守城。而城裡正處於混亂之中,女眷大多逃向鄉下,士紳們也都戰戰兢兢,只怕杆匪取城,無法自保。在苦於無奈之際,曾繁昌忽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既然無兵可用,那無兵不也是兵嗎?何不運用一次諸葛孔明先生的“空城計”來抵擋一陣,弄不好或許可以躲過這場急風暴雨。

想到此處,曾繁昌竟啞然笑了,這個計策雖然危險也不可能沒有成功的把握,但這件事要絕對的保密。於是他在縣署裡安然而坐,令警察開到城外小山上駐紮,囑咐多樹旗幟,以為疑兵,用來嚇唬匪軍。又命團丁們在雉堞上多點燈籠,虛張聲勢,藉以迷惑匪兵。

安排妥當後,曾繁昌每晚都要登城遠望,當望到城外的東、南兩面的村村寨寨,時不時就會火光燭天,繚繞數十里,內心就有一種灼痛,默默地嘆息道:“這麼荒亂年景,人不如狗,到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啊!”

在山區一帶活動了一段日子的杆子糧餉短缺,李鳴盛和陳青雲商議,能偷偷拿下確山城,使糧餉得以補充。但派出多路人打探,回來稟報如出一轍,總說確山是個貧困小城,紳商富戶不多,實在不起眼,城外有守山之兵,相互形成畸角,攻城會遇到困難,城內又整日鑼鼓喧天,燈火通明,虛實難辯。

李鳴盛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確山一個小城竟然會有如此的防守,他親率前哨悄悄抵達到小山腳下。

“我們是河南自治軍,你們被包圍了,快投降吧!”李鳴盛讓杆眾們在山下大聲喊話。可小山上的警察們卻並不答言,也不放槍,只是看到眾多的燈影旗幟,頻頻在山頂樹叢間移動。

小說:“空城記”在確山城再次上演

李鳴盛一見著實吃了一驚,他判定城外小山上白天旌旗遍佈,夜晚燈光綿延,肯定會駐紮不少隊伍。而一到晚上,確山城牆上更是燈籠密掛,隱隱約約有人影晃動,相互間還有鼓號聲聲,遙相呼應,弄不清真假虛實,更不敢貿然強攻,加之近段以來的幾次取城不利,李鳴盛怕陷入到腹背受敵的境絕。思量再三,不敢發號攻城,只好率杆繞城一匝,見找不到任何破綻,空手催馬回到西山。

“空城計”僥倖獲得成功,確山人逃過一次大劫難,成為當地紳民們的笑談,實屬幸事、罕事。

“空城計”在李鳴盛、陳青雲撤走後不久就發覺了,他們知道上了當,但再回去已經晚了,靳雲鶚的隊伍頻頻來剿,使得杆眾們心情更加沮喪。為挽回面子,兩人痛下決心,無論如何要在撤回豫西之前,選準一個地方,帶著這種心理,數千人馬拉出深山,騰雲駕霧般抵達到泌陽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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