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坦對婚戀,“不做妻子可以成為朋友”

婚姻 周恩來 陳毅 鄧穎超 羅瑞卿 慶陽反邪 2018-12-06

周恩來勸解陳毅夫婦

有一次,陳毅出國訪問歸來,與代表團其他成員在賓館聯歡,吹拉彈唱,跳交誼舞。張茜因擔心陳毅的身體,就勸他早些回來睡覺,以養足精神。陳毅也滿口答應。但由於聯歡晚會散場很晚,陳毅直到凌晨2點方歸,張茜生氣,一賭氣就將陳毅關在了門外。陳毅連連敲門也不開,便真動了肝火,他讓衛士找來祕書,見面就嚷道:“離婚!離婚!”

周恩來知道後,便在第二天飯後,請陳毅夫婦、羅瑞卿夫婦一同散步。這時,忽有一隻風箏在頭頂飄過。望著碧藍的天空中悠悠飄蕩的風箏,周恩來微笑著走到張茜身邊,指著天空說:“張茜,我給你提個建議。你管陳老總,也要像放風箏。線頭在你手裡,你要把線繩拉得不緊不鬆,如果線繃得太緊,‘嘣’,線繩斷了,風箏就會飛了!”

一邊的羅瑞卿夫婦不禁笑起來。張茜也馬上理解了總理的意思和一番好心,點頭稱是,心悅誠服。

但張茜還是對陳毅不放心,畢竟陳毅已是60多歲的人了,他白天每參加一場外事活動,總是要提前熬夜、批閱許多文件,做些必要的“功課”。如果出國訪問,那又要開許多預備會議,向總理、主席請示許多問題。1965年9月,陳毅又要訪問西亞非洲六國。面對這樣一個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外事日程安排,張茜流淚了。她思量再三,最後還是找到周總理,要求總理減少陳毅的外事活動,特別是出國訪問長途飛行舟車勞頓的外事活動。這倒使周總理為難起來了。但他還是把這件事對隨同出訪的外交人員講了,要他們在國外對陳老總在工作和生活方面多加照顧和關心。

 啟程前一天,陪同陳毅出訪的全體工作人員開了一次大會。周總理打破常規親自作了動員講話。他除了說明此行的任務外,還很有風趣地把張茜如何流淚如何關心陳毅健康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周恩來最後以同情加勉勵的口氣說,陳老總在百萬大軍的戰場如履平地,大江大海不知渡過多少,怎麼在外交戰線上,張茜竟動起了兒女之情呢?周恩來又說,這也難免,陳老總的出訪任務最近的確是多了一些,但這也是中央對老總的信任和重託。他看了看張茜紅腫的眼睛又說:“這個思想工作,還是交給鄧大姐來繼續做吧。”

輪到陳毅講話,依然是響亮風趣:“我是總理的兵,總理指到哪裡,我就打到哪裡,張茜為我瞎操心!”說罷,哈哈大笑,逗得大家都跟著笑了。

周恩來顯示對待曾經戀人的態度 “不做妻子可以成為朋友”

婚戀是個複雜的問題。

在昆明,周恩來顯示了自己對待曾經的戀人的態度。

1955年4月8日,周恩來和陳毅赴印度尼西亞參加亞非會議途經昆明。周恩來利用這一機會,和陳毅一道,到雲南大學會見了張若名教授和她的丈夫楊堃,並一起共進午餐。據當年隨同周恩來的衛士長成元功回憶,總理一見到張若名就非常感慨地說:“多年不見了。”然後又說:“我代表小超問若名姐好。”總理還問她想不想回北京工作。在較長時間的談話中,還談到他們當時一起鬧學潮、坐監牢和在歐洲的一些事。

張若名是五四運動的一名先驅者,也是周恩來早期的戰友。

周恩來他們1919年在天津投身五四愛國運動時,鄧穎超只有15歲,還沒有到談情說愛的年齡,而且覺悟社組成時是主張獨身的。但是張若名已經是19歲的大姑娘了,她只比周恩來小兩歲。據周恩來侄女周秉德回憶,“七媽”(指鄧穎超)曾對她說,“當時和我們在一起的張若名,和你伯伯接觸比較多。當時我曾經以為,如果你伯伯不堅持獨身主義的話,和她結合可能是最合適的了。我們周圍的人也都這麼認為。”後來周恩來與張若名在愛情道路上分手,周恩來轉而寫信向鄧穎超求愛。

當週秉德自己在愛情方面遇到挫折,想聽聽周恩來對情人分手時的感受時,周恩來毫不隱諱地說:“當然不平靜。秉德,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知道世界上男人與女人的關係,除了戀人,還有友情,不能當妻子,卻能繼續成為朋友嘛!就說張若名,我們在天津是一塊兒坐過半年牢的,我瞭解她的人品。她自己放棄對革命的追求,但不等於她就一定站在敵人一邊,出賣我們,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周恩來還告訴周秉德:“張若名後來獲得了法國里昂中法大學的文學博士學位,1931年就與丈夫楊堃回國任教,起先在北京,後來到了雲南大學中文系當教授。1955年4月我去印度尼西亞萬隆出席亞非會議,回國時從昆明路過,我和陳毅還與張若名夫婦見了面。你七媽還怪我沒與他們合個影,都是老朋友了嘛!看看他們現在什麼樣兒了!”

1928年,周恩來從上海祕密赴莫斯科出席中共六大。國內一片白色恐怖,他的行蹤高度保密,但途中仍曾被日本水上警察跟蹤盤查。他參加大會後返回國內時,為了安全起見,不得不繞道歐洲。周恩來到法國巴黎後去找了張若名。他告訴她,他已經和鄧穎超結婚,他代表鄧穎超問若名姐好。她告訴他,自己雖離開了革命隊伍,但決不出賣朋友和黨的祕密,仍然願意做一個不是共產黨員的革命者,並表示決心,要時時以共產黨員的標準要求自己。

20世紀50年代末,張若名為了表示對黨的忠誠,把哪怕一閃而過的“私心雜念”也要向黨交心,結果她被打成右派。在不堪忍受批判,不認為自己是革命叛徒的巨大心理壓力下,張若名終於頂不住而投水自殺了。“文革”結束後,在鄧穎超的親自過問下,張若名得到平反,恢復了名譽,而那時她已離世20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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