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親手毒死了她,這一世意外邂逅他千般疼愛,但她只有仇恨

雞湯 故事 董江波 董江波 2017-10-03

前世他親手毒死了她,這一世意外邂逅他千般疼愛,但她只有仇恨

故事提要:

她是侯府二小姐,堂堂太子妃,卻被至愛之人親手毒死,一朝重生,她誓要血債血償!

他是皇帝三子,風度翩翩,和她曾是前世敵人,這一世卻意外邂逅。

他說:“蘇梓辛,無論你是誰,這輩子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滿臉苦澀,她雖然喜歡他,可終究他…

正文:

1

寒夜冷風簌簌,吹得燭火搖拽。

若大的太子府,幾乎不見人影。只有一處偏僻的小院裡,隱隱地傳來一個女子的痛苦呻吟聲。

燭光下,他溫柔地撫摸著她渾圓的肚子,卻絲毫不在意她蒼白的臉色。輕輕地說道:“若不是你,這個孩子應該是梓言替我生的。”

聽到此處,蘇梓辛意識到什麼,驀地瞪大雙眼,抱著滾圓的肚子,就下往床下跑。

可他卻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將她拉回,狠狠地丟在床上。

她驚恐地望著平日裡待自己十分溫和的夫君,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梓言說,只要做我的側妃就好。”他溫柔的面容變得猙獰,“可她一個堂堂侯府嫡出的嫡小姐,又怎麼能屈居你這個賤妾生的女人之下,你說對嗎?”

蘇梓辛鼻翼扇動,眼裡含著淚。不敢相信地搖著頭,往後一步步退去。

“你是當姐姐的,讓她一下又何妨?”

他笑的好溫柔,也好可怕!

蘇梓辛眼裡的淚珠子,刷刷地滾落下來。

他是她的命定,當他第一次出現在她的生命中的時候,她便知道了。

所以,她明知道他愛的人是三妹,明知他只是想利用她的能力而已,在他堅決要娶她的情況下,她還是嫁了過來。

就像許許多多帶著幻想待嫁的少女一樣,哪怕知道夫君愛的是別人,也小小的期望著。只要自己付出全部,會有他感動的一天,也許他會有那麼一點對她的喜歡。

可他一清除完其他的皇子,當上太子,便迫不及待地要娶自己喜歡的女人進門。

她為了腹中的孩兒,委屈求全地跪下哀求道:“我退下來,讓三妹做正妃。”

他詭異地笑了笑,殘忍地道:“可是君無戲言啊,日後梓言皇后的位置,也坐的名不正言不順,是不是?”

蘇梓辛來不及叫,也沒有力氣反抗,眼睜睜地看著他給自己灌下湯藥。

“孩子……至少……看在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留下孩子……”她抓著他的袖子哀求。

“孩子?”他殘忍地笑起來,眼中滿是猙獰,“你會難產而死,自然是一屍兩命!”

蘇梓辛瞪大眼睛,他對她殘忍的讓她無法接受。

腹間的巨痛讓她快要失去意識,可只要想到他殘忍的笑,她的腦袋,就清醒的可怕。

沒有哀求,沒有咒罵。蘇梓辛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他,她突然明白了。

擁有預知未來和知曉過去的能力的蘇梓辛,在君王的眼裡,是不能容的。如有一天她落入別人之手,倒黴的豈不是他?

所以,他利用她,又怕她。

才娶了她,許了她幸福。

又在她最虛弱的時候,毀了她。

可他卻不知,她可以看盡天下,卻唯獨看不到命中那人。

也正是如此,她才小心翼翼,她才如履薄冰,她才用盡心機。

不是算計他,而是讓他相信自己。

然而……

蘇梓辛突然笑了,她真傻,在她知道他愛的是三妹蘇梓言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

腹間的巨痛讓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扭曲,原本那母子連心的感覺驀地消失。

蘇梓辛慌了,寒意從心底散發到全身。她忍不住又出聲哀求,“爺,求你……”

話還沒說完,一陣讓她無法承受的疼痛從腹中傳來。她掙扎著坐起來,伸手去抓那道人影,可他離她越來越遠,最後連一片衣角都沒有撈到。

蘇梓辛顫抖的手驀地停住,狠狠地垂下,驀地抓緊床沿。

“呃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太子府的每個角落,猶如怨鬼的哭聲,久久不去。

蘇梓辛用空洞的眼睛,沒有焦距地盯著虛無的前方。她發誓:下一世,哪怕知道你是我的命定,我也要逆命而行,不再嫁你!

