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辭悲鬱
1
“姐，快點來救我！”
陳菲菲剛洗完澡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她那個八百年沒聯繫的弟弟突然給她發了條求救信息，可是打過去卻又沒人接聽，她再三確認是那個倒黴弟弟沒錯。
畢竟他只有在有求於她的時候才會叫姐。
隨便換了身衣服，她按照信息上寫的地點開車飛馳趕去。
陳菲菲不得不感嘆她弟弟真是會挑地方，在外國待了那麼多年，還能準確無誤地找到源城最熱鬧的地方。
“陳又寧呢！”陳菲菲踹開包廂門，裡面的人瞬間安靜，都瞪大眼睛看著她。
環顧一週，沒有陳又寧的存在。她掏出手機又看了一眼，“靠，看錯了！”說完趕緊把門關上，然後往隔壁跑。
這一次沒找錯，她那個倒黴弟弟就在沙發上坐著，只不過看樣子是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
“什麼情況？”
陳又寧撇著嘴說：“玩過頭了。”
陳菲菲一看這屋裡的情況瞬間明白了，不禁扶額嘆息，“你幹嗎非得把在國外的那一套帶回咱們可愛又可敬的祖國母親這裡呢？”
坐在最裡面的一個男人張嘴說話，“你就是他姐姐？”
陳菲菲半捂著臉說：“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按照生物學的角度來說是這樣的沒錯。”
燈光昏暗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但是很明顯，這個人就是頭兒了。
“你弟弟惹得我很不開心，你說怎麼辦吧？”
“對不起！我誠心誠意地向你道歉！”
“道歉？這也太簡單了吧？”
“那你想怎麼樣？”
“看你長得不錯，不如由你來交換你弟弟如何？”男人說得相當曖昧。
陳又寧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問：“你確定？”
男人沒有搭理他，而是問陳菲菲：“怎麼樣？”
“當然可以！”陳菲菲走過去拎著陳又寧的衣領把他扔出了包廂。
男人把房間裡兩個壯碩的保鏢轟了出去，然後關上了五顏六色的效果燈，只留下一盞暗燈，那微弱的燈光就跟牆上爬了一隻螢火蟲似的。
陳菲菲整個人陷進沙發裡，剛剛洗過澡她有些睏乏，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一個哈欠。
那個男人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壓低聲音道：“看來你還是一個行家啊！”
陳菲菲還是看不清他的臉，只好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往自己身上拉，男人沒有躲閃，配合地下壓。原本應該是一室香豔，結果卻聽一聲慘叫響徹整個房間，連站在門口的陳又寧都聽到了。
“你個王八蛋！敢打老孃的主意！敬酒不吃吃罰酒！”
當保鏢衝進房間裡的時候，陳菲菲正騎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兩個拳頭一下一下地替換落在男人的臉上，然後就是他十分慘烈的嚎叫聲。不僅躲不掉拳頭，還沒辦法起身站起來，完完全全地被控制住了。
保鏢想上前救駕卻被人攔住了。
“你個八婆！快放了我！”
此時門口已經圍觀了一大批吃瓜群眾，是真的有人在吃瓜淡定觀看，聲稱這免費電影簡直秒殺國產大電影。
“行了行了，姑奶奶放了我吧，求你了，我錯了我錯了！”
陳菲菲此時也打累了，甩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然後站起來衝著男人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這事就這麼算了，你看怎麼樣？”
男人扶著沙發沒說話。
她倒不擔心自己會把對方揍出個好歹，畢竟她的拳頭還是有度的，“既然你默認了，那我就走咯！”說完就拍拍手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間，門口被堵得水洩不通，可是在她出來的那一刻全都閃開八丈遠。
陳又寧低頭捂著臉說：“太丟人了！”
陳菲菲忍不住揪著他耳朵說：“你個基佬！我都沒嫌棄你丟人，你還敢說我丟人？”
陳又寧小聲辯解道：“我是說我，唉，沒想到回國勾搭的第一個帥哥竟然被你打成了豬頭，真是太丟人了！”
“不是我說你，這又不是在基佬國，你不能看見一個男的就勾搭啊！事先也得先打聽一下對方是不是啊！”
“唉，是我太沖動了。”
陳菲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沒事，祖國母親還是歡迎你的。”
說著又圈住了他的脖子使勁一勒道：“當然啦，我也是很歡迎你的。”
聽她咬牙切齒的語氣，陳又寧頭皮直髮麻，看來回國不是一個明智之選啊！
