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扎克伯格基友,這位美國最年輕市長緣何成為硅谷當紅炸子雞

身為扎克伯格基友,這位美國最年輕市長緣何成為硅谷當紅炸子雞

【獵雲網(微信號:)】5月11日報道(編譯:讓妲己看看你的心)

兩個30多歲的年輕人開著車在南本德(South Bend)不起眼的街道上行駛著,一邊仔細檢查著麥克風的音量,一邊互相調侃著彼此的精英學歷,有時還會嘗試著拍一部乏味的、低成本的兄弟喜劇。

司機和乘客可能彼此模糊地知道對方是哈佛大學的本科生,但兩年前,他們所處的領域完全不同:開車的是一個幾乎不為人知的小城市裡的市長,坐車的則是世界上最富有、最有權勢的首席執行官之一。

“嘿!我現在和我的朋友皮特·布蒂吉格(Pete Buttigieg)在一起,他是這裡的市長。”扎克伯格如是說道。彼時,他所拍攝的Facebook Live視頻正記錄了印第安納州的某條道路兩側的風光。這支視頻也是扎克伯格2017年的個人計劃之一,他邀請布蒂吉格作為他的嚮導,日後他還將訪問美國更多的地區。“補充說一句,皮特·布蒂吉格也是美國最年輕的市長之一。”

但是,當布蒂吉格週五奔赴硅谷參加第五個籌款活動時——這似乎是本週期候選人的創紀錄表現——他很可能已經成為了最受歡迎的名人。在初選的早期階段,這位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已經成為硅谷轟動一時的人物,而扎克伯格則一直處於困境之中。

這是因為,儘管布蒂吉格總是強調他在中西部工業區的良好教養——比如在南本德廢棄的工廠裡兜風的時候——但他在硅谷這樣的精英圈子裡過得還是相當舒服的。他在政治上不是一個反科技煽動者,也不是超級富豪土地上的新人。正如他與扎克伯格等人的關係所顯示的那樣,他還帶來了一個Rolodex,可以讓他與科技公司建立聯繫。通過週五的正確接觸和信息獲取,這些人可以成為他的獨家支持者和最大的科技捐贈者。

喬·格林(Joe Green)說:“這些人都花了數年時間來培育硅谷氛圍,但顯然皮特很火。”喬·格林是Facebook的早期顧問,也是兩年前在南本德之行之前介紹扎克伯格和布蒂吉格的共同朋友。“一個沒有參加過全國籌款活動的人真的成功了。”

在硅谷的捐助者中,布蒂吉格沒有卡瑪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那樣的長期積怨,也沒有科裡•布克(Cory Booker)那樣的個人友誼和時代精神。他所擁有的是一種對科技友好的態度,以及與LGBT、千禧一代和高學歷群體所共有的親密聯繫,這些群體與硅谷一些最富有的群體重疊交織。不過,這些聯繫肯定會讓人們形成一種他與科技產業過於融洽的看法。

人們會感覺到,儘管他的人生經歷經歷了一些波折,但布蒂吉格很容易就能在硅谷左右逢源,只是為一些初創企業做宣傳,而不是為總統競選籌款。

他是Facebook上最初的幾百人之一(目前的用戶數為24億)。他把由頂級籌款人組成的全國金融委員會稱為他的“投資者圈”,他還可以滔滔不絕地談論比特幣,以及不受約束的自動化或人工智能的風險。

“如果他決定來創業的話,我們會很看好他。”創始基金(Founders Fund)的風險投資家尚·巴尼斯特(Cyan Banister)如是說道,“他將是創始公司的最佳人選。”

一年多前,巴尼斯特在南本德與十幾位風投在中西部的一次巴士旅行中認識了布蒂吉格,之後巴尼斯特對他的印象一直深刻。這位風險投資家提供了一個很好的例子,用以說明布蒂吉格如何培養與硅谷的關係。

巴尼斯特對布蒂吉格如此著迷,以至於她試圖說服彼得•泰爾(Peter Thiel)創建的精英風投公司Founders Fund在南本德開設辦事處。雖然這一提議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但後面巴尼斯特確實在當年年末的時候投資了當地的一所編程學校。布蒂吉格在學校的演講比賽上發言,說他從“興奮到感動”。

從那時起,巴尼斯特就成了一個佈道者,她告訴Founders Fund的所有合夥人,如果布蒂吉格最終競選總統,她會支持他。她說,她計劃在今年晚些時候為布蒂吉格舉辦一場籌款活動,帶著一些諷刺意味的是,她可能會和硅谷最著名的保守派人士之一基思•拉比斯(Keith Rabois)一起舉辦。拉比斯本人並不支持布蒂吉格,但他的丈夫非常支持他。

