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鐵真有那麼鐵嗎?去了巴基斯坦的所見所聞

去年的這個時間,我隨寧夏車隊去了巴基斯坦,轉眼一年過去了,在巴基斯坦的所見所聞,巴鐵們的笑容和感動,至今仍然深深地印在腦海之中。一週年之際,以此文紀念我們的旅行,和巴鐵兄弟們。

巴鐵真有那麼鐵嗎?去了巴基斯坦的所見所聞

中國支援非洲幾十年,如今與歐美日本經濟合作密切,與阿拉伯國家、南美國家建立良好關係,世界形勢還不錯。但能鐵心跟著中國在一起的,除了巴基斯坦,我想不到別的國家。有的國家對他們好,卻永遠喂不飽,一不稱心就反目成仇。你知道的。去了那邊邊境線,形勢要多緊張有多緊張。但是如果去新疆喀什的紅其拉甫邊防站,這裡的局勢要多和諧有多和諧,也是想不到的,如果是口味不一樣,雙方的邊防戰士就差天天一起吃著火鍋唱著歌了。在紅其拉甫口岸有個特別逗的現象,邊境那邊好多有車的巴基斯坦人,週末約上好友開車到紅其拉甫旅遊,旅什麼遊呢?要是有中國人過關了,就迎上來合影。世界上有一些國家的人特別喜歡拍照合影,巴基斯坦就是其中之一,但他們最喜歡的是跟中國人合影。

進入巴基斯坦,從紅其拉甫過關,通過克什米爾,一路經過吉爾吉特、伊斯蘭堡、拉合爾、木爾坦、蘇庫爾抵達阿拉伯海的卡拉奇,一行10天。去巴基斯坦之前,就經常在網上看到關於巴鐵的故事,然而好多新聞看起來像是編的。身邊一個朋友去巴基斯坦自駕,跟我說晚上才抵達伊斯蘭堡,第二天早上就要走,想去買郵票,郵局關門了,門口的人知道來意以後,說你們等等,進屋給拿了一些郵票出來,我的朋友要給錢的時候,那個守衛揮揮手說中國人不要錢。

