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瑜和蔡英文被稱“非典型政客” 誰能笑到最後?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網紅,臺灣政治明星亦是如此。自上世紀90年代開始,隨著臺灣政治生態發生變化,島內政客也逐漸走出原有模式,加上新媒體技術的加持,更助推政治人物加速轉型,出現了一個個“非典型政客”。

“非典型政客”相對的自然是傳統政客,後者常出自政務官、民意代表、幕僚等政客搖籃,大多名校畢業、形象好,給人以身處雲端的感覺。昔日藍綠陣營代表人物馬英九與陳水扁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前者先後擔任過中國國民黨副祕書長、陸委會副主委、法務部門負責人等行政職務,直到選上臺北市長。後者則是在民意代表的任上讓島內民眾熟知,之後藉助反對國民黨的民意,選上臺北市長,直至贏得2000年島內領導人選舉,實現了島內首次政權更迭。

然而,陳水扁與馬英九總共執政16年,埋下了島內藍綠之爭的種子,而阿扁貪腐弊案以及馬英九優柔寡斷,也讓傳統政客跌下神壇。再加上他們與民眾間有形無形的距離感,使他們逐漸在島內失去市場。

最初的非典型政客,或者說“非典型政客1.0版”,應該算是蔡英文了。她主打的是迎合年輕人審美的文青風,幕僚在網絡上給她設計暱稱“蔡小英”,她也欣然接受。不僅如此,蔡英文說話常顯文青呢喃狀。2012年選舉挑戰馬英九失敗後,這位文藝女青年的敗選感言“你可以哭泣,但不要洩氣。你可以悲傷,但不要放棄”,頗有幾分雞湯味道。

只可惜,蔡英文的文青範兒是中看不中用。因為民進黨當局關閉核電站後導致島內缺電,她就號召島內要“用愛發電”,看起來很動聽,但操作性實在不強。從“謙卑、謙卑、再謙卑”,到“勞工是我心中最軟一塊”,民眾漸漸發現,蔡英文的“文青體”好聽但難兌現,最後成了一堆又一堆的“幹話”(閩南語空話)。

排斥傳統政黨政治以及反感空洞的文青語言,催生出了“非典型政客2.0版”,代表人物就是2014年爆冷選上臺北市長的柯文哲。與馬英九、蔡英文長期擔任公職,陳水扁當過律師、民意代表不同,外科大夫出身的柯文哲是以政治素人的形象進入政壇。因此,他儘量淡化自己的政治色彩,並有意與民眾不滿的藍綠政治劃清界限,甚至說出了“垃圾不分藍綠”這樣語帶雙關的話。

與之前政客選舉造勢多靠大佬站臺、“地方”勢力助陣不同,柯文哲更多利用互聯網平臺,動員年輕一代為己所用,製造聲勢。這批“柯粉”反應速度快,很快在臺北市長的選戰中,將國民黨提名的“官二代”連勝文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柯粉”在網上逢柯必捧、反柯必剿的做法,讓逢柯必反的“柯黑”順勢而起。僅管如今柯文哲的聲勢與4年前已無法相比,但“柯粉”與“柯黑”的戰爭仍在持續中,也讓柯文哲在網絡上的評價逐漸兩極化。正如島內媒體所言,如果粉絲長期強勢地為錯誤找理由甚至美化錯誤,對政治人物本身未必有利。那些靠著網絡大起大落的島內政客,便是明證。

“非典型政客3.0版”代表人物,自然非高雄市長韓國瑜莫屬。如果說“真性情、一人打拼、敢講敢做”是柯、韓共同的非典型性格,那麼二人最大區別在於“庶民意識”的多少。這與他們的背景有關。柯文哲家境優渥,長期在臺大醫院工作,不管本人是否承認,他都屬於島內精英階層。反觀韓國瑜,長在眷村、當過兵、受過欺凌,基層摸爬滾打中更能體會基層疾苦。因此,柯文哲的政治取向更多偏向他自己的邏輯與遊戲,而韓國瑜在意的是基層民眾的生活與感受。這也就是韓國瑜為何在競選高雄市長時提出“人進來、貨出去,一起發大財”口號,之後不顧民進黨當局阻撓,堅持赴大陸參訪的重要原因。

如果再往深裡說,同樣是“真性情”,柯文哲更多的是嬉笑怒罵吸引眼球,時而講一些無傷大雅的笑話。而韓國瑜則常說“天下武功,唯真不破”。比如他招牌式的握手動作,身體總是微微向前,雙眼直視對方,露出真誠的眼神,一隻手緊緊握住對方的手,另一隻手會輕拍手背。不同的做法,給民眾的感受也不相同。

至於柯韓的支持者,“柯粉”更多的力量在網上,以城市年輕人居多,喜歡柯P那種反傳統政治的樣子。而“韓粉”網上網下都有,年齡分佈更加平均,地域覆蓋島內各地。其中既有藍營的傳統支持者,也有對蔡英文當局不滿的網民,還有受韓國瑜個人風格吸引的民眾。在諸多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韓粉”成為島內不可低估的政治力量,“韓粉出征,寸草不生”之名不脛而走。

如今,島內呼籲韓國瑜競選2020年地區領導人的聲音愈來愈強烈。這位非典型政治人物會否借勢參選,甚至再度創造島內政壇奇蹟,外界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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