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廬山鬆 拳拳師生情

廬山 銀杏 日本柳杉 黃山鬆 春風草堂 春風草堂 2017-10-10

古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雖說是成人成才的雙翼,可那得要有時間,有經濟,有興趣。我喜歡借書,買書,讀書,我也喜歡出門走走,看看,拍拍。但我只是一個教“子曰”的,去過的地方並不多。就在我去的為數不多的地方,我特別留意各地的樹。時常喟嘆在樹的面前我們是多麼的渺小和無知。曲阜三孔的柏樹,讓人明白孔子的萬世師表不是浪得虛名;黃山的迎客鬆,讓人明白黃山鬆的千形萬狀總是和諧相生;海南的榕樹林,讓人明白紮根沃土抱團生存才是硬道理;馬仁奇峰的野生楠木,讓人明白深藏不露才能躲避斧鉞之禍……

乙未年七月初十,處暑。

一大早,4輛小轎車從樅陽出發,魚貫而行,在安慶上高速,直奔九江。我們此行是為了陪同我們的初中班主任和師孃登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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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來到九江潯陽河鮮城,受到定居九江的初中同學李華夫婦的盛情款待。午飯過後,李華她坐上我們的車子一起到了廬山北山的換乘中心。來到廬山文化旅遊活動中心再換乘旅遊觀光車,到賓館安頓下來,就直奔如琴湖。遊人如織。在觀光平臺上我們師生合影留念。由白居易花徑來到白居易草堂;再由錦繡谷到仙人洞,沿途看了天橋,摸了好運石,眺望險峰,穿過禮賢門,瞻仰御碑亭;回旅社食宿。

夜逛牯嶺街。涼風習習,月色融融。今夜可有人對月撫琴,靜待一輪圓缺!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事畢,坐觀光車到含鄱口,在牌坊前再次合影,上觀鄱亭。我們幾個人陪先生上了犁頭尖,爭相與先生合影,在一株老松樹前。坐索道,看大口瀑布;再過蘆林湖,遊黃龍寺,過黃龍潭、烏龍潭,吃午飯。下午看了美廬和廬山會址,糾結於一攤歷史之中。回賓館拿了行李返回。途經九江時遇到暴雨,洗去一車征塵。晚上10點多到安慶,由黃明同學接待,事畢回樅。

一路走來,有看不夠的美景,有喝不盡的好酒,有聽不足的仙樂,有說不完的往事……走進是的畫卷,濺起的是詩行。

這一次,我們來到了廬山,第一印象就是廬山的樹大多長得高大挺拔,不論是什麼樹種,也不論紮根何處,它們大都挺直腰桿,抖擻精神,昂首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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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黃龍寺旁的“三寶樹”——一株銀杏、兩株柳杉,讓人肅然起敬。那株銀杏樹已經超過了1200歲,柳杉也有了600多年的高齡。儘管它們已穿越百代,閱盡滄桑,卻依舊腰不彎、背不馱,繁枝密葉,挺胸兀立於山谷深處。與後輩們摩肩接踵,欣欣然托起一片蓬勃向上的生命氣場,讓人不能不由衷驚歎!

但我更驚歎廬山上的松樹。他們沒有華麗的外表,不擇時而生,不擇地而長,高高的山頂之上,低窪的山谷之中,怪石磷峋之間,懸崖峭壁之側,都有他們多姿的身影,或直衝雲霄,或大鵬展翅,或枝虯如龍,或幹曲如盤……你絕對找不到兩棵一樣的身姿。他們有的結伴成林,有的孤居一處,也有的三三兩兩,無論你看怎樣,那都是廬山的風景,都是廬山的美麗,儘管每個個體都是那麼的默默無聞。我眼中的松林綠蓋如野,鬱鬱蔥蔥,氣勢磅礴,那綠呀,綠得深,綠得鬧,綠得讓人心醉!孤鬆雖說有些寂寞,但他另類的身軀和孤單的身影足以讓周圍矮小的枝葉汗顏;平頭鬆據說已有幾百年生長曆史,是松樹中的老壽星,但沒有半點垂暮之態,依然老當益壯,意氣煥發的,平伸著枝葉,像一位老者在訴說著廬山的歷史和變遷;最具有觀賞性的應該是那些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松樹,他們為了紮根巉巖峭壁,好似盤膝而坐,放低了身段,好像浮在空中,那調皮的樣子,讓遊客為他們的安全多了幾分擔憂。難怪一代偉人毛澤東寫詩讚曰:“暮色蒼茫看勁鬆,亂雲飛渡仍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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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與時俱進,雖然已經年近花甲,但智能手機玩得很好。他的微信名叫“老松樹”。我覺得他真的人如其名。一天他在我們同學的微信群裡寫了這樣的一首詩:“人生能有幾多秋,風霜染白韶華頭。不因清貧移教志,常將冷暖替生憂。愧無業績酬盛世,喜有桃李盡風流。告別杏壇歸故里,含飴弄孫樂悠悠。”我感慨良多。先生時常說我傳承了他的衣缽,但我有自知之明,先生的業績我是難以望其項背的。在樅陽教育屆有誰能當一輩子的班主任(其中一年任新開初中教導主任而沒有帶)還如此受學生愛戴的呢?

醉回花一樣的流年。最近幾年,我時常夢迴母校,在簡陋的教室裡聆聽先生的教誨,在逼仄的校園裡與同學們嬉戲,在昏暗的禮堂裡就餐,在破舊的寢室裡夜讀……甚至有一次夢見自己回到母校從教,和先生搭檔,誠惶誠恐的。我現在唯有百倍努力,爭取像先生一樣得到學生的喜歡和家長的認可。

處暑之日“鷹乃祭鳥”,說鷹從這一天起感知秋的肅氣,冷酷地搏殺獵物。而先獵之物要陳列為祭,古人稱之“義舉”。我不知道出遊這一天在時間上的巧合是不是告訴我們秋天來了,我們這一批中年學生要有一種儲存意識,更要有一種敬畏心理。

早該景仰、敬畏一棵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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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擁有一片山地,不用來做別墅,不用來栽果蔬,不用來修墓室,我要雜植各種松樹,不為“撫孤鬆而盤桓”,而是“寄言青松姿,豈羨朱槿榮”!

為了抵達,我們鋪了一條高速路;為了離別,我們喝了一壺老緣酒!

敬祝先生猶如廬山上的松樹,永葆青春!

先生謂誰?樅陽二中名師餘慶生也。

同學有誰?九江李華,貴池陸正陽,銅陵方九秀,安慶朱曉紅、汪豔、胡學英、曾漢民,樅陽吳琪、陸紅、餘霞明、汪亞玲、何劍、劉漢武、聞慧平、江林龍、汪寶。

乙未年冬月,弟子姚阪汪寶補記於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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