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奪“虢季子白盆”(民間故事)

1938年3月,安徽省合肥市的林老圩,有一座古色古香的豪宅,院子裡鋪著青磚,飛簷高高翹起,屋宇畫樑雕棟,古色古香。這是大戶官紳林嘯真老先生的宅邸,這時,林嘯真老先生正在院前修剪花枝,僕人匆匆進來稟報說:“老爺!省民政廳韋廳長前來求見!”

林嘯真一怔,心裡想,省民政廳廳長韋永成,自己從沒有與他有過交往,現在他登門來訪,有什麼用意呢?但是,他知道這個韋永成,原是美國哈佛大學留學生,聽說還是博學多才,可是回國後,卻成了安徵省主席李品仙的心腹,紅極一時,現在他來相訪,自然不敢怠慢,他遂吩咐家人:“好!請韋廳長客廳相見!”

在客廳前,林嘯真站在客廳前恭候佳賓,韋永成與一個戎裝的威武軍官從汽車裡鑽出來後,就大踏步向客廳走來,林嘯真馬上迎了上去說:“韋廳長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小民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韋永成彬彬有禮地說:“林老先生,言重了,學生近來公務繁忙,未能前來問候,今天才能有時間前來相敘,還望林老先生多多原宥!”

接著他介紹同來的這個軍官說:“這是軍統局文物管理處蘭宗明處長,今天同來問候老先生!”

同來的那個蘭宗明,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說:“林老先生!久仰!久仰!”

在客廳裡,分賓主坐下,韋永成東拉西扯聊著,聊著,漸漸將話題談到孫殿英的東陵盜寶案,韋永成嘆口氣說:“這個孫大麻子,也算他狗膽包天,居然敢盜挖東陵寶物,現在全國沸騰,委座震怒,委座下手諭命令各地,凡是流失於民間的古董文物,一律限期交公,若有隱情不報者,嚴懲一貸!”

林嘯真一怔,面部出現微妙的變化。

接著蘭宗明打著官腔說:“林老先生!據我部下的一個老兵揭發,他說,他爺爺在滿清同治年間,曾是淮軍將領林明全的衛兵,林明全將軍,也就是你曾祖父,清剿長毛時期,曾領兵在蘇浙一帶與太平軍長毛首領李開芳作戰,五月初五那天,他的軍隊攻陷了常州,林明全將軍在巡視城防時,巡視到原太平軍護王陳坤書府邸,他進入大廳裡察看陳坤書逃走時遺下的物品時,忽然聽到廳堂外院子裡,發出叮噹、發出清脆叮噹叮噹的響聲,他出來一看,原來自己所騎的馬,馬籠頭上的鐵環碰到馬槽所發的聲音,奇怪啦!馬槽怎麼會發出金屬的聲音呢?他怕這金屬物刮傷他心愛的烏維戰馬,他拿起一盞馬燈彎腰下來查看,發現這隻馬槽非常特別,全是青銅製成,重約300餘斤,呈長方形,他感到蹊蹺,命令士兵將馬槽洗淨後抬入客廳再掌燈仔細觀察,發現馬槽是一個長方形圓角的銅盆,盆底刻有一串銘文,他湊近仔細閱讀,原來這串銘文的內容是記述西周士大夫季子白的戰功及賞賜給他的戰馬和武器的詳文,他再看這隻銅盆,盆下有四隻曲尺形的盤腳,盆外四側有八隻呈饕餮銜環的陽文圖案,並佈滿雲狀花紋,斑斕美觀,林明全是個儒將,出身書香門第,博學多才,博古通今,他知道這隻馬槽,卻是西周藝術珍品,是屬國寶級的古董文物,名叫“虢季子白盆”,他就攫為己有,命人悄悄運回府裡收藏,這是國家珍貴的文物,你曾祖父運回府上,望你交出來讓我們回去覆命!”

