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帶我去打獵,可只有我一個人回家了……

動物 麋鹿 采薇一說 采薇一說 2017-10-31

父親帶我去打獵,可只有我一個人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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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閒”一首很普通的凡人歌這樣唱到,確實是唱出了世人的心聲。

英俊瀟灑,實力非凡,縱橫天下,甚至於長生不老是幾乎每個人的夢想,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任你風華絕代,豔冠天下,到頭來也不過是紅粉骷髏;任你一代天驕,坐擁萬里江山,也終將化成一抔黃土。

卻也有少部分人得上天之眷顧,或練就一身功夫,行俠仗義,一時間功成名就,風光無限。

或通讀四書五經,他日為官為侯,治理一方天下,卻也算光宗耀祖,名傳四方。也有更少一些人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走出了一條與眾不同的修真成神,永生不老的人生道路…………

虯門(龍門的意思)村是東唐大陸最南面的小國上虞國的一個很普通的小山村,離村子最近的一個小鎮是北面的周溪鎮,但也有三十公里的路程,村裡二百多戶人家基本都是獵戶,所以基本都靠村後面的沃瑪森林生活,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這句話在這裡得到了多年的傳承。

東唐大陸六百一十二年,十二歲的井藍第一次跟隨父親井山進入沃瑪森林的深處打獵,因此顯得既緊張又興奮,村裡有祖訓:千萬不能進入沃瑪森林太深的地方,這個距離最大是五十公里左右,否則將會遭遇天大的危險。

父子兩人牢記這條祖訓,帶著大黃(井藍家的一條狗)進入森林大概二十五公里的地方狩獵,前兩天,父親井山在這裡發現了大黑熊的糞便,說明這裡曾有大黑熊出沒。

大黑熊可是不可多得的獵物,平時一般最少要到深入森林四十公里才有,那地方一般人都不敢去,因為越深入危險性也越大。

平時大部分的鄉親都是在村子附近打些山雞,野兔,麋鹿,野豬之類的獵物,偶爾也能打些像黑熊這些可遇不可求的大的獵物,一頭大黑熊的肉就夠一個普通的家庭換到一個月的口糧,大黑熊的皮更是價值不菲,上次隔壁商叔打到一頭,據說到鎮上賣了好幾十個銀幣,這可是夠他們家半年的口糧了。

“怎麼黑熊還沒出現啊?”井藍強行壓住內心的激動向父親問道。

“不要急,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黑熊喜歡晚上活動,它聞到山雞的氣味就會來的,”父親不慌不忙的回答。

父親根據多年的狩獵經驗,黑熊在這撒下糞便,肯定這兩天還會回到這裡,當它再回來的時候,看到陷阱上面的美味山雞之後???。

為了抓捕這頭黑熊,父子倆做了精心的準備,特意帶了一隻鮮嫩的活山雞,挖了一個足有一米寬,一米五深的大坑,坑裡更是放了十幾個倒刺,炕上放了些樹枝在加上那隻還生氣盎然的山雞,可以想象當黑熊看到那隻山雞因激動而掉進坑裡的情景,而且父親還特意帶上了那把家裡最重的弩弓,再加上井藍手上的一把標槍,有理由相信這次只要黑熊敢來,就讓它有去無回,至少井藍是這麼想的。

太陽慢慢的下山了???,林中的光線也在那些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的各種大樹下慢慢暗了下來,井藍感覺有點害怕,往父親藏身的地方靠的更緊了:“爹,我有點怕!”

“別怕,小藍,以後就習慣了,我也是這麼小跟你爺爺出來打獵的”父親安慰著道。

突然,旁邊的大黃警惕著豎起雙耳,眼睛直盯住森林的深處,跟隨父親多年的大黃早就和主人心靈相通。

嗖,嗖,嗖,林中傳來大型動物跑動帶動樹枝的聲音,井藍感到一陣口乾舌燥,雖然一年前就和村裡的夥伴獵殺過幾只麋鹿,但從未到過如此遠的地方,更沒有打過大黑熊了。

終於,視線中出現了黑熊的身影,這頭黑熊也太大了,上次商叔打的那隻黑熊抬回村的時候也看過,也就一米多高,三百斤左右的重量,這頭黑熊看上去足有近兩米高,估計最少也有五百斤重,這讓井藍父子驚歎不已。

