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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報記者 蔡佳/文、攝
十年前，北京大學出了兩位紅遍全國的“豬肉佬”，一位是“長安街頭賣肉”的陸步軒，另一位是辭去公職“下海”養土豬的陳生。昨天，這對北大“賣肉才子”現身無錫，在兩家超市以及４家農貿市場一口氣開出了6家豬肉店，從當年的“天之驕子”成為了今天的“屠戶大王”。
十年開出千餘家店，“北大豬肉哥”來錫賣豬肉
免費送二兩肉、豬肉試吃……昨天上午10點，在華潤萬家太湖店的豬肉攤位前圍滿了市民。和想像當中五大三粗的屠夫不同，一群身穿黃色工作服的大學生豬倌上陣分豬賣肉。他們文質彬彬，有的還架著一副眼鏡斯文有禮，撩起刀子三下五去二，一條豬腿被迅速肢解，十分惹眼。人群中，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正在教市民如何挑選好豬肉，他就是當年的“網紅”——賣豬肉賣出百億身家的“北大豬肉佬”陳生。
其實，陳生是第二個從北大出來的“豬肉佬”，第一個北大出名的“豬肉佬”是陸步軒。1985年，陝西長安縣的一個農家少年陸步軒以高分考取了北大中文系。４年苦讀畢業後，陸文軒被分配到長安縣的柴油機廠工作。由於地方小，人際關係複雜，陸步軒的事業發展並不順利。迫於生活，2000年陸步軒租了房子開起了肉店，文弱書生操起了切肉刀在街頭賣豬肉，曾因媒體報道而飽受爭議。
因為師弟陸步軒“淪落”賣豬肉被人瞧不起，陳生放言：“賣豬肉也可以賣出北大水平。”2007年，下海“撲騰”多年的他已是成功商人，發現品牌土豬肉“藍海”，決定操刀賣肉。在眾多支持及不看好的目光中，他這一賣就是10年，真的將豬肉賣出了“北大水平”。去年，陳生吸引同為北大校友的陸步軒放棄公職，南北兩個“豬肉佬”合夥開出“壹號土豬”肉鋪。目前，這對“賣肉才子”已經在全國各地開了1000多家店，一年賣出十個億，二人也成為大學生創業道路上的勵志偶像。
養豬也需要情懷，看中無錫土豬市場的潛力
走近這位“話題人物”，陳生的靜默與低調，給人一種樸實感。為什麼會把肉鋪鎖定無錫？陳生說原因有兩點，首先是看好無錫的消費力，無錫是長江經濟帶的重要組成部分，經濟發達。另外，無錫市場上的土豬品牌雖不少，但品質和價格卻良莠不齊，土豬市場並沒有形成秩序，仍有很大的潛力。
“只要留意，你會發現越是經濟發達的城市越難買到傳統的‘土’產品，豬肉就是非常典型的代表。”這位高材生分析，這是經濟學上的劣幣驅趕良幣原理。“國外的洋豬養殖時間短，成本低，價格也低，這樣消費者都去買便宜的，真正傳統的土特產就被擠出了市場，最後不見蹤跡。”他說，土豬往往養殖時間長，10到12個月才能出欄，養殖成本比洋豬貴出好幾倍。不過，他相信隨著人們對健康安全食品的需求提升，土豬市場仍有很大的潛力。
說起“養豬經”，這位“豬肉佬”相當有情懷。在他看來，人有人道，豬亦有“豬道”，“土豬”的“土”主要在於它的品種，其次是養殖方式。於是他選擇半開放式的十餘平方米大空間養豬，讓它們自由活動，豬場裡還設有音響，專門給豬聽音樂。“因為豬和人一樣，只有心情愉悅，才會長得又肥又壯。”為了確保豬肉的口感，他們在上海設了養殖基地，從中國大陸最南端千里迢迢而來的土豬會在這裡休息半個月之後，送到無錫的屠宰場，最後通過冷鏈配送到售賣點。
“豬肉哥”合開屠夫學校，培養出5000多名大學生豬倌
如今，大學生賣包子、賣米粉已不是稀罕事，而“豬肉哥”作為一個“時代符號”，之所以時常被提起，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北大光環”。在陳生看來，北大是培養“家”的，而從事豬肉行業只是一個“匠”，“人生是一個大賣場，只是各人所售的商品不同而已。”
近年來，除了賣豬肉，這對“北大豬肉佬兄弟”還創辦了“屠夫學校”。昨天現場的這群高學歷的大學生豬倌，就畢業自這所“屠夫學校”。陳生介紹，屠夫學校原則上只招大專以上學歷的學生，“我們對報名學生要進行選擇，吃不了苦的是不行的。”有意思的是，學生在屠夫學校首先要經歷軍訓，培養意志力和吃苦耐勞的能力。還要經歷半夜起床分割豬肉，掂磚頭、砍木棍，練習刀法和臂力，以及豬肉分解、檔口管理、市場操作流程、超市管理制度、豬肉營養烹飪等多項課程。整個培訓學期結束要砍掉1噸木棍，才算是一個半合格的屠夫。截至目前，這所被稱為豬肉行業“黃埔軍校”的屠夫學校共培養了5000多名“屠夫”，其中一半學員不改初衷，還在賣豬肉。
幾年前在北大演講時，陳生曾自稱是“反面教材”，當時北大校長鼓勵迴應：“北大畢業生賣豬肉並沒有什麼不好。從事細微工作，並不影響這個人有崇高的理想。北大可以出政治家、科學家、賣豬肉的，都是一樣的。”如今，這對“豬頭佬”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將賣豬肉做到極致，應該也不算給母校丟人了。”
原標題：
還記得十年前的“網紅”嗎？一年賣豬肉賣出十個億
這對傳奇“北大豬肉佬兄弟”來無錫賣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