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臺八大傳世作品

戚繼光 全真道 鄭文公 王重陽 煙臺網 2017-04-07

煙臺八大傳世作品

鄭文公碑 資料圖

1、侯鼎

侯鼎為青銅器,1969年在煙臺市上夼村春秋墓出土,國家一級文物。此鼎為春秋早期禮器。口徑24.3釐米,腹深11釐米,通高20釐米。窄折沿,立耳,蹄足,口沿下飾二道凸弦紋,之間作一週重環紋。腹內側有銘文,計4行22字“侯易弟叟嗣(fu),弟叟作寶鼎,其萬(年)子子孫孫永寶用”。

侯鼎的發現,不僅把煙臺市有文字史料的歷史由2200年前秦始皇登芝罘刻石上溯到春秋早期的2600年前,而且對於東夷古國史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山東地區是東夷文化的主要分佈區域,煙臺地區的上古文化屬於東夷文化的一個分支。幾千年來一直流行東夷文化“落後論”的觀點,近數十年來,隨著山東考古文化的發現與研究,這一觀點已經失去地位。考古研究證明,這裡也曾是中華文明的發源地之一,即便是當時地處偏遠的煙臺地區,其文化的起源與文明的誕生也是相當早的,有關“己”、“己加其上下結構”、“萊”等先秦古國的討論一直是圍繞這一地區展開,就是一個證明。

關於國的討論,自1951年王獻唐先生所著《黃縣器》一書刊行以來,至今持續不斷,並形成了四種不同的觀點。其一,“己加其上下結構”與“紀”一國說。二,“己加其上下結構”與“紀”兩國說。三,“己加其上下結構”、“己”、“紀”一國說。四,“己加其上下結構”、“紀”、“萊”一國說。

最早提出“己加其上下結構”與“紀”為一國,“己”同於“紀”的是郭沫若。煙臺上夼春秋墓在出土侯鼎的同時,還出土了一件“己華父”鼎,己器與器同出一墓應非偶然,結合壽光“紀侯臺”出的“己侯鍾”,可證明商周時期的“己加其上下結構”、“己”、“紀”實系一國之稱,可以說,侯鼎和華父鼎的同出一墓,對這一派意見是一個有力的支持。目前,除“己加其上下結構”、“己”、“紀”一國說外,其它三種觀點亦不容忽視,目前論證仍在繼續中。通過論證,煙臺地區在中華古文明中的地位愈加明晰可見。

侯鼎是煙臺市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也是煙臺市的標誌性文物珍品。

2、鄭文公碑(下碑)刻石

鄭文公碑系北魏著名書法家鄭道昭所書,碑在萊州市文峰山,刻於北魏永平四年(511),保存完好,字跡清晰。

鄭道昭(?—516),字僖伯,自號中嶽先生,北魏滎陽人,著名書法家,魏碑體鼻祖,曾任光州(今萊州市)刺史。他生性閒適散逸,喜遊山水,好詩賦,尤工書法,其書跡流傳至今的均為石刻,鄭文公碑書法為其代表作之一。該碑高2.8米、寬3.6米,碑額《熒陽鄭文公之碑》7字,字大如拳,用的是斬截的方筆,筆鋒森嚴,氣宇軒昂。碑文長達1300餘字,字比額題7字略小些,用的是圓筆。它遵循用筆八法,刻意地表現出每一筆劃的特點,字體寬博,筆力雄強,楷書寫就,兼有隸意,加之用筆純熟、整肅,顯示了鄭道昭書法的雄風偉貌,堪稱一代名作。

鄭道昭在碑文裡歷述了自己的家世,以及父親鄭羲(鄭文公)的生平和政績,文多溢美之辭。但是,鄭文公碑的價值所在,不是這些歌功頌德的文章,而是它的書法藝術。中國書法素有南北之分,南方盛行帖學,北方盛行碑學,並由此分中國書法為兩大流派。一般說來,帖學派筆鋒流媚婉麗,碑學派筆鋒雄奇大方,而北碑中魏碑正是鼎盛時期。清代康有為在其所著《廣藝舟雙楫》中說,北碑莫盛於魏,莫備於魏,凡後世之體態無有不備。魏碑百家齊出,風格萬千,但保留至今的碑刻,總共不過200餘種,自成流派的僅有十家。鄭道昭為十家之一,而且保留的書法碑刻有42種之多,不論碑刻種類之多還是書法藝術造詣之深,都居魏碑之冠。更為難得的是,魏晉南北朝時期,正是漢字由隸書向楷書的發展演變時期,鄭道昭熔百家之長於一體,刻意創新,承前啟後,其書法作品逐步擺脫隸書面目,呈現全新的楷書書體,這對研究中國字體的演變和探索書法藝術的源流,具有極高的價值,這就是歷代的書法家、金石家都對它推崇備至的原因。