去之前瞭解到的所有關於巴基斯坦的事情中,這個是最感動我的,因為就發生在身邊人的身上。

然而,進入巴基斯坦以後,巴鐵有多鐵,我們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因為巴鐵的熱情程度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我們去的夥伴們人人都有了一種明星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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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部山區到南部平原,一路上受到了巴基斯坦平民百姓的熱情歡迎,歡迎是不是真心的能看出來,巴鐵們是發自心底裡湧現出來的。一路上好多人在路邊對我們揮手,熱情洋溢,從小孩到老人,一路上停下來的時候,就有好多人上來與我們合影。就是剛過國門進入蘇斯特辦理入境手續的時候,我敢說,世界沒有一個國家讓在海關那裡隨便拍攝的,但是,這兒不僅隨便讓中國人拍照,還一起合影,牆上掛著一面錦旗,好像寫的什麼巴鐵好兄弟什麼的。我著急去上廁所,一個大兵說要送我過去,他一開口聊天就說:China Pakistan Friend. (請原諒我的英文不好,關鍵詞是這三個詞,相信你也懂的啥意思)這是第一個巴基斯坦人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有一些國家關係講出來多麼鐵,都是政治上的謊言。巴基斯坦位置上對中國來說當然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但是巴鐵的關係不是政治謊言。在巴基斯坦,你遇到的人都會熱情跟你打招呼,好多孩子們還會衝你喊“China China...”成年人常常會說,“朋友,你好”。即便是北部貧困的山區裡,好多不識字的人,也會用中文說: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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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有很多歷史建築和景點,還有世界遺產,但是我們幾乎統統都忘光了,這裡的旅遊特色是人。在巴基斯坦走過了一圈,好多旅遊景點我都忘記了,但是卻忘記不了一個個的面孔。他們喜歡跟中國人拍照,如果是中國姑娘,只要站在那裡,允許一個當地人來合影,立刻就被幾十個人甚至幾百個人圍住合影,這一天就合影就好了,有時都寸步難行。我這個老爺們兒也一路被請求合影,在這裡,無論什麼人,只要一起合影,都會很高興。在一家比較好的餐廳裡,大廚一開始還板著面孔,緊接著與幾個隊友合影後,他就樂開花了,也不板著面孔,各種豎大拇指擺造型。在拉合爾,當地舉辦一個活動,一位大鬍子將軍在旁邊,面孔非常冷非常嚴肅,我們一個女孩子走過去說合個影,立刻就樂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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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是穆斯林國家,與中國的國情完全不一樣,飲食風俗什麼的也都完全不一樣。在餐廳,一位上了年紀的戴著頭紗的女人,微笑地站在我的面前,我以為是要跟我打招呼,下意識地伸出手要握手。她擺擺手不好意思地說了幾句,我沒太聽懂,意思是自己是穆斯林的女人是不能觸碰男人的。我馬上不好意思了,但是她特別慈祥地微笑著,這種微笑我不知道在哪個國家能看到。由於宗教的原因,一路上幾乎見到的都是男人,女人很少出來露面。不過在很多地方,巴基斯坦的女人們也會時不時給我們投來友善的目光。在木爾坦的時候,我見到一些年輕的女孩,走到我們一個女司機旁邊,怯生生地問能不能合個影,答案當然是可以的了,她們立刻就High起來了,各種擺姿勢和造型,幾個人在那裡拍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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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最富裕的城市是拉合爾,拉合爾有個著名的邊境降旗儀式,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由於印巴歷史的原因,至今邊境局勢還很緊張。在拉合爾邊境降旗,雙方都是大高個子士兵,走路動作都特別誇張,對對面橫眉冷對,擺出各種挑釁的動作。由於我們一團人今天要去看,所以觀看臺沒有允許讓更多人進去,只放進去了一部分人,在氣勢上若於阿三。等我們進去以後,已經等在那裡的巴基斯坦觀眾們立刻歡呼雷動,對面看臺的人也頻頻投來奇怪的目光。這裡看臺就像足球場似的,有一個非常渾厚的男音,引領大家高喊: Pakistan、 Pakistanz...我們每個人都發了中巴各一面小旗,隨著節奏一起舞動小旗高喊,甚至還有團友在那裡喊:幹了阿三,幹了阿三...對面的人肯定是聽不懂的,不過他們的目光很快集中在了我們這團人的身上,因為五星紅旗太醒目了,雖然對面的觀眾人山人海,而且坐席都遠高於這邊,不過我們也不示弱,吸引了雙方的目光。降旗的前奏大概就有半個多小時,士兵們小跑、正步、舞刀,對對面揮拳,將現場氣氛調動到了高潮。最後邊防門打開,全場氣氛進入頂點,雙方都瘋狂的喊,在喊聲中,士兵降落雙方國旗。這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降旗儀式了。等到散場之後,大家紛紛開始合影,距離印度大兵也很近,雙方這一刻也沒什麼敵意了,互相拍拍照就撤了。在儀式中也有自發的調動氣氛的人,就像足球協會的會長,我看到一個只有一條腿的人,身穿巴基斯坦國旗的衣服,手舉大旗原地一條腿轉圈,轉的特別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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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狂熱歸狂熱,如果能和平,當然是最好的了。但是看印度和巴基斯坦的歷史和現狀,想談和平,並不容易。當然,客觀上來說,正是因為印巴的戰爭,讓巴基斯坦完全倒向了中國的一邊,成為了中國最可靠的盟友。

想必大家在網上已經看到過很多關於巴鐵的由來、巴鐵的事蹟了,我也不一一重複。不過我還是簡單囉嗦一下歷史。

巴基斯坦的開國之父阿里·真納,本來就是著名的律師,在英國留學,熱愛莎士比亞文學。真納年輕的時候就正直無畏,學習成績還特別好,是印度最年輕的取得律師執照的人,年僅18歲。作為律師,他拒絕官方和企業的贊助,經常為窮人打官司,在孟買很有名氣。後來真納跟著國大黨,在甘地的領導下與英國殖民者做獨立鬥爭,在印度反帝獨立的鬥爭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後來英國以慣用的挑撥方式,挑起印度國內民族矛盾,由於國大黨對穆盟的排斥和與甘地政治路線的分歧,讓真納思想上有了重大改變,於是開始主張穆斯林獨立建國,在種種不懈的努力下,終於在1947年,巴基斯坦獨立成功,第二年因耗盡心血的真納去世。真納本來可以成為一個印度上層社會的人或者留在英國,但因為巴基斯坦人民的需要,他為這個國家和人民做出了巨大的犧牲,並且奉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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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堡 沙阿·費薩爾清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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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中間的就是真納

