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清老故事——攀登臨清塔的挑戰不可能

徵 服 臨 清 塔


臨清的少年顯示自己膽量和勇氣的另一個標誌行為是敢不敢攀登“臨清塔”。下面是臨清政務網頁上關於舍利寶塔的介紹:

“舍利寶塔聳立在城北大運河東岸,雄渾高峻,巍峨壯觀。舍利寶塔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它與通州的燃燈塔、杭州的六和塔、鎮江的文峰塔並稱“運河四大名塔”。此塔建於明萬曆三十九年(1611年),塔高61米,九級八面,樓閣式,通體近垂直,仿木結構,剎頂呈將軍盔形,屬省內僅見,基座八面,每面長4.9米,底面積為 186平方米,其空間面積可達7000立方米,外簷磚木結構,簷下為陶質仿木出挑斗拱,轉角鬥拱下垂陶質蓮花垂柱,斗拱下部鑲嵌陶質“阿彌陀佛”四字。門媚上鐫刻“舍利寶塔”四字。進入塔室,各層闢有轉角形石質梯道,可迂迴逐層攀登至頂層。各層為穹隆頂,頂上施龍骨架,地面平託金絲楠木樓板平面鋪青磚,每層闢八門,四明四暗。各層塔心室內皆有刻石,畫像鑲嵌壁上,寶塔中心部位原有金絲楠木通天柱,上至塔剎下直落地宮,以承託每層平面負荷,此作法當屬宋代遺風。”

這座舍利寶塔通常被稱做“臨清塔”,九層六十多米高。歷經了近四百年的風雨,它的第三層和第五層的檯面已在戰亂中坍塌毀壞。要想攀上頂層,經過三層和五層時,必須從塔身的外面側身蹭過去才行。塔身外面的磚簷寬不到二尺,第五層離地四十多米。那麼高的去處沒有任何可以依扶的東西,的確考驗人的膽量。


臨清老故事——攀登臨清塔的挑戰不可能


攀登“臨清塔”的壯舉,我也是在十二歲那年完成的。

跟隨我一塊兒去的,有我同院的夥伴老民和張柱,他們的歲數比我小,都還不到十歲。去“臨清塔”沿衛河東岸的大堤北行數華里,飢餓的年代,沒有遊人,更沒有守衛和收取門票的人。塔門洞開,隨意觀瞻攀爬。四百多年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登臨其上,遊人的雙足,把登塔的臺階磨出了兩條寸餘深淺,光滑圓潤的溝;由長方型青磚鋪就的地面被歷代先人的鞋底磨去了幾乎兩層,和最初的地面相比,已經是崎嶇的深坑。

我帶老民和張柱登到三層,二人就不敢繼續。我一個人壯膽從第三層的窗口爬到牆外,沿磚簷圍繞塔身側行半圈,再從另一窗口進入塔內,方是去第四層的臺階。第五層也是這樣的路徑,只是因為離地更高,便感覺牆外的磚簷更窄,低頭朝下觀望,雙腿就有些打顫,趕緊彎曲了雙腿,眼睛也不再旁顧,僅盯住了腳下的磚塊,側著身子,後背緊貼著牆,一寸寸地挪動了許久,才到達了通往第六層石階的窗口。從這裡去最高的第八層,除了石階洞裡黑暗,其他都暢順無阻。站在第八層朝南的窗口往下面看,老民和張柱已經回到塔的外面,正仰面尋找我的身影。我朝他們揮了揮手,二人可著嗓子呼喊一聲,表示空懸了良久的心臟,回落到自己的胸腔。


臨清老故事——攀登臨清塔的挑戰不可能


臨清周圍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地勢基本沒有起伏,“臨清塔”的頂層無疑是方圓百里的制高點,站在上面遠眺,綠色的田野,黃色的“大西河”。我那時雖然還不知道北宋範老先生曾經使用過“心曠神怡”這個詞語,卻也完全和他登臨“岳陽樓”時有著相同的感覺。

“臨清塔”上,安置了一個三十多米長,一米多高,由三角鋼焊接的鐵架子,兩端從第八層東西兩個窗口伸出塔外,那是用來做跳傘訓練比賽的。跳傘鐵架大概是“大躍進”時的產物,也算是古物今用。我四肢並用象跳傘運動員那樣攀上伸出西面的鐵架,爬了數米,人完全懸了在空中,定了定神,雙腳站穩,決定做一件快意的事情:鬆緊帶的褲子退下一點,小雞雞裡的水就暢快地流了下去。我本想用些氣力,把排洩從臨清的最高處撒向衛運河裡,“臨清塔”距離“大西河”的河床,有幾十米,即便我長成張飛李逵那樣的漢子,也不可能拉撒那麼遠。南風把些許液體吹散開來,變成若干水滴,最終飄到了塔北面的荒草上。


臨清老故事——攀登臨清塔的挑戰不可能


原路返回的時候,我懷著征服者的愜意,心裡也不再那麼膽怯。回到地面,我鼓動兩個小夥伴也象我一樣“勇敢”一次。結果只有張柱一人隨我再次攀登到頂層。而表現最差的老民比張柱還大一歲。成年以後,張柱工作生活的能力都比老民強許多,可見男人有必要從小就鍛鍊培養自己的膽量。

臨清周圍流傳著一個關於“臨清塔”的傳說:如果有七個姓齊,年齡又都是七十歲的老頭,同時騎著黑色的毛驢走到“臨清塔”下,“臨清塔”就會轟然倒下。還有人添枝加葉地補充說:七頭黑色的毛驢必須都是白色的蹄子。辛虧從來沒有人召集過這麼年邁,裝備又這樣奇特的恐怖分子,不然的話,古運河旁早就沒有了“臨清塔”這麼好的一道風景。大概白色蹄子的黑毛驢,的確不容易尋找。

南懷沙先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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