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與安徽醫科大學的四世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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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柯乃鈺,畢業於合肥市第八中學,以高考617分的成績被安徽醫科大學臨床醫學“5+3”一體化專業錄取,是今年安徽醫科大學在皖招生的最高分。

從初中接觸生物開始,柯乃鈺就對人體結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升入高中之後,隨著學習和對未來思考的深入,她產生了學醫的想法。而夢想離不開實際的加持,高考成績出來後,她在全家人的支持下,堅定地選擇了安徽醫科大學作為實現自己救死扶傷之夢想的啟蒙地。

當然,最主要的影響來源於柯乃鈺的家庭。“我的父親、伯伯、伯母、爺爺、外公、曾祖父,曾外祖父都從醫。而從我父親起,跟安徽醫科大學更是結下了三代的不解情緣。”柯乃鈺掰著手指細數道。母親也笑著說:“逢年過節家人團聚時,一桌子圍坐著的大多是醫生,在一起津津樂道最多的總是醫學話題。”兒時,柯乃鈺常聽祖輩們講從醫的事,會去父親工作的科室、看些關於醫生的宣傳片,也會跟著家人一同去安醫校園,聽父親介紹過去安醫的種種,而這些都對柯乃鈺的興趣和理想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

至此,柯氏家族與安醫的“家校緣”已經延續了四代,安醫成了柯氏的另一個家,醫者仁心在這個家族世代傳承。

杏林春暖,薪火相傳

柯乃鈺的祖父柯家驊自1953年考入安徽醫學院,大學畢業後要求回徽州家鄉醫院工作,成為當地縣醫院內科業務主管負責人。祖母胡蜜蜜自己寫的書《風雨人生路》中提到,柯家驊作為當地資深醫師,工作非常繁忙,他經常不分晝夜地加班,節假無休,有時甚至除夕之夜都要義務出診。

從柯家驊往上細數,其父柯莘麓也是一名醫生。1923年,柯莘麓在祖輩世代行醫的薰陶下,遠赴上海亞東醫科大學求學,後來與其兄柯湘帆參與創辦《微音》月刊,胡適、陶行知常為此刊撰稿。1925年,五四運動在滬爆發,南洋、亞東醫科大學停辦,1926年,郭琦元邀請湯蠡舟、陳卓人等人,取“亞東”之“東”,“南洋”之“南”,重新建立東南醫科大學,柯莘麓得以繼續在滬求學。1930年他返鄉開設診所,為鄉人診治疾病。1943年績溪瘟疫流行,他引進磺胺類藥物治療,還呼籲富商捐獻物資、藥物來救治病患。抗戰期間,他曾任駐績九二兵站醫院軍醫,參與救治傷病員的任務。

再往下細數,其子柯道平與柯道正這對雙胞胎都曾在安徽醫科大學求學。由於從小耳濡目染,柯氏兄弟對醫學方面的知識一直保持著興趣。後來兄弟倆懷揣著滿腔熱忱選擇了醫學,在故土情結和家族的影響中選擇了父輩的母校。幾年後,兄弟倆相繼畢業,均從事醫學事業。哥哥柯道平留校本部任教,弟弟柯道正在安徽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心內科任職。

從家族百年前中醫的傳承,到後來中西醫逐漸結合,變化的是醫學的發展和進步,不變的是這個家族與醫學、與安醫的緣分和仁心仁術的一脈相承。

柯家人相聚在一起時,會經常聊起安醫的人和事,父親柯家驊也時常回憶起學校的歷史和過去的老師。一年前,柯道正還應父親要求,帶老父親去拜訪了已是93歲高齡的母校老師。冥冥之中,柯氏一家與安醫結下了不解之緣。

胸懷責任,傳承醫德

“責任感是常態化的。”柯道正如是說。生活不像電影那樣每個成長點都有很大的起伏,在行醫過程中,人走人留的觸動時常會有,但讓他一直堅定救死扶傷信念的,是行醫途中愈發加深的責任感。理想可能被擊垮,但責任感不會,它已然隨著人的成長曆程融入了骨子裡,是堅不可摧的。

這份責任感在柯道正的工作中得以體現。曾經有一位93歲來自黃山太平縣的老人來醫院看病住院,儘管不是每天都在病房上班,但他還是堅持每天抽空去看望一下老人,直到老人出院。後來他與同事去太平義診,老人的子女聽說是柯醫生,第一時間電話聯繫,拜託他幫忙隨訪複診。還有一位96歲的多病老人,她來時柯醫生總是細心照料,耐心解答問題,特地免她門診掛號,老人也十分尊重他、信任他。

“我一直很關注病人心理健康這方面。”在他救治過的病人中,都對柯醫生讚不絕口。門診時柯道正會適當控制掛號人數,一般掛滿30個病人會中止掛號,如果當天門診看得快則會再增加幾個候診的病人。“看病不能光顧著速度,不能生硬地問病人問題,要讓病人感受到醫生對自己的關心。”柯道正給予病人足夠的耐心和人文關懷,自然而然地拉近與病人之間的距離。

久而久之,柯道正所在科室的錦旗逐漸多了起來。但為了保持一顆平常心,他將錦旗收納好堆放在儲物櫃裡,從不與人攀比。

柯道正這份責任感和人文關懷,來源於代代相傳的精神和家族氛圍的薰陶。柯家驊在《在胡適像前的沉思》中寫到:“家世業醫,先祖慈善為懷,每逢貧苦病人不能付藥費,則為其掛賬買單。略有餘款,開辦國民學校。”由此可知,柯家懸壺濟世的責任感傳承已久,醫者仁心,無愧於此。這份“無愧”可追溯到100年前柯家先祖柯澤舟老先生去世那年,胡適先生為其題下的這句話:“澤舟先生,溫文可親,病者之友,一鄉之仁,一別十年,生死永隔,題君遺像,悽然太息”。

醫路漫漫,未來可期

在這樣一個醫學世家成長,柯乃鈺對自身有著清晰的定位。她說:“首先,我要當個好醫生,如果能力允許的話,我想結合臨床進行醫學研究,力爭在某些疑難雜症上能夠有所突破。期待自己將來可以成長為一名科研型的醫生,治病救人、攻克醫學難題。”

血脈相承,幾代人將母校安醫視為人生的新起點,以“校榮我榮”要求自己,朝著一代良醫的目標不斷前進。他們將這份安醫情緣深藏於心,外化於行,用實際行動為母校建設貢獻自己的力量。

所以,縱使成為一名醫生要承擔很大的壓力和風險,柯道正也支持女兒柯乃鈺學醫。“我尊重孩子的選擇,也十分認可安醫的教學質量。希望她在安醫這片沃土充分汲取營養,不忘初心,砥礪前行,實現理想。”

連續五代行醫、四代安醫人的柯氏家族,給過去的醫學事業添上了許多濃墨重彩的筆觸,也會在將來的從醫路途中延續連綿不斷的生命力。正如胡蜜蜜在書中所言:“我的家由鮮花錦盛,到盛筵散盡,再到如今的苦盡甘來,是改革開放的受益者,其興衰留給一代代後人揮之不去的身影。”

(光明日報全媒體記者 常河 通訊員 俞傳芳 吳問 餘婷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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