英國人走時,極力挑撥印巴雙方民族關係,並且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禍根,就是克什米爾問題。克什米爾地區穆斯林人民更多,但統治階級印度人更多,印巴雙方都宣佈對克什米爾實施主權,雙方大打出手。1947年和1965年先後爆發戰爭。不過最大規模的戰爭是1971年,印度利用巴基斯坦國內嚴重的矛盾不宣而戰,支持東巴獨立戰爭。進程戰爭巴基斯坦大敗,不僅軍事上全面崩潰,政治上和國際關係上更是一敗塗地。原本蘇聯支持印度,美國支持巴基斯坦,巴基斯坦人心眼比較實,一心跟著美國幹,然而戰爭打響後明顯不利於巴方,美國不想得罪印度,突然變臉了支持印度,對巴基斯坦實施禁運。巴國一下子懵逼了,他們的武裝力量迅速被印度的蘇聯飛機擊垮,他們一直以來都對美國“唯命是從”,外交部長在聯合國上說了著名的一句話:一夜之間我們被世界遺棄了。這時,中國人出現了,得到巴方求助後,中方立刻運送各種武器,派遣技術人員,殲7進入戰場後立刻給印軍沉重打擊。中國向印度發出最嚴厲警告:再往前一步,中國的軍隊等著你們。

中國人介入後,戰場形勢逆轉,巴基斯坦避免了滅國的危機,雙方只好各讓一步,東巴基斯坦獨立為孟加拉國。巴基斯坦在軍事上和外交上都不在行,總是錯誤判斷形勢。不過通過這次慘痛教訓,巴基斯坦人分析了一下新的形式,這個比較一根筋的國家,發現美國四年就換一次總統,政策很不穩定,而中國政策幾乎不會發生太大變化,另外他們注意到中國對非洲幾十年來的無私援助,從沒變過。而且,中國軍隊打仗也厲害,1962年以偏師擊敗了印度的主力軍隊,特別佩服。於是,巴基斯坦新的國策,全面倒向中國,迎來了中巴親密的時代。當中國在世界上遭受到各種詆譭、禁運的時候,巴基斯坦都第一個站出來為中國奔走,美國人曾警告:關於封鎖中國,巴基斯坦投棄權票就好,否則後果自負。然而,只有兩個國家投了反對票,一個是巴基斯坦,另一個是古巴,而朝鮮投了棄權票。緊接著,巴基斯坦迎來的是美國的報復,全面禁運。雖然再後來美巴雙方關係緩和,尤其是對付恐怖分子的問題上,巴基斯坦不遺餘力的幫忙,讓美巴關係處於蜜月期,但美國卻再也沒有成為知心的朋友,這時巴鐵的鐵哥們兒只有中國了。

如今,巴基斯坦國內不太平,我們剛離開沒幾天,卡拉奇就發生了恐怖襲擊,幾十人傷亡於炸彈襲擊。巴基斯坦國內為什麼這麼亂?首先,他們地處南亞中心,北靠阿富汗,而他們一直是反恐的前線國家,因此深受恐怖分子基地組織的報復和侵擾。從紅其拉甫過關後,巴基斯坦連綿不斷的山峰,我們開車都開崩潰了,開了好幾天才開出去。我對著這連綿不斷的山忍不住跟同伴們說:難怪本拉登藏這裡,這山區這麼大,藏個人上哪兒去找啊。近幾年美國俄羅斯都猛打恐怖集團所謂的“伊斯蘭國”,好多恐怖分子又往巴基斯坦山區裡跑,躲幾年再出去搞恐怖襲擊。巴國一直對恐怖分子鐵腕打擊,因此恐怖分子懷恨在心,處處搞破壞放炸彈。此外,國內政治也一直比較亂,各省都不愛搭理對方,互相拆臺現象經常發生。

好多人說,巴鐵這麼好,為什麼不去巴基斯坦旅遊,為什麼沒有更多企業給巴基斯坦投資。主要就因為這兩個方面,一個是恐怖襲擊,另一個就是政治不穩定。隨著一帶一路的深化,中國在加大對巴基斯坦的投資、建設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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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巴基斯坦人也有很多小毛病,比如有點懶惰,比如有點得意就忘乎所以,比如買賣東西喜歡坑人。尤其是最後這一點,在世界上的口碑都不好,說好的價錢,說變就變。有時候還欺軟怕硬。當然,所有國家都有好人有壞人,有奸猾分子。不能因為這些情況就改變了對一個國家的看法。當前巴基斯坦並不富裕,普通人工資很低,還有很多沒有收入流離失所的人。在第四大城市木爾坦,我從沒見過這麼破的城市,好像打過仗似的,街頭也特別的髒亂差。要改變,需要很多努力。我熱愛巴基斯坦人民,我所見所聞都是令我感動的,在巴基斯坦的每一天我都很感動,我也經常因為感動流淚。

