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 紅 馬
作者：焦留國（河南）

在我的記憶裡，我們曾經有一匹棗紅馬，他很漂亮，也很善良。就是有點瘦，可能是它年紀大了，也許是它太挑食，一直吃不胖，一直力氣不很足，拉犁始終很勉強……
那是在我們離開大家庭之後，92年四哥從我小時候的青梅竹馬姐姐的信用社裡貸了800元款，又從遠房的姨媽家買來了棗紅馬！買它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讓它給我們耕地，播種，農閒再去黃河遊覽區幫我們賺錢奔社會主義小康生活，也許就像一個朋友說的那樣：它從一個英雄，變成了我們的工具。它不但要幫我們耕種，還要變成我們的搖錢樹……
把栆紅馬牽回來的時候是一個春天的下午，我們不但為它準備了拉犁的工具--馬套，還為它準備了坐人的工具--馬鞍。這樣它農忙就可以拉犁犁地鬆土，拉耙靶地使土地平整，沒有坷垃，拉簍播種。農閒時我們就會給它備上鞍，戴上嚼，牽著它去讓遊客遊樂，給我們賺錢奔小康生活……
開始是不該耕種的季節，我和四哥早晨就會牽著栆紅馬去遊覽區讓那些愛騎馬玩的，或者是不愛走路的遊客騎著在馬場賽馬。

遊客不騎的時候就會把它拴在人工湖北邊的路邊上的馬樁上，遊客騎的時候再把它牽出來，讓遊客騎著去玩，或者騎著慢慢走路遊玩。有時候是早晨，栆紅馬駝著遊客像脫鉉的箭一樣在沙灘上飛奔，有時候像散步的路人一樣的悠閒。遊客多的時候它幾乎一天不休息，遊客少的時候它會停下來休息！休息！
轉眼就到了麥收，播秋的季節，我們把收割小麥裝好車，我攏著栆紅馬，四哥拉著車把麥子拉到場裡，一趟，一趟，又一趟……
那天犁地天也有點熱，地也有點幹，它也有點瘦，我們也不知道它有懷了小騾駒，四哥也急著趕快把地犁完，讓它給我們賺錢奔小康……我攏著它，四哥扶著犁一遭遭地犁地，犁著，犁著，它就站著扭頭看著我和四哥，還有自己的肚子，眼裡含著淚水，好像在祈求我們讓它休息，休息，它已經很累了！又好像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你要挺住，你要堅持住，媽媽會把你保護好，會把你帶到人間……我說：天這麼熱，休息會吧！它已經很累了！四哥說：就快一半了，下午就可以結束了。無奈我就有攏著栆紅馬繼續犁地。過了一會它又停下了！還是扭過了頭看著我們，看著它的肚子。四哥說：打它，再有一會就一半了！我用手揚起藤條嚇唬它，它就又開始邁開艱難的步子犁地，不一會，就到了一半的地方，給它卸了套，讓它打了個滾，就讓它去啃草去了，讓它啃會草，也涼快涼快。落落汗，又讓它喝了點水……馬是比較嬌病，如果在它渾身是汗的時候讓它喝水，一口水下去就會要它的命的，所以一定要它歇夠了，汗落了，才敢給它水喝……
下午三點以後天還是很熱，四哥說：現在就開始犁吧！晚了就犁不完了！把棗紅馬套上，我攏著栆紅馬，四哥扶著犁，就開始犁地了，不一會栆紅馬就是渾身汗透，我們一刻不敢停，生怕下午犁不完，明天去不了遊覽區，賺不了錢……到最後，我怎麼揚藤條，棗紅馬都不動，四哥說：往它身上打。我看著栆紅馬眼含著淚水，我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我輕輕的往栆紅馬身上一點，栆紅馬就有邁動了步子開始犁地了，不一會栆紅馬有停下來了，四哥說：你使勁打它，我就揚起藤條在它身上狠狠地抽了一下，它就有邁開步子犁地了！
天黑前，我們終於把地犁好，靶好。當時我們是把種子丟進犁筏的半坡裡，這樣就不會因為太深種子無法出土。
誰知第二天竟出乎四哥的意料之外，棗紅馬因為勞累過度--小產了，一個小騾駒死掉了！遊覽區也沒賺成錢。又失去了小騾駒……
秋收之後，因為不懂，又讓栆紅馬吃了半溼不幹的紅薯秧，我們半夜有沒起床看，早上棗紅馬死了……
所以我要奉勸大家不要太貪心……假如，四哥要是聽我的話，一天犁不完，破兩天犁，兩天犁不完，破三天去犁地，小騾駒絕對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所以我還要奉勸大家不要太安逸……假如那天我們要是勤看著點栆紅馬，它也不至於死掉……
焦留國，男，民族漢，生於1972年12月29日，河南滎陽人。筆名焦濤靜。1998年3月26日參加女友雜誌社和山西省市作家協會聯合舉辦的文學創作專業學習,1999年3月26畢業；又於1999年5月參加河北當代文學專修函授學院的《漢語言文學，新聞學》學習，2001年5月畢業。2011年8月加入河南青少年作家協會，並在河南校園發表作品；2013年12月25日加入鄭州市市作家協會……
相關推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