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像一蔸禾苗,隨時準備接住雨水,接住生命中的禮物

長沙 農村 不完美媽媽 湖南 月球 寧靜 綠植 石榴 日本 月季 中信出版社文藝社 2019-06-05

在湖南長沙一座普通的居民樓的公用天台上,有一方世外桃源。


每個人都像一蔸禾苗,隨時準備接住雨水,接住生命中的禮物



在北方早就暖氣供應的寒冬裡,南方的各色各異的花兒卻仍徑自開放著。

無盡夏、三葉梅、歐月、礬根、金雀花、紅楓,風車茉莉、月季都開得極漂亮。窗頭靠東,最適合吸收陽光的照拂。

每個人都像一蔸禾苗,隨時準備接住雨水,接住生命中的禮物


蔡皋和她的天台花園


這方花園的主人叫蔡皋,今年已經72歲高齡,侍弄這些花花草草已經很多年了。

花團錦簇的是無盡夏(Forever Summer),繡球的一種,和名字一樣,從晚春到夏秋綿延不盡的花期。

風車茉莉花開極香,外形似風車,花開似茉莉,白色小花淡雅又有生氣, 微風拂來,小風車旋轉著,陣陣香氣撲面而來。

蔡奶奶喜歡這些綠意,挑選房子的時候,有意識地找頂樓,離天台近,可以往樓上跑。天台的區域其實是公共空間,頂樓的幾戶人家也很默契地各自種起了花草。

可能很多人對蔡皋奶奶並不熟知,但是她的兒童繪本卻是業內耳熟能詳的。

每個人都像一蔸禾苗,隨時準備接住雨水,接住生命中的禮物


《荒原狐精》(寶兒) | 蔡皋


蔡皋根據《聊齋》裡一則故事改編繪成的《荒原狐精》一舉獲得“金蘋果”獎,是第一個獲得此獎項的中國人。繪本講的是商人的兒子寶兒,用智慧識別出假扮人樣的狐狸精並最終滅了它。

看過她畫的人,幾乎都會被她濃烈放肆又單純明淨的畫作感動。

作家何立偉說,“如同看一脈流泉,受到洗濯。”

畫家黃永玉看到蔡奶奶的畫以後很認真地說:“湖南有福了!”

因為喜歡花草,蔡奶奶創作了《花與人》系列單幅畫。

每個人都像一蔸禾苗,隨時準備接住雨水,接住生命中的禮物


《花與人》系列 | 蔡皋

在蔡奶奶眼中,花代表著客觀世界、大世界,人與客觀世界的關係可以分為有三種。

人與世界相互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是最美的狀態;人與世界涇渭分明,各自安好;物慾膨脹,個人主義,人並不敬畏自然,不尊重自然。

可是我們人類在自然面前其實是那麼渺小,又有什麼理由不去謙卑一點呢?

  • “樸素的人生才是上佳的人生”

蔡皋在新書《一蔸雨水一蔸禾》中描繪了綠植的生命和生命狀態,萬物各有天性,各有極限,卻都有生命力,需要水分、需要養料,各自成全自己,成為最好的自己,雨水也會滋養萬物。這個過程很長,需要修為自己,越是好的東西越值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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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蔸雨水一蔸禾》插圖 | 蔡皋


這本書裡有撲面而來的喜悅感,有庸常日子裡的散發的溫暖的氣息。能讓人即使身處喧囂的都市,也能感受到這些細小生靈發出微妙的生命之聲,能感受到寧靜,收穫力量。


每個人都像一蔸禾苗,隨時準備接住雨水,接住生命中的禮物


《一蔸雨水一蔸禾》插圖 | 蔡皋

“我的麻風細雨的天,真實著了清麗的色彩的青春年月的天。我的春天,是有山水色來相伴的。山桃花正紅,梨花正白,很分明,很明麗的,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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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蔸雨水一蔸禾》插圖 | 蔡皋


“一蔸雨水一蔸禾,每個人頭頂上都有一塊天,都會有雨水的滋潤。人心對好的東西總會有感覺,作品不會著急,我也不會著急。好東西是不怕寂寞的。”


蔡奶奶的散文熨帖深刻,明快活潑,樸素清新,能讓你焦慮的心瞬間放鬆安靜下來,在忙碌的日子中生出莫名的歡喜。

蔡奶奶一直在耐心地等待,她對綠意和生活的熱愛是從小就開始一點點堆砌起來的。

  • “人要懂得有敬畏”

1946年,日本已經投降,街邊店鋪重新開張,人們對生活重新燃起希望,這一年,蔡皋出生了。

老長沙的青石巷7號,就是蔡皋家的前門,那裡有一口青石井,用井水做的刮涼粉,涼綠豆汁,是蔡皋童年的味蕾記憶。

後門則是犁頭后街。犁頭后街與犁頭前街交匯處狀如犁頭,蔡皋喝著青石井的清泉、吃著井水做的刮涼粉,在長沙古城中一天天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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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的蔡皋與二妹

蔡皋最喜歡自己的外婆,會梳頭、會做漂亮的針線活,也做好喝的甜酒,會做罈子菜,放藠頭大蒜的罈子裡漂著芝麻,藠頭又酸又甜,讓人垂涎三尺。

她常帶著小蔡皋去看戲,蔡皋日後的畫作中就有著許多外婆的記憶和影子。外婆還會唱好聽的民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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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走,我也走》 | 蔡皋


