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和朋友對演出臺詞,誰知被過路女生聽到,她竟扇我一耳光

發現佩奇 空調 深夜有情 2019-04-12


回家路上和朋友對演出臺詞,誰知被過路女生聽到,她竟扇我一耳光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九月鯨和魚

小五是我見過最有江湖氣的姑娘。

其實小五隻是我私下裡對她的暱稱,她的本名叫蘇嫵,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因為她一點都不符合這個嫵字,冷冰冰的像塊捂不熱的石頭。

聽說,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無人管束,從初中開始就混跡於社會,在街頭一所學校附近的混混之間還算是大姐大。

這一點是我私下裡悄悄打聽到的。

在那座小城的學生年代,我們常常碰面,卻很少打招呼,也許是因為我們的初次見面就很不愉快。

那還是去年秋天銀杏葉一片金黃的時候。我與鄰居家的女孩子結伴回家。

她叫葉曉芸,人如其名,溫婉柔和,一看就是文靜乖巧的好姑娘。夏天穿著水洗棉的連衣裙站在街上,好像喧囂都長著眼睛一般自動避開她,她一直都是那般安靜、和氣。

但也只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我怕她獨自走在那條回家必經的小巷子不安全,就自告奮勇地擔當起了護花使者。

那天正好是我在背元旦晚會的劇本,扮演一個陰晴不定的負心漢,葉曉芸飾演我的深情女友。

我說,“你陪我試試劇本吧,我想看看我的情緒醞釀的怎麼樣“。

葉曉芸溫柔地笑了笑,說:“好“。

我眨眨眼睛,按照想象儘可能地演出他的殘暴和薄情。

我從來沒發現葉曉芸還是個醞釀情緒的高手,她淚眼婆娑滿目哀愁地注視我的樣子完全激發了我表演的激情,如果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喚醒了我內心深處做一個渣男的潛能。

就在我一把推開她,也不顧她腳步踉蹌地一下摔倒在地上,大聲質問她煩不煩的時候,有個人狠狠地推開我,然後乾脆利落地甩了我一耳光。

我的右臉火辣辣得疼,愣在原地看著眼前冷酷的姑娘。

她穿著一件紅色的衛衣,高馬尾被風揚起好看的弧度,手裡拿著一隻沒有抽完的煙,冷冷地看著我。

我有些氣惱,這年頭還有陌生人多管閒事。

剛想吼回去,就看到她把菸頭掐滅,扔到地上,言簡意賅地看著我,說,“滾”。

這就是我們說過的第一句話。

我瞬間惱火起來,關你什麼事!

她冷笑了一下,不屑地揚起下巴,“我看不慣渣男”。

我氣到說不出話來,直到葉曉芸過來解釋了半天,她才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轉身走開。

這是一個不愉快的下午。

我在心底認定她是個不學無術混跡社會的壞女孩,她也認定我是不憐惜女孩的渣男。可就像狗血的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很多時候,我們的故事就源於一次陰差陽錯的遇見,很多微妙的感情,也由此開始萌發,生長。

那年是我們的高一。

在隨後的一年半里,我慢慢了解到她。我知道了她名字是蘇嫵,知道了她一直跟著外婆生活,也知道了模糊的一點她從前的故事。

我開始慢慢知道,原來,小五的爸爸原來是一家公司的部門經理,就在她六歲那年挽著別的女人的手從她和媽媽的面前毫無留戀地離開,只留下漸行漸遠的背影。而小五的媽媽,因為這件事精神崩潰,只得回孃家靜養。

隔壁的石頭告訴我的時候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同情,“我聽我媽說,當時蘇嫵才一點點高,摟著她媽媽的大腿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媽媽別走。”

他唏噓不已,“出動了兩個大人才勉強把她拉回來,回來以後在房間裡自己悶了一個星期,再出來的時候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冷得像塊冰。”

我想起小五眼裡的疏離和冷漠,一圈一圈地在她周圍的空氣裡隔離上鎖。石頭說的沒錯,小五身邊的氣壓都是低沉的。

我忍不住想,這個姑娘真是很適合我,因為我不怕冷,卻出奇地怕熱,冬天一層單褲加一件羽絨服就能到外面打雪仗,夏天躲在空調屋裡吃雪糕還是熱得心煩意躁,如果身邊有個冷美人,真好可以調節溫度。

