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門、寡味,俞敏洪卻掏錢請4萬員工觀看,這部電影到底在講啥?

冷門、寡味,俞敏洪卻掏錢請4萬員工觀看,這部電影到底在講啥?

去年回家的高鐵上,我曾遇到一位大男孩,揹著大大的行囊準備從成都進藏。這是他第四次入藏旅遊,一路上都在興致勃勃地神侃關於西藏的故事。

我問他,西藏究竟是哪裡這麼吸引他,男孩想了很久,告訴我四個字:信仰之地。

那時我並不能很好的體會其中的含義,直到看了《岡仁波齊》。

據說在電影上映那會兒,俞敏洪觀影后極受震撼,大筆一揮,公費請四萬名新東方的員工一起看。

他想讓員工們看到信仰:這種在鋼鐵叢林裡幾乎要絕跡的東西,在這裡就像呼吸一樣自然存在著。

《岡仁波齊》是一部“偽”紀錄片,但它偽的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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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張楊找到這樣一群想去朝聖的藏民,資助他們實現願望,並一路跟隨錄製。真人出鏡以及簡潔樸素的畫面,確實原汁原味的呈現出了這群人的生活和信仰形態。

不管途中孕婦生產或是末尾老人去世,這些在人生裡能掀起大波的事件,在張揚的鏡頭裡都表現的格外剋制,甚至可說平淡無奇。

一方面,大概他想鋪陳朝聖路的莊嚴肅穆和朝聖者的矢志不渝。另一方面,大概也是不想對朝聖做過多額外的個人註解。

張楊只是一個平靜的旁觀者,把真實放到觀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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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信仰實在是個過於危險的話題,一不小心,它和迷信就會被等同起來,受到以“理性”為標籤的眾人口誅筆伐。

僅僅是陳述事實,《岡仁波齊》就引來了極大爭議。

有人說,它讓人心靈得到昇華;也有人說,它是在消費信仰和人們對神祕西藏的獵奇心理;更有人說,不知道藏傳佛教到底有多可怕就在宣揚朝聖之路,簡直就是拖住時代後腿的無恥之徒。

就著《岡仁波齊》和這些不同的評論聲,我想談談信仰這件事。

信仰的形態

什麼是信仰?信仰是指對某種思想主張、宗教或某人某物的強烈信念,並把它奉為自己的行為準則。

信奉宗教是一種信仰,信奉科學也可以說是一種信仰。而這些思想裡摻雜著精華與糟粕,也註定了信仰的參差不齊。

因此,鑑別思想、選擇信仰,以及利用信仰做何事,才是真正判斷好壞利弊的基石。

有人拿拍攝《岡仁波齊》與歐洲政教不分導致黑暗中世紀的情形來做類比,以此說明宣揚朝聖是多麼讓人不齒的行為。我實在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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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被世人所接受的信仰,出發點幾乎都是與人為善的,或救民眾心靈於苦難,或教導民眾積極向善。

政教不分導致黑暗社會,該責怪的難道不是利用信仰操縱人民的政客嗎?就好比小偷拿著開鎖器破門入室盜竊,該責怪的難道是開鎖器?這種判斷實在有偷換概念的嫌疑。

更何況,我想大多數看了電影的人,並不會激動地決定要磕上十萬個長頭去朝聖。更多的是會在電影中看到被信仰加持後堅韌的力量,並因此受到鼓勵。

我們都有著各自的信仰,往小了說,或許信奉金錢、或許信奉愛情。

聽其言不可信,唯有觀其行才可知幾分。

比如,標榜自己崇尚互相尊重的人,三言兩語卻都在擠兌人,顯然他的信仰沒找對。

你信仰什麼,就會成為怎樣的人,千人千面,信仰亦如此。同樣的信仰在不同人心中會折射出不同的光輝,人心始終比事實更重要。

信仰的力量

《岡仁波齊》裡,朝聖一行共11人。這是一支略顯奇特的隊伍,有72歲的老人,有9歲的小孩,有膝蓋受傷的屠夫,甚至還有孕婦。

當看到這群虔誠的人們在告別家人後,向前一個猛撲趴倒在地時,我嚇了一跳,眼淚也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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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長頭是這麼磕的。與我原本以為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他們狠狠地把自己砸向地面,沒有一點猶豫和輕怠。

途中不管風霜雨雪或艱難困苦,他們始終保持著唸經、磕頭、起身的節奏。一磕就是一年,2500公里,是什麼支撐著如此枯燥又折磨人的動作?