雖然布蒂吉格在硅谷沒有幾十年的聲譽,但他確實擁有一些來自母校的校友啦啦隊。

布蒂吉格在硅谷最強大的支持者是他的同班同學,也是他的一個關鍵合夥人,這個人是他在牛津的室友羅伯特•希夫(Robert Schiff),他現在在舊金山的麥肯錫。其他人則來自哈佛大學,比如Facebook聯合創始人克里斯·休斯(Chris Hughes)和扎克伯格的室友格林(Green)。

布蒂吉格的人氣非常高。知情人士說,自從布蒂吉格2010年首次競選印第安納州財務長以來,這些朋友一直在向其他捐贈者推薦他們的這位好朋友。

但是直到他之前的全國競選活動時,他們才真正開始得到回報——當他為了成為民主黨全國委員會主席——從像Dropbox創始人德魯·休斯頓、Y Combinator主席薩姆·奧爾特曼和前扎克伯格首席中尉克里斯·考克斯這樣的名人手中拿到支票之時,這都要歸功於像格林這樣的朋友的引薦。他的這些好朋友們帶著去參加了無數個午餐會和晚餐會,如果沒有他們,“我想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格林說。

而在週五,布蒂吉格將再次付出努力。據Recode和熟悉他行程的人士看到的邀請顯示,他在舊金山灣區有五場籌款活動,知情人士預估他在硅谷的跳房子之旅將收穫數千美元。

他的一天從帕洛阿爾託的一杯咖啡開始,由律師蘇西·黃(Susie Hwang)和她的丈夫、默塞德系統公司(Merced Systems)創始人史蒂夫·格利克曼(Steve Glickman)主持;然後是和他的頂級捐贈者的電話會議;下午在利偉誠(LiveRamp)身份安全公司LiveRamp的辦公室裡舉辦的一場募捐活動;然後以三個晚上的活動(包括一個對公眾開放但幾乎售罄的草根募捐活動)作為結束。日程安排緊湊而重疊,這意味著布蒂吉格將在他們之間來回奔波。

布蒂吉格的人際網絡開始運作

毫無疑問,布蒂吉格的捐贈者名單越來越年輕。但在硅谷,這與富人趨勢並不矛盾。

“30多歲的人應該團結在一起,”亞當•亨特(Adam Hundt)說。他在電子商務初創企業Wish從事商業開發工作,大約20年前在大學時認識了布蒂吉格。“我們這一群人真的很年輕,我們普遍支持新一代重新定義政治。我認為他就是那個天選之子。”

本週末舉辦布蒂吉格籌款活動的其他主持人還包括,Nest聯合創始人馬特·羅傑斯(Matt Rogers)和他的妻子斯瓦蒂·邁拉瓦拉普(Swati Mylavarapu),他們是他的老朋友;37歲的艾薩克·普利茲克(Isaac Pritzker)是這家著名酒店經營者家族的繼承人;還有問答初創公司Quora的一大批堅守者,比如馬克·博德尼克(Marc Bodnick),巧合的是,他也是謝麗爾·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的妹夫。

據一位知情人士透露,由Quora團隊聯合主辦的這場高成本籌款活動預計將使最初目標的收入增加兩倍。而且為了滿足越來越多的人們的參與興趣,Quora不得不從一個小地方搬到一個更大的場地。

但他身邊的人說,挑戰在於他在硅谷這個階段的支持是相當溫和的。可以肯定的是,民主黨初選中的大部分大筆資金都是這樣的,因為捐贈人要麼支持多位候選人,要麼乾脆袖手旁觀,等待更清晰的黨內高層畫面。

因此,如果事實證明布蒂吉格只是本月的一個小話題,那麼他可能會發現,這筆錢有很大一部分流向了其他候選人,尤其是考慮到他與知名科技捐贈者的關係並不像哈里斯(Harris)、布克(Booker)或喬•拜登(Joe Biden)那樣根深蒂固。

例如,舊金山最多產的籌款人之一、民主黨建制派權力掮客蘇西•湯普金斯•布埃爾(Susie Tompkins Buell)就支持布蒂吉格。但這還並不影響她長期以來對哈里斯的支持。“我當然知道這會造成一些瘀傷和困惑,”她談到自己也支持布蒂吉格的驚人決定時如是說道。

布埃爾說,今年3月,當她在自己家裡為他舉辦第一次活動時,他還是個無名小卒。但現在,她發現出現了了一種叫嚷著要見他的聲音——如果僅僅是出於好奇,沒有別的原因的話。

“一開始,根本沒人知道他的情況,”她說,“突然間,大家都想來看他。”

