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來到這很久了,其他藥店的生意才勉強維持,要盈利有些難

服裝 藥品 小說 17K小說網 2019-05-22

小說:他來到這很久了,其他藥店的生意才勉強維持,要盈利有些難

  張老爺子慶生以後,周之平在九泰的生意多少好了點,張大炮同意周之平租下中間的展臺,租金一月3000元。

看著稀稀落落的顧客,望著蕭蕭條條的生意,周之平心頭有點發緊,生意好,即使3萬、5萬的租金也敢付;生意不好,即使拿3000元也覺得肉疼。別無他法,他硬著頭皮把正和的藥品上了展架。

可不上則已,一上,周之平就同雲經理說好把中間大廳最好的展臺全部上成了正和的藥品。

他來凰城,轉眼已近2月,多虧康正、康和堂等藥店的生意還勉強維持,凰城辦事處才站穩了腳跟。照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實現營利呢?

集團總公司那邊根據凰城調兵換將的實際情況,對已經給凰城下達的全年任務重新進行了核減,省辦也積極進行迴應,即使這樣,第三季度任務的完成仍是遙遙無期。

集團銷售部鐘太陽部長親給周之平打來了電話:“周經理呀,完不成任務,這可不是你一貫的做派呀,我們正試目以待你的喜報呢。”

周之平聽得也是火急火現燎的,都怨這個死大炮。

他在心裡反覆惦量,究竟是自己的戰略重點放錯了,還是九泰的生意已是江河日下?和趙棟樑在時相比,藥店的銷售強弱發生了根本變化?

雲芝沫嫋嫋婷婷地從後堂走了出來,一臉的春色無邊,笑意盈盈。上好的衣服料子,一流的裁剪,越發襯托出她修長迷人的身段,長髮垂肩更平添幾分小女兒家的氣息,左右忽閃的大眼睛顯出一臉的聰明和伶俐。

她輕輕地把大堂經理桌子上的東西歸攏一處,從桌子下面拿出了指甲油在纖纖細指上描摹起來,兩個黃燦燦的金戒指在手指上發出耀眼的光澤,不知什麼時候,手臂上又新填了一個溫婉晶瑩的玉手鐲,越發映襯得肌膚如蓮藕般雪白,真真是美人兒呀。

突然門外怒氣衝衝地闖進一個婦人,她直衝大堂經理的那衝了過去,看見了描指劃手的雲芝沫,眼裡立刻象噴出火一樣,大聲喝道:“你個小狐狸精,把我家大炮迷得鬼迷三道的,天天不回家;小賤人,都是你害得我們天天吵架呀!”

那婦人拿起桌子上的指甲油朝雲芝沫狠狠地砸了過去,正低著頭的雲芝沫措不及防,剎時,臉上象開了塗料廠一樣,花花綠綠的顏色把個粉臉塗抹得一蹋糊塗,一下睜不了眼,她拼命用手去擦臉,卻是越擦越睜不開。

那婦人這時得了勢,一把抓起雲芝沫的頭髮,發著狠的使勁拽,那雲芝沫痛不欲生,這時什麼也顧不上了,伸出兩隻手,發了狠地拼命來打,到底年輕力大,一時間,竟一手扯住了這婦人的衣服,另一手抓住了她的衣領,只聽“嘶”的一聲,那上衣撕成了兩截,竟露出了婦人裡面的胸衣。兩個人拼命撕打在了一起。

藥店裡的小服務員哪見過這架勢,一時間竟看得呆了,有明眼的認出,進來打架的那婦人分別是張大炮的老婆。這到好了,一個人是雲經理,一個是張經理老婆,竟不知該幫哪個,也不好上前拉架,只得在旁邊大聲喊:“停下呀,停下……”

直把買藥的顧客也看得目瞪口呆,何曾見過兩個女的滾在一起朝死裡打,一時間,也下得手去幫忙,任憑兩個人從藥店大廳直打到藥店門口……

裡面的人只顧亂糟糟的,卻不知什麼時候外面已下起了傾盆大雨。

兩個女人在泥裡、水裡、土裡混成一攤,身上全都溼透了,長長的頭髮披散下來,不知是誰的頭髮被抓的落在地上一綹一綹的,還有一攤血跡,任雨水中沖刷開來,分外嚇人。

只有小服務員們還在一旁徒勞地叫喊:“停下、停下呀,不然報警了……”可誰也知道,這是經理家的私事,斷不敢報警的。

恰在這時,開著汽車的周之平匆匆下車,直奔藥店進來,一看門口地上兩個扭打成一團的女人,隱隱約約間識得有一個是雲芝沫,心下大急,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上前就去拉架。

兩個女人到底沒有他力氣大,周之平硬生生的用兩隻手拽了她們一人一隻胳膊,兩個女人才被分了開,不能再打。眼見有人拉架,小服務員們也趕緊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幫忙,把兩人分別攙扶進了店裡。

這時,張大炮也匆匆從後堂跑了出來,不知是誰給去報的信。

看見地上的兩人,一個是老婆,一個是情人,兩人的衣服有的地方都被撕扯了條條,露出了鮮紅的裡衣,他指著老婆大聲罵道:“你給我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她老婆立刻拽著張大炮,拼命嚎哭:“張大炮,你敢罵我,你作了孽呀,讓這麼個小賤人把我糟蹋成這樣,有種你就把她娶回家呀。”她一邊說,一邊拼命捶打著張大炮。

雲芝沫身上不知什麼地方出血了,讓人看上心疼,她一邊抽泣,一邊望著張大炮,希望張大炮為她主持公道。

那婦人看著雲芝沫那雙楚楚可憐的樣,指著雲芝沫放聲大罵,“小賤人呀,你就是個騷狐狸精,天底下多少男人你不要,你偏要跟我家大炮,還不是看中他開黑窟窿攢的那倆個錢。”

