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的檳榔姐

檳榔 不完美媽媽 海口 海甸島 海南 儋州 巴釐海風雜貨鋪 2019-04-27

海甸島是與海口市一橋之隔的小島,現在無論市政建設還是商品房檔次,都算得上是省會海口現代時髦的地界之一。

3月初飛海口,恰逢上島淡季,機票便宜得一塌糊塗,430元可飛近4個小時。不過在大批“候鳥”的支撐下,回程票卻是來時的3倍,沒辦法,需求決定價格。

我們下榻酒店地處鬧市,夜晚更是霓虹閃爍、車水馬龍。

晚飯後沿街遛彎消食,看見一衚衕口餐館玻窗外瓷磚地上,歪著一位大姐,面前竹籃裡堆著數十枚硬梆梆的橄欖型綠果子,旁邊有幾個塑料袋,還有一個一分為二、裝滿白色糊狀物的塑料盒。

新鮮少見的事情總是會讓人好奇心陡起,筆者上前與這位不大不小的女士攀談起來。

說她不大,年僅而立,說她不小,已然是兩個孩子(老大6歲是“小棉襖”,老二5歲是個小子)的母親。

或許彼此瞧著都還順眼,那位大姐的話匣子就豁開了一個大口子。

大姐姓肖,海南儋州人(說起那地方,筆者很多年前還去過,為的是一樁農民告政府的官司,那是我參加調查的三農事件中,唯一一次屁股坐在政府一邊的,因為確實是某 些農民搞錯了),丈夫搞工程,她的職業不好定論,算是賣檳榔的街頭小販吧。

她來海口賣檳榔有些時日了,先前在國貿大廈街頭巷尾賣,生意很是不錯,那些衣著前衛青春飛揚的檳榔妹多數都不是她的對手,運氣好的時候,一天入賬幾百大元也是有的。後來挪到海甸島是出於無奈,因為他們的一對兒女在海甸島上幼兒園。離開買賣雙方都熟悉的地段,進賬銀子自然少了一大截,但她不後悔,方便照顧孩子才是一個母親最大的舒坦。

“高高的樹上結檳榔,誰先爬上誰先嚐,誰先爬上我給誰先裝”……有歲數的人都熟悉這首情歌,但又有幾多人瞭解,檳榔還可以與石灰搭配用來咀嚼?

肖大姐說,嚼檳榔是兩廣和海南人的一傳統習俗,當地居民從古到今就沒斷過這個念想。嚼檳榔實在沒啥好處,苦舌頭、壞牙齒、毀形象還糟踐銀子。嚼檳榔如同抽菸,不會的人噁心巴拉,上癮的人不可一日無嚼,上癮的老中青都有,其中中年人居多,連不少女人好這一口。她丈夫也嚼,但她自己從不。

說話間,不顧我們的再三勸阻,肖大姐非要給我們展示一下檳榔嚼頭的製作流程。她拿起一把精緻的小菜刀,將一枚檳榔一剖為三並介紹說,供咀嚼的檳榔分鮮貨和乾貨,多數“嚼客”喜歡前者。鮮檳榔以夏季果為上品。咀嚼時,將檳榔一剖為三,另用一種特別的樹葉裹一點摻甜或摻鹹的熟石灰疊成小三角,連同三分之一的檳榔塊放入口中反覆咀嚼,少則五六分鐘,長至十幾分鍾,直嚼得滿嘴紅色汁液、體內多巴胺澎湃,最後將滋味嚼盡的渣子吐出,臉上顯出過癮的享受。如果再癮犯,就重複一次上述程序。

據肖大姐介紹,一枚檳榔剖成三塊,加三小包樹葉裹石灰,兩枚檳榔可“製成”6份“嚼料”,賣5元錢。一天嚼上10元錢12份“嚼料”的很普遍,癮大的一天甚至可嚼上幾十份。

雖然眼下掙錢不易,可肖大姐對今後的生意充滿信心。據她說,這個信心來自熱情親切的服務和日積月累的經驗,只要慢慢把回頭客這一特定人群搞掂,以後的生意一定會好起來。

嚼檳榔不是值得鼓勵的嗜好,但與肖大姐的閒篇讓人小生敬意。

夜幕中的檳榔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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