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移情英俊男子她為愛情離婚,從新房搬出1個月她發現中計

戀愛 不完美媽媽 小說 服裝 元氣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6-08
小說:移情英俊男子她為愛情離婚,從新房搬出1個月她發現中計

1.被收養的孩子

絹子平靜地整理著冬天的遺物。裝進提前準備好的大號紙箱裡。

冬天的東西不多,但很整齊。冬天喜歡整理,傢俱、擺臺,一如往常,有規則地擺放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冬天突然的離世,曾讓絹子陷入深深的悲痛。她低迷了兩個白天加黑夜後恢復了元氣。

她最開始以為自己會自暴自棄很長一段時間,或者會醉酒、厭世。但不知道是痛覺神經麻木還是心靈早練成了刀槍不入的功夫。兩天後,理智如她,開始有條不紊地處理冬天的後事。

絹子一直覺得自己的性格像冬天。淡漠,甚至有些冷酷。

冬天原名林冬青,是絹子的母親。從記事起,外公、外婆以及父親都喚她冬天,所以絹子也一直喚她冬天。也許是覺得這樣顯得更加像朋友一些。這種稱呼一直延續到冬天平靜地離開人世。

冬天走的時候,把嘴貼在絹子的耳朵上,囁嚅著說了幾句話。但是音量太小,絹子根本沒有聽清。那時的她太過悲傷,眼淚止不住地落在冬天碩大的病號服上,浸染開來,像一朵朵盛開的薔薇。

絹子有很多事情沒想明白。

比如說父親第一次出遠門就遭遇雅安地震,被埋進土裡,屍體都沒有找到。比如母親怎麼就積鬱成疾,放棄了求生的慾望。

很多事,沒有道理可循。

她想,冬天要說的,應該是要好好活著,要堅強勇敢吧。一如她平時總叮囑絹子的那樣。

是的,有時候,絹子很淡漠。就像冬天在她面前表現的那樣。她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她們無法擁抱,無法對談,無法靠得更近。她曾經一度懷疑,自己這副軀殼不是冬天生的。儘管她們的某些性格很相似,但絹子覺得她們之間總是缺少點什麼。

直到上大學以後她才明白,缺少的是“暖”,是母親和女兒之間特有的那種情感和溫暖。

有時候,絹子覺得自己活得有些沒心沒肺。在她即將迎來28歲生日的時候,她失去了母親。

這個與她的生命最親近的人在她最好的年紀離開。對於常人來說,她的表現怪異。她把這樣的異常歸咎於三年前父親的死。

那天的她,已經用完了整個人生的眼淚和悲傷。她甚至覺得,這個世界,再沒有人或事,可以讓她悲慘至此。

她的生命裡,父親的愛應該大於母親的愛。

冬天走了,生活還是得繼續。絹子跑回家裡,仔細地整理冬天的遺物。

冬天的生活很單調。打掃衛生、做飯、洗衣服,偶爾會看看書,寫寫字。她做得最好的事情便是整理。衣服鞋襪,一律乾淨整潔,而且擺放有序。來過她們家的人無不讚賞幾句。冬天總是淡淡地笑,沒有言語。

絹子很驚訝為什麼自己沒有遺傳到冬天的勤勞和樸素。反觀她的生活,雜亂頹廢。一點也沒有符合冬天對她的期望。

冬天對生活是有儀式感的,而絹子,對生活是得過且過的。餓不死,富不了,愛不得,恨不下。

60平的房子,整理沒花多少時間。當她準備收工的時候,突然有了新發現。她在書桌下面發現了一個上鎖的木製盒子。藏在一摞整齊的書後面,用一塊深紫色的麻布包裹著。

她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奮。上鎖就意味著它的主人並不想讓別人觸碰。當然,那是冬天還在的時候。

對於冬天,絹子一直嘗試著跟她交流,試著走進她的內心。

記得很小的時候,絹子時常會做一些出格的事來引起她的注意,但都是徒勞。她一直那樣淡漠。除了面對絹子的父親。

絹子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如此深情地凝望另一個人。那時候的絹子還不懂。直到後來她才慢慢明白,那是一種深沉而濃烈的愛戀。