3、《重陽全真集》

《重陽全真集》系宋代全真道創始人王重陽所撰的詩詞集。王重陽(1113—1170)名,陝西咸陽人。金大定七年(1167),王重陽在寧海(今牟平)創立全真道。1170年王重陽去世後,其門人整理他的遺作詩、詞、歌、頌等共1000餘篇,編成13卷,由寧海州學正範懌作序,於1188年刊行於世,後被編入中國道教精典總集《道藏》中。

《重陽全真集》作品以答問、詠懷、敘事、題贈等形式系統地闡述了王重陽的道教思想。他打破門戶觀念,主張儒、釋、道三教一家。如在《答戰公問先釋後道》中雲:“釋道從來是一家,兩般形貌理無差。”在《孫公問三教》中雲:“儒門釋戶道相通,三教從來一祖風。”他遇釋言釋,遇儒言儒,胸懷坦蕩,兼容包蓄。如在《僧淨師求修行》中雲:“依旨念彌陀,清涼氣候和。要全三曜照,須認六波羅。”在《學士勸學》中則以古人映雪懸樑的求學精神勉勵學士,詩中雲:“隔窗映雪心常樂,閉戶懸頭性自歡。”他對全真道自身的說教,則斥“酒”、“色”、“財”、“氣”為“四害”,勸人歸心修道,以求“通三曜”、“出六塵”。

由於王重陽晚年主要活動在寧海一帶,所以《重陽全真集》中多有以膠東山水人物為題的作品,如《蘇莫遮·昆嵛山》雲:“扶桑日出,分明照蓬島相鄰。”《詠寧海軍》雲:“寧海軍中景,清虛道富豪。”《題麻真人觀》中雲:“躬參真聖望昆嵛,巒影風光鎖太虛。”對全真道的發跡地寧海全真堂,王重陽更是緬懷有加,並以《全真堂》為題賦詩十六句,前四句雲:“堂名名號號全真,寂正逍遙子細陳。豈用草茅遮雨露,亦非瓦屋度秋春。”全真集中數次題贊他的得意徒弟馬鈺(寧海人),稱其為“三千里外尋知友”,在《定風波·贈馬鈺》中雲:“萬萬人中這個人,忽然自悟說良因。恰似白蓮花一朵,尖新,泥沙脫了出迷津。”

《重陽全真集》詩詞雅俗共賞,通俗易懂,形式多樣,律、絕、古調、詞曲,乃至一字詩、三字詩、藏頭詩等無所不用。對後來道教以詩文形式闡述道家思想影響很大。

4、《紀效新書》

《紀效新書》(14卷本)是明代民族英雄戚繼光撰寫的一部著名兵書。明萬曆十年(1582),戚繼光受朝廷黨派鬥爭影響,被調任廣東鎮守,他不顧年老體弱,一邊巡視防務,整飭兵備,一邊重新整理自己的書稿,將早年成書的《紀效新書》(18卷)重新修訂增補,又吸收了自己的《練兵實紀》中的新內容,定稿為14卷,予以刊印。

戚繼光一生經過在南方抗倭、在北方戍薊的重大軍事鬥爭活動,積累了寶貴的戰法和軍事鬥爭藝術,形成了自己的軍事思想。該書是對自己一生軍事鬥爭經驗的全面總結,全書以軍事訓練為主要內容,共分12篇:《束伍》、《耳目》、《手足》、《比較》、《營陣》、《行陣》、《野營》、《實戰》、《膽氣》、《守哨》、《舟師》、《練將》,立足點是在闡述如何培養一支訓練有素、能打勝仗的軍隊。他不單純要求士卒學好單兵動作、個人技藝,更要求練好隊列訓練、戰術動作。他說:“開大陣,對大敵,比場中較藝、擒捕小賊不同。堂堂之陣,千百人列對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後。叢槍戳來,叢槍戳去,亂刀砍來,亂殺還他,只是一齊擁進,轉手皆難,焉能容得左右跳動。一人回頭,大眾同疑;一人轉移寸步,大眾亦要奪心,焉能容得或進或退。”這些論述不僅是校場上的訓練要求,更是戚繼光幾十年戎馬生涯的經驗之談,是萬千將士在疆場上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這也是此前中國其它兵書所不及的,因而豐富了中國古代兵書中的治軍內容,使中國古代軍事理論更加系統和完善。

