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柞水正溝村｜養了一隻貓和兩頭豬，兩位八十歲老人守著一個家

專業行走

1/11 雪已經鋪天蓋地，風凜冽而寒冷。告別七十六歲的獨居老人（關注本頭條號可以閱讀），前面就是正溝村的岔道口。1個多小時前，當我們在正溝村溝口時，地上還見不到一點雪。沒想到海拔才提升了幾百米，山中竟然天寒地凍，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2/11 前方左邊，又是一棟老房子。道路兩側，堆放著新砍下來的柴禾。電線杆邊上，還架著一口電視信號衛星接收鍋。遠處老樹的枯枝頂部，有臉盆大一個鳥窩，孤零零地守望著老房子。耳朵裡好像聽見有響動，是瓢盆碰撞後發出的那種沉悶聲音。

3/11 腳下再往前走十幾步，只見老房邊上的門裡，探出一個瘦小的身影來。這是間廚房，門兩旁貼的紅對聯，和前面七十六歲老人那家的內容是一模一樣的。“老大娘，你好！忙著呢！”也許是我們嗓門太大，反倒嚇到了她，老人急急地退回屋中。

4/11 就在此時，正屋大門內，走出來一個老大爺，看來是這戶人家的男主人。“下這麼大雪，還進山呢？你們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個地方吧？”老大爺口齒和思路都很清晰，一邊打聽著我們此行的目的，一邊與我們嘮著家常。

5/11 “家裡就我們兩個人。我八十六歲了，她已快八十歲了。”當我們詢問家中詳情時，老大爺告訴我們說，“孩子們都住在外面。我們年紀大了，住不習慣。冬天烤火，沒得柴燒。不像山裡，到處都是……”人總得為念家找一個理由，沒柴燒是個不錯的由頭。

6/11 這就是讓老人眷念的柴禾。很多條友留言說，山裡怎麼不燒天燃氣、不燒煤？原因很簡單，因為沒有。也有人說，為什麼不用電，不是通著電麼？原因也很簡單，因為要錢。為什麼燒柴？原因更簡單，因為此物，免費可取！

7/11 “強化管理，評證生育”，老房子牆壁上，40年前的舊標語還在。這標語寫得還算端正，不過“評”字卻寫錯了。《柞水縣誌》上說，全縣開始把計劃生育工作當作一件大事，廣泛宣傳教育，挨家挨戶做思想工作的時間，是在1978年。

8/11 我們和主人說話的時候，一隻白色的貓咪，從屋內來到門檻邊，靜悄悄地蹲坐下來。家貓這樣的小動物有一個特性，遇見陌生人總會先躲起來，只有等與人熟悉了，它才會慢慢回到視野中來。人與動物，因為遺傳基因中的求生慾望，都是有防備心理的。

9/11 豬圈裡，一頭黑色的土豬，正死死地盯著我們看。“兒嘮嘮嘮兒……馬上就來餵你們了，別叫了！”剛剛退回廚房的老大娘，此刻正從屋內走出來。她的手裡，提了一桶才煮熟的豬食。大娘一邊和黑豬說著話，一邊一股腦兒把豬食倒進了豬槽裡。

10/11 見主人餵食，犄角旮旯裡，另一隻白色的小豬奔了出來。白豬體型比黑色那頭小了許多，看來今年冬天，它並不是主角。這種食物來了就跑出來享用的日子，小白豬大概還能過一年吧。餵養家畜，獲其肉食，其實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人在受苦受累。

11/11 “山裡還有幾戶。你們可以去看看，左邊右邊都有。”辭行繼續向前，回頭望一眼，山真高大，老屋好小！本組圖片拍攝於2018年12月31日，地址陝西省商洛市柞水縣小嶺鎮正溝村。喜歡關於秦嶺的圖文故事，請轉發、收藏、評論，歡迎關注“專業行走”。

2019-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