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旬老漢下九流營生47年,曾一天賺兩毛錢,身邊祖傳寶貝千元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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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土風物誌
1/9 “王八戲子吹鼓手,剌頭修腳下九流”。在古代,市井把社會各階層按貴賤高低分為九個層次。所謂下九流,基本上可以總結為:一流戲子,二流推,三流王八,四流龜,五剃頭,六擦背,七娼,八盜,九吹灰。在魯北農村,60歲的老王頭自13歲跟隨父親學藝,如今這剃頭攤在他手中已經經營了47年。
2/9 他開玩笑說自己乾的這行就是下九流,沒出息,但不想就是這份職業讓他吃飽了飯,而且娶妻生子。“都是為了餬口,幹啥不行,咱沒別的本事,就是會種地剃頭,上午趕個集,給人剃頭,下午下地,給地球剃頭,原理都一樣。”老王頭樂呵呵的說道。
3/9 一把木椅,一個面盆,幾件必備的工具,就是老王頭攤子上所有的東西。老王頭說,整條街上,很多人從年輕被他剃到白髮蒼蒼。“時候長了,就都認識了,打13歲我就跟著爹在這條街上,都快五十年了。”
4/9 這樣的攤子,即便在農村,年輕人也很少能瞧得上,老王頭的顧客基本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吹拉染燙俺都會,但在這,都這裡都是地裡爬地裡滾的人,沒人要那個。”老王頭笑著說。
5/9 “這才幾年,咋就老的這麼厲害,白頭髮都這麼多了。”看著自己的老主顧,老王頭隨口說了一句。老王說,農民老得快,很多五十來歲的人看起來都像城裡70多歲的人。
6/9 不到五分鐘,老王就放下了剃刀。“洗洗,你這頭全是油,得多費我一個人的洗頭膏。”老王開玩笑說。
7/9 如今城裡理髮最低也要20元起步,但老王的攤子只要6塊錢,而且還贈送刮臉。“當年跟俺爹剛學的時候,剃一個頭才兩毛錢,到現在都翻了30倍了。”這句話說完,一直被老王數落的顧客終於開了口。“不是沒上過學麼,這數算得還蠻對!”
8/9 刮臉,掏耳朵,老王一氣呵成,非常熟練,顧客閉著眼睛,似乎非常享受。“有時候一天就剃一個,就掙兩毛錢,但可比現在兩個六塊花的都實在。”邊給顧客颳著臉,老王邊回憶說。
9/9 顧客走後,老王身旁的椅子引起攝影師的好奇,這是一把木質的理髮椅,看起來年頭已經不短。老王說,這把椅子是他爹當年用的,還是從別人手裡收的,現在想找都找不到了。“俺這椅子有兩把,打記事起就有這椅子,誰知道多少年了,結實著哩,去年有人要一千塊錢收,一對兩千,俺可不捨得賣,老人傳下來的東西,誰捨得。”老王頭擺弄著身前的椅子說道。
2018-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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