“月亮走,我也走,我跟月亮提花簍。一提提到大門口,大門口,摘石榴。石榴三層油,三個姐姐會梳頭……”許多美妙的意境都在這首民謠裡了。

外婆還會讓蔡皋做很多敬神的功課,爬三級梯子往神龕上插三柱香,以棍擊磬,聽它發出三通脆響後,雙手合十。這種莊嚴的事情做著,人也就懂得有敬畏,人生在蔡皋的眼目中漸漸顯出莊嚴氣相。

蔡奶奶是幸運的,在生命之初就遇見了這麼多美好,這些美好在小蔡皋心裡生了根、發了芽,全都融在之後的畫作和書中了。

  • “簡單不代表不明白,而是明白後仍然清明。”

畢業後蔡皋被下放到了鄉村教學,這在常人看來是一種懲罰,每天既需要教課也需要幹農活,體力上辛勞無比,但蔡皋卻無比珍視這鄉下的6年時光

在這裡,她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最質樸的農村生活,生活雖艱苦卻有別樣的風味,鄉下的一切撫慰著蔡皋的心。

她滿目都是綠意,都是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學校由古祠改制,祠裡的六朝鬆依然頂一團綠茵,上下課的鐘聲敲響,遠近山谷都有回聲。

蔡皋喜歡鄉居生活,喜歡田畝山谷,可愛的田畝山谷因鐘聲而平添了一種禪意。

與孩子的朝夕相處也堅定了蔡皋想為孩子做點什麼的心,她喜歡孩子,孩子是質樸簡單的,是無憂無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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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點》 | 蔡皋


在孩子眼裡,雲來了、風來了、雨來了,他們都會快樂。這也是蔡皋奶奶兒童繪本的魅力,她的心像孩童一樣純淨美好,她的繪本也能打入孩子的內心。

1982年,蔡皋來到了湖南少兒出版社,開始專心為兒童畫繪本,她的繪本有趣生動,孩子們都非常喜歡,而在繪本背後的,是蔡皋奶奶永遠充滿童心、永遠熱愛生活、永遠熱愛自然的心。

此後她繪製了一系列的作品《荒原狐精》、《桃花源記》、《月亮粑粑》都深受孩子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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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的故事》 | 蔡皋


蔡皋《桃花源的故事》講述追尋之美,大量運用國畫留白的處理方法,以溫暖的色調統一畫面,以柔和的筆觸畫出桃花、河流、漁船、農夫、耕牛……這部作品入選了日本小學教材。

蔡皋是一個十足的理想主義者,她愛天真的兒童和綠色的植物,她特別愛農耕時代的一切。

在她的心裡已經積聚了太多的烏托邦的夢想,所以《桃花源的故事》就成全了她宣洩夢想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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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的故事》 | 蔡皋


接觸蔡皋老師,她給人最大的感受就是簡單、樸素,但是簡單不代表不明白,而是明白後仍然清明,這也是一種人生的大智慧。

每個人都像一蔸禾苗,隨時準備接住雨水,接住生命中的禮物


《一蔸雨水一蔸禾》插圖 | 蔡皋


《一蔸雨水一蔸禾》就是蔡奶奶簡單、樸素人生觀的智慧結晶:爬牆虎花籽炸裂成鼓點,石榴裂出了紅寶石,雨敲玻璃打出滿版文字,把白菜種成花,清晨起來接太陽……

在蔡奶奶的這本書裡,能看到綠色,看到泥土,看到活潑潑的生命。而人要懂得敬畏生命、敬畏自然、保持謙卑,自然才會將最美好的東西饋贈與人。

每個人都像一蔸禾苗,隨時準備接住雨水,接住生命中的禮物


《一蔸雨水一蔸禾》插圖 | 蔡皋


每個人在生命之初都是純粹的,這份生命的靈氣其實一直都在,只不過我們越長大越會忘記自己的初心,也忘記把自己的心門打開去擁抱自然、擁抱美好。

當我們真正擁有了心門之匙,即使面對再難熬的長夜,也會無所畏懼,活出生命本身的樣子。

惟願每個人都能像蔡奶奶書中所說的擁有“種棵白菜當花開”的美好心境,追尋自己心中的桃花源。


每個人都像一蔸禾苗,隨時準備接住雨水,接住生命中的禮物


關於本書

記錄民間味道的靈氣散文

以樸素之筆,敬畏之心,寫清明世界

汪涵特別推崇的自然美好、活潑潑的生活

每個人都像一蔸禾苗,隨時準備接住雨水,接住生命中的禮物

關於作者

蔡皋,中國著名畫家,繪本插畫家,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湖南省美術家協會兒童藝術委員會主任,國際兒童讀物聯盟(IBBY)中國分會(CBBY)理事,第34屆博洛尼亞國際兒童圖畫書插圖展評選委員,首屆中國兒童圖畫書獎“小松鼠”獎特約專家評委。作品《荒園狐精》於1993年獲第14屆布拉迪斯拉發國際兒童圖書展(BIB)“金蘋果”獎,蔡皋先生是我國獲得該獎項的第一人。與日本“圖畫書之父”鬆居直合作的《桃花源的故事》入選日本小學國語教材。蔡皋的作品於20世紀90年代已經在國內和國際上獲得高度認可。著名畫家黃永玉先生曾評價道:“畫得真好啊!”日本的鬆居直先生在看過她的作品後,直接邀請她合作創作《桃花源的故事》。代表作:《荒原狐精》、《干將莫邪》、《桃花源的故事》、《火城》、《孟姜女哭長城》、《花木蘭》、《海的女兒》、《六月六晒龍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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