在國外,戚繼光軍事思想也有廣泛而深遠的影響。平壤大捷後,朝鮮國王下令到中國購買《紀效新書》,後又募鄉民為兵,“教以戚氏三手練技之法,置把總、哨官,部分演習實如戚制,數月而成軍容”。戚繼光的兵制在朝鮮推行,影響了幾代人。18世紀起,日本連續翻刻《紀效新書》,認為“戚繼光之書節制精明,號令嚴謹,實兵家之規則,行軍之律令也......”。在日本、美國等國家,《紀效新書》至今還作為教材用於軍校和商學院教育。

5、《安雅堂全集》

《安雅堂全集》是清初著名詩人宋琬所著。宋琬(1614—1673),字玉叔,號荔裳,萊陽人,名門之後,清順治丁亥進士。他既是一位著名詩人,又是一位頗受人民擁戴的清官。詩人王士禎把他和當時另一位很有名望的詩人施閏章(安徽宣城人)並提為“南施北宋”,在中國文學史上有重要影響。

宋琬一生著述很多,現在能見到的詩1333首,詞165首,文223篇,賦2篇,劇本1本,均收在《安雅堂全集》裡,共計26萬餘字。《安雅堂全集》為7種20卷,14冊。為清順治至乾隆年間刻本,分為安雅堂詩1卷、安雅堂書啟1卷、安雅堂文集2卷、重訓文集2卷、安雅堂木刻稿8卷、八蜀集2卷、二亭詞3卷。

宋琬一生,仕途坎坷,陷囹圄,遭逆變,“流離困頓,備嘗險阻”。宋琬的詩之所以為世人推重,首先是因為他的不少詩篇揭露了封建王朝的黑暗,反映了人民的苦難生活和美好願望。如《漁家詞》一詩中,詩人憤怒地揭露了租吏的凶相與貪婪,反映了漁民生活的艱難。漁民生活十分窮苦,還要“烹魚酌酒”招待凶惡的租吏,最後沒辦法,只好“泣向前村賣網罟”,把藉以維持生活的漁具變賣了,讀了使人潸然淚下。《同歐陽令飲鳳凰山下》一詩中,詩人寫到:“茅茨深處隔煙霞,雞犬寥寥有幾家。寄語武陵仙吏道,莫將徵稅及桃花。”詩人的願望正是廣大人民的願望。

宋琬的詩在藝術上有很高造詣,古體詩和律詩寫得尤好。用語奇麗,比喻清新,委婉含蓄,屬對工巧,構思精細,不落俗套,把而讀之,膾炙人口。例如“山色淺深隨夕照,江流日夜變秋聲”,用語清新秀麗;“簷前雲如新蕉碧,臺上山連大漠青”,比喻新奇形象;“白髮來如不速客,青山應笑未歸人”,構思精巧,不落俗套。與他同時代的金之俊,在為《安雅堂全集》所作的序中說他的詩“其識宏,其慮遠,其情長,其氣清以厚,其調雋以永,其格嚴以老,其言確以質,殆有如懷遠遊,屈了悲憤之所感乎。”張重啟在《重刻安雅堂集序》中說他的詩“兼庾、鮑、李、杜之長,詞擅秦、柳、蘇、黃之勝”。

6、《爾雅義疏》

《爾雅義疏》,清郝懿行撰,共20卷。郝懿行(1755—1823)字恂九,號蘭皋,山東棲霞人。清嘉慶己未進士,官至戶部江南司主事。長於名物訓詁考據之學,潛心著述,於《爾雅》用力最久。畢生著作多至30餘種。

《爾雅》系中國第一部訓詁專著,其作者與成書時代,至今未能確定。《漢書·藝文志》載:《爾雅》3卷、20篇。今存19篇,計有《釋詁》、《釋言》、《釋訓》、《釋案》、《釋宮》、《釋器》、《釋樂》、《釋天》、《釋地》、《釋丘》、《釋山》、《釋水》、《釋草》、《釋木》、《釋蟲》、《釋魚》、《釋鳥》、《釋獸》、《釋畜》。前三篇是解釋古代單音詞、重音詞和連綿字的,其下則包羅了天地萬物及人事、制度等。

《爾雅》漢人舊註失傳,現存有晉代郭璞注、宋代邢炳疏本、唐代陸德明《爾雅直音》(福山王懿榮天壤閣刻本)、清初邵晉涵《爾雅正義》等。因前人對《爾雅》的說解過於簡略,很難理解,郝懿行立志對《爾雅》作進一步疏解。他“用‘因聲求義’、‘音通義近’之法,對該書窮源竟委,博及群書,凡古今一字一異,一義之偏,罔不蒐羅,分別是非,著成《爾雅義疏》,成績超過前人。”