那一刻的畫面永遠印在絹子的腦子裡:父親慈愛地看著絹子,絹子呆呆地望著冬天,冬天則深情地凝望著父親。

絹子一邊回憶,一邊到處找鑰匙。直到剛整理好的櫃子又被搗騰得雜亂無章,她終於放棄了打開它的正確方式。直接找了榔頭,對準鎖頭猛砸了兩下。就是如此簡單粗暴。

絹子一直在揣測裡面會是什麼樣的東西。是冬天的情書?還是日記?或者存摺什麼的。越想好奇心就越大。

她急切地打開蓋子,翻了翻。有一個拉鍊式的文件袋、一個日記本,還有一張舊照片。

照片有些花掉,沒有塑封過,很多地方已經模糊不清。但是看得出來是一家四口。一對年輕的夫婦,還有兩個小孩,女孩明顯比男孩高些,應該是姐弟。

絹子對照片上的人幾乎沒有什麼印象,但似乎又有些熟悉。絹子仔細想了想。看照片的樣子,應該是很多年前拍的了。夫婦不會是冬天和父親。

難道是爺爺奶奶?不對,爺爺奶奶只有爸爸一個孩子,而且他們的照片也不會給冬天保管啊。

最有可能是外公外婆。

仔細看看,那男人的神態還真的跟外公很像。那個女人的臉部有些模糊,已經完全無法辨認。

這樣想來,照片上的女孩很有可能是冬天。但是那個男孩又是誰呢?

絹子有些迷糊。實在想不出是怎麼一回事。索性放下照片不想了。打開文件袋,隨意翻看起來。表情隨之慢慢凝重。

直到最後一張紙從指尖滑落。她才反應過來。如果她沒有看錯,她剛才翻到的是一份收養記錄。熟悉的名字在她的瞳孔裡不斷放大。

被收養人:素絹;收養人:林冬青、常海生

感覺腦袋瞬間停擺半秒。絹子揉了揉眼,又重新認真地看了一遍。再三確認無誤後,她終於明白了。那個素絹,指的應該是自己。

她,是被收養的孩子。

果然,我不是冬天親生的。我叫常素絹,就是加了個姓氏。

絹子對於自己的發現也許早有預料。但突如其來的失落感還是重重地擊了她一下。內心還是有些莫名的慌亂。

接下來呢,我不是冬天親生的。那我是不是該去找我的親生父母呢?但是既然已經被遺棄,他們會希望我找他們嗎?絹子想著,手裡擺弄著那張發黃的舊照片。心中滿是疑問。

絹子有些低落,因為各種迷惑。但也有點興奮,至少她突然發現自己的人生並不平淡,她似乎感覺自己也將成為一個有故事的人。

平淡無奇的生活曾經讓她失去了活著的勇氣。她時常羨慕那些有故事的人,至少坐下來聊天時不會冷場。如今發現了身世的祕密,她感覺好像鬆了口氣,心裡反而敞亮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先冷靜下來再做決定。

絹子把東西一件件裝好。用布裹起來放進車子的後備廂,向自己公寓方向駛去。

絹子大學畢業後一直在一家保險公司做理賠。薪水不高,但也能撐起自己的個人花銷。在她剛畢業的時候,冬天就用她的名字買下一套公寓。還給她攢好了買車的錢。

對於這些,絹子又覺得冬天是深愛自己的,也許只是不會表達。

絹子也想過要掙更多的錢,回報給父母。也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銷售。連續三個月業績低迷的情況下,主管最終隱晦地勸她換個崗位。

她深知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自己淡漠的性格,沒有辦法,最終敗給了自己。只好小心地領著平穩的薪水,繼續淡漠地過活。

絹子躺在公寓溫暖的大床上。那些小時候生活的畫面一幕幕在眼前劃過。

她想起冬天第一次送她去學校。纖細的手將她的小手交給老師,俯下身對著她明亮的額頭輕輕一吻,然後微笑轉身離開,然後再也沒有理會身後撕心裂肺的哭聲。

那時候的冬天,對於絹子來說是無情的。但是現在想來,相比那些不捨得離開,邊哭邊退的媽媽來說,她更傾向於冬天的做法。至少就在那天,她便讓自己學會了獨立和勇敢。

這個世界,哭,不會解決任何問題。它只是一種發洩悲傷的方式,不帶任何治癒的功能。

絹子突然發現,對於冬天,這個和自己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她卻一點都不瞭解。除了她的名字以及她的淡漠,還有她對自己的教育方式。