更想不到的是,這頭黑熊並沒有馬上衝向鋪上樹枝的陷阱,而是向離井藍父子不遠的一片小樹嗅了半天,這才慢悠悠的走向那隻還在垂死掙扎的山雞,這讓井藍一陣後怕,看樣子這隻黑熊並不是太餓。

咵的一聲,在黑熊靠近陷阱的一剎那,父親手裡的弩弓終於射出去了,一聲嚎叫,黑熊連人帶箭掉進了陷阱裡面,從掩護的草叢中出來的父子各拿著一把標槍衝向陷阱,準備對黑熊進行最後的搏殺。

大黃也緊隨其後來到了陷阱旁邊,防止黑熊從裡面跳出來,掉下陷阱的黑熊顯然被埋在裡面的倒刺刺傷,黑熊的一聲聲嚎叫顯示出這一刻它的糟糕狀態,想從裡面跳出來的結果是,下身更是一片血跡斑斑,井藍父子給他的一頓亂槍則讓黑熊終於停止了它的運動。

足足半個時辰以後,黑熊終於死了,父子倆也累的滿頭大汗,黑熊厚厚的皮毛讓井藍的標槍有點不知所措,還好父親經驗豐富,力量強大,把黑熊刺死。就算是這樣,井藍的小手早已是精疲力竭。

“爹,這回我們獵殺了一頭黑熊了,還是頭這麼大的大黑熊啊???”井藍一邊喘著大氣一邊高興的說道。

父親井山也是很是高興,這一趟雖然危險,但收穫也是巨大的。

突然一陣清香飄來,讓緊張了大半天的井藍感覺飢腸轆轆,這才想起早上吃完飯出來,就中午吃了幾口乾糧,“喔,喔,喔”大黃也反常的大聲嗥叫,這讓父親井山頓時心生寒意.本以為三百斤左右的黑熊父子倆也扛回去,這回足足五百多斤的黑熊兩個人怎麼也沒辦法了(主要是井藍太小,),只好先拿樹枝遮好,再回村找兩個年富力強的鄉親來抬回去了。

清香越來越濃,讓忙於收拾陷阱的井藍更加餓了,朝香氣飄來的地方一看,正是剛才黑熊注意過的那片小樹,其中一顆樹上的幾個紅點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井藍走近一看,半米不到的小樹上結出僅僅三個鮮紅的小果子,果子不大,只有桔子那麼大,但紅彤彤的,還甚是醇香,讓井藍又吞了一口口水。

“爹,你看這是什麼果子,怎麼那麼香啊,會不會是什麼仙果啊,我從來沒見過,你見過嗎?”井藍對父親說道。

“我也從未見過,有可能是,但也有可能是毒果,我們還是趕緊弄完陷阱回家吧,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不認識的果實不要亂吃,再餓再渴也不能吃,不認識的野獸,千萬不要亂出手,狩獵一定要小心謹慎”爹爹一邊擦著滿頭的大汗一邊蓋著樹葉說。

嘶,嘶,嘶,森林深處突然游來一條大蛇,“不好,是金環蛇”,父親井山抬頭一看,立馬拉著井藍的手想趕緊離去。

這條金環蛇足有四米長,碗口那麼粗,最少也是上百年的蛇王,幸運的是,這條蛇好像沒有針對父子兩人,只是迅速的遊向那幾顆香氣撲鼻的野果,這也讓井藍父親暗鬆了一口氣。

早已與主人心意相通的大黃這個時候卻突然撲向大蛇,更準確的說是撲向野果,這讓已經跑出十幾米外的井藍父子驚奇不已,不得不回過身來看著大黃,並趕緊取下身上的標槍,同時大聲喊道:“大黃,快回來~”。

