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有個不存在的教室,而我走進去了後就再也逃不了了(六)

故事 咪咕放映室 2017-04-03

學校裡有個不存在的教室,而我走進去了後就再也逃不了了(六)

我可謂是在一瞬間大汗淋漓,身體一下子從頭涼到腳。那六個鬼魂一臉平靜地看著我這,而小舞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臂,我心中大罵這娘們真是一點也不可靠。好歹也是個怨鬼,竟然如此害怕對面的六個鬼。

不料,那六個鬼只是看了我和小舞一眼,然後竟然就扛著棺材走了,只留下張志豪在不停地掙扎。

啊咧?

是對我們沒興趣嗎?

等鬼走遠了,我小聲跟小舞說道:“看來這個張志豪不頂用啊,那些傢伙根本沒把他當一回事。”

小舞點了點頭,我們再次走到張志豪面前,他這次是死心了,很平靜地看著我。我知道只要不被他碰到,他就沒法拿我怎麼樣,便開口問道:“張志豪,你為什麼會死在這裡?當初教室起火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張志豪那黑漆漆的眼珠看著我,隨後忽然嗤嗤笑了,就好像不把我當一回事。我咬緊牙關,對這張志豪我還真沒什麼辦法,畢竟我只是一個凡人,於是我拿出手機,給周天紋發了個短信,告訴了他現在的情況,希望他能幫我出個主意。

為什麼不打電話?因為我怕這傢伙又在給哪位失足婦女開光。

就跟以往幾次一樣,周天紋很快就給我發來了短信:“你也沒什麼能耐,就朝他吐口水吧,鬼挺怕人朝他吐口水。”

啊咧?

我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小舞,要像周天紋這麼說的,小舞可是吃過我的口水了,為什麼她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我還是挺相信周天紋的,就朝著張志豪呸了一口。

果不其然,這口水碰到張志豪後,竟然就如同硫酸碰到了人體一樣。張志豪的身體被我的口水給腐蝕了,我急忙嗅了嗅自己的口氣,感覺也沒什麼異味。

張志豪痛得哇哇大叫,這鬼的叫聲聽著真是讓人頭皮發麻,非常尖銳卻又非常沙啞。讓我想一下該怎麼去打比方,我這人說事情喜歡說得詳細一點。

好比用手指甲去抓黑板,然後手指甲忽然斷掉了,不平整的手指甲抓在黑板上,所以同時還夾帶著一些粗糙的摩擦聲。

“說不說!”這一下我可是信心十足了,便對張志豪威脅道,“要還不說,就要繼續受皮肉之苦了。”

張志豪似乎很害怕這種疼痛,他開口了,他的聲音比小舞還要沙啞,可能因為是被勒死的:“不……是……”

我一聽愣住了,急忙道:“那是誰幹的,你知道嗎?”

“陳……陳……陳……”張志豪想說出那個名字,但是他竟然無法說出那個名字。這個時候,張志豪的脖子竟然直接被細繩給隔斷了,他的身體和頭顱掉在了地上,嚇得我大叫了一聲。

張志豪的無頭屍體躺在我的腳邊,他的頭一直在看著我,我能感覺出他的頭還是活的,但是他就是不肯開口了。

我這時候感到一陣反胃,轉過身直接吐了,這畫面簡直比小舞的鬼嬰還要血腥。我拉住了小舞的校服就走,小舞輕飄飄地跟在我後面,她幽幽說道:“不問了嗎?”

我搖了搖頭,很明顯,張志豪似乎因為什麼事情無法說出那個名字。我編輯短信告訴了周天紋這件事情,周天紋同樣也很快回復了我:有厲鬼,別再調查了。

這短短的一句話把我嚇得夠嗆,我站在湖邊,看著黑乎乎的湖面嘆了口氣,難不成我真要一直在鬼教室待到畢業麼?

我坐在地上點了根菸,小舞還是站在我的身邊。我疑惑道:“是不是這碎肉在哪兒,你就在哪兒?”

小舞愣了一下,一句話也不說。看來果真是這樣,小舞必須要跟著這塊碎肉才行。我有想過要將碎肉丟進湖裡,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小舞很有可能會當場殺了我。

我說天亮了我就去找屋子,以後晚上讓小舞待在屋子裡看電視,前提是不能害我。而小舞堅決地說要晚上再去找,她說自己也要看屋子。

我頓時就覺得很無語,這都已經是個鬼了還這麼多要求,要不是看在她能弄死我的份上,我早就破口大罵了。

我一直在湖邊等到天亮,而當太陽要出來的時候,小舞便消失不見了。而那船伕一大早就來了,看來是堅持勤勞創富的思想,見到我還完好地坐在這裡,船伕給我遞來一根菸,是兩塊錢的雄獅,我沒嫌棄,接了過來。

船伕拿出打火機要幫我點,我擺擺手說自己有,然後偷偷將香菸放在背後,把它扳彎了。

這是我生活中的一個小習慣,陌生人的煙不能亂抽,我是知道的。平時拿來根菸,我會偷偷扳彎它,如果它的菸頭彎菸嘴卻不斷裂,就說明這是正常的香菸;如果說它斷裂了,那說明這煙裡有奇怪的東西。

我將香菸弄直,然後自己點燃了它,跟船伕說我要到對面去。

船伕撐起了木筏,不一會兒我就到了對岸。我精神抖擻地朝著縣城走去,雖然要走一個多小時,但可以當做鍛鍊。

我走了十幾分鍾,忽然聽見身後有三輪車的聲音。我頓時大喜,有三輪車的話能節約我不少時間,它應該是要順路去縣城的,我說不定花五六塊錢,就能讓他順路帶我過去了。

我轉過身攔下三輪車,而等三輪車停下來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因為三輪車伕就是被我昨天罵的那個。

“死你那蓋北!”

