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紅樓夢》問世以來不斷有學者用題詠、評點、索隱等傳統方法研究《紅樓夢》,五四運動后王國維、胡適、俞平伯等人又引進西方現代學術範式研究《紅樓夢》。紅學發展至今已涉及文學、哲學、史學、經濟學、心理學、中醫藥學等多個學科,與甲骨學、敦煌學並稱20世紀中國傳統文化的三大顯學,同時在國際上也是莎士比亞學齊名的一門顯學。從縱向上看紅學分為舊紅學、新紅學、當代紅學三個時期,橫向劃分為評論派、考證派、索隱派、創作派四大學派,各派又細化為若干分支。隨著網絡時代資訊傳播的速度越來越快,一時間民間各種紅學研究層出不窮,這一方面使很多沒學術資歷的單純的紅學研究愛好者得以參與其中,另一方面也出現了一些單純為博眼球的怪論奇談,總之是有利有弊。而在紅學研究之中關於《紅樓夢》到底寫了什麼內容本身就是一個有爭議的話題,正如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林黛玉一樣的是釋讀《紅樓夢》的方法似乎從來也不止一種,也許我們永遠都無法得出一個統一的標準答案。悟空問答是一個開放的平臺,我相信無論是包括我本人在內的答題人或是正在瀏覽答案的您可能真正的紅學研究者應該是不多的,絕大多數應該只是業餘愛好者。我今天和大家所談的《紅樓夢》的內容只是我根據一些專業的紅學研究者的理論成果以及我個人的觀念融合而成,只能算作是一家之言,我相信絕對有朋友和我持不同觀點。有爭議是正常現象,大家可以互相切磋探討,而不是強求非要達成一致的標準答案。

《紅樓夢》裡的真清史

首先介紹一下我今天要和大家講的關於《紅樓夢》內容的分析所依據的理論出處:在研究《紅樓夢》的眾多專家學者中來自臺灣清華大學的黃一農教授可以說是一匹異軍突起的黑馬。他在1985年獲得了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物理系博士學位,然而卻在兩年後轉型研究歷史。2010年以研究中國科技史和中外交通史為主的他再次轉型涉足紅學領域,作為歷史研究者的黃一農自然是從史學的角度對《紅樓夢》進行考證,事實上這正是新紅學第一大派考證派的一貫立場——這一派的研究者堅持通過對曹雪芹家事、《紅樓夢》版本和成書經過的考證推斷《紅樓夢》中所寫的故事與歷史上曾真實發生過的哪些事件能一一對應。在考證派的學者中存在這樣一種觀點:《紅樓夢》其實是借寫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的故事隱喻作者曹雪芹的家事,實際上是對清代前期歷史的一種折射。黃一農教授繼承了這一觀念並於2014年底出版了他的紅學研究著作《二重奏——紅學與清史的對話》,根據他在書中闡述的觀點:大觀園中所發生的故事正是清代前期歷史的一種折射。當然對這一觀點持不同意見的也大有人在,然而正如我在一開始就已言明的那樣——在這個問題上也許我們永遠都無法得出一個統一的標準答案。我只就黃一農教授在書中所揭示的《紅樓夢》與清史的對應之處與大家分享,至於這些分析有沒有道理就由大家自行判斷了。

《紅樓夢》裡的真清史

金陵十二釵副冊女兒香菱的原名是甄英蓮,她是小說中第一個登場的女性人物。事實上一直以來幾乎所有的紅學研究者都一致認為:善用隱言隱語的《紅樓夢》之所以安排她作為第一個登場的女性人物是有含義的。過去一般都認為香菱這個“甄英蓮”的原名其實對應的是“真應憐”,也就是真正應該可憐的意思。話說甄英蓮四五歲時曾碰到一個道士跟她爸爸說道:“這孩子有命無運累及爹孃”,這麼看來香菱的命運的確是真正應該可憐的。黃一農教授認為:這種解讀固然也沒錯,只是忽略了脂評中所說的“這八個字屈死了多少英雄?屈死多少忠臣孝子?屈死多少仁人志士?屈死多少辭客騷人?”還有一則脂評是這樣說的“武侯之三分,武穆之二帝、二賢之恨及今不盡,況今之草芥乎?”這裡的武侯指的是諸葛武侯(諸葛亮),武穆指的是岳飛嶽武穆。黃一農教授認為:過去將“甄英蓮”解讀為“真應憐”是沒錯,但卻難以解釋為什麼將一個四五歲小孩同諸葛亮、岳飛這樣的英雄豪傑對應。要解釋清楚這個問題,我們先得知道脂評是什麼。其實所謂脂評是曹雪芹在創作《紅樓夢》的過程中把各種版本拿給親戚朋友看並讓他們發表意見,然後他再根據這些意見進行修改,從這個意義上而言:《紅樓夢》其實是一部集結了諸多人士的心血和智慧的產物。上世紀70年代美籍華裔漢學家余英時曾考證認為:寫下這段脂評的應該是敦敏和敦誠兄弟。黃一農教授根據這段脂評以及敦敏、敦誠兄弟的出身經歷推斷這段脂評其實是暗指清朝初年一名皇族王爺的生平經歷,那麼指的是那位王爺呢?這還得從曹家的出身背景說起。

