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男神我欣喜若狂,婚後他突然自殺我才發現掉進巨大圈套

嫁給男神我欣喜若狂,婚後他突然自殺我才發現掉進巨大圈套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阿病 | 禁止轉載

楔子

程絳珠死了。

消息來自晨報最下角上那則小小的訃告,規整鉛字以一種報刊特有的冷漠口吻,尋找著客死異鄉的可憐女人的家屬。

早上,白芷望見江越澤在翻閱報紙時打翻了面前的牛奶,他愣在那裡,握著報紙指尖卻用力到發白。她以為他會衝出門去,然而半晌後,他卻只是鎮靜地放下了那張報紙。

白芷若無其事地伸手招來僕人收拾了一片狼藉,只當是什麼也沒看見,上樓去了。

一會兒他也上樓來了,問白芷將他的大衣收到哪兒去了。

白芷從櫃子中取給他,又親自幫他穿上,理好衣領,再從他手裡抽出領帶,替他細緻繫好——這一貫是她每日重要的工作之一。

“今天要出門?”她問。

“嗯。”他點點頭。

“那早些回來。”

就這樣簡單的兩句囑咐,甚至連本該理所當然的“去哪兒”“見誰”都沒問。白芷坐回鏡前,自顧自地繼續梳理長髮,不再說話了。身後江越澤沉默了片刻,出門去了。

等那腳步聲終於消失在樓梯口,她才站到窗前,望著那個身影慌張穿過修建整齊的花園,上了轎車,朝著城南醫院的方向去了。

程絳珠……白芷細細咀嚼這個名字,分明從那些冷硬的鉛字裡,重新看到了那個明豔張揚的身影。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這個女人仍是她生活裡的一抹喧賓奪主的顏色。

哪怕她已經死了。

1

十七歲那年,白芷跟著父母第一次踏進了江家。

江家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大戶,作為江家獨子,江越澤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留學風潮剛剛興起時,就被送往國外唸書。

連那天的舞會,也是為著那留洋歸來的江少爺特地準備的。

宴會大廳富麗堂皇,洋樂聲靡靡不斷,其中穿行的客人也是錦衣華服,貴不可言。

白芷同那些少爺小姐不熟,和大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好獨自一人待在角落發呆。這時,一聲驚呼卻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抬眼望去,人群如潮水般分開,驚呼聲和嬉笑聲中,竟是有人騎著單車衝進了大廳。因著避人,車頭歪歪扭扭兩下後,卻直直朝著她的方向衝來。

她抬頭,電光火石間,對上了青年漆黑含笑的眼,霎時間竟忘記了躲避。

“呀呀呀,要撞上了,剎車!快剎車啊阿澤!”

“砰!”

車頭在將要撞上她時卻險險一轉,撞上了她身側的長桌,桌上華麗的香檳塔轟然落地,此起彼伏的清脆聲響彷彿是某種冥冥註定的配樂。

一聲驚響,她的命運自此開場。

直到僕人快步走來收拾這一地狼藉時,她卻還是站在原地望著他發怔。

“抱歉,你還好麼?”他生了一張俊美面容,一雙桃花眼哪怕是狼狽如現在,也是脈脈含笑,是天生的多情模樣。

她在他的眼眸裡沉溺了一瞬,直到周圍喧雜聲再度響起,她才回神,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就說你技術不行吧,下次換我帶你!”清脆飛揚的女聲響起,一個少女笑嘻嘻地從單車後座跳起來。她穿了件紅色小洋裙,這樣明豔張揚的顏色,在滿屋子溫婉文靜的旗袍裡,顯得格外囂張顯眼。得益於一張天真活潑的臉,這樣的囂張卻也不惹人厭。

江越澤還沒來得及回話,就有婦人的驚呼在身後旋轉樓梯上響起:“江越澤!你又夥著絳珠胡鬧!”

