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會給我們答案——劉慈欣、韓寒和郭敬明的20年

時間會給我們答案——劉慈欣、韓寒和郭敬明的20年

最近這段時間最火的話題,莫過於電影《流浪地球》了:上映 16 天,獲得 42億票房,離中國電影票房第一名《戰狼2》僅有15億的距離。在各大社區的討論一直居高不下,單是在今日頭條這個平臺上,春節期間提及《流浪地球》的內容就有 5.1 萬篇,被閱讀 7.5 億次。其中,閱讀量為 100 萬+ 的內容超過 80 篇,閱讀量為 10 萬+ 的內容近 1600 篇。

電影在大熱的同時將一個人從幕後推向了臺前,這個人就是劉慈欣。無論在電影裡還是在網絡上,討論劉慈欣的人永遠是最多的。

“中國科幻第一人”、“以一己之力,把中國科幻提升到了世界水平”、“首個斬獲‘科幻界諾貝爾’雨果獎的亞洲作家”……如今,諸多光環照耀在劉慈欣的頭上。

作為一名20年前,還在讀初中就開始買《科幻世界》的讀者永遠想不到,在那個流行韓寒、郭敬明的年代,科幻小說,這個一直處在文化邊緣的小說形式,今天竟然會堂而皇之地走進主流文化中。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切。

正如劉慈欣在他的小說裡寫道的那樣:

這個時代的偉大之處就在於其捉摸不定,誰也不知道奇蹟會在誰身上發生!

現實永遠比科幻來得更加科幻。

[ 1]

科幻之所以一直處於文化的邊緣,和1983年的那場“清理精神汙染”運動不無關係。

在這場運動中,科幻被定性為"精神汙染",在一篇名為《科幻作品中的精神汙染也應清理》的文章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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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關於“科幻文學”到底是“姓科”還是“姓文”的爭論,最終帶來的是科幻創作的沒落,當時中國唯一一本發表科幻小說的雜誌,名字叫《科學文藝》,他後來的名字更加讓人熟悉:《科幻世界》。因為日後的30多年,幾乎中國所有的科幻作家,都將從這裡誕生出來。

但是1983那一年,由於這次風波,《科學文藝》的印數從22萬冊下滑到了7萬冊。賬戶上也只剩下六萬三千元錢,時任社長楊瀟接手《科學文藝》時,上級明確指示:不給一分錢,自己養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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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為了讓雜誌存活下去,社長楊瀟親自脫掉高跟鞋,赤腳蹬著三輪車將雜誌拉出去叫賣。他們甚至需要接外活:編一套幼兒看圖識字的卡片才能養活自己。

這樣艱難的情況一直到了1990年依舊在繼續,當時楊瀟明知自己暈車的情況下,坐了8天8夜的火車,經過俄羅斯,橫穿亞歐大陸,到達荷蘭的海牙進行申辯,爭取1991年世界科幻大會在中國的主辦權。為了節省成本,她從中國一路吐到了歐洲。

雜誌本身盈利不行,給作者的部分更是少之又少。在我看《科幻世界》的時候,一般稿件只有80-100元/千字,最多的特約稿,也不過200元/千字。有人跟劉慈欣算過一筆賬:

《流浪地球》的原著小說最早發表於2000年,《科幻世界》雜誌的第7期,當時的稿費為千字120,是當時該雜誌的最高稿費。據資料顯示,《流浪地球》的全文字數大約在23000字左右,這樣算下來,劉慈欣拿到的稿費應該只有2760元。

等待的過程也是非常漫長的,以劉慈欣為例:他1989年便開始寫科幻小說,直到10年以後,他才在《科幻世界》上發表《鯨歌》和《微觀盡頭》兩篇文章,那一年,他已經36歲了。

張愛玲說:“出名要趁早呀,來的太晚,快樂也不那麼痛快。”要這麼比起來,劉慈欣算是出道很晚了。

剛出道的劉慈欣,也並不是《科幻世界》中最閃耀的作者,前有連續獲得十一年銀河獎的王靖康,旁邊有比自己更年輕的趙海虹、劉維佳、柳文揚。

在科幻小說的世界中小有名氣,放在大眾群體裡,就等於無人認識。在那個年代,由於科幻小說一直處在邊緣文化的位置,即便好不容易出了書,也只是擺在少兒讀物一類裡。除開真正的科幻小說讀者,大眾群體並不認識他們。

我所在的初中班級裡,讀科幻小說的僅有寥寥數人,而到了高中,讀科幻小說的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我第一次讀到劉慈欣的小說,並不是《流浪地球》,而是2001年在《科幻世界》上發表的《中國太陽》。第一次讀的時候,就被他恢弘的想象力和大敘事給吸引住了,然而這麼好的故事,周圍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我講給別人聽,也沒有人對一個永遠實現不了的故事感興趣,心中自然難免失落。

