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已是高齡,卻還有胸肌,令其他年輕人十分羨慕

小說:他已是高齡,卻還有胸肌,令其他年輕人十分羨慕

  唐大人見唐影主動親近李淳風,簡直大喜過望,得意的對夫人說:“你看,甜兒自己也願意,此乃天意啊!”

李淳風望著眼前這含淚抿嘴,強忍悲憤的小姑娘有些訝異。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既如此。甜兒就交由老夫關照吧。每逢初一、十五,老夫會帶甜兒回來看看。等甜兒到及笄之年,必將甜兒雙手奉還。”

“不行,不行!”唐夫人叫著站起來,“若真等甜兒十五年華,一回來就要找夫家,我能見的日子就少了。不行,我不依!”說著唐夫人掩面哭了起來,唐大人無法,只等一邊拍她的後背一邊勸慰道:“好啦好啦,當著客人成何體統。那地方就在城外西山,又不是遠隔萬里,想見就能見到嘛。等孩子十四歲,要不,十二便帶回來吧?你看可好?”

李淳風也在一邊說:“老夫自問也有些墨水,可教她認字識禮,耽誤不了。”

如此一人一句哄了半天,唐夫人終於紅著眼圈答應了。

唐夫人又摟著唐影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開始張羅丫鬟將唐影換洗衣物,連同被褥裝了幾隻箱子,還要專門遣車伕送上山去。唐大人滿臉肉疼神情,但又因為吃穿用度多來源於夫人孃家,自己也不好說啥。

臨別時,唐夫人抱著唐影不撒手,搞得她也忍不住哭起來。

其實在21世紀,從長安到郊區山林的路程也不過一兩個小時,跟她在北京每天上下班時間差不多。但考慮到唐甜兒還是個小孩子,再加上李淳風總是若有所思的打量她,她哭得更賣力了。

往西出了延平門。馬車晃晃悠悠的走著。唐影嘟著嘴、託著腮坐在車廂裡一聲不吭。李淳風竟然也沒有說一兩句話安慰她,只是眼睛合著做閉目養神狀。

漸漸的唐影也不那麼生氣了。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成年人,整天米蟲一樣生活被養著雖然很舒坦,但幹什麼都有人盯著非常不自由。現在跟這個老爺爺鑽到山裡,肯定是自在多了。估計他老人家一心搞科研,也沒心情管自己,每天就吃喝的時候見面,那自己豈不是爽爆了。

馬車行了沒多久就來到一處山腳下,唐影抬頭仰望,這山既不太偏僻又不算高。要是實在住不下去要溜回來也很是方便。她摸摸懷裡的兩件寶貝,指南針和裝了大事年表的小瓷瓶,更加有恃無恐。

馬車一直爬到半山腰,車伕看著大箱子有些犯怵。唐影自作主張的讓他拿床單裹了背上去。淳風只讓車伕聽小姐吩咐,並沒說別的什麼。

李淳風的這座“研究所”小院位於半山腰,向東眺望便可見長安全貌。庭院分外院和內院,白牆黑瓦很是樸素。外院面積偏大,西南角有一株粗壯的桃樹,東邊散著一些笨重的金屬儀器。其中有一個很像現代看到的渾天儀。

唐影記得他的功績之一就是改進渾儀,如今可以親見歷史自然欣喜若狂,於是鬆開他的手,朝渾儀跑去。

馬伕放好東西告辭走了。李淳風慢慢踱步到渾儀邊上,對唐影道:“甜兒真真與眾不同。”唐影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看他,他笑著指向那桃樹說:“小姑娘家的不喜歡花,反而喜歡這些。”

順著他手指,唐影看見一陣風捲落花瓣的粉白花雨。不知怎麼的想起一句詩:“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正巧崔護這首詩說的就是長安城郊外山中的情景,不過那是距今一兩百年以後的事情了。

春風……唐影笑了,深深的小酒窩掛在嘴角兩邊。李淳風寵愛的摸摸她的頭,“怪不得你父母叫你甜兒。告訴伯伯,你在笑什麼?”