兩個人正說得熱鬧呢，突然有人戳了戳陳菲菲的肩膀。
“給你。”
陳菲菲莫名其妙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他遞給自己一張紙巾，面無表情的樣子跟一個機器人似的。
“什麼意思？”
“血。”
陳菲菲這才明白，他說的是手上的血，於是接過紙巾隨便糊在手上擦了兩下，對他笑道：“這不是我的血，是那個豬頭帥哥的血，不過還是謝謝你了！”說完扯著倒黴弟弟離開了。
走到電梯口的時候，豬頭帥哥站在門口衝她喊：“老子記住你了！”
陳菲菲摟著陳又寧連頭都沒回，大聲回他：“一定要記住！我叫陳菲菲！”話音剛落。電梯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整個過程相當帥氣。
“安少，真是難得啊！”
安湛看了一眼打趣他的人，伸手在他肩膀給了一拳，“你個重色輕友的傢伙，剛才還給她遞紙巾，那是我的血啊！張如卿！剛才我可看見了，是你攔住保鏢的！到底誰是你兄弟啊？”
張如卿捏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三秒鐘後說道：“我感覺她好像比你更男人一些，如果選兄弟的話，貌似她比你更合適。”
安湛一口老血噴出，扯著嗓子吼：“這沒臉見人了，先是被基佬看中，又被男人婆毆打，然後又被兄弟拋棄，說好的今天是我過生日呢？趕緊送我去醫院！”
張如卿笑得開心。
2
陳又寧回家，父母拉著他在門口站了半天也沒說讓他進門的話。
“爸媽，別看了，他沒給你們帶男朋友回來。”
老兩口鬆了好大一口氣，然後又覺得過意不去，連忙解釋說：“爸媽沒那個意思，趕緊進來吧！”
陳又寧早在三年前就向家裡宣佈了自己出櫃的事實，好在一家子都是搞藝術的，對於同性戀並不排斥，表示尊重自己兒子的選擇。但畢竟是在中國，同性之間的愛情難以被法律和大眾接納，為了讓一家人都省心，所以陳又寧最後選擇了出國。
回來之前他說要帶男朋友一起，結果回國的前幾天發現男朋友劈腿了，於是他又成了單身狗。
老兩口雖然表示尊重，但還是覺得彆扭啊，這幾天都在捉摸著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自己兒子的男朋友，生怕有什麼不對的惹兒子難過。但現在警報解除，簡直打心眼裡高興，雖然這樣可能有點對不起兒子。
“回來了就在家裡多住一段時間吧。”老兩口已經決定和兒子一起去國外居住了，畢竟國外開放，同性戀的日子能好過一些，他們一家也不會受別人白眼，還能團聚一堂。在這之前，他們還是想多在中國居住些日子。
“好，”陳又寧很高興，“對了，你們叫我回來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們打算給你姐相親，想叫你回來給把把關。”
陳又寧一口米飯噴出，不可思議道：“陳菲菲？相親？”
陳菲菲斜他一眼，“怎麼地？不行啊？”
“這不是她不願意出國嗎？我們走之前得找個人照顧她啊！我和你爸幫忙選了幾個，但是你姐都不樂意看，總是說隨便，這種大事怎麼能說隨便呢？”
陳又寧沒覺得驚訝，這的確是他姐能說出來的話，因為有畫畫天賦，所以一直沉浸在藝術的海洋裡，二十七了，都還沒談過一次戀愛，而且還是個愛情白痴。
陳菲菲依舊淡定的喝湯，“結婚而已，有那麼麻煩嗎？是個男的，別長太醜，腦子別太笨，有點錢，年齡和我差不多，只要滿足這些條件就行了。”
陳母驚訝道：“滿足這些條件的人太多了，隨便哪個人都可以？”
陳菲菲點頭，“當然。”
氣氛陷入了一陣尷尬，陳又寧說：“果然老媽叫我回來是正確的，你這樣和買菜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買菜花的是錢，結婚花的是時間。對了，剛才忘了說了，還得找一個結了婚就不能離婚的男人，我嫌麻煩。”
陳又寧笑，“如果真的是這樣簡單，那我又何必躲到國外去？”
“我跟你不一樣。婚姻只是又增添了一種社會身份而已，我要結婚是為了人生完整。”
姐弟倆就婚姻和愛情的開始了激烈討論，陳母和陳父表示無奈。一個兒子已經出櫃了，現在女兒又是愛情觀婚姻觀畸形，給她安排相親也不知道是對是錯，萬一禍害別人家兒子了怎麼辦？那可真是罪過啊！
“先別想那麼多，咱們女兒就是沒談過戀愛，所以不懂愛情的感覺，先讓她相親看看，找一個靠譜的處一段時間就行了。”
“好吧，結不結婚的無所謂，反正他們覺得幸福就行了。”
老兩口意見統一之後胃口大開，絲毫不管兩個喋喋不休的孩子。
3
剛到工作室，助理就告訴陳菲菲，有人來約畫，指明要她執筆，並且要求細節面談。
陳菲菲的工作室主要是幫別人畫瓷器和屏風扇面之類的東西，走的就是私人訂製的高端路線，所以這種情況也不算稀奇。
可惜來者不善。
“陳菲菲。你還記得我嗎？”
陳菲菲坐下，看了一眼隨口道：“我不記得你媽。”
安湛把屁股從辦公桌上挪開，站在她面前指控道：“你別裝蒜！你看看我這張臉！”
雖然那天始終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但是陳菲菲一下子就認出了他的聲音，可她就是要逗他玩。
