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自由,哪裡都是枷鎖——《琅琊榜》解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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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我們講到梅長蘇與霓凰相認,除蒙摯外,京城中,終於又多了一個知道梅長蘇真實身份的故人。

於此同時,靖王也在後宮與靜嬪攤牌,表示自己要參與黨爭,爭奪至尊之位。

NO.1

多年來,靜嬪受赤焰案影響一直被樑帝冷落。

但是,作為後宮的智商擔當,靜嬪並非只會隱忍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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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絲繞事件中,郡主能夠脫險,也少不了靜嬪的機敏,及時傳遞消息的功勞。

得知兒子要參與奪嫡後,靜嬪在後宮的處事方式開始發生轉變。

由默默無爭到事事留心,爭取替靖王獲得儘可能多的後宮隱祕信息。

某日,嬪妃們到正陽宮向皇后請安,皇后卻突發疾病暈了過去,不過病情並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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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尾祭禮,譽王黨自然懷疑此事是太子和越貴妃所為。

可惜,一番嚴刑逼供也沒有查出個究竟。

就連無所不能的梅長蘇這次也沒有什麼線索,但是他認為,此事並不像太子黨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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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越貴妃剛剛因為朝堂論理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在此時毒害皇后,既不容易得手,又會罪上加罪,簡直是自掘墳墓;

二來,皇后雖然是中毒,但並不致命,以越貴妃謀害郡主時的狠毒勁,既然下手了,就不可能只是為了讓皇后受幾天罪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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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頗有心機的越貴妃也知道自己與皇后相爭多年,嫌疑最大。

為了撇清自己的關係,彌補朝堂論理的過失。

越貴妃特意舉薦年資更久的許淑妃代替皇后陪祭,既討了樑帝歡心,也降低了自己的嫌疑。

NO.2

正當大家都一籌莫展之時,靖王卻帶來了皇后中毒事件的第一手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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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份情報的提供者,正是他的母親靜嬪。

靜嬪出身醫女,醫術高明,通過觀察皇后的病症和茶具,斷定皇后中的是軟蕙草之毒。

這種毒對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的危害,但是會讓人在六七天內,四肢乏力起不來床。

這個發病時間,正好會讓皇后錯過年尾祭禮,所以,皇后的病必然與年終尾祭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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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京城的江左盟幫眾們又查到了另一件事,漕運官船中夾帶黑火,且去向不明。

而豫津送到蘇宅的柑橘中,卻莫名其妙的夾雜著一股火藥的氣味。

幾條線索結合在一起,共同指向了一個人——豫津的父親言侯爺。

NO.3

言侯爺與樑帝和林殊的父親林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

赤焰案後,為了打消樑帝對自己的疑心,言侯不問政事,一心求仙訪道,就連除夕之夜都不肯陪兒子一起過。

但這一次,言侯卻一反常態,提前預定了稀有的柑橘作為年貨,為的就是借柑橘夾帶黑火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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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侯命人將火藥埋在樑帝祭天的祭臺中,企圖以此炸死樑帝。

而言皇后是言侯的親妹妹,他給皇后下毒,就是為了讓她參加不了祭禮,保住性命。

終於推測出真相的梅長蘇決定親自到言府,勸說言侯放棄殺害樑帝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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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豫津和景睿正在府中打馬球,馬球不小心擊中了夜秦使臣的車隊。

夜秦使臣剛開始並不知道豫津的身份,要找他算賬,在知道了豫津是國舅公子之後,又開始巴結討好。

豫津對這位毫無使臣氣度的夜秦使臣十分的不屑,直言唯有藺相如才稱得上是合格的使臣。

結果,梅長蘇給豫津講述了言侯爺年輕時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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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言侯爺能封侯,不僅是因為出身世家,父親是太師、妹妹是皇后,更因為他曾經是大梁朝堂的肱股之臣。

言侯二十歲時,就曾隻身一人出使遊說,瓦解敵人的三方聯盟,化解大梁危局。

可是,如今五十七歲的言侯怎會變成一個天天與香符丹砂為伍的人呢?

很多人說,既然言侯如此有智謀,為何不在赤焰案後絆倒樑帝呢?

NO.4

其實,言侯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物,他的出身和經歷決定了他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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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氏絕對是大梁數得上的世家貴族,曾出過三位帝師,兩任皇后,兩任宰輔。

而言侯本人,從小與樑帝一起習文練武,輔助他登上皇位。

與兒子豫津不同,曾經的言侯並不是一個詩酒風流、不理政事的公子哥。

他有自己的政治理想,更揹負著家族的發展延續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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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樑帝搶走他心愛的女人,林殊的姑姑林樂瑤時,他沒有“衝冠一怒為紅顏”;

當赤焰案發,林家成為了叛臣,宸妃林樂瑤自盡時,他想到的不是報復,而是自保。

因為,他的情敵是皇帝,除掉林家的也是皇帝,痴情重義是他的性情,而忠君卻他融進了他的骨血。

但是,從一開始,言侯就是恨的。

作為一個政壇老手,他何嘗不知道,樑帝奪走宸妃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忌憚言府和林府這兩個位高權重的文臣武將聯姻;

樑帝剿滅赤焰軍不是因為赤焰軍謀反,而是因為忌憚長子和強將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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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求仙訪道的這些年,與其說他在找一種弒君的方式,不如說他在一個弒君的理由。

如今太子和譽王黨爭,朝堂氣象汙濁,言侯終於找到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如果在此時殺了樑帝,他不是在弒君而是在報國。

面對這樣一個曾經心懷天下,重情重義的言侯,梅長蘇給了他兩個放棄計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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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如今太子仍舊是名正言順的儲君,樑帝一死,太子就將繼位。

如果譽王不謀反,那就難逃被太子大清理的命運。

而一旦譽王謀反,大梁內鬥加劇,很有可能會被周邊國家趁虛而入,引發邊境危機。

第二, 言侯如此重情重義,願意犧牲自己報效國家。

但是,作為父親,他又怎麼能狠心看著年輕的豫津被株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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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梅長蘇成功說服言侯,放棄計劃,並安排蒙摯處理了祭臺黑火。

雖然此次弒君計劃並沒有成功,但對於言侯來說,他心中對林燮、對宸妃多年的愧疚,以及與樑帝之間的愛恨情仇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

可是,他也慶幸自己的計劃沒有成功,言氏一族沒有因此成為大梁的罪人。

作為一個政客,他也敏銳的覺察到,這位行事不按常理的蘇先生身上似乎帶著一種希望,或許除了同歸於盡,大梁的未來還有另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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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預告:楊柳心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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