《紅樓夢》裡的真清史

明洪武二十年(公元1387年)元朝太尉納哈出降明,明朝勢力擴張到東北地區,此後明王朝在東北設立了遼東都司和奴兒干都司兩大行政管轄機構。在明代一部分關內漢人開始移居山海關外。曹雪芹的祖先本是關內漢人,後遷居今天的遼寧鐵嶺。清太祖愛新覺羅·努爾哈赤起兵後曹家淪為努爾哈赤開創的後金政權的包衣奴隸。清代史籍中將這些居住在遼東地區的漢人和入關後被迫臣服的關內漢人區別對待——將其稱為“遼人”。“遼人”本身是漢人,但長期生活在滿人統治之下,故而熟悉滿漢兩種語言、習俗和文化並深得滿人信任。事實上在清王朝早期立國乃至入關的過程中遼人對清王朝的整個政治、經濟、軍事體系的構建可以說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清王朝入關後對中原漢人並不放心,所以迫切需要將自己的嫡系人馬安置到全國各地擔任要職,同時這些被委任要職的人最好是同時熟悉滿漢雙語、既為朝廷信任且不至於讓漢人過分排斥,這樣一來最適合扮演這樣的角色的就莫過於遼人了。順治一朝遼人出任大清帝國的總督和巡撫職缺約77%、布政使與按察使48%、道員34%、知府39%、州縣正官21%。曹家作為當時隨滿人入關的800多個漢姓包衣家族中的一個也在這一時期獲得任用,不過曹家很快就深陷清初的政治鬥爭之中:曹家隸屬於滿洲八旗中的鑲白旗,而當時統領鑲白旗的是攝政王多爾袞。在清軍入關前後這段時間阿濟格、多爾袞、多鐸三兄弟實際把持著朝廷軍政大權,順治皇帝幾乎快要變成他們手中的提線木偶了。正當多爾袞兄弟的權勢如日中天之際多鐸卻在順治六年(1649)出天花暴卒,次年多爾袞在出獵時猝逝,阿濟格在失去多爾袞和多鐸兩兄弟的支持後在隨後的政治鬥爭中落敗並於順治八年被賜死,昔日裡不可一世的多爾袞三兄弟機關算盡卻到頭來落了個徒為他人作嫁衣裳的結局。

《紅樓夢》裡的真清史

多爾袞三兄弟一生機關算盡,最終卻是“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倒也與《紅樓夢》中賈府這樣的世家大族的命運相吻合。也許是受如今的影視作品影響可能大家對多爾袞和多鐸兩兄弟較為熟悉,而對身為多爾袞和多鐸兄長的阿濟格可能相對不是太瞭解,然而這位阿濟格生前的正式爵位正是英親王,這正好與甄英蓮的名字吻合,而寫下脂評的敦敏、敦誠兄弟恰恰是阿濟格的五世孫。順治七年(1650年)十二月英王阿濟格在攝政王多爾袞重病不起之時圖謀取代多爾袞繼續攝政,事情敗露後遭到削爵囚禁的處分。順治八年(1651年)十月十六日(11月28日)順治皇帝下旨賜死英王阿濟格。阿濟格生育有十二個兒子,第三子勞親與阿濟格一同被賜死,其餘諸子被開除宗籍廢為庶人。阿濟格共有多少女兒現已無法考證,只知道其中一個女兒嫁給了康熙朝的納蘭明珠,她所生長子就是寫下“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清初著名詞人納蘭性德。《紅樓夢》裡的賈府其實分為寧國府和榮國府,這其中榮國府的爵位是由長子賈赦繼承的,然而實際主持家務的卻是次子賈政(也就是賈寶玉之父),而賈赦、賈政兄弟之間的矛盾也成為了賈府沒落的導火索之一。這正應了那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賈赦、賈政兄弟也與阿濟格、多爾袞兄弟相仿——身為兄長的阿濟格卻一直只能扮演政治舞臺上的配角,眼瞅著無限風光都被弟弟多爾袞佔了去,一方面出於架空小皇帝順治的共同目的使他們一直存在合作關係,可另一方面阿濟格與多爾袞之間也存在暗鬥:阿濟格曾自恃功高而要求封叔王,卻被身為攝政王的多爾袞嚴詞拒絕。

