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施文明:非洲大陸上“失落”的文明,輝煌程度不亞於埃及文明

庫施文明是一個吸收了很多其他地區東西的非洲文明。離穆薩瓦臘特二十公里的地方聳立著加納的一些廟宇。這是所有這類遺物中保存得最好的一處,並且和穆薩瓦臘特屬於同一時期。

庫施文明:非洲大陸上“失落”的文明,輝煌程度不亞於埃及文明

一、加納的廟宇

在加納,在獅廟的後牆上,刻著一個四手三頭的獅神。這個形象的最早的靈感可能來自印度,也可能來自迦太基,也可能來自極更遙遠的時候,把“諸神送給埃及”時候的非洲。

離這裡五十步開外,加納的居民可能在與此相同的時期建築了另一所較小的廟宇。但這個也許還稱不上是廟宇,考古學家們謹慎地把它稱做“亭榭”。它把各種建築形式混合在一起,但從中無疑也可以看出一些羅馬的特點。

在沙漠的地平線上,除了這些狐零零的廟宇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屬於同一文明的建築物。這種文明清楚地表現了當時的文明世界裡極其流行的非洲思想的綜合。每一個路過喀土穆的人,如果願意爬爬博物館的樓梯走上二樓的話,便可看到,例如,一個無疑是中國式的金屬做的小小的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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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庫施文明——非洲曾經的信仰中心

尼羅河中游和上游的這種蘇丹文明,包括納帕塔和麥羅埃的庫施文明,曾經在將近一千年的時間內成為非洲交流思想、信仰和物產的主要中心。

古代世界並不懷疑庫施的重要性。歸根到底,當初為使徒腓力施行洗禮的是一個庫施顯貴,那時耶穌被釘上十字架還只是昨天的事。這件事情曾被得意洋洋地記入使徒行傳:在“那從耶路撒冷下迦薩的路上,有一個埃塞俄比亞人是個有權的太監,在埃塞俄比亞女王幹大基手下。這就是從穆薩瓦臘特到埃斯薩弗臘的走廊這一和平環境中統治庫施的神後之一。總管銀庫,他上耶路撒冷禮拜去了。現在回來,在車上坐著念先知以賽亞的書。”

這說明他也可能是穆薩瓦臘特官廷中的一個基督徒吧,但也沒有別的說明了,很可能已經遺失了,或者還埋在沙漠的沙土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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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庫施擾亂了羅馬統治下的埃及的和平

比以上所述事件大約早六十年的時候,庫施擾亂了羅馬統治下的埃及的和平。庫施軍隊襲擊羅馬的奧古斯都大帝在南方邊境上所建立的菲萊和埃來凡延,並且打敗了守衛在那裡的三個後備隊。埃及總督皮特羅納斯率領了一萬名步兵和八百名騎兵來收復失地。他向南追趕庫施人,一直追到他們坐落在頓哥拉岬靠上游的首都當納帕塔,並且摧毀了這座城市。

他雖然沒有俘獲庫施的統治者,但他卻解救了被俘到那裡去的羅馬軍隊,並且找回了早些時候被庫施人掠去的奧古斯都的一些雕像。大約在1940年以後,加斯頓從麥羅埃某一宮殿的地下掘出了一個皮特羅納斯遺留的雕像。這是一個奧古斯都的精美的青銅頭像,現在這個頭像被收藏在大英博物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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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庫施文明的發掘工作

沒有人能告訴我們,在麥羅埃,穆薩瓦臘特和納加以及其他類似地方的未曾發掘過的土堆和寺院的地板下有多少等待發現的精美的東西和日用品,因為還沒有人在那裡尋我過。作為考古研究的場所來講,庫施和埃及相比不免稍有遜色。

埃及的那些無窮無盡的廟宇,顯然對於遙遠的過去提供了並且將繼續提供豐富的材料。由於這些豐富的材料是博物館展出所需要的,因而得到了發掘者的重視。過去半世紀中考古工作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埃及而排斥了其他不怎麼耀眼的地區。

在庫施文明的少數發掘者中,無論是賴斯納,或者格里菲斯,我們所知道的有關庫施的情況,大部分是從他們那兒來的。他們系統地發掘了納帕塔和麥羅埃的王陵。雖然賴斯納也沒有能夠發表他的發掘記錄,但是他很好地保存了它們。現在杜斯・登納姆教授正在幫助他出版。其他人在這方面也作了可敬的努力。這也在某種程度上說明了在英埃共管的年代裡,英國對庫施的不斷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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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出版的第一期《蘇丹記事與抄錄》中第一篇就是賴斯納本人所寫關於庫施國王年表的討論。在共管政府下曾任文物長官的阿克耳寫了至今所發表的最好的關於庫施文明的情況的報道。

在遺址中可能也是最重要的王陵才得到了考察。除了庫施的興衰的大致輪廓以外,這一文明無論是對於蘇丹本身的社會發展,或者對非洲大陸西、南地區文明思想和技術的發展和傳播都有著決定性的作用。在未來的歲月裡,將要開闢進一步瞭解非洲的過去的許多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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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庫施是隨著王朝時代埃及的衰落而興起的

早在公元前800年或者稍晚一些的時候,第二十二王朝的一些法老遭到了極大壓力,對於出現在他們南方邊境上的強國,如果說還沒有完全承認它們獨立的話,實際上已任其獨立存在了。這個新的國家的統治中心是第四瀑布以下,頓哥拉彎開始的地方的納帕塔。這個新的庫施國家從埃及吸收了許多東西。