2000年前後是一個文學綻放的年代,1998年,《萌芽》雜誌創辦了“新概念大賽”,通過這個大賽,獲獎者甚至可以免試高考,直接保送至名校。這造成了當時一大批文學愛好者的加入,更造就了“80後文學”的潮流,之後新生代文學中的主流人物:韓寒、郭敬明、張悅然等等,基本上都是從這個大賽中走出來。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時代,跟科幻小說基本上沒有什麼關係。一本科幻小說,能賣過五萬本就不錯了,這和後來韓寒、郭敬明動輒上百萬的銷量形成鮮明對比。在80後文學的高光之下,沒有錢也沒有名,劉慈欣這一等就是16年,直到2015年獲得世界科幻最高獎——雨果獎,形勢才出現改觀。

[ 2]

跟劉慈欣相比,韓寒算得上是個幸運兒,可謂是一路開掛。

16歲出道,寫出第一本書《三重門》,18歲便賺得人生的第一桶金——50萬,這是他在2000年央視《對話》欄目透露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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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樓市均價還在三四千徘徊的2000年,50萬可以說是一筆鉅款,而韓寒當時不過是一名高中生。

《萌芽》雜誌資深編輯胡瑋蒔用了兩個字評價她第一次閱讀韓寒的文章:震驚。以致於當看到韓寒新概念的初賽作文《求醫》時,覺得他背後是有人在捉刀,於是把他叫到編輯部來進行復試。當時主編李其剛故意刁難他,拿來一個玻璃杯,把一張紙揉成一團,丟進有水的杯子裡,只說了一句話:“就這個題目,你寫吧。”

只花了一個小時,韓寒就寫出了一篇《杯中窺人》,整個編輯部當時就服了。

然而,這一刻,成為了韓寒一生中文字的最高光時刻。

第一次看到韓寒的《三重門》時,年少輕狂的我覺得“也不過如此”,等我之後開始慢慢地模仿他的寫法的時候,我發現其實這樣的文字極其難寫。比如書裡面有很多調皮的句子:

林父這人愛書如命,可惜只是愛書,而不是愛讀書。家裡藏了好幾千冊書,只作炫耀用,平日很少翻閱。一個人在糞坑邊上站久了也會染上糞臭,把這個原理延伸下去,一個人在書堆裡呆久了當然也會染上書香。

還比如:

同學們本來對林雨翔的印象不好,看見他身旁常有馬德保,對馬德保也印象不佳——譬如一個人左腳的襪子是臭的,那麼右腳的襪子便沒有理由不臭。

這些句子你看上去稀鬆平常,大多數人看完笑一笑就過去了。但事實上,只有經歷過寫作的人才知道,要憑空想出這樣的一段話,難度有多大。

但《三重門》幾乎沒有劇情可言,基本上主人公走到哪兒就寫到哪,這本書我看了不下十遍,每每讀罷,你會覺得讀整本書的感覺,就像他的結尾一樣空虛:

也許放開這紛紛擾擾自在一些,但不能放開——比如手攀住一塊凸石,腳下是深淵,明知爬不上去,手又痛得流血,不知道該放不該放,一張落寞的臉消融在夕陽裡。

因為劇情的薄弱,2001年,導演金琛將這部小說搬上熒幕,拍成了電視劇,由董潔出演,雖然頂著《三重門》這個巨大的IP光環,但是市場幾乎毫無反響。

韓寒以後的小說,基本上維持著這樣鬆散的結構來寫,與他第一本書不同的地方在於:這一次,他甚至連文字都放棄了。在他第三本書《像少年啦飛馳》的序言中他說:

這十多萬字我大概寫了一年左右的時間,期間斷斷續續,往往到後來自己前面寫的什麼東西都不記得了,所以只好跳過重新敘述另一件事情。這僅僅是我的懶散造成的而並不是什麼敘事風格或者文學技巧。在此先說清楚,免得到時候有什麼專家權威之類的說什麼話弄得大家不知所云。

這並非自謙,而是他真的忘了。看過這本書的人都知道,裡面的人物如同走馬觀花般上演:鐵牛、老槍、老夏,最後又消失在了他的筆下。有時候簡簡單單的一行字:

這書老槍拿到八千。當時我們住在市區一個很小的房子裡,上海。

就構成了一個章節,然後再空幾行,寫下一個章節。

羅永浩曾經調侃古龍,說他寫小說的格式是:

