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川鄉村傳說:白媳婦的傳說

長嶺 登山運動 淄川小V 2019-05-19

圖文/彭乃峰

咱的家在淄川縣城東南,約三十里處的黃崖山下,那裡有一條蜿蜒曲折的羊腸小路從東山里通往淄川縣城。雖說是羊腸小路卻也是古時候的官商大道,連接著縣城和東山里。

淄川鄉村傳說:白媳婦的傳說


出咱村口向西,一路爬山,人們都喜歡一口氣爬到嶺頂,在一個叫槐樹嶺的地方歇歇腳,然後繼續前行,走一段平路,叫長嶺,下一段山坡叫棗樹窪,過了棗樹窪,還要爬山走酸棗林頂,過了酸棗林頂,才算爬完山,然後一路下行,經過一個叫豬食槽的地方,就快到龍口莊了。過了龍口莊才有了正兒八經的大道,再走二十里路,才算進了城。

小時候,咱娘常給咱講“白媳婦”的故事,“白媳婦”不是白揀來的媳婦,不是俏媳婦,而是個醜媳婦,醜得好恐怖,恐怖到什麼程度?不要說是叫你看,就是叫你聽,你也會毛骨悚然。所以說,咱和小夥伴們開玩笑時,總會說,你走夜路,別遇見白媳婦了!或者說,叫你做夢夢見一個白媳婦!白媳婦,就是這麼嚇人。

娘說,咱莊裡上個朝代出了個秀才,娘說的上個朝代,也並不一定是清朝,反正意思是很久遠,說出了個秀才,也不一定是真秀才,只是說這個人很有學問而已。咱娘說,那一年,秀才走夜路,去省城趕考,爬上咱村的西山,沿著剛才說的官道一路走去。爬槐樹嶺,走長嶺,下棗樹窪。對,就是棗樹窪,還沒有爬上酸棗林頂,在棗樹窪裡遇見了一個“白媳婦”。

那天夜裡,也不知是二更天還是三更天,秀才正專心致志地趲路,心裡還默唸著詩文,不經意地抬頭一看,前邊有一女子,一襲白色長裙,頭上裹著白色頭巾,在微亮的月光下擋住了去路,秀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路太窄,擦肩也過不去。無奈間,秀才說,娘子,行個方便,讓咱過去。女子猛一回頭,一張白紙樣的臉,看不見五官,卻有二尺長四指寬。嚇得秀才當場背過氣去,從此再也沒去趕考。

長嶺底下有了白媳婦,可夠嚇人的。自古華山一條路,去縣城怎麼能繞開這棗樹窪?膽小的人是不敢走夜路了。

咱娘說,咱莊上的三屠戶人小膽子大,走夜路的時候,褡褳裡從來離不開殺豬刀。這一回,單槍匹馬,走夜路去縣城趕西關集,也是在棗樹窪遇到了白媳婦。白媳婦在前邊走,他在後邊跟,走著走著,白媳婦就走到了地堰邊,三屠戶猛地撲上去,大聲說,我叫你跑,一抱抱在懷裡!結果雙手十指鑽心的疼,原來緊緊抱著的是一棵若大的酸棗樹,酸棗樹上的倒鉤針直鉤針,深深扎疼了三屠戶的手,也扎疼了他的心。

咱娘說,至於“白媳婦”長的什麼模樣,還真不好比方。反正就是一身白衣,白裙,頭上白頭巾,臉長得二尺長四指寬,白得和窗戶紙一樣,看不到口和鼻。咱又問,難道就沒有人逮住她?咱娘說,也有人想過為民除害,逮住這個女妖精。

咱娘說,三屠戶的兩個哥哥膽更大,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這天夜裡兄弟兩個還真去捉妖了。下了長嶺,什麼也沒發現,到了棗樹窪,啥也沒看見,難道這妖精害怕了?不行,往前走,再瞧瞧。等爬上了酸棗林頂,還真看到了妖精,今回不是一個,是倆個

淄川鄉村傳說:白媳婦的傳說


只看見,在那廂路邊的堰頭上,倆個穿著白衣白褲包著白頭巾的女人,抱著頭在嗡嗡嚶嚶地哭,走近了還能聽到她們的抽泣聲。這到底是人是鬼?老大老二低聲商量一下,說,咱不傷她性命,用繩子捆住她倆,明天送到縣上去。

倆個人拿出捆豬的絕活,左三圈右三圈,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們捆在了一起。也不知過多久才能天明?老大說,咱去道邊找個草坡眯一會兒覺,老二說,中。

一陣大風吹亮了天,老二說,大哥,大哥,快看,快看!老大一抬頭,只看見兩棵一人高的酸棗樹,被五花大綁著,酸棗樹的兩條主枝,交叉在一起,大風吹來的時候,互相摩擦著,正發出嚶嚶嗡嗡的響聲,像兩個女人在哭。

咱問咱娘,真有這事嗎?咱娘說,這是俺聽俺娘講的,可能體弱多病,八字不乾淨的人容易沾這些邪毛鬼祟,土話說,招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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