我絲毫不覺得心中有愧,小時候看還珠格格,皇阿瑪還用香妃薰屋子呢。

這得先混熟再說,可結局偏偏不如意。

我們一直沒有熟悉起來,可是見的多了,也會偶爾聊聊天。

她說話總是有自然流露的江湖氣,這是屬於江湖兒女的瀟灑和肆意,完全沒有被拋棄的戾氣。

更與眾不同的是,小五身上並沒有痞氣和輕浮,不施脂粉的一張臉乾乾淨淨,表情也是冷酷的,幾乎沒有笑意,如果不是因為她鎖骨上醒目的黑天鵝紋身和嫻熟的點菸動作,完全看不出來混社會的痕跡。

跟她在一塊兒,我感覺輕鬆又自然,小五性子敞亮,雖然話不多,但是絕對不會把事情扭扭捏捏地掩飾著,直到最後的爆發。

但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去客觀地看待小五,尤其是同性,作為一個男生,我始終不能理解的是,好女孩和壞女孩的區分有那麼膚淺嗎?小五倒是無所謂,滿不在乎地抿脣,說:“我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與眾不同的那個是會被孤立的,不管是因為什麼。”

那是她跟我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次,她一貫清冷的聲音裡透露著絲絲失落,“好女孩都是模板,所以活成了一個抱團的集體。”

我一向不參與女生的話題,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因為在遇見小五之前我也是她口中的那類人,我總是習慣性地認為,紋文身染指甲燙頭髮的女生都是壞女孩,是不值得交往的,遇見小五之後,我覺得自己好像錯了,不是每個人天生都是全身帶刺的模樣,仙人掌從來不會生長在汪洋。

偏見從來都不會消停。

這天放學,我如同往常一般朝小五揮揮手,然後心情極好地往家走。

走到一半,葉曉芸忽然叫住我,臉上是難得的嚴肅,說話聲依然是柔柔的,“江城,你以後離蘇嫵遠一點吧,她是壞女孩。”

我的好心情忽然消逝無蹤,壞女孩?她從何而知?當初小五以為我欺負她可是當眾甩了我一個耳光,我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蘇嫵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樣子。”

葉曉芸絲毫不為所動,反倒是有些失望地看著我,開口說:“她就是個社會上的小混混,你為什麼選擇跟這樣的人走得這麼近呢?”

我有些厭煩地皺起眉頭,我從來沒發現,好學生葉曉芸教育起人來這麼老氣橫秋,我不高興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麼偏見啊?”

葉曉芸一下頓住腳步,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說:“江城你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考完試會被叫家長的。”

我生平最恨別人威脅我,冷哼一聲大步走開,我算是發現一個道理,有些好學生就是麻煩精,難不成作為一個所謂的好女孩被她們自己定義的壞女孩有優越感?

我大步流星地往家走,心裡五味雜陳,好像有什麼原本牢固的建築在一瞬之間被我發現只是海市蜃樓。我的腳步有些虛浮,像踩在棉花上一般,直到回家還是感覺頭暈腦脹,飯都沒吃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五光十色的夢,夢裡溫婉的葉曉芸張大嘴巴露出尖尖的獠牙朝我撲過來,身後的房子交替閃爍著紅色綠色的光,我往後躲著卻被光晃得天旋地轉,一腳踩空從陽臺上跌落下去,直直地墜向地面。

急速下降的感覺讓我一下睜開了眼睛,原來是一場噩夢。我長呼一口氣,渾身卻軟綿綿的沒力氣,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乾澀,“媽。”

“你可算醒了”,我媽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麵走進來,滿臉都是擔憂,“我昨晚回來看你躺在床上,一測體溫都燒到39℃了,可把我嚇壞了。”

然後把我小心地扶著我坐起來,關切地說:“吃點東西吧,我給你請了假,今天不去學校了。”

不去學校了?這怎麼行,那我就看不到小五了,我想了想,儘量自然地說:“快考試了肯定發不少試卷,我趁下午放學的空檔去拿回來吧。”

我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有點敷衍地開口,“再說吧。”

我夾了口麵條,有些疑惑,要是平常我這樣記掛著學習我媽早就開心得不行了,怎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媽彷彿看出來我的疑慮,臉色有些凝重,壓低了聲音,“昨天隔壁的葉曉芸出事了。”

我一口麵湯嗆進嗓子裡,連連咳嗽不止,顧不上喝口水緩緩,趕緊拉住我媽的袖子問:“怎麼了?她現在還好嗎?”

