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志願成為可可西里的一名巡山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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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5月中旬,是可可西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藏羚羊的大遷徙季,而我也正是在這個季節作為一名佳通輪胎的志願者前往這片神奇的土地。可可西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每年一度的巡護野生動物遷徙期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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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山消耗最大的是啥?輪胎,管理局每年在可可西里消耗著大量的輪胎,所以Giti佳通輪胎向可可西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捐贈了旗下越野系列輪胎。在捐贈儀式現場,青海可可西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管理局布瓊書記說道:“可可西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內自然環境惡劣。巡山隊員們每年的行駛總里程往往有數十萬公里,有許多次就是因為爆胎而被困無人區,佳通輪胎公司這次的捐助,解了我們用胎的燃眉之急。非常感謝佳通輪胎對可可西里自然護區的愛心之舉,這也督促我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為可可西里地區的生態保護鞠躬盡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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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知道可可西里、知道藏羚羊大概還是從陸川的那部《可可西里》電影開始,上圖這個畫面絕對不陌生,也同時知道了有這麼一群值得尊敬的可可西里保護者。平均海拔4700米的可可西里,可以說是生命的禁區,但這裡確是動物的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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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公路旁悠閒吃草的藏羚羊

不過,在自然保護區管理局與巡山隊的努力下,電影中那些觸目驚心的獵殺早已經銷聲匿跡,自2006年至今沒有發生一起盜獵案件,保護區境內及周邊地區藏羚羊種群數量已接近6萬隻,較10年前增長2倍。從青藏線上就可以看出如今藏羚羊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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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們頂著戈壁灘上特有的烈日出發了,一行六輛車浩浩蕩蕩的前往今天的第一站不凍泉保護站。對於管理局的隊員來說,這再平常不過。我卻是懷著激動的心,畢竟我現在也是一名巡山隊員,雖然是臨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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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公路現在修路嚴重,堵車也很嚴重,很多時候都要走到土路上才能繼續前進。終於通過堵車路段之後,來到了崑崙聖泉,據說文成公主進藏駐紮此地無水飲用,幸虧文成公主對膜佛祖膜拜供奉,居然出現一眼清泉。遇到聖泉,必須洗眼明目,據說可以看透人世間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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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山礦泉水廠便坐落於西大灘,怪不得價格很高呢,水質優良之外,運輸成本也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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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大灘,青藏線上的重要補給站,一般都會在這裡把油箱加滿。雪上後面便是著名的玉珠峰,趁著車隊加油的功夫,拍幾張到此一遊照,緩解一下亢奮的心情。之後便是著名的崑崙山口,海拔4767米,很多人的高反也是從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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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山口,這裡矗立著為保護藏羚羊犧牲的索南達傑烈士紀念碑。也正是他在1992年建立了中國第一支反盜獵武裝的隊伍,向盜獵分子正式宣戰。也正是如此,才讓瀕臨滅絕的藏羚羊又繁盛壯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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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索南達傑的墓碑前,隊員獻上潔白的哈達,致以我們比天還高的敬意。想想那時候和盜獵分子搏鬥、保護藏羚羊是件多麼艱難的事情。當索南達傑獨自面對18名持槍的盜獵分子,那是何等的勇氣,不愧是這片土地養育的真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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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繼續前行,到了今天第一個目的地——不凍泉保護站,不凍泉保護站因有一股終年不凍的泉水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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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駐守著三位隊員(左一、左二和右一),我沒有記住這些隊員的名字,在這裡表示深深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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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6個小時的車程,我們終於來到了索南達傑保護站,這裡也是整個青藏線上最大的一個野生動物救助站,他們不但保護著可可西里這個動物王國,同時也是宣傳可可西里的一個重要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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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和龍周站長在卸水