《爾雅義疏》矯正了晉郭璞注《爾雅》的許多疏漏,比清初邵晉涵的《爾雅正義》也有獨到之處。後人評價其“精博邃密,足資考證”。在《辭海》等現代辭書中引《爾雅義疏》為注處甚多。《爾雅義疏》先後有阮元、陸建瀛、商務印書館、北京中國書店、上海古籍出版社等多種版本刊行。

7、煙臺福建會館(天后行宮)

福建會館(天后行宮)位於煙臺市毓嵐街。清光緒十年(1884)始建,光緒三十二年(1906)建成,是清末福建商賈在煙臺集會聯誼的場所。現為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會館由山門、大殿、戲樓和兩廂五部分組成,南北長92米,東西寬39米,佔地3500平方米,具有閩南建築的獨特風格,並承襲了清代乾隆盛世之佈局均勻、聯接得體、雕刻絢麗、宏偉壯觀的建築藝術特色。所用的全部磚瓦木石,均從福建泉州一帶精選,由良工巧匠就地雕琢、彩繪,然後運至煙臺,按藍圖組裝而成。山門是一座高大的木石結構建築,主門3間,兩側次門各一間,外加兩耳房,高約10米,有14根柱礎支撐。屋頂由雕飾精美的斗拱托住,上覆翠藍琉璃瓦,屋脊上有“二龍戲珠”龍吻,屋脊瓷板畫有花卉、走獸、仕女圖等。山門南面是大殿,為天后行宮的主體建築。高臺石基,以細作方石和青磚為承重牆,歇山重簷,12根柱基支撐屋頂,雕樑畫棟,屋頂覆翠藍琉璃瓦,屋脊上同樣有“二龍戲珠”龍吻。

福建會館突出的特點是雕飾極其華麗,可以說是一座雕刻藝術品的展覽館。以品種而言,有木雕、石雕、琉璃雕;就形式而論,有圓雕、浮雕、深浮雕。各種雕刻藝術品引人入勝。大殿重簷間的琉璃雕色彩鮮豔、精巧細密;山門礎柱上的盤龍凌空取勢、活龍活現,石獅、石鼓俏麗玲瓏、風韻獨具;迎壁上的盤龍、“米芾拜石”、“蘇武牧羊”等石雕神態各異、栩栩如生。還有整座大門、大殿的構件可以說是無木不雕、無雕不美。懸于山門樑枋下的花籃和乘蓮珠造型優美、流金溢彩。觸目皆是的龍鳳、獅獸,或怒目、或舞爪,千姿百態,各有情趣。樑枋、雀替等處還雕有近百個歷史故事和神話傳說,諸如“八仙過海”、“劉海戲金蟾”、“趙子龍長阪坡救阿斗”等,刀法細膩,惟妙惟肖,為中國古典建築中所罕見。

8、《林海雪原》

《林海雪原》是當代著名作家曲波所著的一部長篇小說。曲波(1923—2002),山東龍口市人,當代著名作家,曾任中國作家協會理事。

1938年,曲波15歲時在膠東參加革命,從此轉戰於膠東半島和東北戰場。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後,曲波隨部隊到東北,以團政委的身份帶領一支小分隊深入深山老林,配合大部隊剿匪,在原始森林惡劣的自然環境裡與武裝土匪周旋了大半年。這段驚險的革命鬥爭經歷為他日後創作《林海雪原》打下堅實豐厚的生活基礎。曲波是以創作革命軍事題材長篇小說著稱的作家,他懷著深情的思念和崇高的敬意描寫昔日與他並肩作戰的戰友,他在《林海雪原》的扉頁上寫著“以最深的敬意,獻給我英雄的戰友楊子榮、高波等同志!”

《林海雪原》以剿匪鬥爭為題材,描寫了中國人民解放軍一支精悍的小分隊,在嚴寒的冬天,深入深山密林,以驚人的大智大勇,克服了無數難以想象的艱難險阻,終於徹底乾淨地消滅了數股力量佔優勢的武裝土匪。小說成功塑造了楊子榮、少劍波等英雄形象,情節曲折驚險,故事引人入勝,細緻深刻地再現了驚心動魄的剿匪鬥爭,富於傳奇色彩。

《林海雪原》1957年出版後在社會上立即引起強烈反響。的英雄人物。小說還被譯成英、俄、日、阿拉伯等多種文字出版,在國外有著廣泛影響。

來源:煙臺市史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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