她有些得意忘形的說道:“桃花依舊笑春風,桃花,笑淳風。”李淳風回頭看看桃花,隨即蹲下平視她,表情漸漸嚴肅,原本無神的眼睛射出凌厲光芒,“你,究竟是誰?”

她向後倒退一步,被他死死捏住手腕,“你既不是精靈地仙,也不是孤魂野鬼。老夫雖不能斷定你究竟為何物,但敢肯定你不是個普通女娃!”

這麼快就露陷了?唐影眼神驚懼的看著他,腦子開始飛快運轉想對策。

李淳風還在言之鑿鑿的舉證,“你在唐家主動讓我帶你上山,便已經不似孩童形狀。這一路看你神情舉止極似成人,又可出口成詩。老夫懷疑你身受壓勝傀儡之術,又或者是東瀛祕術!”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穿越的書那麼多,可沒一本寫了遇上個見多識廣的道士怎麼忽悠啊!唐影生怕這位半仙發威,一招結果了自己,馬上使出萬用萬靈的必殺技——裝哭!

“父親!母親!甜兒要回家!”唐影就勢癱軟在地上,兩條小腿一蹬開始嚎哭起來。李淳風伸手想要攙扶她起來,可伸到一半,轉為食指和中指併攏在一起,凌空畫了個什麼圖案,嘴脣還急速的翕動著。

唐影在指縫裡都看見了,可她再不敢貿然顯露智慧,還是聲嘶力竭的哭嚎著。

李淳風把各種迫使妖怪現形的咒語唸了一遍,還從袖子裡掏出八卦鏡照了照,均未發現異常。道家前輩們自然不會想到世上還有穿越一說,他也開始懷疑是自己誤解了這個小女孩。若眼前這個淚包真是個孩子的話,那剛才的出口成詩可算得上是神童了。

唐影見他沒有取什麼桃木劍降妖的打算,裝作怯生生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對他說:“伯伯好凶。我要找孃親!”

李淳風又觀察片刻,終於放棄,蹲下來柔聲安慰道:“甜兒莫哭。是伯伯錯怪你了。可伯伯想不通,你為何主動要跟伯伯上山呢?”

唐影小手抹抹臉,“父親跟甜兒說過,若不是甜兒,他就有兒子了……”嘿嘿,對不住了唐大人。她內心奸笑:為了不讓李淳風起疑心,只能裝作其實是被混蛋老爹告誡過,讓唐大人背黑鍋了。

李淳風聽了眉毛蹙起,責備道:“原來如此。唐兄怎能這麼對孩子說這樣的話,虧他還是禮部官員。”再看唐影時,他的目光變得溫和起來,“想必甜兒在家裡日子也不好過,所以才這麼懂事。唉,是伯伯錯怪你了,來。”

他朝她張開懷抱。

唐影看了有點惴惴。這會不會是什麼陷阱啊?趁自己不備拿根木樁插後心?啊不對,這是對付吸血鬼的。可如果退縮了,是不是又該被李淳風懷疑了?想到這兒,她咬牙閉眼,朝他懷裡撲去。

誒?還別說,老爺爺竟然有胸肌,而且還硬邦邦的?!古人的鍛鍊方法是不是跟現在人不一樣啊。那些古畫上一個個彎腰駝背袍子都掛不住的癮君子形象,是不是畫家嫉妒別人才故意畫成那樣的?

唐影在他懷裡拱了拱,還抱上癮了。但要繼續賴著,必須表現出“可算見到親人”的感覺。她哼哼了兩聲,更悽慘的哽咽起來。

李淳風原本誤解了唐影有些歉疚,看她越哭越委屈,隨即想到是因為長期在家壓抑的結果,於是就真心的憐惜起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來。溫熱的大手在唐影后面輕輕拍著,“沒事。以後伯伯照顧你。”

這樣抱著爽則爽矣,可李淳風的長鬍子經常往鼻子嘴裡扎。她不好意思顯示出厭惡神情,一開始只用小手扒拉著。過了一會眼睛鼻涕不知不覺的把鬍子粘在她手上,她實在受不了了,只能戀戀不捨的推開他的懷抱。這一推不要緊,他下巴上的鬍子竟然被她一把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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