三輪車伕一見是我,他氣得大罵一聲,從工具箱裡抽出一把螺絲刀。我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你也別生氣了。你看你也要去縣城,給你三十塊錢,你順路帶帶我吧。”

三輪車伕想了想,然後就沒好氣地揮了揮手讓我上車,我急忙遞了根菸給他,於是三輪車再次朝著縣城開去。等到了縣城車站,正好公車要開了,我慌忙遞給了三輪車伕三十塊錢,然後就跑上了車。

等車開得有點遠了,我把頭探出窗戶,對還沒走的三輪車伕大吼道:“三十塊給你全家買棺材的!”

不過這一次,三輪車伕只是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根本沒理會我,估計是覺得這次比較賺了。我氣憤地坐在位子上,怎麼想都為那三十塊錢心疼。

現在我仔細想想,覺得都是小舞的錯。她的鬼奶一看就是好寶貝,反正每天都是有的,要是可以給我幾瓶去賣給周天紋,肯定能賺不少錢。

我越想越是那個氣啊,明明原本是我救了她,結果她放走鬼嬰出去害人,就連周天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也就算了,她當時還想殺我,現在住個房子還嘰嘰歪歪,還不願意付出點鬼奶,這做鬼真是小氣得要命。

等回到市裡,我隨意找了家網吧,然後就找離學校近一點的屋子。很快我就找到了十幾個房間,不過有個房間真的是挺有意思,那房間裝修挺好的,衛生間,空調,電視,網線什麼的也都有。這麼好的一個房間,別的地方都租七八百一個月,這裡卻只租三百塊錢,離我們學校也很近。

我看了看評論,看了大家的回覆,我才知道那房間死過人。這我一下子就愣了,既然死過人,那這屋子裡是有鬼還是沒鬼?是厲鬼還是普通的鬼?

我仔細想了想,便決定晚上帶小舞去看看,如果那房間有鬼的話,那小舞肯定會告訴我,這鬼娘們一看就比我還膽小。如果說沒鬼的話--那我可真是賺大了。

我在網吧一直睡到了下午,之後去將宿舍給退了,這件事情讓我的室友們感到不可思議,不過也沒說什麼。我跟室友們的感情並不是很好,畢竟讀大學才一年多。

大學就是這樣,大一的時候互相看不順眼,大二偶爾吵吵架,但已經是朋友了。等大三的時候,大家就好像哥們一樣,而等成為大四老鳥了,只會對分離有著各種捨不得的感情。

我給論壇上的房東打了個電話,說晚上去他那裡看一看房子。房東那邊有點遲疑,說晚上有事情,我知道房東是害怕,便直接了當地說自己想看看晚上的燈光等環境,房東沒辦法,就只好同意了。

下午的時候有課,我在課堂上給周天紋發短信,問能不能跟他學一點防身的本事。按照周天紋的想法,我最好是在鬼教室度過這兩年時間,既然要在這種地方待兩年,那我怎麼的也要學點防身的本事才行。

周天紋很快就給我發來了短信,看到短信後我就愣住了,因為這簡直就是一條垃圾廣告。

“我要出一趟遠門,大約半個月後回來,你如果想防身,可以跟我購買一些東西,市內一小時送到,貨到付款。先說說可以打退鬼怪的東西,符咒我就不說了,那東西你不太會使。我跟你推薦兵器,我這有天神寒冰刀,天神桃木劍,天神飛鏢。我個人比較推薦天神飛鏢,重量輕,好使用,方便攜帶,上面有我附加的神仙之力。現在購買的話只要五百塊錢一盒,一共可以打鬼十次,也就是說有十個飛鏢。”

我頓時就愣了,什麼天神什麼神仙之力,那是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的。這應該就跟電視購物一樣,明明就這麼點能耐,非要吹上天。因為如果真有這麼強的話,他肯定會賣我一個高價,不會五百塊錢這麼簡單。

我想了想東西的實用性,便發短信說不要飛鏢,只想要桃木劍。周天紋沒堅持,說桃木劍也是五百塊錢一把,可以用十次,他下午就讓人送過來,包郵費。

我頓時就想大罵,這麼點路包郵費還敢說的如此囂張,之後我鬆了口氣,有點東西能護著自己的話,總感覺會好很多。

等下課之後,我在學校逛了一會兒,手機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我接起來一聽,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說在校門口等我,要我去拿桃木劍。

我來到校門口,看到一個穿著西裝套裙的女人正站在校門口。果然是周天紋手下的人,都搞得跟公司要上市似的。我來到那女人面前,她給我遞來一個長布條,說道:“你的下等桃木劍,用這這條抱著可以讓髒東西認不出來,或者你也可以放在其他東西里面,比如書包什麼的。”

果然不是天神桃木劍,是下等桃木劍!而且那布條怎麼看都是不需要的貨色,我完全可以用別的東西來裝桃木劍!