2

但這次大黃竟對主人的喊話置若罔聞,還是在那對著大蛇不停的吠叫。

大蛇好像也意識到了危險,轉過頭來,不停的對大黃吐著它那足有十公分的毒舌,好像在說:“滾開,要不然殺了你”。

“爹,那不會是什麼吃了能長命百歲的仙果吧”井藍問道,“我聽村裡的德爺爺說,森林裡面有許多吃了能強筋健骨,延年益壽的仙果,還說越好的果子會在越危險的地方”。

“不管什麼果子,先保命重要,金環蛇太毒,還從沒聽過誰被它咬了還能存活的可能”井藍父親焦急的說道。“大黃,快回來”。

大黃沒動,大蛇卻動了,好像現在才注意到旁邊有人的金環蛇突然繞過大黃向井藍父子急速游來。

大蛇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是轉眼就到了井藍的面前,“啊。。。”井藍一聲大叫,條件反射的就把手中的標槍扔了出去,但顯然在高速遊動的大蛇面前準度太差,只插到了地上的小草,而幾乎同時,大黃也一步跳起來咬向毒蛇。

瞬間,金環蛇和大黃就滾作一團,這也讓井藍父親的標槍不知該不該刺出去,片刻之後,就一動不動了。

看著大黃和大蛇都一動不動,沒有什麼經驗的井藍趕緊衝了上去,想要助大黃一臂之力。

“小心,阿藍”父親急速說道,一把沒拉住井藍,井藍已經靠近大蛇。

“啊???”一聲慘叫,井藍被毒蛇咬中小腿,一陣酥麻感傳來,井藍坐倒在地,同時,井藍父親的標槍也狠狠的把大蛇的七寸插在了離井藍只有一步之遙的地上。

父親井山好像在一剎那爆發了驚人的戰鬥力,竟一擊命中,死死的把蛇插在地上。

“爹,我腳麻了,手也有點麻,”井藍話剛說完整個人都摔倒在地。竟是全身都麻痺了。

井藍父親後悔不已,早知道今天就不帶阿藍來了,就算是讓大黃和大蛇對峙,自己帶井藍先走也不會弄成這樣,被金環蛇咬了,就算現在趕緊回村也來不贏了,就算是回到村裡也無能為力了.金環蛇的毒,中者一步就倒,七步止命。大黃估計已經中毒死了,井藍也是奄奄一息了,還好先前大黃吸收了大部分的毒液,要不然。。。

突然,一股靈感湧入井藍父親的腦海,對,野果,不,仙果,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父親趕緊把還在散發著悠悠香味的三個野果摘了下來,三兩口用嘴嚼爛吐到井藍嘴裡,多年的狩獵經驗使井藍父親趕緊低下身來朝井藍已經變黑的小腿吸去。

噗,噗,噗,隨著最後幾口黑血被吸出來,井藍父親也是一陣頭暈目眩,看了看井藍逐漸變白的小臉,野果說不定真是有效了,趕緊背起小藍,一陣搖晃向村裡走去。

終於在離村還差十公里左右的小山坳,父子倆一起摔倒在地。

在昏倒地上的一霎那,井藍父親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終於安全了,這裡附近沒有大的食肉動物,小藍安全了,只要能救下小藍,就算是到地下也能向孩子他媽交代了,偉大的父愛,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拯救自己的兒子,雖然知道自己肯定會死,但還是義無反顧???井藍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痛苦的夢,夢中有無數的毒蛇在體內穿來拂去,讓他痛苦萬分,但後來進來一股清涼之氣,讓井藍感到無比舒暢,越到後來,毒蛇越來越少,那股清涼之氣也逐漸衰弱,到最後一起化為烏有。

“我這是在那裡,噢,爹,爹???”深夜,當井藍醒來的時候,看到全身發黑的父親倒在自己身邊,全身早已冰涼,剎那間,井藍明白了許多東西:爹,爹???驚天動力的喊聲驚得周圍的小動物一陣狂亂不安。

井藍用他那還甚是幼弱的肩膀揹著父親踉踉蹌蹌向村中走去???。

井藍母親生他的時候由於難產而死,父親這些年含辛茹苦的又當爹又當媽的把自己養大,俗話說的好: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當富家的同齡少年還在院裡踢毽子,玩躲貓貓的時候,井藍就已經在家做好飯,喂好家畜,等候爹爹狩獵歸來。

“德爺爺,德爺爺”在到達村裡鄰居德爺爺家門口之後,井藍再也堅持不住,父子倆再次摔倒在地,只不過這一次父親是再也不會起來了???屋裡一片穿衣的哆嗦聲,德爺爺打開門一看:“這不是小藍啊,這是怎麼了,啊???井山,你們這是怎麼了?”