我只能想到“信仰”二字。

途中,孕婦次仁曲珍是最辛苦的人之一,但我未曾聽到她一句抱怨,生產後,大家都祝福這個朝聖時誕生的嬰兒,說他“命真好”。他們是打從心底敬畏著朝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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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歲小姑娘額頭磕疼了,領頭人問是否要放棄時,小姑娘的母親說 “讓她磕、磕頭好。”然後轉而對女孩道:“女兒要磕頭啊,磕頭長見識,磕頭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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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是高文化的人,因此說不出磕頭究竟好在哪裡,但這種由衷的信仰,由母親言傳身教的傳遞了下去。

我完全沒辦法判斷磕頭是不是真的好,但我敢肯定,女孩長大之後,不管她依然在那個閉塞的山坳裡,或是去了大城市,這一年的朝聖經歷,這份堅定的信仰都將成為她人生中的寶藏。

朝聖的人們沒有迷惘,只有堅持。始於苦行、終於信仰,收穫的是巨大的滿足感。

信仰不一定正確,但信仰一定有用

屠夫旺堆之所以會踏上朝聖的道路,是因為覺得自己殺牛太多,想要洗清罪孽。磕長頭就能清除罪孽嗎?理性的人們會不以為然。

但旺堆相信,並因此戒了酒。他因為信仰而得到內心的安寧,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很多成功實業家也都有這麼一個好用的信仰。

世界上最大的對衝基金——橋水聯合基金創始人——雷·達里奧,便是一個有自己堅定信仰的人。

他的信仰來自於達爾文的進化論,總結起來核心思想是“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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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用其衍生出了一整套邏輯嚴密、可執行的算法體系,多年裡不但自己堅持使用,而且要求員工必須貫徹執行。以至於有人評價說橋水公司像個邪教。

正是這個信仰,推動達里奧將橋水公司一步步變成一家不是“以人為本”而是以“原則”為本的奇葩公司,雖然外界對其管理文化褒貶不一,但沒人能否認這是一家成功的公司。

信仰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它不見得“正確”,甚至“矇昧”,卻一定“有用”,能夠支撐著人做出決策,度過難關。

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場朝聖

其實,誰不是在自己朝聖的道路上五體匍匐於地,艱難前行呢?

可有多少人能如這群人般信仰堅定矢志不渝呢?又有多少人真正走完了全程呢?

我們不斷改換著信仰,一個夢不成,換個夢就好。

我們為自己註解“人生需要多姿多彩的不同體驗”,甚至因為遍地開花的夢想和蜻蜓點水般地成就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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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願想起激情後的一抹疲倦;

我們刻意忽視喧囂後的空無一物。

因此,我們焦慮浮躁,內心空虛。

做了很多,卻收穫很少。

我們缺少信仰,堅定的信仰。

看著電影裡的眾人,衣衫襤褸,眼神卻清澈。

漫漫朝聖途中,若無信仰加持,便容易放棄、容易走上歧途,也許終此一生也無法走到神山腳下。

我們應當好好探問內心,找出那些讓我們為之死心塌地的東西。

冷門、寡味,俞敏洪卻掏錢請4萬員工觀看,這部電影到底在講啥?

黑色的大地是我用身體量過來的,

白色的雲彩是我用手指數過來的,

陡峭的山崖我像爬梯子一樣攀上,

平坦的草原我像讀經書一樣掀過……

《岡仁波齊》裡,老者曾講過一個故事:

一位家貧的獵人,每次打了獵,都會給山上修行的喇嘛送兩隻鹿。山的這邊鹿被打完了,獵人飛過懸崖到另一邊去打獵。

喇嘛想連獵人這種罪孽深重的人都能飛到山的另一邊,他一個修行多年的喇嘛,必定可以更輕鬆地飛過去。結果,喇嘛掉進了水裡。

老人說:最重要的是心。

七堇年曾寫過: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葦以航。

信仰並不是迷信,而是我們一生中貫徹始終的信條。

每個人都應當找到自己的信仰。

待末了,不怕,亦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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