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一入侯門深似海,憐蓉所受的種種苦難,只不過是個開始'

不完美媽媽 小說 安陽 卡布奇諾的少女心 2019-07-27
"

"

小說:一入侯門深似海,憐蓉所受的種種苦難,只不過是個開始

看見迎面潑來的茶水,憐蓉嚇得閉了眼,她咬緊了下脣,她怕自己叫出來,掌事嬤嬤教過的,晚輩是絕對不能在長輩面前失宜的,否則就是大不敬。

但她並沒有感覺到灼燒的痛感,只是有一星點的熱水落在手上。她不禁疑惑起來,抬眼一看,原來是傅宇把手覆蓋在她的手上,而他的手背,已經被燙的起了泡。

其實從那個時候,憐蓉就已經把自己的心交給了傅宇,只是後來當她明白自己的感情時,才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這一生,終究不會再重來。

傅宗葵的臉,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難看。他其實有預感的,印象中的安陽公主沒有那麼和善,但他以為安陽只會逞口舌之快,沒想到她竟真的動起手來。

“哥哥。”憐蓉終於忍不住了,叫了出來。

“哎呦,快起來,快起來。”安陽公主慌忙地站了起來,彎腰去扶傅宇,“孩子你沒事吧,是母親太不小心了,冰繪,還不去藥房拿燙傷膏來。”

“是,公主。”冰繪忙應著,抬腳便出了前廳,可嘴角依然掛著遮不住的笑。

安陽公主拿出自己的櫻花手絹,在傅宇的手上小心翼翼地擦著,她那愧疚的神情,讓傅宇打心裡覺得噁心。

“只是一點小傷,不要緊的,安陽,讓孩子們先回去上藥。”傅宗葵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了,今日的早膳還是如往常一樣,和公主一起用。

安陽公主彎起了脣角,心想不過兩個小孩,終究還是太嫩了。今日之事侯爺未必不生氣,但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面而選擇隱忍不發,侯爺的心裡到底還是重視她的。

傅宇拉住驚魂未定的憐蓉,低了低身,“父親母親,孩兒帶妹妹去上藥,先告退了。”說完後也不待傅宗葵點頭,就轉身出了門。

“你這兒子脾氣還挺大的。”安陽公主看傅宇走遠了,有些幸災樂禍。

“好了安陽,坐下來吃飯吧。”傅宗葵稍微壓了壓心裡的怒氣,抬頭說道:“向餌,把這兩副碗筷都撤了吧,一會兒託人把飯送到烈鬆館去。”

“是。”向餌應了一聲,“奴才這就吩咐人去準備。”

安陽公主見此狀也不鬧了,乖乖地坐下用膳,臉上的得意都快把花兒比下去了“傅宇憐蓉,我在宮廷生活了十幾年,見過多少大風大浪,你們這兩個沒長大的孩子,還妄想跟我鬥。哼,等著瞧吧,好戲還在後頭。”

傅宇離開廳後,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如今為了生存,自己要認仇人為母親。侯府日子艱難就罷了,還多了一個拖油瓶似的妹妹,她又不是看不見,茶水潑過來都不會躲嗎?

“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傅宇走的太快,憐蓉一路小跑卻都追不上他。

傅宇聽後放慢了腳步的速度,稍微等了等憐蓉。

“你的手怎麼樣?”憐蓉追上傅宇的第一眼就是去看他的手,“還疼嗎?”她輕輕地吹著,眼裡全是焦急的擔心。

“不用你管!”傅宇一甩手,或許是太生氣了,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許多。

憐蓉身形本就嬌小,被傅宇甩到了欄杆處,那裡雕刻的石獅子一下子就劃破了她嬌嫩的皮膚。“啊!”她痛的叫出聲來,右臂擦出了一道小口子,鮮紅的血立刻就流了出來。

傅宇看到這一幕,不禁後悔自己不該為一時之氣遷怒與他人。“你怎麼樣,沒事吧,要不要我替你。”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憐蓉滿臉委屈的撞開他,哭著向烈鬆館跑去。他來不及解釋,“阿蓉”他喚了一聲,追了出去。

傅宇在後面不停的喚著,奈何前面的娃娃只顧著往前跑,並不聽他的叫喊,傅宇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少爺。”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傅宇停下了腳步,他回過身來,“向伯伯?”