這時林嘯真心跳加極,汗流夾背,他知道來者是衝著他家的傳家寶——“虢季子白盤”來的。他故作鎮定地說:“蘭處長!你說什麼?我全不明白啊!”

韋永成冷冷地說:“嗨!林老先生!不要演戲了,我知道你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你心裡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好在令曾祖林明全將軍知識淵博,他就將此國寶搬回家妥善保管,因此,這國寶就落入貴府內,現在委座手諭李品仙主席,要將這件國寶收歸國有,所以請你務必交出來,讓我們兩人回去交差!”

說到這裡,林嘯真心裡當然清楚,當年他曾祖父林明全,得了這“虢季子白盆”之後,心花怒放,他知道這是無價之寶,他命人悄悄地運回家鄉——安徽合肥的林家莊,並專門請工匠蓋了一間小巧玲瓏的亭子,專門放置這個寶盆,並親自作了《盆亭小錄》一文以為紀念。後來,他曾祖父林明全升任直隸提督,當時,太監李蓮英得知他收藏有“虢季子白盆”,垂涎三尺,幾次依勢向他索取,都被他婉言謝絕,李蓮英懷恨在心,常思尋機報復,當時林明全正在六安麻阜地方建造府第,李蓮英得知後,參上一本,說林明全所建的府第,都是採取皇帝宮殿樣式,意圖不軌,光緒皇帝信以為真,本來想將林明全斬首示眾,後來得諸多大臣的極力保奏,才免去死罪,革職回鄉為民。

民國初,“虢季子白盆”的消息不知怎麼傳到國外,抗戰前,英、法、日等國的文物販子相繼託人來到林家曉以利害遊說,要以重金收購這個國寶,並許諾將他全家遷到國外定居,都沒有被林嘯真所動,都被他義正嚴詞一概拒絕。民國成立後,“虢季子白盆”已傳到林嘯真之手,當年軍閥混戰,林家莊一帶時常兵匪騷擾,林嘯真知道,也許,這國寶並沒有給林家帶來任何好處,帶來的只是災難和麻煩而已。他怕這古董給自己家帶來飛來橫禍,因此,就親自將這隻國寶埋入自己家的後園土中,上面種著一株玉蘭花,藉以保護。

蘭宗明目露凶光,一聲不響直瞪著林嘯真,林嘯真臉色變白,說:“好說!好說!我家祖傳之物,遺失甚多,待我查一下,假如真的有此物,鄙人一定盡力尋找,一俟找到,定親送歸國有!理所當然!理所當然!”

韋永成皮笑肉不笑一揖到地,說:“但願如此!多多拜託了!告辭!”

說完,和蘭宗明大步流星邁出書房,到廳外鑽入汽車,沸塵而去。

再說韋永成見林嘯真拒絕將寶盤交出來,翌日,韋永成與蘭宗明商量一下,決定搜查林宅,遂命令蘭宗明帶了一隊士兵,到林府搜查,這夥人,搜遍林宅所有房子,亭臺樓閣,前院後園,凡是他們懷疑是埋藏寶盆的地方,都掘地三尺,想將寶盆搜出來。但是折騰了一天,一無所獲。

翌日,林肅曾老先生正想出外躲避一下,避過風頭才回來,這時,管家林富匆匆走進來說:“老爺!不好了!軍統局文物偵緝隊隊長盧可生帶著幾個士兵,說因為近來土匪猖狂,為了防止國寶丟失,他們進駐我們家裡加以保護,要我給他們騰出房子哩!”

林嘯真知道,這是藉口將他軟禁,這個家是住不下去了,他認為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決定到四川成都表哥家,避避風頭。但是他剛想出家,就被住到他家的那四個特務擋住了,他知道自己完全失去自由了。

時交仲夏,林嘯真在合肥省立師範讀書的孫女林惠芳,剛走出學校門口,突然一輛小汽車追了上來,停在她的面前,從車上跨下一個中年紳士,穿著一套湖青色的西裝。

這人就是國民黨軍統局文物管理處長蘭宗明。他笑容可掬熱情地向林惠芳打著招呼:“林小姐!你叫我好找啊!”