單車上的兩人一愣,默契地對視一笑。少年將車頭一轉,少女順勢跳上後座,那輛單車又在滿廳驚呼裡,嬉笑著衝出了大廳。

這帶著玩笑性質的惡作劇很快平息下來,白芷站在原地,再無心宴會,只是望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怔了好久。

江越澤,程絳珠。

她低低地念了一遍這兩個名字,聲音在喧鬧的宴會大廳裡輕不可聞。

這場轟轟烈烈的初見彷彿是某種暗喻,可在很久之後她才恍然明白:原來一開始,命運已寫好了劇本,分配好了角色——這個關於他們的故事,她註定只是配角,沒有燈光追尋,獨自隱沒在晦暗的佈景中。

舞會過後,白家與江家生意上的聯繫越發密切起來。

母親和江夫人結了牌搭子,她常常陪著母親去江家,母親和江夫人打牌的時候,她就在江家轉悠。

也不止一次地見到過江越澤,只是每一次,他都和程絳珠一起出現。

有時是兩人在馬場裡騎馬歸來,身上的騎裝還未換下,英姿颯爽。有時是兩人外出喝酒,回來都落得一身酒氣,談天大笑,自在肆意,是十七八歲少年最美好的模樣。

白芷站在廊下看著,覺得心生羨慕,可也始終只是靜靜看著。

後來她也聽人說起程絳珠。

說是和江家少爺自幼相識,就連外出留洋也是一道。自歸國後的這段日子,幾乎天天同他混在一起。旁人說起時都語帶曖昧,說,這兩家的事鐵定成,只等著日子了。

成什麼事?白芷只覺得心裡潮溼發悶,她低下頭沉默不語,牌桌子上的人沒注意到,一會兒也將話題轉到其他地方去了,她這才站起來,獨自走開了。

有一次,或許是看她在邊上待得無聊,江夫人竟讓他出門時順便帶上她。這話一出,白芷就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可他也只是愣了愣,笑著答應下來了。

那天她當真隨他出門踏青。

只是隨行的,還有他交好那一幫子世家子弟,以及程絳珠。

風和日麗,一幫青春少年在河堤上打馬而過,高聲談笑,肆意張狂。白芷是教養嚴謹的深閨小姐,哪裡會騎馬?站在一旁惴惴不安時,他卻看出了她的窘迫,主動提出要帶她。

她怔了片刻,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半晌之後點了點頭。

馬背上顛簸,她惴惴不安地環著他的腰,因為這貼近的距離而紅了耳尖。偶爾抬頭間,卻望見他的目光,凝在前方那個明麗的背影上。

她愣了好久,忽然就明白了——原來他待她好,也不過是因為骨子裡的君子風度,充其量再加上一個,對母親的交代罷了。

她望著他的目光追尋著她,彷彿已是深陷其中。她忽然很想問問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這樣的舉動對她而言也太過出格了。

半晌後她也只是,低頭將額頭抵在他的背脊上,沉浸在他淺淡的氣息裡,就這樣,就已心滿意足。

自那一次回來後,她就不隨母親去江家了。

也不是不想去的,只是明知無望,卻任由情緒反反覆覆,實在讓人煩躁。索性快刀斬亂麻,眼不見為淨才好。

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她才顯現出一點難得的果斷。

2

可夏初時她還是再見到他。

聽聞他開車出去遊玩時受傷住了院。母親讓她去醫院看望,表示一下心意。那時家中和江家已成了生意夥伴,處處都要仰仗著家大業大的江家,這樣的機會自然是要把握緊。可江越澤畢竟輩分小,於是母親就遣了她來。

只是來得時機不大好,一推病房門,就望見裡面劍拔弩張,氣氛僵持。

他手臂上打著厚厚石膏,面色蒼白地靠在床頭,神情漠然倔強。

江夫人對著病床上的他沒什麼好面色,轉頭面對她時卻溫和不少——對於白芷這樣老式家庭裡出來的閨秀,江夫人向來是喜歡的。她拜託她暫且照看一下他,便轉身出了病房。

病房裡只剩下她和他了,白芷一顆心吊得高高的,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敢。簡單的幾句寒暄後,他不再說話了,她更是彷彿被梗住了脖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房間裡再一次地沉默下來。她想為他做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要做什麼,手腳都慌亂得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可他卻始終只是淡淡地看著她。

“白小姐?”