吐特謨西斯一世早在公元前1525年就來到這裡。到了公元前800年,這裡早已成為崇拜阿蒙的著名的中心。阿蒙是以公羊為象徵的太陽神。有些權威人士認為庫施世襲的王族是以此種不同於埃及祭司的廣泛的崇拜為理由要求獨立的。

自從埃及“南方的貴族”從阿斯旺開始統治之後,就出現了許多“南方叛逆”的先例。接著,庫施的第一個“偉大的國王”卡希塔開始了征服埃及的事業:他的兒子皮安胡在大約公元前725年完成了這一事業。這些國王的統治從地中海起一直到現代埃塞俄比亞的邊境,據我們瞭解還統治過烏干達。這就是埃及的第二十五王朝或者埃塞俄比亞王朝。他們使庫施在短時間內成了一種世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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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庫施首都從納帕塔遷到麥羅埃

公元前66年,發生了另一個巨大變化,亞述人侵入了下埃及。庫施人被這支使用鐵製武器的軍隊打得大敗後,他們和埃及人退到了南方,但仍然保持了自己的獨立。

公元前530年左右,很可能是出於經濟上的原因,他們把首都從納帕塔遷到了幾百公里以南的麥羅埃。關於這個年代,意見紛紜,如果把有關意見,加以權衡的話,530年這個日期是站得住腳的。奇怪的是,有關這個年代的主要證據是從下葬的王后的數目中推算出來的。直到馬來納昆王朝末期(公元前553—538年),每一朝代所葬王后的數目平均有四個。這個數目是發掘納帕塔附近的庫魯和努裡地方的金字塔和王陵而得出的。以後,平均數就下降到每朝一個半。因此可以設想,沿尼羅河上行不遠的麥羅埃在公元前538年以前已經日益顯示它的重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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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設想,庫施王國的統治中心已經逐漸南移,並且象納帕塔一樣,麥羅埃也開始成為王后們的墓地了。

關於南遷,關於非洲色彩變得愈來愈強烈的原因,現在只能是一種推測。很可能是由於氣候上的和經濟上的原因。王室的人數無疑是非常眾多而難以供養的,納帕塔已不再能提供的更多食物,而且人們也已經開始感到沙漠乾旱的威脅了。也很可能由於地理上和經濟上的原因,麥羅埃距離沿阿特巴臘河經過阿比西尼亞高地到印度洋西部的一些港口的商路不遠。庫施和這些港口長期地進行著頻繁貿易。而且,麥羅埃正在逐漸成為治煉和製造鐵器的中心。

單就這一點來論,就增加了它的吸引力。南遷的原因也還可能純粹由於王朝和社會的方便。正如阿克耳所說的:“國王們從麥羅埃的貴族中挑選王后已經成為慣例,這些王后寧願被理葬在自己的故鄉,當然是極自然的。”無論如何,麥羅埃在基督延生前第五世紀已成為庫施的首都,基督誕生後三世紀時仍然是首都。它的王陵和其他墓地提供了千年以上從未中斷的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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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庫施文明的消亡

基督降生前第一千紀,深於世故,技術上又極先進的南方的拉伯人,在現在埃塞俄比亞的北部根深蒂固地定居下來。就是這些人在公元前十世紀把示巴女王送到所羅門那裡去,並且壟斷了非洲海岸和阿拉伯海岸通過印度洋所進行的海上貿易。於是那裡就出現了以阿克蘇姆為首都的強大王國,後來截斷了古代庫施和沿海港口之間的商路。於是戰爭發生了。

不久,可能在公元300年,庫施被打敗了。從此以後,記錄減少並終於消失了。失去了獨立,孤單地介於敵對的埃及和征服者阿克蘇姆之間的麥羅埃王國變得默默無聞,被人遺忘了。

它最後的一些統治者極不光彩地被葬在渺不足道的小金字塔裡面。這些金字塔的高度並不比賴斯納進行發掘工作時在附近搭蓋的石屋高,有時甚至還沒有那麼高。庫施所遺留下來湮於沙漠、成完全不同的東西,變成了努比亞基督教王國,或者淒涼地在目益調零。偶爾從考古學一星半點不痛不癢的暗示中使人看到,庫施王族可能逃逸、或者遷移到西方去了。有一些可能是他們經過時留下的蹤跡,還可以追溯到遠至達爾高爾的科爾多範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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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庫施文明的傳播

但是庫施總該留有輝燦的遺產。幾百年後,不知是由於這種沒落和離散的結果,還是由於早期有過的貿易遷徙和“文化的傳播”的結果,在西面一千二百公里的乍得湖的薩奧人會使用中尼羅河人民曾經知道的用“失蠟”技術來鑄造青銅器的辦法。並且直到現在乍得湖的民間傳說還把早期的薩奧人叫做“力大無比的巨人”,這是一批高個子的移民,正如同從尼羅河流域搬來的居民應有的樣子。他們有著豐富的知識,正像從麥羅埃來的人所應有的模樣一樣。再往西去,約魯巴和西非其他種族的些人崇拜他們“神聖的國王”,而崇拜公羊和太陽成了全非洲都忠實地信仰的宗教。

不論這種思想的傳播的真實路線究竟如何,當然也可能它們原來是從西非或者中非傳播出來的。但是如果說非洲大陸的大部分地區的歷史是和庫施的歷史分不開的話,並不算誇大。

庫施文明:非洲大陸上“失落”的文明,輝煌程度不亞於埃及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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