“這位先生，您的紗布挺洋氣的。是打算讓我在這上面作畫嗎？”
“你！你這是想耍賴了？”安湛用手指著她，被氣得有點發抖。
陳菲菲攤手，“我耍什麼賴了？”
突然傳出一陣笑聲，陳菲菲這才發現房間裡還有一個人，坐那麼角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你是……”很遺憾，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我叫張如卿，安湛的朋友。”
“哦。”看樣子是來組團找她算賬來了。
“行了。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但是這是我工作的地方，我不希望在這裡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所以有什麼事情等我下班之後再說。”
張如卿攔住她，“我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們是慕名而來求畫的。”
陳菲菲抬眼看他，“真的？”
“當然。”
這個張如卿和安湛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陳菲菲倒是很願意以禮相待。這樣看來，他好像是給她遞紙巾的男人，嗯，是個好人。不過第一次見面時，他整個人都冷冰冰的，現在怎麼感覺這麼親切？
“那好，張先生你想畫什麼？”
“畫一對屏風吧。”
兩個人就屏風的款式和畫面進行了一番討論，把安湛像黃花菜一樣晾在一邊。
最後確定下來畫面為《鳳求凰》。
張如卿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道：“正好到午飯時間了，不知道陳小姐是否賞臉一起共進午餐？”
“當然好啊。”陳菲菲欣然答應，免費的午餐不吃白不吃，尤其還是這麼帥的男人請客。
“安湛，你要去嗎？”
安湛拿掉臉上的雜誌，從沙發上坐起來，一臉呆滯地說：“我謝謝你啊！竟然還記得有我存在！”
張如卿笑得一臉明媚，“當然啊，你的存在感還是很高的。”
安湛冷笑，“呵呵。”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一起？”
安湛看張如卿那個樣子就已經明白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了，明明一開始是說一起來找陳菲菲算賬的，現在可好，他竟然開始泡妞了！還鳳求凰，這個男人婆能理解算邪門了！
電燈泡這種活他幹不來，哪怕現在心裡很想把他倆攪和一遍。
“算了，”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拿起帽子扣好說，“我早就飽了。”當然是被氣飽的，重色輕友的傢伙，啊，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陳菲菲看他要離開說：“你把卡號留下，我把醫藥費賠給你。”
安湛腳底一滑，“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說完自以為氣場很足似的消失在兩人視線之中。
張如卿看著陳菲菲笑，“別擔心，安湛不是得理不饒人的傢伙。”
陳菲菲不解道：“他有理嗎？我那天可是正當防衛，說要賠他醫藥費也不過是覺得他可憐罷了。”
還好安湛不在，要不然這話被他聽見還不被氣死。
張如卿面色如常道：“陳小姐所言在理。”
4
經過三個人重重篩選，確定下來了陳菲菲的相親對象，總共十五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要不要先看看照片？”
陳菲菲搖頭，“不用了。”
陳又寧拿著一沓子照片左看右看，“這些要都是給我選的該有多好！”
陳菲菲手裡的口紅失控，在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紅印子，“不是吧？你挖牆腳都挖到你姐這來了？”
陳又寧衝她挑眉。
“不過也沒什麼，說不定這裡就有隱形的同性戀，到時候姐給你留著。”
“別，我就是在開玩笑。本少爺可消受不起，這樣子的婚姻太讓人噁心了。”
“這有什麼噁心的？”
陳又寧把照片收起來，一本正經地說：“因為條件合適就在一起，就是讓人覺得噁心。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像是沒有蛋黃的雞蛋。”
陳菲菲忍不住問：“沒有蛋黃的雞蛋，那還是雞蛋嗎？”
“所以說啊。”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陳菲菲化好了妝，收拾了一下手包裡的東西，然後準備出門了。