向餌笑了笑,“姑娘不過是受了點驚嚇,少爺不必擔心。”他往前走了兩步,“這是冰繪姑姑給少爺拿的燙傷膏,吩咐奴才送來。”

“麻煩了。”東晉候接過燙傷膏,感覺底下有張小紙,心裡明白幾分。“只是一點小傷,不要緊的,還請向伯伯代我向母親、冰繪姑姑道謝。”

“奴才記住了,少爺要是沒有別的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嗯,向伯伯去忙吧。”傅宇稍點了下頭,正準備回去,但在他轉身的那一瞬,他的眼神與一個正在修剪枝葉的花匠對了個正著。那個花匠看到他後,忙慌張地幹起手中的活來。心思敏捷他如何不知,那是公主派來的眼線。

傅宇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走出了花匠的視線。

“你看清楚了,就只是給了藥膏,別的什麼也沒給。”

“奴才看得真真的,絕對不會出錯,奴才騙誰也不敢騙公主啊。”

安陽公主聽完後,看了一眼冰繪,冰繪會意,上前扔了個錢袋子給花匠。花匠用手顛了顛,連忙咧開嘴笑道:“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行了,你先退下吧,平時多用些心,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奴才記住了。”花匠滿懷欣喜地退了出去,冰繪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生氣,啐了一口:“見錢眼開的狗奴才。”

“好了,阿繪,跟一個賤奴置什麼氣。”安陽公主握住冰繪的手,“只要他肯幫咱們辦事,多花點銀子又有什麼要緊。眼下我們這場仗是打贏了,可這以後的日子。”安陽公主揉了揉太陽穴,原本平和的臉也變得緊張起來。

冰繪見她這樣,不免有些心疼,公主自出生以來,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她拿過一旁的木槌,替安陽公主捶著肩膀。“公主不必擔心,左不過是兩個沒長大的毛孩子,鬧不出什麼動靜的,而且奴婢已經囑咐了掌事的李嬤嬤,讓她好好在禮儀規矩方面好好關照阿香。”

“嗯,這事辦的很好。”安陽公主滿意地點了點頭,“阿香和東晉候本就不是親兄妹,感情也不深厚,若是能把阿香趕走,那我們對付東晉候會更加方便些。”

“公主。”一個小廝低頭走來,“廚房裡的丫頭繭蝶來了。”

“哦。”安陽公主簡單的應了一聲,“讓她進來吧。”

“繭蝶見過公主。”一個小小的身軀跪俯在地上,刻畫出規矩和謙卑的模樣 ,可她等了好久,安陽公主都沒讓她起來。繭蝶有些疑惑,略抬了抬頭。

冰繪上前揪起她的衣裳,伸手反手就是幾巴掌,把繭蝶打蒙了。

“小賤婢,還真是大了膽了,公主讓你起來了嗎!”

繭蝶自知犯錯,也顧不得捂臉上火辣辣的疼,連忙磕頭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本宮怎麼知道你是真不敢還是假不敢。”

“奴婢。”繭蝶還未說完,就被安陽公主打斷了,“冰繪,這奴婢膽大妄為,不懂規矩,你帶回房中好好教導吧,不過要注意分寸,別把人打死了。”

繭蝶聽到這句話,嚇得昏死過去。

冰繪一臉奸笑,“奴婢謹記公主教誨。”

早晨的溫和過後,便是火辣辣的正午。風被烈日烤花了臉,不知躲在哪兒去補妝了,天空只剩下刺眼的金光,在那裡耀武揚威。

憐蓉在軟墊上跪了兩個多時辰了,她真的撐不住了,就略轉了轉腰。

可是這個細微的小動作,也沒有逃過李嬤嬤額法眼。憐蓉看見李嬤嬤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從湘妃椅坐起,朝她走來。

“姑娘,這才過了幾個時辰你就受不住了。”

李嬤嬤拿著教習的柳枝敲了敲阿香的背,“身體要直立,歪歪扭扭的像什麼樣子,跟村裡沒教養的野孩子一樣。”

憐蓉聽了這話,心裡別提有多不舒服了,“嬤嬤,我用完早膳後就來這兒坐著了,這都坐了一上午了,我腿腳都麻了,不能歇一會嗎?”

