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戰爭,才會有新生的希望-《第二十二條軍規》

我要先讓人開懷大笑,然後回過頭去帶著恐懼回顧他們笑過的一切。--約瑟夫·海勒

《第二十二條軍規》是一部震撼人心的小說。無論從內容、風格、語言等角度來說, 都突破了以前小說寫作的規矩,開創了一個全新的小說寫作派別-荒誕派;和一種全新的文學表達方式-黑色幽默文學。

沒有戰爭,才會有新生的希望-《第二十二條軍規》

故事發生在意大利以南的地中海的一個美國空軍基地裡,主角約塞林上尉所在的飛行中隊就駐紮在這個小島上。

如果從高空俯視,似乎島上所有人都完全投入到了與德國的交戰中--飛行員、廚師、醫生、護士、上中少將、上中少校,上中少尉們都忙忙碌碌,每個人似乎都在恪盡職守,為這場正義的戰爭效力。

但作者讓讀者從高空俯衝下來降落到了這群人中間,用放大鏡去觀察他們在有條不紊規劃作戰,眾志成城擊敗敵軍的偽裝下面其實荒誕而又瘋狂的言行舉止。

他們中的有些人在戰爭狀態下露出了邪惡的本性,極盡所能地損人利己;有些人則成為犧牲品,身心一起崩潰,瘋狂地尋找活下來的辦法。

書中重點描述的人物多達30 位, 還有眾多的次要人物輪番上場,在這本貌似混亂的小說中卻個個都有鮮明的形象,個性和事蹟,對他們中的大多數來說,島上的生活一點也不有趣,而是恐怖。

他們真正的敵人不是德軍,而是直接操縱著他們命運的上司們。他們實際上內心柔弱善良,一心想逃離這個看似合情合理實則混亂荒唐的世界。瑞典真的是他們所有人都能乞及的出路嗎?瑞典躲過了二戰,能躲過其他各式各樣的戰爭嗎?

《第二十二條軍規》著重抨擊的是“有組織的混亂”和“制度化了的瘋狂”。這部小說問世以後產生了巨大影響,其英文名字catch-22甚至已經被收進英語詞典之中,意為統治者對於民眾的愚弄,同時也暗含著民眾對於統治者的抨擊。除此之外,catch-22也象徵人們生活在一種荒謬的兩難之中。

海勒以他“黑色幽默”的風格和不動聲色的文筆,刻畫出了一群生活在因戰爭而失序的世界裡的荒謬的士兵,這反映了海勒的反戰思想以及高超的敘事技巧。

在海勒的筆下,catch-22就像是一種神祕又不可擺脫的力量,人們看不到它的存在,它卻無時無刻不在操縱著所有士兵、甚至可以說所有人的行動。

雖然在文本的結尾,約塞連選擇了逃往中立國瑞典,但是我依然不敢相信約塞連會擺脫catch-22的控制。只要有戰爭,就不會有不受戰爭波及的人,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所以我覺得,海勒一定也在表述著這一主題:沒有戰爭,才會有新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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