《紅樓夢》裡的真清史

在順治皇帝清算多爾袞餘黨的過程中曹家由原來的鑲白旗改隸直屬皇帝的正白旗,成為內務府三旗下的皇屬包衣,這為曹家接近新的權力核心提供了機會。曹家的命運轉折起自於曹璽:曹璽原名曹爾玉,他爺爺曹錫遠在明末曾任瀋陽中衛指揮,曹爾玉兩歲時努爾哈赤的後金八旗軍攻破瀋陽城,曹爾玉與祖父曹錫遠、父親曹振彥一起被俘。曹家轉為內務府三旗下的皇屬包衣後曹爾玉之妻孫氏被選為三阿哥玄燁的乳母。公元1661年8歲的三阿哥玄燁繼承皇位,次年改年號為康熙。因為康熙把爾玉連寫做璽,於是曹爾玉索性改名為曹璽。康熙二年曹璽因鎮壓山西叛亂有功而被任命為江寧織造,此後曹璽、曹寅、曹顒、曹頫三代四人承襲江寧織造一職超過半世紀,曹家子弟或充當皇帝侍從或擔任宮中侍衛,或授內務府的各種文武官職。江寧織造是內務府官職,負責為宮廷辦理各類御用和官用的紡織品採購,是掌控江南經濟命脈的肥差,考慮到江南在全國的經濟地位就使這一職位顯得越發重要。事實上由於曹家和康熙皇帝的特殊關係,所以曹家任職江寧織造時期的職責絕不僅僅侷限於宮廷採買如此簡單: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接替其父曹璽擔任江寧織造的曹寅曾擔任康熙皇帝的侍衛並在皇帝身邊侍候筆墨,是深獲康熙皇帝新任器重之人。曹寅熟悉滿漢雙語,善騎射,又有詩文傳世,由他任職江寧織造實際上是作為康熙皇帝的私人代表一方面掌管江南的經濟命脈,一方面通過詩賦書畫等文藝互動來緩解外來政權與江南士人此前的對立關係,同時曹家在這一時期還實際上扮演著康熙皇帝監視江南官場和士人的耳目角色。曹寅任江寧織造的二十餘年間曹家和清王朝的命運都迎來了巔峰時期:在此之前康熙皇帝已平定三藩之亂、消滅臺灣鄭氏政權、收復雅克薩,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康熙御駕親征大敗噶爾丹於昭莫多,這成為清王朝進入全盛時期的標誌性事件。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已成就千秋帝業的康熙皇帝第三次南巡,曹寅不僅奉命在途中接駕,皇帝還駐蹕其江寧織造府,曹寅的嫡母、當年康熙帝的乳母孫氏獲得皇帝特賜御筆親書“萱瑞堂”三大字。在康熙帝的六次南巡中有四次由曹寅在江寧接駕。康熙四十五年曹寅長女曹佳氏更被康熙皇帝指婚給平郡王納爾蘇並完婚,這很可能是第一位出身漢姓包衣的嫡福晉。這一婚事對擴展和提升曹家的親誼網絡產生了重大影響:納爾蘇的嫡子福秀娶永壽(明珠孫)長女,福秀妻的幾位妹妹又分別嫁給乾隆皇帝的小舅子富察·傅恆、乾隆皇帝的堂兄弟愛新覺羅·弘慶以及乾隆皇帝本人;此前曹寅之妹嫁給訥音富察氏之傅鼐(官至刑部尚書兼理兵部),曹家由此與葉赫納蘭氏、輝發納喇氏、沙濟富察氏等八旗勢族甚至乾隆皇帝等宗室成為遠親。這些姻親關係讓曹家因此攀鱗附翼,從所謂的“包衣下賤”躋身八旗上層社會。在與八旗權貴聯姻的同時曹家也和蘇州織造李家、馬家以及杭州織造金家這些江南官場人士聯姻,一時間江南官場之上曹、李、馬、金四大家族皆連絡有親,一損皆損,一榮皆榮,扶持遮飾,皆有照應。

