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昭關》導演霍猛:艱苦的生活讓我學會用心感受

《過昭關》導演霍猛:艱苦的生活讓我學會用心感受

霍猛為《過昭關》做宣傳。

霍猛:“我覺得人要守得住清貧,艱苦的生活不一定是壞事,痛苦能促進思考,反而更用心感受。”

正如《過昭關》裡的那句臺詞“人生啊,就像過昭關,過了昭關過潼關,過了潼關,還有嘉峪關山海關,關關難過關關過”。霍猛的電影之路也是這樣一路闖關走過來的。從第一部長片的慘敗,到第二部花40萬元用12個人拍成《過昭關》,並在第二屆平遙國際影展上獲得多項大獎,他用多年的執著,踐行著自己對電影的熱愛。

1984年出生的霍猛趕上了錄像廳時代的尾巴。中學時代,他經常去錄像廳看電影,留下了他對電影最初的興趣。在河南老家的縣城,藝考生很少,本來報考中國傳媒大學傳媒相關專業的他,被稀裡糊塗地調劑到了法律系。直到大四時,他才獲得了報考電影學研究生的機會。在備考的兩個月裡,他每天晚上看書到深夜,累了就出門坐在大楊樹下的條椅上,看看月亮想想心事,第二天睡醒了再接著看書。

和大多數電影專業的學生一樣,研究生畢業後,霍猛也過了好幾年無片可拍的日子。當時面向新導演的創投項目較少,霍猛曾拿著自己寫的劇本到處投,但無人問津。那幾年,他靠著親友的接濟勉強維持生活。“那段時間非常痛苦,好像看不到出路。我經常發呆,想到底要不要寫劇本,要不要堅持?”霍猛說,好在自己對物質沒啥概念,並不覺得苦,“我覺得人要守得住清貧,艱苦的生活不一定是壞事,痛苦能促進思考,反而更用心感受。”

他的第一個劇本《我的“狐朋狗友”》問世,好不容易有個公司願意投錢,結果臨到開機,那家公司卻撤資了。霍猛不想就此放棄,於是他白天拍戲,晚上到處打電話借錢,五千、一萬不嫌少,有就趕緊拿過來。最後,片子勉強拍完,票房卻一敗塗地。

“當時欠了很多錢,整宿整宿睡不著,我一直在想,到底是接著乾電影,還是轉行做別的?”霍猛說,思考了一圈後,他覺得自己還是放不下電影。“內心有很多要傾訴的東西一直在生長,拍電影就是把這些東西從腦海裡逐漸移植到銀幕上跟觀眾見面。”

他一邊總結經驗教訓,一邊跟組在實踐中提高技藝,一邊寫《過昭關》劇本。2016年,他在導演張楊大理的劇組當執行導演,那個劇組不到20人,全是真實環境真實人物出演,拍得非常慢。這樣的拍片方式一下子啟發了霍猛,“拍電影有時候跟錢關係不大。”

2017年8月,《過昭關》在霍猛老家河南周口開拍,劇組常駐人員只有12人。這部講述一對爺孫騎三輪車去三門峽的公路電影平實、真摯、可愛,既有對當下社會人文的關懷,又包含了對時代的追問和生命的哲思。飾演爺爺的演員楊太義,就是當地一個村子的農民,農閒時在業餘劇團唱唱戲。片中的村子就是霍猛出生的村子,鄰居鄉親都是熟人,霍猛一說要約哪家房子拍戲,那家主人便說“表哥,隨便用,鑰匙給你”。拍攝中,有十幾天陰雨綿綿,霍猛也不著急,等雨停了再拍,片尾的那場大雪,也是特意等來的。《過昭關》成本不到40萬元,最終的效果卻遠超預期。影片曾在第二屆平遙國際影展上一舉斬獲費穆榮譽最佳導演、費穆榮譽最佳男演員和華語新生代青年評審榮譽三項大獎。如今,這部影片將於5月20日在全國公映。

霍猛說,一路走來,也曾懵懂,也曾迷茫,彎彎繞繞,最終還是隻有電影,能夠讓他在絕望中看到希望,讓他找到前進的動力和方向。(本報記者 袁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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