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次怒江大峽谷的自駕旅行中,一些發生在我們身上的真實小故事,從一個側面體現出了當地傈僳族百姓的質樸和真誠的性情,更透露出他們的生活是多麼的艱辛和無奈。在此,呼籲每一位旅行者、有愛心的公眾人士和千千萬萬的尋常人關注怒江大峽谷,關心世世代代生活在大峽谷裡的傈僳族同胞們的民生和棲息環境。
大山裡的“公交車”
曹澗鎮,地處S228(舊)公路進入怒江峽谷的山地邊緣,由於小鎮沒有條件開設公共交通,於是村民們就因陋就簡地利用著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來滿足出行需要。除了三輪摩托可供載客之外,這種大貨車由於承載量大,乘坐價格低廉,所以也時常被當做短途“公交車”來使用。每當“大貨公交”進站,候車的村民就會蜂擁而上。在看到如此“壯觀”的場面同時,讓人不覺有種心酸的感覺。
舅與甥
福貢縣金秀谷村,這裡根本沒有路,卻有著幾戶傈僳族人家,村民過怒江往來全憑一座建於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人馬吊橋。柴競羅(音),十二歲,他的家就在吊橋的西岸。每天,他都要步行過江、走山路去鎮上讀書。看上去他瘦弱的相貌與實際年齡嚴重不符,而他背上的幼兒則是他姐姐家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外甥,這讓我十分震驚!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除了要刻苦讀書,還要幫助家人操持家務,這在城裡人看來簡直無法想象。
“一支鉛筆”的故事
“叔叔,我失學了,但我只想要一支鉛筆……”我們在福貢縣子裡甲鄉鄉政府院內見證了為當地貧困家庭和小學生捐贈生活學習物資的愛心儀式。整個過程嚴肅而隆重、深刻又感人。“小朋友們,希望你們好好生活、好好學習!牢記阿東叔叔講給你們的‘一支鉛筆’的故事。”
傈僳人的弓弩
福貢縣城廣場上的傈僳族射箭活動,每週六自發形成。傈僳族男人愛弓弩超過愛自己的女人,街上隨處可見肩背弓弩,腰佩砍刀,手提啤酒的傈僳族男人。據傈僳人說,一架世傳的好弩弓可以賣到1萬元以上。弩弓的箭桿是一種草稈做的,需要打磨、削尖,加上尾翼。通常,傈僳族男人的箭頭是沒有毒的,但怒族人用的弓弩箭頭用毒,千萬不能用手去摸。
怒江溜索
這是一次讓我驚心動魄的體驗。在怒江大峽谷,人們只能憑藉溜索跨過天險怒江,這也是當地傈僳族和怒族群眾唯一的過江交通工具,包括今天!沒有橋,橫跨近百米的汩汩大江,每年都有多人墜江而亡!至此,我才明白某節目主持人為何在溜索時尖叫、痛哭,生活在此,實在太艱難了。而我們體驗溜索,只是一生一次,而當地人則是一次一生!
遍地教堂
從福貢縣城出來,向著怒江首府六庫進發,各種江景各種美。我發現幾乎沿怒江每個村寨都有基督教堂。其實福貢縣不分民族,幾乎全民信教,犯罪率接近零!近年來,福音在這條大峽谷中呈幾何式發展。現在,福貢全縣8萬人口中90%是基督徒,與其一山之隔(高黎貢山)的緬甸克欽邦卻吸毒狀況嚴重,據鄉民介紹,福貢全縣無一人吸毒。
路遇大峽谷滑坡
返程時,我們在怒江大峽谷中行車,兩岸山色旖旎,江水奔騰。突然,“轟隆隆”一陣悶響傳來,緊接著,“噼噼啪啪”的石塊墜落聲鑽進耳朵。“前面好像有塌方~沒錯,確定是山體塌方。”手臺裡,及時傳來了領隊車發出的路況通報。隨著一連串巨大的聲響後,大片灰塵揚起,瀰漫整段怒江江面。好在垮塌的山體位於怒江對岸,塌方沒有危及到我們車隊的安全。其實,類似的威脅每天都在這條大峽谷中重複著,當地人每天都要面對乾旱、洪澇、塌方、泥石流的種種威脅,相對於他們,我們太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