黑暗中,蘇梓辛驀地瞪大雙眼,呼吸急促而凌亂,呼呼地喘得像風箱。

半晌,她才伸手抹去頭上的冷汗。只是一個動作,卻彷彿用去了她全身的力氣,顫抖的手抵住胸口,那裡被撕裂的傷口,無論如何都無法填滿……

身心撕裂般的疼著,痛得她伸手去堵。這一動,蘇梓辛便醒來。

陽光從窗紙破洞射進來,在地上形成一塊塊斑駁的光影。兩個影子落在窗上,一高一矮。

吳氏扯著矮胖婦人苦苦哀求道:“田媽媽,前日二小姐被落瓦砸了頭,這傷還沒好,怎麼吃得了這些。”

“二小姐?一個到四歲還不會說話的傻子庶女,還敢說是二小姐?我呸!”田媽媽三角眼兒一瞪,啐了一口,“侯爺和夫人可沒承認過二小姐的身份。是你自己要養的,夫人肯給你們兩個一口吃的,已經不錯了,你有什麼資格嫌棄!”

蘇梓辛聽到這裡,打一個激靈坐起來。起得急了,頭上傳來一陣巨痛,眼前更是一陣發黑。可她卻顧不得許多,忍著胸口噁心想吐的感覺,飛快地掃視著周圍。

破舊的青布幔子,掉漆腐敗的缺腿桌椅,連門都沒有的衣櫃……

蘇梓辛默默地攥緊手上帶著黴味的被褥,因為她用力過大,扯出一道口子,露出裡面發黑的棉絮。

看著殘破的棉被,她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外面苦求的吳氏,還不肯放棄,“不管怎麼樣,她也是姓蘇的,也是二小姐……”

“行了!”田媽媽打斷她的話,哼笑道:“要麼你自己去找夫人說,要麼你自己出銀子,給那死丫頭買!”

吳氏猶豫片刻,伸手摸向手腕上的玉鐲子。

那是她剛進府時,還有幾分恩寵時,蘇侯爺爺給的。其他的東西,早就賣掉,換成現銀用了。她念著舊情,一直不捨得賣掉。

可一想到躺在床上等錢治傷看病的女兒,吳氏毅然擼下鐲子。

看到鐲子,田媽媽的三角眼頓時瞪圓,伸手就要去搶。

可吃過虧的吳氏,也學乖了,先她一步收回玉鐲,“你先去找大夫來,再送些好吃的,我就把這鐲子給你!”

田媽媽眯著小眼,伸手又要去搶,“我先看看成色……”

“不要算了,我求別人去!”吳氏才不上她的當,扭頭又把鐲子套上,就往裡屋走。

“別,別啊,”田媽媽見好處要沒,急忙攔著吳氏道:“我去請,不過,你可不許再求別人了!”

說完,她也不等吳氏應下,就便匆匆離去。

不一會兒,滿臉愁容的吳氏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破舊的木門還是發出“吱呀”一聲呻吟。

聽到聲音,蘇梓辛抬頭。看到滿臉皺紋的吳氏推門進來,她又驚又喜。驚得是,她居然沒死。喜的是,她居然重活一回!

這一切,都彷彿恍然如夢。

當那雙粗糙乾燥而有溫暖的手,握住蘇梓辛的手時,她只感覺一陣陣暖流湧入心頭,才覺得這些都是那麼的真實。

“娘……”她啞著嗓子,細細地喊道。

自生下她來十四載,吳氏頭一回聽見她喊娘。

聽到這一聲盼了許久的呼喚,吳氏的眼睛瞬間便紅了,淚珠像掉線玉珠般滾滾落下。她激動得脣齒微顫,一雙手抖如篩。

蘇梓辛扯出一抹似喜似悲的笑來,再喚,“娘。”

吳氏嗚咽一聲,抱住她,“我的孩子,你果然‘醒’了!”

說罷,吳氏還疼惜地親吻著她的額頭。

她醒了,同時醒的,還有那預見未來與窺視過去的天賦!

2

“吳氏,吳氏!”田媽媽在外高聲叫喊道。

吳氏忙抹掉臉上的淚,拍拍蘇梓辛的背。用衣袖擦乾眼淚,才推門出去。

門外只有田媽媽一人,她手上拎著一個四方的舊漆無紋的食盒。看見吳氏出來,上前兩步,她往吳氏懷裡塞了一個寶藍色瓷瓶,“受傷了不是?我帶來一些傷藥。”

“那,裡面有些吃的。”說著,田媽媽又遞過去一個食盒。她不等吳氏反應,就伸手去撩吳氏的袖子。

吳氏忙往後一躲,踉蹌兩步,差點打翻食盒。

“嘖!”田媽媽不悅地啐一聲,嘴臉十分難看地揚聲道:“怎麼?替你辦完事兒,就翻臉不認人了?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田媽媽豈是好糊弄的!”