我最難忘的三件事,分享一下:

第一件,是在郊區的時候,忽然看到田野裡好多人都在跑,我一開始還比較奇怪他們在幹嘛,後來發現是跑到前面搶佔有利地形看我們的車隊經過,這情景好像“鬼子來了”。我隨手拍了一些田野裡奔跑人群的照片。後來我發現其中有幾張,裡面有一個奔跑的人,是一條腿帶著柺杖的殘疾人,他為了見一眼中國人來了,一條腿拄拐奔跑。看這張照片的時候,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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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是途徑某個地方的時候,想不起來了。路邊好多人歡迎我們車隊。其中一位大叔,拎著塑料袋送水來了,這情景好像課本上的大媽給紅軍戰士送水的場景啊。當然,他拎著的一袋水我們是不會有人喝的。但是我看到他熱情充滿期待的表情,還是感動不已。經過的所有城市、村鎮,我們無不受到熱烈的歡迎,穿的髒兮兮的農村村民,穿著整潔衣服的白領,穿著軍裝的大兵民兵,都熱情對著我們。我還記得山區裡一個大兵保護我們時,對著我們笑的表情,很憨厚,令人難忘。

第三件是我們進入伊斯蘭堡已經深夜2點了,因為一路上太多歡迎,嚴重阻礙了速度。等我們到了休息地的時候,睏倦的人們立刻熱鬧起來了,載歌載舞。我見到一個父親抱著孩子,微笑著看著我們,孩子身上披著五星紅旗。孩子明顯剛睡醒,不過很快就有了精神,父子一直等著看我們這些中國人到了深夜2點。我們感到很愧疚,特別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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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工作關係頻繁出國,去了幾十個國家,見到了各種不同的習俗,不一樣的面孔。但是我覺得,巴基斯坦的面孔在別的國家是沒有見到過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中國人是一個禮尚往來的民族,所以對巴基斯坦也很好。不過,我覺得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是因為不瞭解而出現摩擦,出現隔閡,無論人還是國家都是如此,科幻小說裡地球人跟外星人打了好幾百年,後來發現卻是溝通上的誤會。

我並不鼓勵大家去巴基斯坦旅行,因為安全形勢在那裡擺著呢。但是巴鐵的這份情感,我覺得大家應該有更多瞭解。由於生活習俗以及富裕程度的問題,有異味或者髒亂等等問題,可能會讓我們很多人受不了。但儘管如此,你也要了解他們真摯的情感,不要因此而嫌棄。在拉合爾的邊防站,降旗儀式的時候,我注意到印度那邊正在蓋更高的樓,他們現在的看臺已經很高了,遠遠超過了巴基斯坦,如果高樓蓋起來了,就完全在氣勢上壓倒了巴鐵。那麼,有沒有國內的企業,去幫助巴鐵,從看臺上壓倒阿三的氣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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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到很多人去迪拜旅行。迪拜是世界上最大的“謊言”城市,因為這裡靠廣告成為了世界的中心。在迪拜當乞丐一個月收入幾十萬純屬放屁,那裡根本不允許有乞丐,這是他們電視臺自己編的廣告語。然而真實的情況是,在迪拜打工的人收入很低。收入最低的人就是巴基斯坦、孟加拉國、印度來的工人。有一則可口可樂的廣告,說的是巴基斯坦工人一天只收入6美元,他們捨不得給家裡打電話,於是廣告倡議喝一瓶可樂,回收一個蓋兒,贊助工人打一個電話回家什麼的,具體的我也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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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圖,是我與中巴鐵路犧牲者陵園的看護者阿里·艾哈邁德的合影。如果想了解中巴友誼公路的故事,建議去百度一下,我不想再複述了。修建這條公路(喀喇崑崙公路)中巴雙方共約700人獻出了生命,相當於每公里公路是用一條人命換來的。這座陵園埋葬者88位中國工程人員遺體,艾哈邁德老人家說,如果我死了,我的兒子就繼續看護(中國公路死難者烈士陵園)。


分割線代表還沒完,一組圖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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