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後美國大變，軍事合同暴增！巨頭變戰爭超市，啥都能幹

6月份，美國兩個巨大的五角大樓承包商——雷聲公司和聯合技術公司進行合併，成了美國頭條新聞。特朗普表示，他“有點擔心”這次合併將抑制國防工業的競爭。艾森豪威爾總統曾經把私人利益與國防軍工的糾纏稱為“軍工複合體”。但是冷戰時期的術語已經不再適用了。現在“工業”已經不能包括所涉活動的廣度，而“軍事”一詞更不能描述所涉政府政策和利益的範圍。現在美國已經進入“國家安全企業複合體”時代。

在冷戰的全盛時期，在與蘇聯激烈軍備競賽中，美國企業巨頭與五角大樓結成了“軍工複合體”，在1961年德懷特·艾森豪威爾總統創造了這個詞，作為對史無前例的“龐大軍事機構和大型軍火工業商結合”的警告。艾森豪威爾擔心工業對政府政策和預算的潛在影響。自那時以來，分析人士和專家們一直使用“軍工複合體”來暗示，當美國立法者對軍費開支的規模和性質進行投票時，武器製造商施加了不適當的影響。

2001年9月11日之前以及隨後在阿富汗、伊拉克和其他地方展開軍事行動之前，能源部是除五角大樓之外唯一一個擁有重大軍事合同的行政部門，能源部有軍事合同是因為它製造並拆除了核彈頭。但在911事件後，更多的機構參與了國家安全合同。我用聯邦合同數據來衡量的變化。

從1981年到2018年聯邦合同數據數據可以發現，911事件後大部分支出的增長來自於2002年底和2003年初成立的國土安全部。在國土安全部成立之前，其中一些合同已經由各機構聯合組成新的部門，特別是海岸警衛隊。但是國土安全部帶來的軍事合同的範圍和數量急劇增加，從2005年起平均每年增加近140億美元。

911之後，其他兩個部門也大幅擴大了合同範圍。上世紀90年代，美國國務院在國家安全相關事務方面的軍事合同平均每年不到7億美元。從2009年起，這一平均水平躍升至每年84億美元。但最驚人的增長，來自老兵事務部。很少有美國人會猜到，從2001年到2011年，退伍軍人管理局的預算增長比五角大樓的增長更快-。在1990年代，退伍軍人事務部在1990年代每年合同不到24億美元。從2009年起，VA每年外包近200億美元的合同。

隨著國家安全合同在政府機構中的增加，我們也看到這些合同的重點發生了變化。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期間，媒體的大量注意力集中在與黑水(Blackwater)這樣的私營安保公司和哈里伯頓這樣的物流公司的合同上。這種軍事力量的“私有化”仍在繼續，但這只是故事的一部分。政府還擴大了軍隊和退伍軍人醫療服務的外包。五角大樓前15名承包商中有3家是醫療保健公司，其中兩家是退伍軍人管理局的前五名。

國家安全部門還進一步擴大了他們在信息技術領域的承包，從平淡無奇的記賬任務，到網絡戰和人工智能等新技術領域，不一而足。這項工作既屬於傳統的武器製造巨頭，如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和通用動力公司，也包括博思艾倫漢密爾頓公司和科學應用國際公司等專門從事此類工作的企業。

由於政府擴大了對國家安全的支出，許多公司都和國防部以外不止一個聯邦機構簽訂了相當大的合同。像洛克希德·馬丁公、通用動力、雷聲等軍工巨頭業務已經變得多元化，堪稱“戰爭的沃爾瑪超市”，能夠向聯邦政府的各個部門提供廣泛的商品和服務。五角大樓的最高承包商洛克希德馬丁公司也一直是老兵事務部和國土安全部的主要承包商。通用動力在五角大樓承包商中排名第四，在國土安全部排名第二，在國務院中排名第三。

大型IT企業也很受寵。例如，博斯·艾倫·漢密爾頓公司在2018年是美國政府第14大承包商，五角大樓排名第19，老兵事務部排名第7，國土安全部排名第32。工程巨頭福陸公司進入了國防、能源部和國土安全部的前15名。當然，有幾家醫療保健公司與退伍軍人管理局和五角大樓有業務往來。

一些觀察人士辯稱，在最近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高潮後，美軍總體軍費開支和武器採購總體下降，意味著美國不再需要擔心軍工綜合體的影響。如果僅僅狹隘地關注武器採購，往往會忽略了大局。自911以來，越來越多的公司在美國軍事支出中佔有相當大的份額，更是滲透到了美國經濟的方方面面。如果說和艾森豪威爾時代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美國軍工複合體變得更加複雜而且具有更強大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