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的赤裸(民間故事)

華子 美女 藝術 民俗 東方紅影訊 2017-04-20

褚子慶是一位沒落的單身藝術家,在書畫界撲騰了二十多年,卻還是一個平庸之輩,為此,他常常恨自己生不逢時。後來他在郵箱裡發現一封讀者來信,對自己畫作提出意見,他就按照信裡的意見改進自己的畫作,果然構圖變得靈動了。此後,他時來運轉,畫作不斷在各種場合獲獎,名字經常出現在報紙上,上門請他畫畫做廣告的多了起來。他一人實在難以應付,就決定找一位助手協助料理事務。

幾經篩選,他看中了一個名叫華子的女孩。這是一位美院新畢業生,在書畫界初露頭角。而且她容貌美麗,做事靈活,很受褚子慶的賞識。

可漸漸地,華子懶散起來,一次竟粗心地將他遺落在地上的畫筆踩了個粉碎。那是一支特製的狼毫筆,已陪伴褚子慶多年,十分珍愛。他當即大發雷霆,用眼狠狠地瞪了華子一下,這一瞪,他嚇了一跳。猛然間,他發現華子很像一個人,誰?他大學時的初戀對象辛嵐。

當年,褚子慶在大三時就曾獲得校園書畫比賽一等獎,引來許多女孩狂熱的追求,其中不乏漂亮時尚的,但褚子慶一個也看不上。後來在一次校園書畫展上,他認識了辛嵐,這個女孩雖不算十分漂亮,但她的高雅氣質深深地吸引了褚子慶。隨後,他對辛嵐展開了猛烈的愛情攻勢,只逼得辛嵐喘不過氣來,答應做他的女朋友為止。可後來,褚子慶突然靈感枯竭,畫再沒有進步,他決定畢業後到外面闖蕩一番。分別前的那一晚,他和辛嵐都喝了酒,兩人默默相對時,禁不住青春的衝動,便糾纏在了一起……第二天,他帶著辛嵐送他的狼毫筆,開始孤身一人闖蕩書畫界。這些年,他到處從師學藝,吃盡了苦頭,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

今天總算有了些成績,但一想起當年的事,就覺得對不住辛嵐,心裡欠欠的。他常莫名其妙地感覺到辛嵐就像空氣一樣圍繞在他的身邊,但又觸及不得。

難道華子是辛嵐的孩子,是來報復我當年對她的離棄?褚子慶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古怪的想法。

接下來,褚子慶認真地觀察著華子的一舉一動,可除了發現她的動作有幾分像辛嵐外,並沒有發現她對自己有什麼不利行為。他便放下心來。

這天褚子慶應邀給一家五星級酒店創作宣傳畫,那是一副恬美的桃園風光圖。畫作完成後,褚子慶愉快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那靜靜的村落,嫣紅的桃花,使畫家自己也陶醉在瞭如此美景之中。然而藝術家對美的追求總是精益求精,他左看右看,往後退著看,希望找出不足之處來進行補筆。突然,一直蹲在天台上為他調顏料的華子像發了瘋似的,一躍而起,迅即脫去自己的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站在了畫幅前。

褚子慶的血直湧腦門,這麼些年,為了表示對辛嵐的歉疚和對繪畫的執著,他一直沒有再談女朋友。現在面前突然出現這麼個赤裸尤物,他不由得血脈亢奮。忙丟下手中的畫筆,甩了上衣,直撲過去,要將華子攬於懷中。可就在他即將接觸到華子時,華子猴子似的一個旋轉,迅即脫離了他,拿起地上的衣服,很麻利地穿上了。

褚子慶鬧不明白了,這丫頭無緣無故地脫去衣服,做出誘惑的姿勢,演的是哪一齣啊!突然,他想起電視上常出現的敲詐鏡頭,目光下意識地四處搜尋,竟發現華子的坤包裡露著數碼相機的鏡頭。糟了,她一定是要利用剛才的那一幕來要挾自己。這可怎麼辦呢?要知道自己在書畫界剛剛有些起色,決不能讓這個小丫頭給毀了。

褚子慶要查看華子的相機,可華子就是不願意,說那裡有自己的祕密,不能給外人看。褚子慶只得作罷。又問她剛才為什麼那麼做,她卻沉默不語。此後,褚子慶心裡一直惴惴不安,擔心那天的行為被曝光,但許多天過去了,卻沒有發生任何事。然而褚子慶戒備的心裡一點也沒有放鬆。幾經周折,他弄到了辛嵐的號碼,打過去一問,華子果然是她的孩子。褚子慶向辛嵐道歉當年的事,沒想到辛嵐表現得相當大方:“都這麼多年了,你還對那事耿耿於懷?”