《紅樓夢》裡的真清史

這時的曹家真可謂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然而好花不常開、好景不長在:曹家的興旺發達源於康熙皇帝的寵幸,然則一朝天子一朝臣——當失去康熙晚年這一政治依靠後的曹家就猶如《紅樓夢》中的賈府一般“樹倒猢猻散”、“忽喇喇似大廈傾“。康熙晚年九子奪嫡,曹家作為康熙皇帝佈置在江南官場的眼線對當時權力鬥爭的一些內幕其實是知情的。雍正上位後迫切希望用自己的班底取代先帝佈置在江南的眼線暗樁,於是在雍正元年正月任蘇州織造長達30年的李煦被革職,抄家,後被控黨附八王爺胤禩,遭流放至死。蘇州織造李家的被整肅絕不是一起孤立事件,事實上這標誌著雍正已打算對江南曹、李、馬、金四大家族下手了。多年來曹家苦心經營的與八旗權貴的聯姻在這時不僅不能幫助到自己,反而給自己招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因為這時與曹家聯姻的八旗權貴中有不少深陷政治鬥爭的漩渦,被作為八王爺胤禩等人的黨羽遭到清算。儘管目前沒證據顯示曹家直接介入到了康熙晚年的九子奪嫡之中,但曹家作為一個各種姻親關係盤根錯節的世家大族不可避免地被捲入到政治漩渦之中:雍正四年曹寅的長女婿納爾蘇被以在“西寧軍前貪婪受賄”的罪名革爵圈禁,時人普遍認為納爾蘇被革爵圈禁的真實原因是因為他與雍正皇帝的政治對手十四阿哥愛新覺羅·胤禵交往密切。同年曹寅的妹夫、曹頫的姑丈傅鼐也遭圈禁,此外與曹家有姻親關係的納蘭明珠次子揆敘當年曾支持過八阿哥愛新覺羅·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愛新覺羅·胤䄉一黨的舊事也被翻了出來——雍正不僅自稱與揆敘有不同戴天之仇,甚至還在此時已死的揆敘的墓碑上刻上“不忠不孝柔奸陰險揆敘之墓”,由此可見雍正皇帝對那些當初支持過自己的政治對手的世家大族的深惡痛絕。儘管目前並無證據顯示曹家直接介入到了康熙晚年的九子奪嫡之中,然而曹家當初為保證自家地位而苦心孤詣經營的姻親關係這時反而將其拖入到波橘雲詭的政治鬥爭之中。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古以來統治集團內部的權力更迭就需要打破原來的利益分割方案:一部分人需要吐出既得利益,退出利益集團;一部分人需要重新包裝後粉墨登場。初登九五之位的雍正皇帝迫切需要打破先帝遺留下來的既有政治格局,從而樹立他作為皇帝的個人威信,穩固自己的皇權,這就意味著原有的統治集團內部有相當一部分人將成為雍正皇帝鞏固皇權的犧牲品。應該說歷代新皇登基幾乎都會撤換一批先帝舊臣以樹立自己的權威,不過這種對先帝老臣的打壓並不一定通過激烈的革職抄家的方式進行,也有的是通過相對較為平和的手段使先帝舊臣逐漸邊緣化。然而雍正皇帝的皇位是在九子奪嫡的殘酷環境下得來的,這就註定他鞏固皇權、整肅政敵的手段必將是極其酷烈的。即使曹家本身不曾站在雍正皇帝的對立面,可曹家作為過去的既得利益集團的一份子就註定成為雍正皇帝打破既有格局框架的犧牲品。康熙年間曹府因為與康熙皇帝的特殊關係實際上扮演著康熙皇帝監視江南官場的角色,在這一過程中曹府必定掌握了清朝官場一些不為人知的政治祕密,這其中是否涉及到九子奪嫡中的四阿哥胤禛(也就是後來的雍正皇帝)就不得而知了。整肅曹家後雍正皇帝可以趁機在江南官場安插自己的眼線,這樣既避免了對自己不利的政治祕密洩露,也利於自己對江南官場的治理。

《紅樓夢》裡的真清史

曹雪芹在創造《紅樓夢》的過程中是不斷進行修改的,而為他提供修改意見的就是《紅樓夢》的首批讀者,確切地說他們讀的是未完稿的《紅樓夢》,他們不斷把自己的意見反饋給曹雪芹,可以說他們在一定程度上參與了《紅樓夢》的創造過程。那麼這些讀者都是什麼人呢?這些人有一些相似的共性:首先他們都是旗人,其次他們幾乎都和曹家一樣是清初政治鬥爭中的犧牲品。就以阿濟格的五世孫敦敏、敦誠兄弟為例:乾隆皇帝繼位後為多爾袞、多鐸兄弟的後人,和雍正皇帝爭位的八阿哥等人的後人,還有包括曹家在內的被牽連進來的世家大族一一平反,然而有一家始終沒平反——這就是阿濟格的後人。事實上阿濟格的後人構成了《紅樓夢》一個極為重要的早期讀者群,而當初因為和雍正皇帝爭位而被圈禁的八阿哥、十四阿哥的後人也是《紅樓夢》早期的重要讀者群,這些政治鬥爭的失勢者讀《紅樓夢》其實是有很強的代入感的,這和我們今天都《紅樓夢》心境是很不一樣的。這些讀者很有可能一邊讀一邊將其與自家的經歷結合起來並根據自家的經歷對原著提出一定的修改意見,所以《紅樓夢》與其說是曹雪芹家族生活的反映,不如說是清初所有世家大族生活的一個縮影。書中賈府的興衰榮辱也許正折射的是清朝初期幾次殘酷的政治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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