當井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中午了,井藍一骨碌爬起來,這才發現腰痠背疼,渾身無力,旁邊的德爺爺見井藍醒來,趕緊來到床前。

“小藍啊,你要堅強點啊,不要太難過啊,你爹已經去了,我已經幫你把他埋在你媽的墳頭邊上,還沒立碑,等你去立。”

聽到爹爹去世的消息,井藍再次暈倒在床上。

這些年父子倆相依為命,父親死的時候臉色發黑,而自己的毒又被解了,很顯然自己的毒是父親用最原始也是最偉大的方式轉移到自己身上;其實井藍並不知道,金環蛇的毒就算有人幫忙吸毒也是無效的,最重要的解藥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下的野果,當然井山的吸毒也替井藍爭取了時間,要不然野果還沒發揮作用,井藍就一命呼呼了。

德爺爺,原名井德,是井藍的鄰居,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是村裡有名的智者,據說年輕的時候在大城裡讀過私塾,會讀書寫字,可憐的是老伴去世的早,唯一的一個兒子也在二十多年前的一次打獵過程中被一頭猛虎所傷,一命嗚呼。

在井藍的小時候,井山就經常把井藍託付給德爺爺照顧,自己去森林狩獵,德爺爺就教小藍讀書寫字,並經常講講森林裡的各種故事,確實讓井藍受益匪淺。當然作為回報,井山也經常會送些獵物到德爺爺家裡,有時候也把到鎮上賣獵物的一些銀幣給德爺爺救濟一些,這也讓年歲漸大的德爺爺感動不已。

三個人很多時候就像祖孫三代一樣相依為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艱難的生存,沒想到今天白髮人送黑髮人,這讓德爺爺感慨萬千,暗自傷心不已。

“小藍真聰明,學一遍就會了”父親井山的聲音彷彿還在身邊。

“等小藍長大了,一定好好孝敬爹爹和德爺爺”一切彷彿就在昨天。

當井藍再次醒來的時候,竟意外的沒有哭,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從小就聰明伶俐的井藍幾乎是被父親和德爺爺誇著長大的:小藍啊,是命不好啊,你看我教一遍的東西都記住了,長的也不像我們山裡人,看這小臉蛋,白裡透紅的,要是再生個好人家,說不定能考個一官半職呢。

“德爺爺,我去給爹的墳立碑,”井藍拖著無力的雙腿向外面走去,德爺爺眼裡一片模糊,苦命的孩子啊???,生下來就沒見過母親,這才十多歲,父親也跟著去了,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

同時又想到:小藍真是福大命大啊,被金環蛇咬了還能生還,這在村裡的歷史中還是首次呢。

3

三天以後當井藍把八十個銀幣交到德爺爺手裡時,德爺爺再次感嘆:“小藍不光是懂事了,還成了一名合格的獵戶了”。

這錢是井藍和鄉親把父子倆打的黑熊扛到周溪鎮上所賣的錢,除了分給兩位鄉親幫忙的各五個銀幣,剩餘的全部交給德爺爺,現在祖孫倆更是相依為命了。

令人奇怪的是,當井藍再次回到當初獵殺黑熊的地方,大蛇和大黃的屍體都在,但那香氣撲鼻的果子卻蹤跡全無,看樣子是那天晚上被別的動物吃了,井藍那裡又知道,他那惦記著的野果早成了他的腹中餐,心中肉了。

也正是這幾個野果造就了他以後不平凡的人生。

三年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十五歲的井藍已經長的異常結實和魁梧了,一米七五的身高,八十公斤的體重,身手矯健,一頭烏黑的頭髮被隨意的束在腦後,單手就能輕易舉起三百斤石墩,讓德爺爺這個曾在城裡見過大世面的人都驚歎不已,一身古銅色的皮膚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名標準的獵戶了。

自從三年前井藍被蛇咬過以後,生活的艱難使井藍義無反顧的繼承了父親的狩獵生活,擔負了撫養德爺爺的重任。

但令人吃驚的是從那以後,井藍的身體素質有了令人吃驚的變化,首先就是聽力和眼力都有了大幅的提高,力氣也是大幅的提升,表現出與他年齡完全不相符的強大,作為一名獵人,這無疑是至關重要的。

然而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一種神祕力量,或者說是神識力量,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第六感。