張大炮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使勁地想把老婆往後堂拖,可那婦人竟象生了釘子一般,一動也拽不動。

他只能躲閃著雲芝沫的目光,無能為力地發出“唉、唉”的嘆息聲。

周之平脫下自己濺滿了泥點的衣服,輕輕地披在雲芝沫的身上,替她遮住那些被撕破的地方,輕輕地說,我送你回去吧。

他衝張大炮點點頭,雙手拽住西服,從後面架著雲芝沫向外面的汽車走去。這一刻,他才發現雲芝沫是那樣的軟弱無力,幾乎整個身子都倒在了他身上。早有眼尖的服務員幫著撐傘,周之平攙扶著雲芝沫上了自己的雪佛蘭。

那張大炮老婆看著漸漸走出去的雲芝沫放聲嚎啕,把心中無限的委屈發洩出來。

雨越下越大,汽車前的雨刷“唰唰”地作響,還是刮不淨傾盆而下的雨水。

周之平扭過頭,雲芝沫仰靠在後座上,雙眼緊閉,無聲的淚水落個不停。他輕輕說道:“雲經理,咱們去醫院吧。”雲芝沫輕輕地搖了搖頭,“送我回家。”

汽車七拐八繞在一個小區停下,周之平把雲芝沫扶下汽車,他發現她幾乎站不穩,一點力氣也沒有。他幾乎是抱著雲芝沫,往樓上走去。

雲芝沫一高一低的呼吸直衝周之平的耳朵,撞擊著他年輕的心。雲芝沫高低起伏的胸脯燒灼了周之平的眼,他跌跌撞撞地把全身無力的雲芝沫扶上樓去。

這是一個臨時租住的獨家單元樓。裡面到處散發著閨閣女兒的生活氣息。

而此的雲芝沫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溼漉漉的衣服在地板上淌上一路水跡。

周之平拿起毛巾輕輕幫她擦乾淨臉,勸她先去洗個澡,換下一身溼衣服,免得感冒。

她象個孩子似的,點點頭。

嘩嘩的流水聲響起,在流水的聲音裡,周之平聽到了她壓抑的斷斷續續續的哭聲,他知道她心裡苦,他知道他心裡疼。

外邊的雨還在不停地下。

雲芝沫洗完澡出來了,看上去,她平靜了許多,又恢復了先前的樣子,一切依舊。剛才看到的血跡只是略微抓破了點皮。

周之平輕輕叫了一聲雲經理,雲芝沫說,叫我芝沫,這裡沒有什麼雲經理,九泰的雲經理已經死了,現在只有一個全新的雲芝沫,一個青春妙齡的雲芝沫。

周之平喃喃地叫了一聲:“芝沫,芝沫,你受委屈了。”

雲芝沫輕輕地扳過了周之平的頭,把手插進周之平軟軟的頭髮裡,熱切地說道:“之平,謝謝你,你要不來,事情不知還要壞到什麼地步。是你救下了我。你比張大炮強,他不管我。”

周之平說:“不要這麼說,我早該來的,我來晚了,那天在老爺子慶生宴上,我就看見她對惡恨恨的。她早就想這樣了。”

雲芝沫道:“不要說她了,也不要說他了,他們都很噁心。”她喃喃地問道“之平,我很老嗎,我比你大很多嗎?你不要對我這麼客氣,你不要拒人千里之外呀。”

她喃喃地說道:“我一個人在凰城孤苦伶仃的,我是南方人,那年我考取了凰城的藥村學校,畢業後,就沒有回去。我家裡條件不好,回去,也不好找工作,就留在了實習的九泰藥店。那個時候,還是老掌櫃老張經理在位,他說,小姑娘頭腦清得很呀,到我身邊管管帳吧。就這樣,我就在九泰當了會計。

日子長了,藥店裡的姐妹換了一茬又一茬,就只有我一個沒有動,漸漸地老張經理在業務上反而離不開我了。

那時,張大炮也常到藥店來,我們都很熟悉。老張經理想讓我給他家當兒媳婦,我們就好上了。可後來不知怎麼的,那張大炮又正在外面雞鳴狗盜,無事生非,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老張經理也別無他法,無奈讓他們奉子成婚了。

雲芝沫無限哀怨地說起往事,淡淡的憂傷劃過臉頰。

她說,我曾想過離開他,去重新開始我新的人生,可他纏著我不放,說他離不我。日子長了,我也倦了,我也不想動了,我的青春在九泰,我的熱血在九泰,我把我人生最美好的歲月留給了九泰,可九泰什麼回報也沒給我呀。老爺子一下子病倒了,一個張大炮把上貨的業務經理都得罪光了,生意一落千丈。

老爺子握著我的手說:“芝茉呀,你在九泰好好給我看著張大炮,他不成器,他那個婆娘不是個過家的人,到把這家折騰光了,她遲早要走,到時候,這九泰就是你的。”

周之平輕輕握著雲芝沫的手“走吧,走吧,咱們一起走吧,走了,就一切還能重新開始,我們都還年輕,我們還能重頭再來……”

雲芝沫含淚,咬牙切齒說道:不走,我不能白付出,我要等,等到她走的那一刻。”

可要等到什麼時候呀,周之平對她的未來也是心裡悽慌。

不知什麼時候,雨停了,外面已是華燈初上。

周之平要走,雲芝沫拉著他的手:“之平,別走,我怕……”

周之平輕輕地抱著雲芝沫:“不走,不走,我不走,我陪你等下去,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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