冷風

冷風吹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臺灣雜誌當時不是按字數來計費,而是按行數。

很明顯,韓寒也是在湊字數。因為圖書計算字數的方法和寫文章不同,每一頁不論你寫多少字,均按滿字算。湊夠了十萬字,就構成一本書了。

我記憶中很清楚,第一次買到這本書的時候,是高中的一個春天。我在書桌底下將這本書全部讀完後,對韓寒感到異常失望,從此不再買他的書。

多年以後,我看到了韓寒當時的創作背景:

寫該小說前夕韓寒改車改得一點兒錢都沒有了,急著賺稿費,又沒有精力去寫真正的小說,就只好本色一把,拿自己的經歷來寫。原本韓寒給的書名是“我是流氓”,編輯要求改書名時被韓寒拒絕,後在總編輯張勝友勸說下才將書名改成“像少年啦飛馳”。

事實證明,為了湊錢而寫的字,即便是天才少年,質量也堪憂。然而,即便這樣,這本書依然在2002年的圖書排行榜上排行第一。

命運會眷顧一個人,但不總是。

[ 3]

當韓寒的“很高興遇見你”餐廳陷入關店風波時,郭敬明在商業方面顯然要成功得多。

韓寒曾在一個訪談中坦然表示:

郭敬明一定是最有錢的,他一個月的收入等於我一年的收入。

19歲出版第一本書《幻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本書就達到50萬冊的銷量,當時還在讀大學的郭敬明,就已經成為年入百萬的人。

之後郭敬明更是出版了《夢裡花落知多少》、《小時代》、《爵跡》等一系列的暢銷小說,其中,他的《臨界·爵跡Ⅰ》光首印量就達到了200萬冊。

但郭敬明的厲害並不限於此:他不僅僅自己是一名暢銷書作家,他還能製造暢銷書作家,相當於出版界的“郭德綱”——不僅僅自己本身是流量,還能製造流量。之後他成立的“島”工作室和上海最世文化發展有限公司,成功推出了落落、笛安、安東尼等寫手。

郭敬明的收入,在中國作家富豪榜中常年排行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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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也是6家公司的法人代表、5家公司的股東、以及4家公司的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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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媒體估算:郭敬明目前的身價高達10億人民幣。

然而,自郭敬明出道以來,“抄襲”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過。2006年5月22日,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判定:郭敬明所著《夢裡花落知多少》對莊羽的《圈裡圈外》整體上構成抄襲,判決郭敬明與春風文藝出版社賠償莊羽經濟損失20萬元。

雷同的作品不僅僅是《夢裡花落知多少》,有網友對比過,其成名作《幻城》和日本動漫 CLAMP 的《聖傳》相比,就有情節、人物、種族、語言、感情及經歷、其他類共6大類雷同,其中光是情節,就有14處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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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出版的《夏至未至》一書,和日本漫畫家矢澤愛《NANA》,光是人物命運一項,就達到21處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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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作品《爵跡》亦與日本動漫《fate/stay night》有多處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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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某些人的眼裡,文字只是一門生意,僅此而已。

[ 4]

一個是因為缺錢寫作,另一個是為了賺錢寫作,與前兩者相比,劉慈欣對於文字顯然要認真太多太多。科幻小說本來是一條不賺錢的路,據劉慈欣自己透露:

科幻市場就那麼小,做專職是沒辦法生活的。舉一個很現實的例子,如果只寫短中篇的話,一千字也就不超過三百塊錢,少的一百五,多的二百,一年要寫多少才能生存?長篇那會兒的銷量一本過五萬就不錯了,年百分之十的版稅而言,又能掙到多少錢?”

稿費本來就低,再加上劉慈欣還有被退稿的時候(《信使》一文就是曾被《科幻世界》退稿的),使得寫字要付出的時間成本巨大,靠寫字賺錢變得異常艱難。有時候劉慈欣獲獎,請編輯部的人吃飯,甚至自己還要倒貼幾百元。

2009年,按照國家節能減排政策的規定,劉慈欣所在的陽泉娘子關發電廠也隨即關停,劉慈欣沒有了工作,只好待業在家。工作的巨大變動影響了他的創作,那一段日子裡,他筆下的小說《三體》的情節也變得陰暗起來。

有網友曾建議他去起點之類的網站去寫作,這樣也能增加一些收入,但都被他拒絕了,他覺得大家的生活寫作方式不一樣。網絡文學的反饋性特別強,經常會有讀者提意見,從而影響作者的方向。而劉慈欣不想和讀者進行交流,他認為,寫作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

這真是一條又孤獨又艱苦的路,然而,是什麼讓他在這樣的環境下堅持了20年?在他與北京臺的一段對話中,我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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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藝術形式就好像是為我而出現的,是我終身的一個追求”。面對鏡頭,劉慈欣說。一個有追求的人寫出來的字,和為了賺錢寫的字,始終是不一樣的。

