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壇多面手“孫丕揚”的不卑不亢:如何看淡官場的為人處事?

明朝 高拱 張居正 馮保 公務員參閱 公務員參閱 2017-08-28

作為明朝政壇一個難得的“多面手”,孫丕揚的官場履歷堪稱豐富,他80高齡猶主持著名的“辛亥京察”,調劑複雜的黨派紛爭,顯現出一個政治家“老成清德”的本色……

政壇多面手“孫丕揚”的不卑不亢:如何看淡官場的為人處事?

孫丕揚(1531年—1614年),字孝叔,號立山,陝西富平縣流曲鎮南街人。在嘉靖三十五年(公元1556年)的時候考中進士,官場上屢屢表現出他“特立獨行”的一面。

孫丕揚第一個敢說“不”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嘉靖朝大權獨攬的奸臣嚴嵩。

嚴嵩正值任內閣首輔,朝權盡在其掌控之下。孫丕揚因看不慣嚴氏父子的胡作非為,對於自己獲得的第一個官職——行人(掌傳旨、冊封等事),拒絕就職赴任。

6年後,閣臣徐階在與嚴嵩的“奪權”之爭中勝出,31歲的孫丕揚決定復出,出任都察院浙江道監察御史,巡視居庸關、順天府等地。

同一年,他參與了驚動朝野的“倒嚴”事件,他和同事鄒應龍一道“力抖嚴嵩之子(嚴世蕃)不法事”。

政壇多面手“孫丕揚”的不卑不亢:如何看淡官場的為人處事?

(影視劇中嚴氏父子)

另一個被孫丕揚“較真”的對象,是權勢如日中天的大學士高拱。因為彈劾這名官場大鱷,孫丕揚險些連烏紗帽都搭了進去。

隆慶五年(公元1571年)七月,山西蒲城知縣呂宗儒因收受賄賂被罷免,他懷疑是孫丕揚從中作梗,唆使御史王君賞彈劾自己。於是在便無中生有地“揭發”孫丕揚曾經收受鄉宦王表500兩銀子的賄賂。

高拱的門生格外用心,知道孫丕揚和自己的老師之間有“過節”,怎能錯失這一既能獻媚老師又可打擊報復的時機?便將呂宗儒的“假揭發”作為“真誣告”呈遞上去。

“孫丕揚貪汙受賄,以此害人,人證物證都有,能證明他心術不正,行為不檢點,罷免其大理寺寺丞孫丕揚之職,回京等著審判吧!”,高拱批示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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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張膽的打擊報復,正直的人都看不過去。同為高拱的門生、時任寧夏僉事的汪文輝對這種做法很是不屑,公開為孫丕揚叫屈。

直到後來誣告者程文出事和高拱一隊人馬倒下後,真相才得以澄清,孫丕揚官復原職。

即便對後來權傾朝野的內閣首輔張居正,孫丕揚也仍一如既往地表現出他的不卑不亢。哪怕從某種角度上說張居正對孫丕揚有“賞識之恩”,孫丕揚也沒有因此放棄立場曲意逢迎。

萬曆元年(公元1573年),在兩大閣臣高拱和張居正的權力鬥爭中,張居正與司禮掌印太監馮保結為政治同盟而最終佔得上風,高拱出局,首輔之位被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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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孫丕揚曾彈劾高拱並被其處分,出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張居正自然就想把孫丕揚引為己用。

在出巡保定期間,孫丕揚嚴格治政,屬下官員沒有不懼怕他的。論政績,孫丕揚很快又被晉升為正三品的右副都御史。

司禮掌印太監馮保的老家屬於孫丕揚的監管區域,張居正吩咐孫丕揚在馮保老家為其修建牌坊。“給太監立牌坊,這算哪門子事?”,孫丕揚拒不理睬。當然,孫丕揚並非不知拒絕可能引發的後果,無論馮保還是張居正,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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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絲毫沒有瞻前顧後,義無反顧地把這兩個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統統給得罪了。孫丕揚意識到馮、張二人必為此事發怒,不會善罷甘休,便於萬曆五年(公元1577年)春告病還鄉。

俗話說“惹不起,躲得起”,對孫丕揚來說卻是“惹不起也躲不起”,圍繞孫丕揚的“秋後算賬”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正緊鑼密鼓地進行……

萬曆五年冬考核京官,言官迎合張居正的意旨對孫丕揚加以彈劾,北京此時已沒有了他的位置,他被調至南京聽用。後來陝西的御史,知道馮保等人對孫丕揚很是不滿,因孫丕揚是陝西人,便暗中示意西安知府治他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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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值得孫丕揚慶幸的是,“(西安)知府遣吏報御史,吏為虎噬。及再報,張居正已死了。”僥倖逃過一劫的孫丕揚此後被重新起用……

孫丕揚敢於蔑視當朝權貴的底氣從何而來?不以自己位卑勢微,敢於發聲直指甚至不惜冒犯當時的幾大強權人物,為的只是踐行他“不為怪”“不從怪”“不懼怪”的為官之道。

“做官無大難事,只莫作怪”,孫丕揚既不趨炎附勢也不同流合汙,相反,他不害怕與各種官場怪象較真或抗爭,旗幟鮮明地亮出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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