例如,格林說,他每天可以從投資者和硅谷的其他富人那裡收到多達10條信息,尋求與布蒂吉格進行一對一的會面。

但是,如果你靠捐贈的動力活著,你也可能死於捐贈的動力。

據Recode的計算結果顯示,布蒂吉格上個季度從舊金山灣區獲得了約33萬美元的逐項捐款,這意味著包括捐贈者地址在內,他的捐款中約有13%來自舊金山灣區。與其他過於依賴高美元捐助者的民主黨人,或完全依賴低美元捐助者的民主黨人不同,當形勢變得艱難時,低美元捐助者可能會蒸發掉,但布蒂吉格上個季度令人驚訝的強勁籌款勢頭卻得到了很好的平衡:約64%的資金來自較小的捐助者,其餘的則來自較大的捐助者,200美元以上。

上一季度給他捐款的知名人士包括Groupon創始人安德魯•梅森(Andrew Mason);Facebook早期高管兼風險投資家馬特•科勒(Matt Cohler);史蒂夫·希爾伯斯坦(Steve Silberstein)是美國最大的民主黨捐贈人之一,在最近的幾個週期裡,他向外部團體捐贈了數百萬美元。

奇怪的是,硅谷有相當多的捐贈人,比如風險投資家史蒂夫•道(Steve Dow)說,儘管從未見過他,但他們還是給了他最高金額的捐款。這一趨勢也反映出,他是如何贏得選民的支持的。他在這裡的吸引力不是來自於面對面的交流,而是像播客那樣的媒體露面。然而也正是因為這些相當表面的關係,如果他不能在更大的舞臺上證明自己,捐贈者可能會逃離。

“他真的很年輕,他也真的很聰明,他的執行力很迅速。從這個意義上說,布蒂吉格至少符合硅谷創業家的刻板印象。”史蒂夫•道如是說道。“這與這項或那項政策關係不大。”

布蒂吉格的政見:大技術必須發力

但是,即使技術捐贈者主要不是受技術政策的驅動,但布蒂吉格也有一箇中間路線的信息來推銷他們。但也正是這一點讓他更容易受到左派的批評,左翼組織的觀點是,硅谷需要更多的監督,他們不太願意看到自己的領導人在這個週五與布蒂吉格打得太過親密。

作為市長,布蒂吉格試圖用科技使這個擁有10萬人口的鐵鏽地帶城市更加現代化。他的朋友們說,他和其他37歲的人一樣精明。但儘管表面上並沒有敵意,但布蒂吉格對大型科技公司一直持批評態度,尤其是對硅谷。

他說,美國政府太過縱容大型併購,而現行的反托拉斯法令消費者失望。他呼籲聯邦貿易委員會賦予新的權力,以幫助吸收Facebook和亞馬遜等巨頭公司所獲得的權力。他曾表示,他“有可能”同意伊麗莎白沃倫(Elizabeth Warren)的觀點,即大型科技公司應該被拆分,比如通過解除Facebook對Instagram的收購等方式。他還讚揚了歐洲保護數據隱私權的GDPR立法,稱美國的現狀是“蠻荒的西部環境”。

但他並沒有像其他一些民主黨人那樣,故意把這個行業的領導層說成是邪惡的。相反,他把他們描述為真誠地努力追趕新現實。

“我認為他是認真對待這些責任,”當被NPR問及扎克伯格時,布蒂吉格如是說道,“但我認為,他也面臨著這樣一個現實,即這些大公司的企業政策決定現在也都是公共政策決定。我不知道他是否完全掌握了這一點,我也不知道這個行業是否有人掌握了這一點。”

然而,實際的政策並沒有推動支持。甚至一些布蒂吉格的技術支持者也無法準確地回憶起他對科技政策的看法。但從更廣泛的意義上講,布蒂吉格更務實的思想敏感度——即使與其說是關於政策的部分,還不如說是關於他如何行事——使他深受一些不那麼具有意識形態的硅谷金融界人士的喜愛。

蓋伊·蘭帕德(Guy Lampard)伯爵,一位前銀行家,就是其中之一。今年春天早些時候,有六個人在朋友家的沙發上和布蒂吉格呆了大約一個小時,蘭帕德就是其中之一。後來,他和妻子各給了布蒂吉格2800美元。蘭帕德說,在他的一生中,他支持的共和黨人可能多於民主黨人。

或者正如谷歌的設計師奧古斯特·德·洛斯·雷耶斯(August de Los Reyes)所說的那樣,他也是一個自稱為“為布蒂吉格籌款的溫和派”,他說:“我們設計了一些世界上最大的產品——然而實際上,歸根結底就是你要解決什麼樣的日常問題?“

德洛斯雷耶斯還喜歡什麼?布蒂吉格的活動網站界面為設計師們提供了一種混合和搭配他的logo顏色的方法,並設計出他們自己的宣傳材料。

“這一點非常硅谷,”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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