我們普通人也有,但只是有時有,有時無;比如說,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你的後邊,你沒看到也沒聽到,但有時候能感覺到;或者有人一直在你背後的某處盯著你,有時也能感覺到,這就是第六感,也就是神識力量。

我們普通人也就能感覺到一到二米的範圍,作為獵人,大部分獵人能感受到三到五米的範圍;當然這是他們長期打獵鍛煉出來的結果。

而井藍自從三年前被蛇咬過以後,從一開始的只能感覺時靈時不靈的兩米左右,一直到今天二十米,真是應了那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也正是這些變化,使井藍這幾年成了村裡最優秀的獵手,當然井藍並不知道這是什麼神識力量,只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厲害了,也準確的可怕,經常一個人就揹著兩袋弓箭,一隻標槍就直入森林三十公里以後的區域狩獵;正是藝高人膽大。

這一天,像往常一樣,井藍帶著兩袋弓箭,和那把跟隨自己三年的標槍,向森林深處走去。

如今的井藍,雖不能說身輕如燕,力大無窮,但想起來,如果三年的黑熊從新站到井藍的面前,井藍完全有信心一槍刺穿黑熊,再不濟,憑現在自己堪比兔子也慢不了多少的速度,跑也跑的過,就算不跑,井藍也能一步跳上兩米高的樹杈,根本不怕那黑熊。

最近幾年村子周圍的獵物越發少了些,為了不與鄉親們爭搶獵物和地盤,也仗著自己有點本身,井藍經常深入到三十公里左右的地方狩獵。

幾年的經驗告訴他,二十公里以內的獵物大部分都是些小型動物,而到了三十公里左右的區域,經常有些大型的獵物,有時候打一隻大的獵物足足抵得上幾隻甚至幾十只的小型獵物,當然深林越深,也越危險。

所以很多時候就是,幾個人結伴也沒人願意進森林的深處,血淋淋的經驗一直提醒著大家。雖然收穫可能巨大,但損失也可能更大。

前兩年,井藍還不敢到這麼深的地方來,但自從一年前井藍逐漸嚐到一些甜頭以後,就再也難於收住自己的腳步。

越到森林的深處越發安靜,安靜裡透露出一種壓抑,也是一種危險的信號,井藍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在井藍非常好用的那種神祕感覺一直陪伴左右,這也讓井藍的心境幾乎達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畢竟自己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個矛頭小孩了。

“有東西???”神祕感覺告訴井藍,隨著井藍逐漸靠近三十米外一顆足有二十米高的參天大樹。

井藍屏住呼吸,撥出標槍,逐漸靠近上去,到離獵物十五米開外,井藍的感覺更加清晰,是個小動物,在樹上吃東西,換弓箭。

深林中的樹木實在是太多,即便是現在是中午十一點的時候,林中的光線也是若隱若現,當然這對長期處於這種環境下的井藍幾乎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嗖的一聲,井藍的弓箭劃空而去,穩穩的釘在十米外的大樹上,井藍只看到白影一閃,獵物逃跑了,是隻白狐。

這在井藍最近一年的捕獵生活中幾乎沒有發生過,憑現在井藍射出的箭速,就算是再遠些,也很難逃脫。

“算你命好把”,井藍心裡想著,“一隻死了的白狐幾乎沒有什麼價值”。

但白狐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想活捉幾乎不可能,除非找到它的老巢。

井藍收拾了一下心情,繼續在森林中耐心而又細緻的搜尋獵物。

耐心終於得到回報,井藍髮現了一頭白額老虎,看起來它也在捕獵,只是這次不知道到底誰是誰的獵物。

隨著這幾年的成長,井藍早已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在離老虎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井藍停了下來。

手握著標槍,屏住呼吸,井藍感覺到了全身的力量都在流動,嗖的一聲,衝了出去,對,是井藍衝了出去,老虎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了井藍。

嗷的一聲,老虎張開大嘴就向井藍撲了過來,它幾乎沒來的贏做太多動作,就看到一隻黑色的標槍劃空而來,緊接著穿透了自己的咽喉。

井藍在擲出標槍的一剎那,就向邊上的一顆大樹跑去,雙腳一蹬,手腳並用,爬上了三米高的樹杈,並順手取下背上的長弓張手就是兩箭,射在已經摔倒在樹底下的老虎肚皮上。

頓時,鮮血直流,老虎也在不甘的嗷叫聲中成為這次對捕中的獵物。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井藍跳下大樹,熟練的撥出標槍和箭矢,掄起老虎的前腿,扛到身上就急速向村中走去。

