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共和國同成長」黃岡七旬老人話今昔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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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旬老人話今昔變化

“如今的生活有如芝麻開花節節高”

記者 王桑

「我和共和國同成長」黃岡七旬老人話今昔變化

“我出生於五星紅旗飄揚在天安門廣場的第79天,可以豪邁地說,我是在偉大祖國的崛起中成長的。”

與祖國同齡,李成貴有些自豪。

李成貴是黃州區陶店鄉人,談起70年身邊變化,老人如數家珍。

日子好過了,從盼過年到怕過年

每年春節一過盼端午,端午一過盼中秋,中秋一過盼過年。

這便是李成貴兒童時代的心境。

小時候,李成貴總是盼著過節、過年,因為只有過節、過年,才能吃幾天平時吃不到的“美味佳餚”;只有過年才能換上新衣服、新鞋襪。其實,所謂的新衣新鞋,只不過都是母親大改小、舊利用的翻新品。

1959年,10歲的李成貴穿上了記憶中的第一件新棉襖,是家裡土改時分得地主家的一件咔嘰布面料、條絨裡子的長棉袍,母親珍藏了十幾年,那一年拿出來裁改成兩件棉襖,李成貴一件,父親一件。儘管是翻新的,在李成貴的眼中就是新棉襖。

“那件棉襖裁剪得很好,成色很新,我蠻喜歡穿。”提起當年的“新”棉襖,李成貴仍然充滿懷念。

至於過年時的“美味佳餚”,也只是有所改善而已,而且大多是平時捨不得吃留下的那點兒“奢侈品”。平時日子,大多是農忙時吃得幹些,農閒時只能稀粥、米糊了,冬天有時吃兩餐。如果遇上災年,更是困難。

1960年夏天,李成貴最小的弟弟還在襁褓中。父親受派到堵城內江捕魚苗,每餐有半斤米伙食。“敢不敢到父親那裡去,要點米回熬米湯喂弟弟?”一天,母親試著問李成貴。

當時他十來歲,父親就駐紮在江堤上。到堵城江堤近10里路,中間還隔著一片曠無人煙的河口橋湖地。剛過長河橋時,忽然間烏雲滾滾,狂風大作,雷電交加。李成貴心想,回頭四五里路,前進也是四五裡,不如跑步向前。他一路狂奔,剛跑上江堤,豆大的雨點伴著冰雹向他砸來,想起那時的情景,李成貴就覺得渾身疼痛。

在父親那裡飽吃了兩頓蘿蔔元子加米飯。第二天上午,李成貴用手帕包著父親節省下的不足1斤大米,興高采烈地唱著歌兒回家。一到家,母親便抱著他大哭一場。他不知道,那一晚母親急得一晚上沒睡覺。

1965年8月,李成貴參軍後,連隊還吃定量飯,原因是擠出一部分糧食支援地方老百姓。這樣的定量生活直到1966年夏糧收穫後才放開。

1976年,李成貴轉業到地方。

“如今的生活有如芝麻開花節節高,那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真正是天天過年,天天勝過年啊!”。

處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中,七旬老人,不害怕過年才怪哩!

出行方便了,黃岡到廣東從行程兩天一夜到朝發夕至

1996年,李成貴在黃岡日報社工作,成為一名新聞工作者,直至退休。

在報社工作的日子,他更是見證了時代日新月異的變化。

從2002年起,李成貴幾乎大部分春節到廣東中山與小兒子家一起過。去小兒子家,這中間,從行程兩天一夜勞頓,到現在的朝發夕至。

“從行程兩天一夜到朝發夕至,僅僅17年時間。”李成貴無比感慨。

小時候,他到武漢、黃石,每次都是半夜雞叫出發,步行30裡到黃州或浠水巴河、堵城西河埠乘船,得一整天才到達。

上初中時,李成貴和同學們每天的朝讀都拿著語文課本,到學校前面的一片莊稼地邊背誦課文。每逢夏天清晨6點、冬天清晨6點半,通往黃岡境內各縣的長途班車從黃州開出,每天一趟,第二天同時返程。6輛車同時出發,清一色紅色外裝,從他們學校前的一條沙石公路上駛過,構成一道當時被人們當稀奇的風景。其線路是一輛到黃梅;一輛過浠水、蘄

春,到廣濟,即現在的武穴;一輛經羅田到英山;一輛經新洲到麻城;一輛經新洲到紅安;另一輛直開新洲陽邏。

在他從軍的10年中,每天一趟的這種狀況也沒多大改觀。每年探家,李成貴從武漢坐船到黃州,總是趕不上早上的班車,每次只能從黃州步行30裡回去。轉業後每次出差各縣,到黃梅、武穴六七個小時,英山、麻城、紅安差不多都是五個多小時,蘄春、羅田四個多小時。一直到上世紀九十年代,到各縣的班車才有較大改觀,每天有多班次。

如今,不僅車的班次多了,大都進入兩小時武漢交通圈,最遠的黃梅也只要3個來小時。

“搭城鐵到武漢更神,只要半個多小時。”出行的方便,老人溢於言表。

世界變小了,從遠隔千里書信聯繫到天涯咫尺手機視頻

50多歲後,李成貴和老伴成了典型的空巢老人。

大兒子一家在武漢,後來又陸續到英國學習和法國工作;小兒子一家到南方近20年了。

“雖然兩個兒子不在身邊,我和老伴並不感到孤獨。”李成貴樂呵呵地說。

這些年來,一家老小,分住3地,家家有電腦,人人有手機。李成貴和老伴時不時去兒子們那裡小住一段時間,兒子們也時常回來看兩位老人。閒暇時候,他們一家8口有事沒事都要手機視頻。一樣的你知我見,一樣的開心交談,一樣的感受孫子喊著“爺爺”“奶奶”時的親熱勁兒。

分與聚,對於他們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區別,天涯咫尺,近在眼前。

說起當年與老伴談戀愛到成家的經過,老人直襬頭,從鄰省的河南省商丘市到黃岡的英山,不過幾百公里,如同遠隔天涯。相互間的思念也好、信息通報也好,全憑一紙書信,半個月才能互通一次。有時家中或部隊有了新情況,只好在發出一封信後,緊接著再發一封信。

“唉!想想那樣的日子,不是在過,而是在熬啊!”

2018年,兩個兒子出資,幫李成貴和老伴辦好一切手續,“逼”著倆老去歐洲轉了一圈兒。

在歐洲的半個月中,每天的遊覽、身體狀況,倆老隨時在視頻中分享;每到一地的注意事項,兒子們常在耳邊提醒,無論在世界的哪個地方,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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