褚子慶說:“你別裝了,華子明明是你派過來報復我的。”接著他就把華子勾引自己並拍照的事說了。辛嵐聽完,吃驚地說:“褚先生是不是弄錯了,據我對華子的瞭解,她根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也從未讓她這麼做。她那天的行為,大概是想提醒褚先生在她站立的部位畫一美女,人面桃花,那樣畫面會更有視角衝擊力。”

原來是這樣,褚子慶再端詳畫作,果然缺乏靈動的人物,就按照辛嵐的提示補畫了。然而,褚子慶還是心存戒備,他怕華子再想出什麼損招,就堅定地辭退了華子。

之後,褚子慶思如泉湧,靈感大現,一連創作出了好幾副精品大作,他的名字開始頻繁地出現在報紙上。

這一日,他坐在客廳裡看報紙,一篇紀實性的小散文震驚了他,文章說,一次,一位女弟子為了救師傅的命,竟向師傅展露了自己的處女之身,結果卻遭到師傅的誤會,將她逐出師門。褚子慶越看越覺得文章寫的就是自己,但他不明白裸身與救命有什麼關係,況且自己的身體一向很好,並沒有什麼病。他把電話打到報社,詢問作者的情況。報社告訴他,作者是我市書畫界的一位後起之秀,寫作只是她的另一愛好。

是華子!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了她?褚子慶想到。

沒容他把問題想透,求畫的訂單雪片般飛來,褚子慶把自己關進屋裡專心創作,很少再過問外面的事。

半年後,褚子慶應邀去省裡出席美協研討會,落座後,會議還沒有開始,他拿起桌上的會議日程安排表翻看。這時,一個年輕女孩走過來給他倒水。褚子慶以為是會場服務員,頭也未抬,說了聲謝謝,眼卻仍看著手裡的文件。

“老師,見到您很高興!”倒完水後女孩說道。褚子慶抬起頭,大吃一驚,這女孩不是別人,卻是華子。他不由一陣尷尬。

這次研討會層次極高,在書畫界沒一定的成績和名聲是不能來的。褚子慶猛然意識到,這半年來華子的成績一定不小。

華子和褚子慶坐在一起,主動打破沉默,和他談論當今的畫壇,談著談著,就說到了半年前的那件事。華子說:老師,當時你正陶醉在藝術創作成功的喜悅中,絲毫沒有覺察到已經退到了高臺的邊緣,若再後退一步,危險就會發生。我知道那種情況下,我不能大喊,否則情況會更嚴重。而藝術家對美的東西都有一種佔有的嚮往,我那麼做,只是為了把您吸引過來,使您不致墜樓。

褚子慶一聽,羞愧難當,他為自己當年的齷齪想法而無地自容。他激動地站起來向華子深深鞠了一躬。待他重新站直身子時,周圍“譁”的一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帶頭鼓掌的是站在主席臺上的辛嵐,此時她已經是省美協的主席,只是諸子慶暫時還不知道。

原來,自從當初褚子慶和辛嵐分手後,辛嵐也學上了書畫,後多方查找也沒有褚子慶的下落,就和一個一直追求她的男孩結婚了。婚後,男孩發現辛嵐懷孕了,而孩子卻不是自己的,一氣之下離開了她。辛嵐就一個人過,華子出生長大後,受母親影響,也愛上了書畫,報考了美術院校。畢業時,正是褚子慶名聲大震的時候,辛嵐就讓女兒到他那兒應聘,但不許暴露身份。她不小心踩碎的那隻狼毫筆就是辛嵐當年送給褚子慶的,其實華子也是褚子慶的女兒。

還有,褚子慶這些年的走紅,全是辛嵐在背後操作的,她先是讓他的一些並不是十分成熟的畫作獲得某些無關緊要的獎項,鼓勵他。把華子派到他身邊,是想借機影響他的畫風,讓他能提高自己。華子每次都會把他完成的畫作拍下來,再拿回家給母親看,母親再寫出改進的意見郵寄給他,幫助他提高。那天,辛嵐看了華子裸身站在畫前的錄像後,感覺華子一定是出於無奈才這麼做的,沒有細問。不過她覺得褚子慶倒是真的應該在那個部位畫個人物,所以在褚子慶追問時,就那麼跟他說了。

與會的畫家們在得知他們一家這些年的傳奇經歷後,一致建議為他們的重逢熱烈鼓掌。於是雷鳴般的掌聲在會場響起,久久沒有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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