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44期：
上一期講到了胡宗憲跟譚綸的對話，可以看出，胡宗憲目前只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安撫百姓，一個是抗擊倭寇，而改稻為桑已經跟他無關了……
與此同時他也看出來了嚴黨即將倒閉，不僅僅是他，沈一石同樣看出了端倪，所以也採取了孤注一擲的行動。
那麼作為風口浪尖上的鄭泌昌和何茂才二人，面對山風欲來的壓力，還有沒有應對之策呢？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44期：大明王朝：何茂才的簡單粗暴和鄭泌昌的神祕感，透露為官之道！
一、
杭州巡撫衙門，鄭泌昌一臉的生無可戀，趕上這樣的豬隊友，真難為他了，而何茂才正抬腳踢蔣千戶：
“我踹死你個狗日的！”
結果自己踢了個狗趴，蔣千戶還得起身去扶他，何茂才怪蔣千戶連幾個犯人都殺不了，蔣千戶也委屈，我們又沒有殺人的權力，你們也沒給啊？
這蔣千戶果然是默許了海瑞的說法，沒給明確指示，怎麼能亂殺人？
何茂才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那你就不會叫他勾朱嗎？”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你們沒有權力殺人，但海瑞有啊，只要證明海瑞殺了人就行，難道你們就不會跟刑事逼供似的，逼著海瑞勾朱嗎？
蔣千戶也理直氣壯，哦，你們都搞不定海瑞，讓我逼著他勾朱？他已經把情況彙報給了胡宗憲，這事要是鬧不好，我可把你們供出來哦：
“這事，如果弄不好，對兩位大人都不利！”
所以，這蔣千戶也不是省油的燈，畢竟大明朝是武輕文重，從鄭泌昌一臉鄙視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何茂才的問話實在是無腦。武官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逼迫文官辦事，不然回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是社會現實，跟人沒關係。
二、
蔣千戶這麼一狡辯，本來自己辦事不力，現在轉移到鄭泌昌和何茂才怎麼保全自己身上了。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上面官員只想著開脫，下面的官員當然也不想背鍋……
顯然鄭泌昌要明白的多，這件事並不是蔣千戶的執行層面的錯誤，而是何茂才的制定決策層面的錯誤。鄭泌昌讓蔣千戶下去了，轉過來問何茂才，你說怎麼辦？
何茂才果然是簡單粗暴的多，上次他能想出那麼複雜的主意，真是難為他了：
“都你死我活了，還能怎麼辦呢？他不殺人，那就只有殺了他！”
這裡有一個細節需要著重講一下：
蔣千戶離開的時候，鄭泌昌還是穩穩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可是等蔣千戶出了門，鄭泌昌一下子就蹦了下來。
其實這就是官員的神祕感，以及官員的威嚴！
這種情況是普遍存在於我國各行各業中，比如讀書的時候進老師辦公室要喊“報告”；比如工作時進領導辦公室要先敲門；甚至有些公司會專門設置小餐廳，專門給領導們供餐……
這樣可以給裡面的人足夠準備時間，即使他在辦公室裡看動作片，下屬也不會知道！
其實這就是他們刻意表明的神祕感，他好像什麼都想得到，也好像什麼都懂，更像是見多識廣，遇事從來不慌，總是那麼有井有條，留給下屬面前的總是強勢的那一面。
而鄭泌昌就是深諳為官之道，雖然早已心急如焚，可惜還得故作鎮靜，顯得胸有成竹的樣子，其實胸中的竹子早就著啦！
三、
說到這裡再講講中國的歷史牛人：
為什麼很多建立偉業者往往在功成名就之後，喜歡殺功臣，有很大一方面的原因不在於他們功高蓋主，而在於統治者在他們面前失去了神祕感。
不管是劉邦，還是朱元璋，這一招都用的相當精湛，其中一個原因就在於此：
不然的話，自己上朝說的冠冕堂皇，一下朝，底下大將就說了，別聽他瞎說，當年嚇得尿了褲子，還是我給他換的呢？
回到劇情，鄭泌昌站起來後，還是老規矩，先讓何茂才講話，何茂才講了後，他再進一步提問，這也是為官之道：
“怎麼殺？”
這也很像現在的職場，不要指望上級能給你出什麼更好的建議，建議永遠都是下級提出來，上級最多給指導一下，或者挑挑毛病，這不行，那不行，回去重改……
當然，能直接給予命令式的上級，往往是強勢的，也很難跟下級打成一片。
在這一點上，鄭泌昌確實處處讓何茂才先講話，包括前面碼頭上讓何茂才寫信一樣，只不過何茂才相對也比較獨立。想聽你的就聽，不聽的話，鄭泌昌也沒法子，畢竟長久以來，他倆地位還算是平等的。
何茂才還是蠢，說了一些大帽子，什麼通倭，什麼擾亂國策，什麼私放罪犯……
鄭泌昌明白，論扣帽子，海瑞比咱倆在行，還是說點實際的吧，不然就真跟蔣千戶說的一樣，把咱倆栽進去啦！
四、
當聽到何茂才還提“通倭”的事，鄭泌昌都要氣暈了：
“就這一條靠不住！沒有口供，沒有案卷，半夜抓的人，你上午就報到了杭州，你還說你是二十年的刑名啊，你怎麼會露出這麼大的把柄，叫人家拿著！”
這句話是重點，由於何茂才的愚蠢，導致海瑞手中捏有倆人的把柄，這才是最要命的！
現在能做的就是斷臂自保，倭寇不能再放了，絲綢不能再給了，現在就得跟倭寇斷絕關係。鄭泌昌噁心就在於此，其實他早就想好了怎麼應對，可惜他就是不說出來，只是單純的暗示何茂才，而何茂才也算是揣測對了他的意思：
“那就只有立刻將那個井上十四郎和那些刁民們，在牢房裡給做了，然後就以這一條，立刻將海瑞羈押！”
結果派誰去幹的問題上，他們倆陷入了沉思……
是啊，這倆人往往有好事往前衝，有壞事讓別人去擔，小心謹慎，連個書面的命令都不敢給蔣千戶，這才導致現在的下場，都到了最後一步棋了，還想的是置身度外：
“我們兩個現在是不能攪進去的！”
當然，這也是最難的地方，殺海瑞固然很容易，畢竟海瑞不是孫悟空，打不過這些帶刀帶槍的兵士。可是殺了海瑞之後，怎麼掃尾，才是關鍵，正是這種心理狀態下，才導致二人不斷派人去填坑，不斷有人進坑……
當然，最後他們還是定下了策略，那就是已經被抓住小辮子的高翰文，畢竟文人對付文人還是容易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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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顧：大明王朝攤牌時刻：胡宗憲的王陽明心學，沈一石的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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