“這次賣了老虎的錢,要給村裡小翠阿姨家一些銀幣,自從甘叔去年遇害以後,小翠阿姨母子倆孤兒寡母的,真不容易,我小時候小翠阿姨還經常給我雞蛋吃呢,”井藍邊走邊想著。

這已經是井藍打過的第二隻老虎了,上次打了一隻比這還小許的老虎,扛到鎮上連皮帶肉賣給了劉員外足足賣了兩百個銀幣。

“藍子,回來了,哎呀,又打了一隻老虎啊,我們真是老了???”回村的路上鄉親們不停的打著招呼。

這兩年井藍早已成了村裡的名人之一,不為別的,這老虎就不是一般人能打的,何況還是單人匹馬。

在任何世界,任何時間,實力就是身份的象徵。實力也是生存的基礎。

“德爺爺,我回來了,你看我這次打了什麼回來”井藍一進院子,把老虎往地上一扔。

“咳,咳,咳,小藍啊,回來了,回來就好,我還正在擔心你呢”德爺爺從屋裡邊咳嗽邊走了出來。

“德爺爺,你病又犯了,等這次我賣老虎就帶你到鎮上看醫生吧,”井藍趕緊說道。

4

“不用擔心我,你看我這身體,上天入地都沒問題啊”,說完井藍在院裡蹦了兩蹦,每次老高了,像腳下安了彈簧似的。

“看你這孩子,餓了吧,快進屋吃飯吧,我是老了,身體不中用了,要不是有你這個孝順孩子,早就埋骨青山了”。

井藍知道,自從父母過世以後,德爺爺對自己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是德爺爺給了自己生活的目標,給了自己生活的信心,給了很多井藍很在乎的東西。

德爺爺經常教導自己: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所以這兩年,井藍一直對村裡的鄉親或多或少的幫助,只要自己能幫的上的,而從中,井藍好像也得到了很多的東西,不僅僅是感謝,那種感覺很好,對,是成就感,雖然不多,但還是讓井藍欣喜不已。

真不敢想象,德爺爺如果···井藍該怎麼辦。

第二天,井藍推著家裡那輛獨輪車,一邊放著那隻白額大老虎,一邊坐著德爺爺,向離村最近的周溪鎮走去。

這輛車跟隨父親幾十年,如今又承載著自己的希望,井藍推著車的時候不由的想起了父親井山。想起父親那天晚上對自己所作的一切,一時不覺有些黯然。

最近德爺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整晚整晚的咳嗽,痰中帶血的情景多次出現,這也讓井藍很是擔心。

開始德爺爺怎麼也不同意上鎮上看大夫,還說道:“小藍,你看我都這把年紀了,快七十的人了,在我們村已經是長壽的人了,死了也就死了,錢能省就省點把,多給鄉親們一些幫助把。”

“只是我過去了,你一個人···哎,”

“爺爺,不要這麼說,你這麼好的人,會長命百歲的,”井藍止住德爺爺,說道“沒錢我可以去打獵啊,你看我現在,沒幾天就能打到一頭大獵物”。

“話是說的不錯啊,但那太危險了,那都是拿命換來的,”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聊著,並不時的傳來德爺爺的咳嗽聲。

由於德爺爺身體不好,三十公里的路程,讓坐在車上的德爺爺都有些受不了,雖然井藍儘量想讓車子平穩些,但畢竟山路崎嶇。

“小藍,累嗎,累了歇會吧?”德爺爺問道。

“我不累,爺爺,你喝點水,”井藍還是停下車子,拿著水壺送過去。

“這點路怎麼會累呢,就是讓我扛著這個老虎到鎮上都不會累”井藍心裡想到,“主要是怕德爺爺的身體受不了。”