吳氏攥緊食盒提手,一忍再忍。半晌才壓下心中的不快,和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見吳氏勢弱,又不給鐲子,田媽媽便又要去搶。直到她看見門被推開,一個面容乾淨的丫頭走出來,才避嫌地訕訕收回手。

定睛一看,卻是那傻子二小姐,她不免又橫起來。“替你辦事,你答應過要給些好處,怎的這時又反悔!”

吳氏沒應話,卻是一個溫和卻不失威嚴的聲音插了過來。

“吳氏可是說,讓你請大夫來。大夫沒來,你怎能要好處。”

聽到陌生的聲音,田媽媽抬起頭來。卻看到,蘇梓辛雖然衣著寒酸,甚至不比他們這些下人。但白淨的臉上,眉眼清明,哪裡有從前那痴傻的模樣!

她不禁暗自嘀咕:難道,真像那老妖道說的一樣,十四歲遇過大難,人就會清醒?昨天還瘋瘋顛顛,這砸一下,當真就不傻了?

田媽媽有些不信,雖然剛剛蘇梓辛的一句話不長,卻條理清晰,哪裡像是原來那個連囫圇話都說不全的傻子二小姐!

蘇梓辛畢竟是主子,從前她痴傻還能欺負一二,反正也沒人管傻子的死活。如今……

看著面色溫和,眼裡卻閃著一絲凌厲目光的蘇梓辛,田媽媽的臉上不免有些尷尬,“我不是帶已經藥來了嗎!”

“那……”蘇梓辛用枯瘦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既然如此,那也不必用這翠玉鐲子做謝禮了。就用一條消息來答謝田媽媽的好意吧!”

“誒?”田媽媽那綠豆般大的小眼,立刻瞪成花生大,到嘴的肥肉要飛了,她不依道:“怎的?你嘴皮子動動就想貪去我的好處?!”

蘇梓辛從吳氏手上搶過食盒和藥瓶,一股腦地推到她懷裡,無所謂地說道:“你拿去,我們不要了。不過,我相信,只要我去告訴季媽媽,上次向張管事告密的人是誰,想必她很樂意替我找個大夫來看傷。”

聽罷,田媽媽一張黃臉驀地慘白,結巴道:“你,你胡說!”

“你可以當我是胡說,就是不知道季媽媽會不會這樣覺得了。”說罷,蘇梓辛挽著吳氏往裡走,自顧自地說道:“一會兒季媽媽會來,咱們找她去,看季媽媽提到那個告密者恨不得殺了她的表情,我想她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吧。”

田媽媽一張臉變得陰惻惻的,“你看到了?”

知道她還有些懷疑,蘇梓辛緩緩地轉過頭來,歪著頭,笑盈盈地又道:“你和張管事子時在落梨院竹林後嘀咕的事,我怎麼可能看到。”

雖然嘴上說沒看到,可連她時間、地點都講得明明白白!這哪能是沒憑空捏造得出來的!

田媽媽的嘴脣緊緊地抿成一條線,眯縫著小眼,半晌才道:“誰告訴你的!”

“我只保證,‘看’到這件事的人,不會把這件事說給除了我們之外的其他人聽見。不過,要想讓我不說出去……”說到這裡,蘇梓辛眼睛掃向田媽媽手裡的東西。

狠狠地咬著牙,田媽媽把東西又給了吳氏。她看著蘇梓辛兩人的目光,帶著凶狠。盯著食盒,她不甘心地低聲道:“如果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蘇梓辛好像沒聽到她的威脅一樣,淡然笑道:“撕破臉皮,對你我都沒好處,這一點,我還是省得的。媽媽請放心……啊,對了,晚上給我送點雞湯,要帶肉的。別拿幾塊雞骨糊弄我!”