對了,日記本。絹子突然想起那個盒子來。

絹子迅速找來盒子,捧著有些陳舊的本子,雙手微微顫抖。她不知道自己即將看到什麼,或許是關於自己被收養的事,也許是冬天的愛情故事。但不管是什麼,她無比確信自己要打開,而且很急切。

起初,冬天寫的也只是一些日常的事情。大多數是關於絹子的父親。越看到後面,越覺得冬天內心的細膩程度絕對不亞於任何一個長情的女人。那些柔軟的詞語,溫暖的句子,大多在表現冬天跟父親之間的愛意。當然也有爭吵矛盾,但從記錄下來的文字上看,卻都是極為美妙的事情。

夜越來越深,絹子看得有些睏意。她努力睜大眼睛,尋找有自己名字的頁面。

一直熬到凌晨,絹子終於發現了冬天的祕密。

2.冬天的祕密

海生,你就這樣離開了我們。他們居然沒有找到你的屍體。我感覺我的世界崩塌了。你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扔下我跟絹子,你真的忍心嗎?

我感覺我的心已經碎裂,我多想隨你而去。但是,我們的絹子怎麼辦?她有勇氣面對這一切嗎?我不確定她是否真正長大了,儘管我一直教育她要堅強。

親愛的,你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嗎?

海生,我有一個祕密。對誰也未曾提起。但是此刻,我想對你說。想親口對你說。也許,你會原諒我。不,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嗎?

我叫他華子,比我小兩歲,是我的弟弟,曾經是我最親的親人。

那時候,我的父母並不愛我,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他愛我。

他總會把好吃好玩的偷偷塞給我。但是那時候我太小,只知道是他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於是我揹著爸媽總是有意無意地欺負他。但他卻從來沒有敵視過我,或者他還不懂什麼是嫉妒,也不懂什麼是恨。

在我六歲的時候,我做了一件無法被原諒的錯事。父母親人無法原諒我,甚至我自己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那天我弄丟了華子,他是父母眼中的珍寶。

我的弟弟消失了。他在我的視線裡被人領走,而我卻視若不見。我已經記不得那時候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就是那樣,我看著他哭喊著在那個女人懷裡掙扎,然後消失不見。

他的消失,最終導致了我命運的驟變。你知道嗎?六歲的我被父親手中的竹條抽得鮮血淋漓的時候,我卻沒掉一滴眼淚,甚至沒喊叫一聲。我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我卻在心裡生出了深深的悲傷。

因為我發現他的消失並沒有讓我開心起來。而是讓我墜入了無盡黑暗的地獄。

後來,我每天都會夢到他。他淚水糊了一臉,伸著胖乎乎的小手朝我奔來,不停地喚我,“姐姐,姐姐。”

我不停地做夢,夢到他懷揣著一個熱乎乎的饅頭,偷偷地塞進我的手裡,然後掉頭就跑。陽光打在他瘦小的身子上,拉長的影子一跳一跳的,如此溫暖。

這樣的夢魘一直糾纏著我。我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和不安。

我的母親從此對我視若不見,父親偶爾會傾盡全力把怨恨發洩到我的身上。從開始的麻木,到後來的習慣。

後來,上了初中,父親不再打我,但是也不理我。生活在這樣清冷空洞的家庭,我覺得很恐懼。但是我不恨他們,我怨恨自己。有時候我甚至寧願他們打我一頓或者直接給我一個了斷。那樣我才能坦然地面對他。你明白那樣的心情嗎?

六歲以後的時間,我都在自責,悔恨,在寂寞中苟且度日。

行走在這種寂寞中,我一直一個人,直到讀完了大學,參加了工作,直到遇見了你。

海生,記得嗎?遇到你的那天,我默默地望著你,像是丟了魂。

我覺得我們似曾相識,我們之間,或許認識過,也或許即將認識。分明的輪廓,明亮的眸子,記憶如此清晰又模糊。

我一直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你,但始終無法記起具體的場景。我想也許那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我們的相遇,相知,再到結婚。一切都是那麼平靜而美好。我們都將在這樣的幸福裡慢慢地老去。那時我也懷上了我們的孩子。我們都沉浸在共同的喜悅中。但是我卻意外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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