時間是一個有趣的東西,劉慈欣、韓寒、郭敬明,這三個幾乎同時在2000年出道的人物,同樣是寫字的人,在20年後的今天,又在另外一個領域——電影市場碰面了。

時至今日,由劉慈欣監製的《流浪地球》的票房已經達到了43億元,

而韓寒導演的三部電影票房分別為:《乘風破浪》10.46億,《後會無期》6億,《飛馳人生》16億,三部片加起來的票房總和都抵不過一部《流浪地球》。

郭敬明一共拍了四部《小時代》,累計票房也只有17.9億元。其中“國內首部真人CG電影”《爵跡》僅有3.6億票房,有人估算,這部電影最後連成本都沒有收回來。

郭敬明在路演的時候甚至情緒崩潰,哭著說:“是不是因為我叫郭敬明,所以做什麼都是錯的?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們才不會罵《爵跡》?”

相比較《流浪地球》在豆瓣7.9的評分,這五部片均未超過5分,其中,《爵跡》只有3.8的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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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流浪地球》僅僅是劉慈欣商業化的一個小小開始,在他的身後,還有《三體》、《鄉村教師》、《球狀閃電》、《微紀元》、《超新星紀元》等一長串的IP排隊等著拍成電影。

在最新的第12屆作家榜中,劉慈欣以1250的收入排行第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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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郭敬明和韓寒,僅以230萬和180萬排第53位和58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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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同樣是20年前的作品,數以百萬計的人在爭相閱讀劉慈欣,並視之為經典。而不再看韓寒和郭敬明,成為諸多青少年擺脫青春期的標誌。你如果去某二手書商店買書,佔到滯銷書前幾位的,永遠有韓寒和郭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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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會一時分不清好壞,某些人永遠都分不清好壞,但是不可能所有人永遠都分不清好壞。

[ 5]

在歲月的滾滾河流中,20年只不過是一瞬。然而,對於一個人來說,20年,也許就是他的一生。20年的時光,能將一個飛揚跋扈的少年帶到成熟穩重的中年,而一箇中年又逐漸走向了垂垂老矣的晚年。

一個人,他很少有機會看得清楚,如此相近的三個人的20年:劉慈欣、韓寒、郭敬明,他們同樣出道在2000年左右,同樣從事著文字工作,同樣從幕後走到了公眾的視野中。他們的人生、他們的舉手投足,我們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三個人,由於三種選擇,走向了三條不同的路,時間也給了他們不一樣的答案。

我最喜歡的一首歌《我的滑板鞋》,裡面有一句歌詞,他是這樣唱道:

在一個晚上 我的母親問我

今天怎麼不開心

我說在我的想象中 有一雙滑板鞋

與眾不同最時尚 跳舞肯定棒

整個城市找遍所有的街 都沒有

她說將來會找到的

時間 時間 會給我答案

是的,時間會給我們答案。有的人17歲就開始出名,但是他們的文字已經逐漸在被人忘記,他們的書也開始滯銷。有些人36歲才出道,在往後的日子裡,他將被人們爭相追捧,但是卻要等待20年的光陰。

我們總是感嘆世事不公,感嘆造化弄人、感嘆命運的天平不向著自己這方傾斜,但在這三個人的故事中,我們可以看到:事實上,時間從未虧待我們任何一個人。

當你將粉絲當成攆財的工具,當你以每年一本的速度來“創作”新書,當你抄襲別人作品的時候,你可能紅1年,可能紅5年,但是你不可能紅20年。當你用心對待自己的每一個字時,即使20年前的文字,讀者也會將他們重新翻出來,再次溫習一遍。

當讀我這篇文章的時候,也許你曾經感到沮喪、彷徨和迷茫,當你父母苦口婆心勸你當公務員而非創業時,當週圍你的同學中已經有千萬富翁而你還一無所獲時,當你回家面對著跟自己一起受罪的妻兒老小時,你肯定也在動搖:是墮入世俗還是堅持自己的路?

我希望這時,每個人都能靜靜地坐下來,認真傾聽自己內心真實的聲音,不要害怕,也不要動搖,我們要相信時間所賦予的力量:他終究會給我們每一個人,一個公正的結局。

當劉慈欣在20年前,在陽泉娘子關發電廠,寫下第一篇小說、面對著似乎永無出頭之日的科幻小說的時候,他可能永遠都沒想到自己往後的命運,就像美國詩人羅伯特.弗洛特斯所描述的那樣:

樹林裡有兩條路

我選擇了較少人走的那一條

從此改變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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