我媽的聲音聽起來很沉重,“她在路上遇到了小混混,搶了她身上的錢,還出言不遜地調戲她,如果不是旁邊正好有過路人,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呢。”

說完我媽略帶責備地看了我一眼,“你昨天發燒所以先回家倒是還情有可原。”

我的腦海嗡嗡作響,完全沒在意我媽的責備,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葉曉芸出事了?我的太陽穴隱隱作痛,內心好像被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如果昨天我沒有跟她置氣陪在她身邊就不是這樣了。

我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猶豫著要不要主動去看看她,到下午放學的時間我才勉強打起精神去學校。

校門口圍了一圈人,我本想直接繞道,卻在不經意一瞥之後愣在原地,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裡面圍著的人是小五和一個穿著黑色鉚釘夾克的男生,那個男生一腳踢在小五的小腿上,罵罵咧咧地說:“老子找個小妹妹要錢關你什麼事?你TMD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小五被那一腳踹得踉蹌了一下,穩住身體後依舊冷冷清清地開口,“還錢,然後跟她道歉。”

她纖巧的下巴微微揚起,在這樣狼狽的情況下也難以掩飾她的氣度,是啊,蘇嫵本來就是一個驕傲的姑娘。

我一眼就看到人群裡的葉曉芸,她站在小五的身後,眼裡是我所不熟悉的冷漠,以及,陰霾。

我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是葉曉芸,是她來找小五給自己討回公道的,一股冷意從腳底迅速地蔓延到心底,她是故意的。

我無暇顧忌葉曉芸看向小五時眼睛裡濃重的敵意,滿眼都是小五輕蹙起來的眉頭和抿緊的雙脣,心裡酸酸澀澀的滿是心疼,我知道,她肯定很痛,但還在咬牙堅持,擺出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因為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看她的笑話。

如果眼神能殺人,我真的很想再葉曉芸心裡盯出一個洞來,這就是所謂的好女孩嗎?多造壞女孩的身後促使她動手,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葉曉芸也看到了我,眼神閃了閃把頭轉向一邊,我的指尖被掐得泛白,在那個男生再一次踢向小五時忍無可忍地衝了上去,毫不留情地一拳揮到他的臉上,怒氣沖天地質問他,“跟一個女生動手,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了!”

我們當眾扭打在一起,我的手上不知道沾了誰的血,紅豔豔的一片混著沙子,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聽到身邊群眾的驚呼與尖叫,還有葉曉芸尖細發抖的聲音,“江城,你瘋了嗎!”

是啊,我是瘋了,葉曉芸,教訓這個調戲你的小混混,就當是還掉那個人情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跟小五走我們的獨木橋,什麼狗屁好女孩,你就是扮弱者的黑心慫包。

小五,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逞強,你只是一個女孩子,從今以後,你不介意多個莽夫保護你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罵我是渣男呢,現在有沒有改觀?

我越來越沒有力氣,在倒下去的瞬間,我好像聽到那聲冷清的聲音裡終於帶了一絲焦灼的溫度,“江城……”

我是被刺鼻的消毒水氣味薰醒的,緩緩睜開眼後就聽到石頭咋咋呼呼的聲音,“哎喲,城哥,你可算醒了。”

我的脖子痠痛,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軟綿綿的沒力氣,手腕更是腫起來一塊疼得厲害。我費力的轉過頭問石頭,“蘇嫵還好嗎?”