說完,蘇梓辛轉頭走到屋裡。

才一進屋,她趔趄兩步,險些摔倒。

關上門的吳氏,急忙擱下食盒,忙扶她到床上躺下。

剛才蘇梓辛一直強撐著,現在放鬆下來,人就疲軟得不行,扶都扶不住。好在營養不良的她很瘦弱,並不重,吳氏還能應付。

吳氏把她扶到床上時,自己已經一身汗。顧不得管自己,先給蘇梓辛擦乾身子。

她手住後一伸,卻又摸到蘇梓辛的衣服差不多已經被汗泡透了。她一下便明白,剛才那一會兒工夫,蘇梓辛已經拼盡力氣。

看著女兒憔悴的面龐,吳氏的心像刀絞的一樣難受。

她忍著想哭的衝動,替蘇梓辛擦乾身子,換了乾的衣服,從放在門口的食盒裡端出粥來。

許是想著那翠玉鐲子成色不錯,田媽媽拿來的東西,也是上了心的。浮著肉絲和青菜的米粥,雖然已經冷,卻比起平日吃的米糠糊糊,更引人食指大動。

休息一會兒,蘇梓辛恢復一些。由吳氏扶著靠坐在床邊,自己端起碗。

怕有毒,蘇梓辛特意“看”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自言自語地低聲念道:“是老夫人小廚房的,娘,你也吃些,我吃不了這麼多。”

說完,用粥堵住吳氏的嘴,不讓她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因為,蘇梓辛可以騙任何人,就不想騙她。但是也不想告訴她,那是她自己“看”到的。她自己的左手,摸到任何人和物,都能“看”到人和物的過去,而右手,則可以看到未來。

只有命定之人、和至親之人的過去和未來,她看不見。

前世,她就是被這天賦害慘了。本不想重蹈覆轍,現在看來,這天賦卻也能唯她所用!

母女二人分食一碗粥,這也是難得吃上一頓好的。

雖然兩人各有心事,卻無法分離的親密。

吃完粥,蘇梓辛便覺得有些倦了。吳氏扶著她躺下,她就累的合上眼,睡了過去。只是深陷於夢中,睡的極不安穩。

她一合上眼,前世的記憶,便排山倒海地湧上心頭。孩子從她身體裡生生被剝離的痛,像瘋長的草一般,蔓延至四肢百骸!

痛得她呼吸困難,生不如死。

“辛兒,辛兒!”吳姨娘聽到她壓抑的呼吸聲,呼喚著她的名字,直到見她睜開眼睛,“做惡夢了嗎?”

蘇梓辛睜開眼睛,眼神空洞地看著吳氏,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她這樣嚇壞了吳氏,懷疑她是不是又傻了。

心疼和不安瞬間籠罩住吳氏,她抱住蘇梓辛,嚇得大哭,不住地撫摸著蘇梓辛的身體。

不知道這母女兩依偎在一起多久,吳氏的哭聲,漸漸地把蘇梓辛拉回到現實。大顆大顆的淚珠無聲落下,她看到吳氏快要哭得暈厥過去,痛到麻木的心,頓時有了一絲知覺。

蘇梓辛平復了一下呼吸,伸手撫摸著吳氏已經花白的鬢角。

感覺到她動了,吳氏滿面淚痕的抬起頭來,驚喜又擔憂地喚道:“辛兒?”

蘇梓辛直了直身子,握住吳氏的手,迴應道:“娘。”

吳氏這才微微安心。

“娘,”蘇梓辛扯出一絲微笑,“頭疼,娘給呼呼。”

一雙溫暖的手捂住冰涼的額頭,蘇梓辛這才有活著的真實感,呼吸漸漸平穩。孩子沒了,吳氏還要依靠她,不能再繼續悲傷下去了,孩子的仇她會報的!

不忍吳氏再心疼下去,蘇梓辛差開話題道:“我睡了多久?田媽媽可來了?”

“沒有。”才答完,吳氏又有些遲疑,“她會來嗎?”

蘇梓辛理清情緒,心念著一會兒要怎麼讓她替自己辦事。順手摸摸吳氏手上的玉鐲,肯定道:“當然!而且馬上就到。”

她的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田媽媽有些遲疑地輕喚,“吳氏……吳姨娘?二小姐睡下了沒?”

吳氏看蘇梓辛臉色好了些,雖然不想她再辛苦,可更不想誤事,便揚聲道:“還沒呢,二小姐讓你進來說話。”

門外的人,又徘徊片刻,才推門往裡頭看了看。瞅見蘇梓辛端坐在床上,等著她的模樣,心裡有些犯嘀咕:這二小姐看上去,雖然沒有華服加身,卻有些許的威嚴在。

這讓她有些不自在,上前答話時,露出幾分恭敬,“二小姐,這是您要的雞湯,奴婢給您送來了。”

說罷,田媽媽將一隻刻有百事如意紋樣的漆黑雙層食盒擺上來。

打開第一層,上面放著兩碗白米飯,配上兩個小菜。再打開第二層,裡面是用一個青瓷海碗盛著,還騰騰地冒著熱氣的雞湯。

所有的菜色都擺開來,田媽媽露出有些諂媚的笑,搓著手道:“二小姐,這些您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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