林惠芳停住腳步,惶惑地打量著這個衣冠楚楚的紳士,態度十分的冷淡說:“先生!你有何貴幹?”

蘭宗明很客氣地說:“你爺爺林嘯真老先生昨天到合肥遊玩,不幸被車子撞傷了,危在旦夕,現在在省立醫院掄救,動手術要親屬簽字,所以我特地來找你!”

惠芳知道來人有詐,就冷冷地說:“先生!我沒有爺爺,你認錯人了!”

“哎呀!林小姐,你爺爺受傷住院要開刀,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你,你怎麼忍心連爺爺的生命也不顧呢?”

“我沒有爺爺,也不認識你,我不跟你去!”惠芳想奪路逃走。

這時,車上又下來兩個彪形大漢,將惠芳硬拉到車邊,惠芳盡力掙扎,大聲喊道:“你們想幹什麼?”

那兩個大漢,一個拉開車門,一個用力一推,惠芳就跌坐在座椅上。大漢“砰”地關上車門,汽車揚長而去……

翌日,蘭宗明將林惠芳押回林宅,說林惠芳在學校參加共產黨,要林嘯真嚴加管教,林嘯真知道孫女被捕,他知道韋永成和蘭宗明以孫女為人質,迫他交出寶盆,越想越氣惱,“砰”的一拳,砸在茶几上,茶水濺溼了茶几。他雙手揪住自己的頭髮怒吼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這時,門外一個青年推門進來,他是惠芳的表哥,名叫袁明華,25歲的年紀,舉止風雅,氣度翩翩。他是共產黨員,也是共產黨地下組織“救亡劇團”一名演員,該劇團正在當地演出抗日救亡的劇目《放下你的鞭子》,很受當地老百姓歡迎。他剛演出回來。看見老爺子挨聲嘆氣,袁醒華沏了一杯綠茶,放在林嘯真面前,說:“外公!深夜未睡,不知有什麼煩心事?”

林嘯真吮了一口濃茶,憂心忡忡地說:“阿華!現在情況很不妙啊!當年,我曾祖父明全太公,在淮陰的太平天國的護王府獲得那個‘虢季子白盆’,知道是國寶,明全公愛古董如命,就悄悄運回家裡作為我們林家的傳家寶,誰知,現在不知是怎麼搞的,走漏了風聲,被那些當權者知道,今天,省民政廳長韋永成在軍統局文物管理處處長蘭宗明的陪同下,前來拜訪我,說是自從孫殿英大麻子東陵盜寶案發生後,委座震怒,所以下手諭要將全國散失的文物全部收歸國有,蘭宗明假公濟私,雞毛當令箭,咄咄迫人,說一定要我交出這個古董。我拒不交,他又到合肥去,將你表妹惠芳押回來,說她在學校參加共產黨,要我嚴加管教。現在,他就是這樣威脅我,若我不交這個古董,就要押走你表妹治罪,這古董是我家的命根子,沒有一個真正代表人民的政府,我這樣交出古董,這國寶只能進入那些貪官汙吏的私囊之中,我怎能就這樣交出去呢?不交嘛!你惠芳表妹就凶多吉少了!所以我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袁明華不以為然地說:“一隻破盆兒,能值什麼?就給他又何妨?”

“破盆兒?說得多輕巧?你知道這古董的價值嗎?”

