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未定名民族被稱“女兒國”，族人堅守傳統，更渴望外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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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在四川省鹽源縣與雲南省寧蒗縣交界處，是川滇共轄的瀘沽湖，這裡是摩梭人世代棲居的家園，由於其特殊的民俗傳統，通常也被稱為“中國女兒國”。早在10年前，瀘沽湖旅遊就成了許許多多向往愛情和獵奇者前赴後繼的目的地。

2/14 事實上，如今的瀘沽湖與10年前相比，無論在傳統風俗和人文文化，還是生活方式上都有了比較大的變化，而唯一不變也是難能可貴的，仍然還保留著“母系社會”的基本特徵——崇拜女性。

3/14 如今的摩梭人口大約不到5萬人，這與十多年前相比，人口數已經有了很大的增長，但他們仍然沒有進行明確的民族劃分，更沒有“摩梭族”的說法，大體上還屬於“未識別民族”（可以看到被劃分為蒙古族和納西族者）。幾百年來，他們一直生活在群山環繞的瀘沽湖畔一個個風景如畫的小村莊裡，他們自己動手建造木屋或者木樓，在當地少見磚瓦房。

4/14 眾所周知，摩梭人最獨特的傳統就是“走婚”習俗。任何人在成年禮慶祝之後，就可以走婚了。傳統上，摩梭女人可以自由選擇她們喜歡的男人，且走婚並非一次（據說只要摩梭女孩願意，可以走婚多次）。在走婚時，姑娘會邀請小夥子來到家裡，並在“花房”留宿過夜，但必須在黎明前離開。摩梭人夫妻不住在一起，出生的孩子只跟母親一方生活，孩子的舅舅們扮演父親的角色——對孩子進行教育和提供經濟支持。

5/14 傳統上，摩梭男性不用對自己的孩子負責，也不能回家看望子女。另外，當需要男性出力幹活的時候，他們照樣要負責蓋房、種地、捕魚、殺牛宰羊等粗活兒重活。與十年前相比，摩梭男性更多地選擇遠離村莊——去外面打工或者做生意，總之，年輕人儘量不留在當地。

6/14 儘管被稱為“世界上最後的母系社會”，但如今的摩梭男性仍然掌握著當地各種行政權力，若說到家庭，女性則是“一家之主”，並且可以獨斷家庭資源的分配權，男性沒有什麼話語權。即便“一家之主”去世，家裡的財產仍然要繼承給女性後人。

7/14 與歌星楊二車娜姆一樣，楊扎西也是瀘沽湖當地一位小有名氣的音樂人，但沒有前者的名氣大。他就在一個非常傳統的摩梭人家庭里長大，是由他的母親、阿姨把他養大成人。從小到大，他的生父一直都和他們住在同一個村子裡，但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

8/14 用扎西的話說，雖然在摩梭人的傳統觀念上，孩子不是男人的責任，可以“忽視”或“疏遠”母子，但這也取決於這位“父親”的性格。如果他心地夠善良，也會給孩子買些禮物，付錢供他們上學、買衣服等等，畢竟是他的孩子。這種情況如今已經非常普遍，但在多年之前，傳統就是傳統，很少有人破例。

9/14 摩梭婚姻的特別之處在於允許男女雙方關係“自然”發展，因為摩梭女人並不依賴於男人的收入。扎西的阿姨，名叫楊聰姆，是她家的“大布”（女族長），權力很大，可以掌管家族倉庫的鑰匙，家族裡的大事小情，都由她來決定，而她“自然發展”的第一個“丈夫”是個木匠，那是木匠在給她們家建房子時遇到的。

10/14 在楊聰姆選定木匠之後，她給這位摩梭男人織了一條腰帶，這也是遵循傳統的必須環節。但很快，這兩人的“愛情”就結束了。而木匠丈夫與楊聰姆的孩子也沒有了任何關係，木匠再沒有回來過。但現在和以前就不一樣了，現代摩梭情侶之間的定情物並不是腰帶、衣服之類的物品，而是互贈鮮花或者iPhone。

11/14 由於人口數較少，摩梭人至今沒有正式出現在我國56個民族的名錄上（但人數少不是唯一的原因）。例如，扎西的身份證上，“民族”一欄內填寫的是“蒙古族”。摩梭人傳統上是萬物有靈論者，並且崇拜母親，也崇拜狗（瀘沽湖當地傳說：最初狗的壽命有60年，人類只有13年。於是人和狗達成了協議——同意雙方交換壽命，人承諾世世代代供奉狗）。

12/14 和扎西聊起摩梭人的血統時，他告訴我們：摩梭人的村寨裡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個說法：當年成吉思汗的蒙古大軍西征時，一隊幾十人的蒙古騎兵在追趕大部隊的路上誤入歧途，走到了瀘沽湖，一下被這裡的山川河湖的美景吸引了。於是，這隊蒙古騎兵就在這裡定居下來了，之後與當地人通婚，這就是最初的摩梭人。

13/14 隨著前幾年寧蒗瀘沽湖機場和旅遊公路的開通，如今每年越來越多的遊客通過自駕、飛機，甚至騎行的方式來到瀘沽湖旅遊，也給當地人帶來了新的文化和認知。所以，就連扎西也認同摩梭文化目前正處在一個很脆弱的關鍵時期——徘徊在摩梭傳統和現代外界文化之間。那些住在瀘沽湖邊的村民正開足馬力為遊客建造各種檔次的旅遊酒店和風情客棧，一些房屋位置特殊的摩梭人家也越來越有錢，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14/14 由於十幾年來，摩梭人不斷與外界接觸，導致他們開始對愛情和婚姻的看法也開始發生改變。年輕的摩梭人經常被浪漫電影的童話情節和理想主義吸引，越來越多的摩梭人開始堅守正統的婚姻方式——夫妻同居，一夫一妻，白頭偕老！扎西的老婆就是從瀘沽湖以外娶來的，至今他們也是老婆、孩子一起生活。同時，他也沒有放棄對外甥女的照顧責任。此文章參與#紅紅火火過大年#活動

2019-0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