剛坐到車裡，她又伸出頭來對陳又寧說：“沒有蛋黃的雞蛋，這聽上去其實挺酷的，就像是你姐我一樣，酷勁十足。”說著戴上了墨鏡，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陳又寧嘴角抽抽，“在車裡還戴墨鏡，裝什麼啊！”
這第一個相親對象據說是個生物博士，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家庭背景相當簡單。
按照約定，在餐廳最顯眼的位置看全英報紙是彼此之間的暗號。
可以，這很裝逼。
陳菲菲走到那人面前，“請問是黃先生嗎？”
男人放下報紙，露出一張慘白的臉，“是。你是陳小姐？”
“嗯。”陳菲菲坐下，掃了他兩眼，得出一個結論：長得有點帥。
兩個人開始吃飯，然後閒聊。
“不知道黃先生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
黃先生很坦然地說：“最近的一個是一年前分的。”
“為什麼分手呢？”
陳菲菲本來只是隨口一問，誰知道這句話戳中了他的心窩，霎時間眼睛就紅了，然後捧著臉開始哭，“嚶嚶嚶……”
這麼受的哭法還真不像是學理科的男人。
黃先生說他之前的女友大他五歲，但是不夠愛他，因為她不能保證每天給他打五個電話來關心他的生活。
“我天天在實驗室裡做實驗，她為什麼不能多關心一下我的生活呢？”
“黃先生你們做實驗的時候可以接電話嗎？”
“不可以啊。那她為什麼不能打呢？她沒有付出行動，就證明心裡沒有這個想法，那就說明她不愛我，嚶嚶嚶……”
陳菲菲真的受不了一個長相健碩的男人是這種哭法，就算她那倒黴弟弟那麼可愛的傲嬌受也不是這種膩人的哭法啊！
“您能別哭了嗎？”陳菲菲扶額，好想揍人啊！
就這樣黃先生一直哭到兩個人分開。
愛情真是麻煩！
陳菲菲回家，又讓三個人在剩下的人中嚴格篩選，最後刷掉一半。
可是儘管這樣，還是遇到了很多奇葩，什麼英語得過六級啊，結婚之後必須辭職啊，亂七八糟的把陳菲菲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不明白就是相親而已，怎麼這麼多事？結個婚好麻煩！
“陳菲菲，你還要繼續相親嗎？”
“要，為什麼不？”
“這還有最後一個，你還是看看照片吧。”
“不看。”
陳又寧看著照片感嘆道：“這個好像還不錯。”
陳菲菲翻白眼，哪一個看上去不好，可是見了面都像是傻逼。
“姐姐我決定了，這最後一個無論如何也得同意。”
“不是吧？你玩真的？”
“反正我又不愛他，無所謂。”
陳又寧又拿著照片看了半天說：“這個人好像在哪見過。”
陳菲菲無奈地笑，“只要是個帥哥你都眼熟對吧？”
5
這應該是第三次和張如卿見面，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著白衣黑褲，袖子稍稍挽上去一點，外面的陽光落在他的小臂上，勾勒出好看的曲線。他五官立體，側臉看得很清楚，低垂著眼眸，那漂亮的睫毛像佇立在花朵上的蝴蝶，安靜得讓人不忍打擾。
“怎麼頭一次覺得這個人帥炸了，”陳菲菲兀自嘟囔著，走上前去不確定地問，“你是來相親的？”
相親前知道對方叫張如卿，她還覺得耳熟來著，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來是他。
“怎麼？有點意外？”
陳菲菲聳了聳肩，她的確沒有想到會和他成為相親對象。
“陳小姐的相親倒是很精彩。”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陳菲菲搞懵了，“什麼？”
“你之前的相親對象我都見過，你們的談話我也聽得一清二楚。”
“呃……你是變態嗎？”
張如卿把報紙折起來放好後說：“我每天都在這裡吃飯，所以屬於無意的。不過，今天輪到我了，這次屬於光明正大了。”
陳菲菲懶得計較，於是問：“那你有什麼問題要說嗎？”
“我沒有什麼問題，你想結婚，隨時都可以。”
這倒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幹脆的，“你就沒有什麼問題，或者什麼要求要說的？”
張如卿搖搖頭，“正如我剛才所說，你所有相親時說的話我都清楚，我覺得我們兩個很合適，所以並沒有什麼問題要說。”
聽他說合適兩個字，陳菲菲想起陳又寧說起的“沒有蛋黃的雞蛋理論”，不忍道：“實話跟你說，我結婚只是為了讓人生圓滿，我不會愛你，婚姻之內沒有愛情。”
張如卿點點頭說：“我知道，但你會是我的家人對嗎？”
陳菲菲看著他茶色的眼瞳，不自覺就點了頭。
“很好。就這樣吧。”張如卿十分滿意地喝了一口水。
由於雙方家庭都沒有什麼不滿，所以婚禮預定在三個月後，這三個月內兩個人屬於適應期，如果有任何一方反悔了，隨時取消婚約。
這一切相較之前太順利了，陳菲菲也不確定張如卿是不是真的會和她有一輩子的婚姻。
“這可真跟買菜是一樣的，太隨便了。”
“買菜能買到這麼好的菜也不容易啊！”
陳菲菲也是後來才知道張如卿的家世，怎麼說，人家家裡不僅有錢，還不是能夠輕易得罪的主。明明條件那麼好，怎麼就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