袁明華搖搖頭

“可以說是價值連城啊!‘虢季子白盆’是一件兩千多年前西周時代的青銅器,據說當時虢國的士大夫季子白受周宣王之命,帶兵征討異邦大獲全勝,為了表彰季子白的戰功,周宣王命工匠特製成一具銅盆,在周廟舉行的授獎典禮上,將此盆賜予給他,這就是後世所說的國寶“虢季子白盆”。這盆是在清道光年間在陝西寶雞縣的虢川司出土的,此處正是當年周文王之弟虢仲也叫虢叔受封的西虢故地,故稱“虢盆”。這件不知何時沉睡在地下的國寶,出土後,竟被太平天國的護王陳坤書所得,但是護王陳坤書只是一介武夫,不學無術,他竟將國寶當馬槽,放在院子裡餵馬,是明全公慧眼識寶,運回家收藏,若不是明全公嚴加保護,現在說不定被當作廢銅爛鐵賣給破爛攤去了!”

“外公!照你這麼說,這隻古盆兒果真值點錢!”

“何止是經濟價值,還有不可限量的考古價值呢!這是我們祖國的瑰寶啊!我們是炎黃子孫,就得不惜一切代價與犧牲加以保護!”

袁明華年輕氣盛,不屑地說:“哼!蘭宗明小小一個文管處處長,有什麼了不起,你就直載了當告訴他,這個古董當年已經作為廢銅鐵賣給收破爛的了。”

林嘯真苦笑著說:“你有所不知,這蘭宗明,目前是戴笠的紅人,這樣有來頭的人物,我怎麼得罪得起啊!”

袁明華:“外公!你真是聰明一世,胡塗一時,怎麼這點小事你就給難住?活人總不能讓尿撇死,現在我們得罪他不起,又不想交出那古董給那些民族敗類,那麼我們找一個贗品,搪塞他們,又為林家保住傳家寶,雙方皆大歡喜……”

林嘯真仍是不以為然搖著頭說:“這計謀也許能將姓蘭的瞞過,但是,你也太小看這個韋永成了,他並不是一般的國民黨的庸官,他是美國哈佛大學中國考古繫留學,學識超群,論他的學識,即使是目前國內的一個考古學大學教授,也望塵莫及。他現在是中國古文物的權威,對中國的古玩、文物故掌瞭如指掌,像這樣一個地地道道的考古學家,什麼樣的贗品又能逃過他的眼睛?”

袁明華想了一陣子,胸有成竹地說:“外公!用不著焦急,我自有辦法救你及表妹!”

林嘯真:“好!那你說說看……”

袁明華在老爺子耳畔嘀咕起來,林嘯真聽後只是說:“看來我們只能如此了!”

時光已是深夜,村上死一般的沉靜。

袁明華利用他在劇團的道具服,化妝成一個國民黨的憲兵軍官,小心翼翼地向林家大院走去,他大膽踏上林家大院的臺階,他用力一推,門就呀的一聲開了,門是虛掩的。裡面沒有人。原來四個便衣特務,奉偵緝隊長盧可生的命令,住到林家大院,名義上是來保護林家的國寶,實際上是來監視住宅,將林嘯真軟禁,現在他們都到街上買宵夜去了。

袁明華走入內廳,突然門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他慌忙躲在神龕後面。接著大門支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四個便衣特務,他們手上拿著酒菜熟食,門又被關上了,他們罵罵咧咧的坐到桌子旁吃喝起來。袁明華想,現在大門已被關上,他要趁夜色進去,將外公與表妹帶出來,否則,天亮後,他只好束手待擒了。他心裡一動,計上心頭,他掂著腳尖,悄悄走到那四個正在喝得烏煙瘴氣的便衣特務面前,出其不意,大喝一聲:“他媽的!你們當班喝酒!看我回去報告蘭處長,活活剝了你們的皮!”