雖然這幾年站上的條件大為改觀,但相比起這個世界來說,這裡依舊艱苦,由於打一口井需要幾十萬的費用,目前站上的生活用水需要到60公里之外的不凍泉保護站拉取。用電只能依靠太陽能,經常會出現電量不夠的情況。但從他們的臉上讀取到的只有對這片土地最純真的愛,這絕不是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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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一個靦腆的藏族男孩,他非常喜歡佳通的吉祥物。於是,他抱著小象讓我為他拍下這張照片。進入管理局一年時間,收入每個月只有1800元,還需要負擔每個月400多元的房租。和我聊天的時候,他說家鄉的朋友在城裡打工,每個月都能拿到3-4000元,眼神中透露出羨慕。我問他那為什麼還要在這裡堅持時,他沒有半點猶豫說出,他喜愛這份工作,覺得能保護可可西里是驕傲的,錢並不能讓他放棄可可西里、放棄保護站,話語中除了真誠外還是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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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雪虎,藏族大漢,這是他的漢族名字,管理局的老隊員。外表粗狂的他,卻是我們這幾天的伙房大師傅,每頓飯菜都是他親自為我們下廚。將近20人的伙食,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開車的技術更是無與倫比。一手燒菜的好手藝,我不禁問他是不是在家中也親自下廚為老婆孩子燒菜,他說在家的時候,老婆從不讓他下廚,只想讓他吃一頓現成的飯菜。雪虎平時主要在卓乃湖駐紮,那裡是藏羚羊遷徙的終點,也就是產仔的地方,絕對的與世隔絕,他每年要在裡面待兩個月,那是何等的寂寞與艱苦,常人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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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大男人在挑木耳,這雙手可是救助過藏羚羊、拿著槍和盜獵分子火拼過,如今卻在笨拙的挑木耳為大家準備午飯。才科長(右一),20年的老隊員,1997年便加入了保護局,在前三年不曾拿回家一分錢。以至於家裡人質疑為了什麼在堅持工作。他說現在想想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可當初就是憑著一腔子的熱血堅持了下來,從眼神中看出他非常懷念那段時光。二十年前,他、他們都是一群阿洛一樣的小夥子,憑著對於可可西里的敬畏而參與其中,二十年之後同樣還在這片土地上戰鬥。中間的是拉巴,他的話不多,加上我高反有些難受,沒有溝通,哪怕的簡短的,很是遺憾。但吃過他親手做的糌粑,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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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虎和阿洛在廚房忙活著我們的午飯,怎麼樣這手藝不錯吧!千萬別以為這就是他們每餐的標準,我們為了不給保護站增加給養上的負擔,自己在格爾木採購了這些天所需的食材,他們平時的伙食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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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獵分子又出現啦?當然不是,這是狼群夜晚捕食的結果,一隻成年雄性藏羚羊藏身狼口。記得第一天到達索南達傑保護站的晚上,龍周站長便囑咐半夜出去上廁所要注意安全,晚上會有狼在保護站周圍出沒,第二天便在離保護站一公里的地方發現了這隻藏羚羊的屍骨。記得阿洛告訴我,在冬季的保護站,由於路上車輛很少,晚上經常會看到公路上游蕩的狼群,那一雙雙發光的眼睛,飄蕩在夜空中,而保護站一般只有兩個人值班,想想我都後脖頸子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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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南達傑保護站邊上新生湖,之前只是幾個小湖,這幾年由於水位上升連接成一個大湖,且水位每年都在上漲,對於青藏線和青藏鐵路都是一個不小的危險,保護站的隊員開始對它不間斷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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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聽說五道樑保護站附近集結了一部分藏羚羊,上午有可能會穿越公路前往卓乃湖。我們馬上前往,達到時正好趕上羊群穿越青藏公路。保護站的隊員早就全體出動,在兩頭對車輛進行攔截,保障羊群的順利通過。才科長也說,這幾年隨著管理局宣傳力度的加大,過往的車輛基本都會主動停車,和前幾年相比保護站的隊員工作量小了不少。可可西里的環保意識正在逐步擴大,也得到了更多人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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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路邊的藏羚羊群,在青藏公路兩側不到10公里的範圍內,野犛牛、藏野驢、狼等也很常見。可可西里正在恢復它動物王國的地位,這片高原淨土終於王者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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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5000米,氣候嚴寒,空氣含氧量僅50%,巡山隊員人均承擔著1千平方公里的巡護任務。砂石、沼澤、草灘、河套、雪地……就是他們該走過的地方。

可可西里中

只有這些隊員

才是高原上的精靈

即便是藏羚羊和他們相比

也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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