這也讓德爺爺由衷的感到欣慰,井藍這身體,我們村這七十年都沒有一個這麼強的。

經過三次休息,到中午的時候祖孫兩人終於到了鎮上,周溪鎮,由於是靠近沃瑪森林的第一個鎮,因此這裡的貿易也算是相當繁華了,至少在井藍眼裡看來是這樣的。

事實上週溪鎮不光有附近的人來,就算是一些大城子也經常有人來採購東西,畢竟很多時候,這裡的東西要比外面的便宜許多。

每次來鎮上的時候,井藍都覺得特別興奮,集市上有賣各種動物的,這不算什麼,還有賣各種各樣吃的,什麼冰糖葫蘆,油炸豆腐,油條,包子等什麼的是很多的。

還有各種莫名其妙的各種用的東西,有個叫老頭樂的東西就讓井藍樂了半天,井藍畢竟只是個十五歲的半大的小子,到鎮上的這一刻,那天生樂觀的性格才得到了迴歸。

當然,鎮上的人對井藍都不敢忽視,看他走來,都遠遠的讓出一條道來,畢竟前面有隻老虎開路就是不一樣,何況一看他那厚實強壯的身體和充滿銳利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熟悉井藍的人都知道,其實井藍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一個人。那銳利的眼神都是長期在森林中狩獵的結果。

“藍子啊,今天打了一隻老虎啊,你可讓我們這些叔伯難堪啊,”一位顯然是認識井藍的中年獵人熱情的和井藍打著招呼。

等在攤位擺好老虎之後,井藍對德爺爺說:“德爺爺,你先看著點,我去買幾個饅頭來吃”。

一會,井藍就拎著一包東西過來,打開一看,正是白白胖胖的大饅頭,還冒著熱氣,數一數,足有十個,也難怪,吃過早飯出來,祖孫倆走了幾十公里,雖然中途因德爺爺年歲大了歇了幾次,但到現在還是感覺有些餓了。

“你這個老虎怎麼賣啊?”一位管家摸樣的白衣中年人走過來問道,後面跟著幾個小廝。

“你是要整隻還是皮肉分開,老虎皮二百個銀幣,其他肉和內臟一起五十個銀幣,”井藍有了上次的經驗,熟練的回答道。

老虎皮是製作皮衣的好材料,並且也氣派,非一般的皮毛可比,一般是大戶人家才用的起,很多時候都是大城裡面的人來買的,本地鎮上能用得起的人不多,畢竟一個普通的四口之家一年的花費也就一百多個銀幣就夠了。

世人都知道狗肉比豬肉好吃,其實老虎肉比狗肉,豬肉更好吃得多,當然這也不是普通人吃的起的,一碗狗肉幾個銅幣就夠了,而一碗老虎肉可以要一個銀幣(一個金幣等於一百個銀幣=一萬個銅幣)。

老虎的內臟等各部位也是很有價值,比如城裡的富貴公子就喜歡食用虎鞭,說什麼一條虎鞭,殺敵萬千。

“太貴了,小子,給你五十個銀幣,整隻都要了”中年人非常自然的說道。

“對不起,這個價錢我不能賣,”井藍禮貌的說道。

“什麼不能賣,這老虎是誰的,讓能說話的出來。”中年人有些生氣的叫上了。

“這老虎就是我打的,我就可以說話,”來鎮上也不是一兩次了,雖然賣這種大動物沒賣幾次,但井藍並沒有被嚇到。

“什麼,就你這乳臭未乾的傢伙能打得了這隻老虎,別是殺人越貨,搶了別人的老虎把,”中年人臉色陰沉的說。

旁邊的德爺爺也覺察出了氛圍的不對,趕緊上來說道:“這位老弟,這隻老虎確實是我孫子打的,我可以證明”。

“你個老東西,滾開,我看這是你們祖孫倆殺人越貨搶來別人的老虎,”中年人一邊說著,一手就把上前的德爺爺推翻在地。

“今天你五十個銀幣賣給我就算了,要不然拉你們祖孫倆去見官”,中年人威脅說道。

井藍趕緊扶起德爺爺,想衝上來和中年人對峙,甚至給他兩下,被德爺爺一把拉住:“小藍,不要惹事。”

井藍知道,今天遇到強買強賣的了,過去不是沒遇見過,不過是鎮上的幾個地痞想要幾隻兔子而已,不過見識過井藍的大力神掌之後,每次見到井藍都是點頭哈腰的藍大爺,藍老大叫著。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只要有人的地方,這個規則就適用。或者說只要有生物存在的地方,這條規則就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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