石頭的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色,猶猶豫豫的不肯開口,眼神躲閃著,“挺……挺好的。”我跟石頭自小相識,這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嗎,我瞪了他一眼,心裡有不好的預感,“說。”

石頭深吸一口氣,說:“哥,我說了你可千萬別生氣。”

“昨天鬧得動靜太大,結果把老師招來了,要給你們記大過然後開除學籍,蘇嫵執意不肯,說是她逼你替她打的,你不動手就天天堵在你教室門口恐嚇你。”

石頭嚥了口口水,艱難地繼續說:“最後只給你警告處分,開除了蘇嫵。”

我的心急速墜落,狠狠地摔到地上,我想起初見時那個身著大紅衛衣的姑娘,利落的馬尾辮蕩啊蕩,就晃入了我的心裡,跟她人一樣,果斷又霸氣。

我想,大概是入了魔,我才會著迷地掛念著這樣一個對我冷酷到不行的社會女生。

但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很乖,卻也不壞的姑娘,表面雲淡風輕,心裡卻比很多人都溫暖善良。我總會在學校後門的花壇旁邊看到她,半跪著,披散的長髮垂下來遮住大半張臉,溫柔地喂著徘徊在那附近的一直黑色的流浪貓。

我想,也許是因為她總在受傷,所以她要披上盔甲,全副武裝地迎接四面八方可能存在的惡意。

很多時候,我在街角默默注視著,都想過去給她結結實實的一個擁抱。

我想,等高考結束,我就去告白吧。

但現在,這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的心像是被浸在陳醋裡的青梅,酸澀得厲害,她就是個傻姑娘。

石頭把一張紙條遞給我,低聲說:“蘇嫵拜託我給你的。”

紙條上的字是不符合她冷漠外表的溫婉秀氣,一筆一劃寫得很用力,“我不怕陷入深淵,我只怕無人聲援。”

撫摸著紙上皺起來的一圈,她哭了,她是輕易不肯落淚的姑娘,這次該有多難過?

在石頭看不到的地方,我的眼淚也悄無聲息地落下來,混合著無能為力的蒼涼感,一滴一滴地在枕頭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小五,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希望你一切都好,儲蓄你的可愛,眷顧你的善良,最好遇到一個人,能讓你不要總是冷若冰霜。當這個世界越來越壞,我只希望你越來越好。

等我從醫院回到學校,我聽說小五搬走了。跟我透露消息的那個女生不屑地撇嘴說:“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

我的額頭青筋亂跳,控制不住地大吼一聲,“你閉嘴!”

這是我第一次當面對女生髮脾氣,在壓抑不住的憤怒之下是濃重的傷感,你看,無論什麼時候,總會有惡意和留言無所顧忌地長出尖銳的刺,惡狠狠地扎向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即便那個人可能本身並沒有錯。

我再也沒有搭理過葉曉芸,只是不知疲憊四處打聽,“你們知道蘇嫵去了什麼地方嗎?”

可她好像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她的將來,我通過各路人脈打探消息,也只知道她去了青島,那座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城市。

我給她發的消息都仿若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但是,在六月七號的晚上,我收到了她發來的短信,只有兩個字,加油。

這兩個字陪我走過人生中第一次至關重要的分水嶺和兩個緊張到輾轉反側的夜晚。在六月九號高考結束的晚上,我夢到我們牽著手,走在鋪滿梧桐落葉的小路上,身後是落日餘暉和燒得紅豔豔的火燒雲。

我想起耿耿於懷那首歌,世界是一個圓,我們怎麼會走散了。

是啊,命運真的是一種神奇的緣分。該遇見的兩個人無論走過多遠,還是會被命運的紅線在冥冥之中牽回原點。

我大學畢業以後留在北京任職,就在今年,我所在的公司把我從北京調到青島做地區代理。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可也許是因為有一個我思念已久的人,它顯得溫暖可愛。

昨天,我在路上碰到小五了。

她踩著黑色馬丁靴,披著焦糖色的毛呢大衣,頭髮是好看的波浪紋,站在那家野獸派花店門口,仰著頭眯眼看著天上的太陽。

好像有光從雲霄中漏下來,輕柔地落在我的心裡,拂開了長久以來的陰霾。

我舉起相機,按下了手裡的快門,照片裡,小五站在光影裡,色彩鮮豔的衣服配上覆古風的小房子,好看的像一幅油畫。

等一等,我就要走過去,拍拍小五的肩膀,給她看剛剛拍好的照片,道一句早安。

然後注視著她的眼睛,溫柔地問,“姑娘,我有故事也有酒,你可願跟我走?“(作品名:《我有故事也有酒》,作者:九月鯨和魚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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