“歇?”李嬤嬤冷笑了一聲,“宮廷裡大大小小的宴會,公主命婦們一坐就是一天,小姐才坐了一上午就受不了了,這傳出去還了得。安陽公主命奴婢教導姑娘,就是不想讓姑娘像鄉下的粗人一樣,惹人笑話。”

李嬤嬤說話的時候,總是把鄉下咬得特別重,憐蓉雖小,可是也知道她話裡的意思,她滿心的委屈,眼眶的淚珠馬上就要溢出來了。

“照李嬤嬤的意思,只要能完成對憐蓉的教導,就算完成任務了。”傅宇走了進來,他的語氣異常寒冷,李嬤嬤不禁心虛起來。

“少爺,這事情是公主囑咐奴婢的,奴婢也是遵命行事。”

“遵命,好一個遵命,那我問你,公主有說你可以責打姑娘嗎!”傅宇大聲說道:“還拿公主當擋箭牌,好,待我將這事稟明父親,廢了你這個刁奴,出去!”

李嬤嬤嚇得口不敢言,連忙行個禮退了出去。

傅宇擺擺手,彥良就和其他的婢女一起退居門外。

憐蓉歪了歪身子,用手揉著早已痠麻的小腿。她知道傅宇剛剛是在為她說話,在護著她,可是她真的受不了了。

“哥哥,我不想呆在這裡了,我想走,可以嗎?”憐蓉嗚咽的哭了起來。

“走,你能走哪去?阿蓉,這是你唯一的家。”傅宇蹲下來坐在她身邊,“阿蓉,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裡,可是如今我們除了忍,沒有第二條出路,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憐蓉滿臉委屈的說道:“忍,忍著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家,忍著丫頭小廝對我的嘲笑,忍著你這個找我隨便撒氣的哥哥,是嗎?”

“是!你就是要忍,連這點小事都忍不過去,怎麼配做我的妹妹。”

憐蓉擦了擦眼淚,“你終於說出來了,是,你是這個家的少爺,地位至高無上,我又不是你的親妹妹,我在這裡只會給你丟臉是吧。”

傅宇聽她這麼說愣了一下,他從未這麼想過。

“你聽誰說的這些,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

“聽誰說的,滿院子的人都這麼說。是,我是個鄉下沒有教養的丫頭,可就因為這個我選擇不了的出身,就要被別人踩在腳底下嗎?就要無緣無故的充當你的出氣筒嗎?你說你是我哥哥,不會讓我受委屈,你做到了嗎!”

憐蓉不斷的深呼吸,好似要把怨氣壓到心裡。

傅宇聽她這麼說,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疏忽。這裡的人,除了彥良和花奴,都是公主安排進來的,他們自然可以依靠安陽公主的勢力,欺負憐蓉。

“阿蓉。”傅宇走過去替她拭淚,“對不起,我昨天不該拿你撒氣的,我也不知道你這些天吃了那麼多的苦,是我沒能照顧好你。”

憐蓉打下他的手,“我說我不想呆在這裡了,你沒聽見嗎!”她朝著傅宇大聲說道,像是要把這幾天所有的苦水傾倒出來一般。

“我跟你來到這裡,認了兩個陌生的人做爹孃,每天要學繁雜的禮儀規矩,還要忍受無休止的嘲笑和怒罵,我忍夠了!”她邊說邊哭,眼淚就像盛夏的雨珠,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

“我的耳朵裡每天聽到的,就是野孩子!野孩子!野孩子!我有爹孃,有姐姐,不是街上沒人要的野孩子!我要走,我不想呆在這裡,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才剛開始,若你現在就忍不了,那以後怎麼辦?”

“以後?我就算餓死在街頭我也不想在這裡有以後!”

憐蓉說完後,用力把傅宇推到在地上,她站起來就跑,但她的腿跪久了,根本直不起來,沒走兩步就摔倒在地。

“阿蓉,你別走,你聽我說,我以後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苦了。”

“你放開,我要走,你放開,你。“憐蓉說著說著,忽覺眼前一黑。

話音剛落,傅宇就發覺懷中的女孩停止了掙扎,昏了過去。

“阿蓉,阿蓉!”他用力地搖著憐蓉的身子,大喊道:“彥良,快去找大夫,快呀。”

請大家多多支持我呀

"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