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愛情遊戲中沒有勝者,當然也沒有敗者,那還剩啥?剩著!'

不完美媽媽 柳樹 小說 蝸牛 插科打諢球 2019-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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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愛情遊戲中沒有勝者,當然也沒有敗者,那還剩啥?剩著!

二哥很寂寞的看著我離開,還說讓我像個男人樣,明天太陽出來前不準回家。他喝多了。

秋天的晚風透著傷心,彷彿在為一些離別而憂愁,吹散了過往的歡聲笑語,也吹走了許多人心頭的愛戀。我延著護城河欣賞著柳樹的輕擺,與它們招招手,如老朋友一般的微笑,河水潺潺與我擦肩,竊竊私語的聊著往事。這裡的夜真的太美。

見到安安後,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離婚男,你在學蝸牛嗎?”這把我又打回到今天晚飯時的尷尬,還有一點憤怒。重點不是蝸牛,而是對我的稱呼。我想反駁說:我是離過婚,怎麼了,這有什麼了不起,離過婚難道就沒臉見人了嗎?但是我沒說,那會讓我顯的像一條脫僵的瘋狗,惱羞成怒。

“生氣了是嗎?”她彎下身來看我的臉,長髮在臉旁被風吹動著飄蕩,還帶著點壞笑。

我有種被捉弄的感覺,自尊心像被螞蟻狠狠的啃著。她沒有再理我,蹦到河邊的護欄處,聽著對岸酒吧裡傳出來的歌聲。她越是這樣輕快,越襯托出我的抓狂,如果現在的場景是一副油畫,那就是美麗的秋天傍晚,彌紅燈溫柔著河邊的柳樹,一個美麗的少女依河而立,離她兩米處有一隻瘋癲的螞蚱。

就這樣在風裡吹了將近十分鐘,我的不安越來越重,我受不了這貌似平靜但卻各自心懷鬼胎的相處,在我馬上要開口說離開的時候,安安回頭了,示意我靠近她一點。

“我叫了一聲離婚男就讓你受不了,你是為什麼而氣憤?”她很直接的戳中我的傷痛,而且步步緊逼,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不能說我覺得這很丟臉,那會正中她的下懷,所以我選擇沉默。

“你之所以生氣,並不是因為別人看不起你,而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說白了,更在意這個事情的人是你自己。”沒錯,我怕別人看不起自己,所以就先逃避開,有點自卑。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在我身上,我才25歲,我的青春才剛剛進入高潮,這種汙點不應該在我身上出現,所以我沒有辦法接受,這不是我想像中的人生,完全脫離了我的規劃。

又是沉默,讓我倍受煎熬。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在一個比我小兩歲的女孩面前卑微的像個乞丐。

“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但是他們硬撐著在親朋好友面前的面子,他們不願出現在同一個場合,所以長年在外面工作,甚至連過年時也見到不他們的身影,他們不想給我造成傷害,但那種傷害已在心裡根深蒂固,陪著我長大。從我小學開始,每次家長會都是我奶奶去參加的,慢慢的我覺得這樣挺好,我也怕別人笑話我是一個離異家庭的孩子,我怕別人笑話,我也用他們長年在外工作的事情來欺騙自己的朋友。”她像是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般,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你說我為什麼會那樣?”她忽然轉向我,潔白的牙齒在月光下泛著亮光。

“因為你有陰影,你怕受到傷害。”這樣的問題在我們這一代人的身邊並不少見。

“我高中的時候努力學習,參加各種活動了解社會。我考上了外省的名牌大學,在那裡我得到解放,開始新的人生。我越為自己活,就越覺得自己以前傻的可憐,回頭看看中學時那個渺小的不太敢說話的自己,真有種想時光倒流,回去打醒她的衝動。”她依舊那樣笑著,不知為什麼,我沒有喝太多,但是覺得自己醉了,她身上的光又回來了,與夜晚融合在一起,朦朧的像一個仙女。

“小子,姐姐的故事講完了,還受用嗎?”她過來拍拍我的頭,我急忙閃開。“哈哈,你害羞的樣子還很招人喜歡嗎?”我第一次聽她笑出聲來,聲音很清脆,很悅耳。

我開始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一個小姑娘在用她的經歷來開導我,讓我感覺活的有點窩囊。我的自尊,我的痞氣,我的灑脫在此刻被她擊的七零八落。

人都應該為自己活著,這個世界本來就已經把我們剝削的體無完膚,我們還假裝著別人都那麼在乎你,四處的尋找遮羞布,生怕別人看到自己的傷口,那誰又是完好無損的呢。我太在意世俗的眼光,而忘了自己情歸何處,忘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真正關心你的人希望你過得比他們好,只有看戲者才會對你品頭論足,但他們只不過是交了門票的觀眾,與你毫無關係。

每個人都會長大,都會慢慢的把純真變少,把冷眼變多,我們生來帶著的太多東西經不住歲月的洗禮,在旅途中總會被各種需要所淘汰,而最後,剩下些什麼,我們就會變成什麼樣的大人。

我好像找到了一個知音,反正在她面前我已經像是個拾荒者,那我更不怕再被她看破什麼。“走,請你到對面喝酒去。”我向安安打了個手勢。

“想灌醉我後圖謀不軌嗎?”她又來調戲我。“也可以哦,如果你從河裡游過去的話。”

最後一句赤裸裸的勾引讓我不知所措,但是我很不爭氣的又回到河邊,去打量河水的深度,在計算著現在河水的溫度。

“走啦,逗你玩的,想什麼美事呢!”安安已經朝河中間的跨橋走過去。

我羞的無地自容,“我真他媽的齷齪!”心裡暗暗的罵自己沒用。

到了酒吧後我才想起來自己沒帶錢,就藉口上廁所時給二哥打了個電話,已關機了,這孫子是鐵心了今晚不讓我回去,怕我給他打電話讓開門。再打給老平,他說流浪的生活才充滿著激情和浪漫,讓我好好享受。這就是我的死黨。

沒辦法,我給寬子去了個短信,因為他和馬華住在一起,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願去打擾他。他正好也在附近,說一會過來找我,讓我先喝著,他過來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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