那四個正在那裡狼吞虎嚥的特務,正吃得有津津有味,突然一個晴空霹靂,他們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一看,見面前站著一個高大威武憲兵隊的軍官,滿臉怒容責罵著。嚇得那四個傢伙從座位上霍地站起來,在大廳裡站成一排,垂手待立,等待訓責。

袁明華咬著牙給他們每人兩記狠狠的耳光,耳光打完,還忿忿地罵道:“你們的偷懶,我回去報告蘭處長!!”說完大步流星開了大門走出廳堂。

走到門口,他隱約知道那四個傢伙準是懷疑他,是的,這種時候,一個軍官,怎麼會是一個人獨自出來行動呢?他們懷疑這個從天而降的憲兵軍官,所以現在這四個傢伙一起跟蹤著他,在他身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窺伺他到底到哪裡去?

袁明華知道被這四個傢伙跟蹤了,在這種情況下,再不能採用剛才的辦法每人給他們賞幾個耳光,更不能跑,若是你逃跑,說明你心虛,他們看出破綻就會窮追不捨的。

他不緊不慢地走著,那四個傢伙在他後面不遠處跟著。袁明華想,一定要將他們帶得離遠一點,讓外公與表妹有夠充裕的時間脫身。他將這四個特務帶離林家大院,街邊停有一輛三輪車,他大踏步向三輪車伕走去,跨上車,車伕問他:“老總!你去哪?”

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突然一個熟悉的地名躍上他腦際,他不假思索地說:“憲兵隊”!

三輪車伕向警察局馳去。過了一片小樹林,一座小橋,依山傍水,前面就是“憲兵隊”。袁醒華拍拍三輪車伕的肩膀,示意要他在此停車。

三輪車伕停下車,轉過頭來問他:“老總!你不是要到憲兵隊嗎?還末到哩!”

“我不去了,在此下車!”

車伕不動聲色說:“先生!你的主意真不錯,亮出‘憲兵隊’這張皇牌,嚇得那四個傢伙舌頭都縮不回去了!”

袁明華一驚:“你——”

“先生!稍安勿燥!我是陳三呀!難道你不認得我了嗎?”

袁明華舉目看去,果然是從前曾在他們劇團做過配角的陳三,後來,國民黨說他是共產黨,正想逮捕他時,他卻突然失蹤了,想不到在此遇上他!”

“你是特地來接應我的?”

“是的!劇團的蔡團長說,叫我在此等你,另外,他叫我告訴你,你看,當你將這些狗引開後,林家大院二樓老先生房間的窗口亮著燈光,說明林嘯真老先生與惠芳小姐已經安全轉移了,你放心吧!我們走吧!”

當晚,就是在袁明華的協助下,引開監視住宅的特務的那幾分鐘時間,林老先生帶了孫女惠芳迅速離家出走,避開特務的跟蹤,他知道他在家鄉住不下去了,只好帶著孫女,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悄悄逃離家鄉,逃到四川一家親戚家躲避去了。

民政廳長韋永成與軍統局文物管理處處長蘭宗明找不到林嘯真,就將他家的管家抓起來,管家也不知道主人逃到哪裡,只是向他們進貢點錢,韋永成與蘭宗明不甘失敗,他們在林家,掘地三尺,將林家所有的房子廳堂裡的地板全翻遍,就是找不到這隻龐大的寶盆,這樣,一直鬧到抗戰勝利才結束這出鬧劇。

新中國成立後,林嘯真老先生深深知道這是人民的政權,他想到,這件罕世的國寶,傳到自己手中已經歷了四代,歷時90多年,為了國寶的安全,自己全家擔驚受怕,受盡官府與土豪惡霸的騷擾,流離失所。現在全國解放了,是人民當家作主的時候,也是國寶有歸宿的日子了,林嘯真老先生高風亮節,遂於1950年1月19日,在家中的後園挖出“虢盆”,洗乾淨後,並親自護送到北京,獻給國家保管,他的愛國行動,當即受到國家領導人周總理、董必武、沈雁冰、郭沫若等接見,郭老當時還特地設宴招待林嘯真老先生。

現在這件國寶—“虢季子白盆”,珍藏在北京歷史博物館內,這件國寶的歸國,有過一段歷盡桑滄感人至深愛國志士護寶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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