我交出五百塊錢,女人接過錢,說句下次惠顧,然後就攔了一輛三輪車要走。

“師傅,去周天師事務所多少錢?”

“不知道在哪兒。”

“就是火葬場對面,離火葬場很近的。”

“有點遠啊,七塊錢。”

“六塊錢,圖個吉利,不然就換一輛。”

“行吧。”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這周天紋果然是個奸商,還說什麼包郵費。而且這麼近的距離,他還好意思承諾一小時內送達。

哪怕是走路過去我們學校附近的火葬場,估計也就十幾分鍾啊!

我收好桃木劍,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不過太陽是已經看不見了。我感覺到身後開始傳來涼意,便知道小舞差不多要出來了。因為怕被人看見,我就走到了一個小巷子裡,等小舞出來。

十分鐘後,小舞出來了。我看著她漆黑漆黑的瞳孔,小心翼翼地說道:“給你買個墨鏡行不行?萬一給人看見你那眼珠子。”

“他們看不見我。”小舞沙啞著聲音說道。

我頓時就放心了,叫小舞陪我去看屋子,小舞似乎很滿意,就一直跟在我的旁邊。我還有些心疼地摸著那桃木劍,小舞問我那是什麼東西,我誠實地說是桃木劍,我說自己現在被鬼纏著,總要有個防身的東西。

於是小舞讓我給她看看桃木劍,我也沒打算藏著,便將布條扯開一點點,讓小舞看見了裡面的桃木劍。這桃木劍確實是做得很好看,就跟電視裡的桃木劍似的。而小舞看了看那桃木劍,她皺著眉頭說有點厲害。

我頓時就放心了,看來周天紋在這方面沒有坑我,想到周天紋,我就想起了盲人的眼珠。對啊,這盲人的眼珠也不便宜啊,我下意識看向了小舞,她被我看得有點愣,問我幹什麼。

我問小舞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小舞叫我有屁快放。於是乎,我只好無奈地說出了盲人眼珠的事情,然後又隱晦地提到了我囊中羞澀,以後能不能靠她幫忙,也能給我省下錢,同時也強調能讓她過得更好。

小舞有些慌,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總感覺小舞沒了鬼嬰以後好像變了個人,以前一直沒見她害羞的,哪怕在我面前餵奶也是大大方方的。

“你仔細想想啊……”我這時候趁熱打鐵地說道,“我現在有錢,不代表我以後都有錢。你反正不願意讓我拿你的鬼奶去賣,但這麼點忙你總能幫吧?不然等我沒錢了,我們都要住大街去。”

小舞考慮了一會兒,然後就跟我提了條件,說我每半個月都要去給她掃一次墓,燒點紙錢。於是我就同意了,怎麼看都是很划算的事情。

當我們來到房子地點的時候,小舞的臉色有點奇怪了。我心裡頓時緊張了一下,剛才我已經跟她說過這裡死過人的事情,所以趕緊問她是不是看出有鬼了。

小舞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沙啞說道:“有,但是問題不大。”

看來是普通的鬼,我頓時就放心了。反正我已經見過鬼了,對沒有危害的鬼還真有了點免疫力。這時候我下意識問是男鬼還是女鬼,小舞說不知道,要進去看看才知道。

我就在這兒等了一會兒,約莫五分鐘後,房東騎車電動車來了。他領著我上樓,說這房間裝修絕對好,而且晚上也不吵。我一切都心知肚明,也沒理會他的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房間是在二樓,房東用鑰匙打開了門,看見裡面的場景,我頓時就愣住了。

在這床上,竟然有一個女人穿著吊帶睡裙正躺在床上看電視。房東有點疑惑地摸了摸後腦勺,嘟噥著說是不是上次帶人來看房的時候,忘記把電視給關了。我覺得腳底一涼,這說明房東看不見床上的那個女人。

我怕惹怒那個女鬼,就說沒事兒,剛好我也看看這電視是什麼樣的。那女人這時候轉過頭看我,讓我驚訝的是,她的眼睛跟小舞她們不一樣。這女鬼的眼睛跟正常人一樣,不過臉色也非常蒼白。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劃痕,鮮血從劃痕裡一直流出來,但染不紅床單。

我倒吸一口涼氣,此時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連頭皮都不例外。小舞這時候走進了房間,那女鬼愣了一下。小舞這時候走到床邊坐下,女鬼竟然還給她讓了讓位子。

我鬆了口氣,看來這女鬼挺怕小舞的,於是我便跟房東提押金和水電費的問題。

而這個時候,女鬼從床上站起來,她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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