他終於開口,語氣卻彬彬有禮。原來他記得自己的名字,白芷低頭應了一聲,很快便聽他道:“能幫我到隔壁看看,絳珠怎麼樣了麼?”

她一怔,抬頭對上他溫和有禮目光。最終仍是點點頭。可轉身出去後,站在門口卻發了好久的呆,才抬足往隔壁病房走去。

程絳珠沒事,在那場車禍裡,她只是輕微的擦傷,在醫院待了一天便出了院。江越澤卻不止,他傷到了右手,醫生說右手可能再也無法做一些靈巧的動作了,甚至連自己系領帶都無法做到。

住院的那段時間裡,她一直聽母親的囑咐,留在醫院照顧他。江夫人倒是常常誇讚她細心會照顧人,不知要什麼樣的福氣才能娶她為妻。

這話自然不是說給她聽的,可只有三人的病房裡,她沉默不語,而他卻只是轉過頭望著窗外,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

江夫人不在的時候,他偶爾也和她說話,多數都是問詢關於程絳珠的事情:絳珠怎麼樣了?絳珠出院了麼?絳珠為什麼不來看他?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每當沉默在房間內蔓延的時候,她都希望自己可以像程絳珠一樣,自在地和他相處,甚至和他打趣爭論,可她做不到,她和程絳珠,沒有半分的相同。

一開始她不安於那樣的沉默,可到了後來,竟也漸漸地淡然了。

江越澤傷好出院的那天,她意外地在醫院外見到了程絳珠。

她在醫院外攔住了白芷,一雙眼睛哭得紅腫,眼底是年輕的倔強。她知道白芷這些天都在病房照顧江越澤,於是專程跑來找她。

“他們不讓我見他!”

她像是終於能找到一個可以訴說的人,將一連串憤憤不平的話語對著白芷倒了出來。白芷也是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從那些斷斷續續的話語裡,理出了一點頭緒。

這不是第一次江越澤因著程絳珠受傷了。因此,江夫人特地去跑去將兩人的生辰八字仔細算了一遍,得出的結論是程絳珠與自家兒子八字相剋,只要在一起便會災禍不斷。

這個答案讓留洋歸來,不信神鬼之說的兩人都不以為然,但江家父母卻為此深信不疑,據此要求程絳珠與江越澤斷了來往,最後甚至派人在醫院外守著,不准她再見他。

說到最後,她握著白芷的手,懇求她幫她帶個話給江越澤。

“就說我不會放棄的!我才不信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我喜歡他,除非他娶了別人,否則我不會放棄的!”

縱使還紅著眼眶,可她的態度卻這樣堅決而果斷,這令白芷覺得羨慕。

白芷回到病房時,江越澤已經起身了。病號服換下來了,正坐在床邊發呆。抬眼間望到她來,動了動脣,問:“白小姐,今天絳珠來了麼?”

江家派來了兩個傭人幫忙收東西,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或許這並不是一個說出來的好時機,或許她可以遲些告訴他。沉默片刻之後,她終於忍不住別開眼,避開了他的目光,“我、我不知道。”

她看見他眼眸裡的光黯淡下去了一些。

那個時候,她還不明白,那些黯淡下去的光,可能終其一生也無法再亮起。

3

那年秋天,白芷嫁給了江越澤。

這門親事由家中父母和江家親自敲定,倒並未問過她到底是怎麼想的。自親事定下來後,她就日日待在家中,不曾見過他,但關於他的消息倒是一條沒落。

聽說他去找程絳珠,在門外苦等一夜,未得一見。為此,還將江父氣得昏了一回。可這麼鬧了幾回後,也漸漸平靜下來了。

一切都如約進行,包括婚禮。

婚禮也是舊式做派,鳳冠霞帔,八抬大轎,十里紅妝鋪開一條長街。雖說倉促了一些,但也是堂正氣派的。

夜晚坐在新房裡,白芷聽著他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彷彿一步步踩在她的心臟上,那樣脆弱的臟器,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教她生不如死。隔著紅色喜帕,她望不見他,只是暗暗攥緊了喜服的袖角。

直到那腳步聲終於在她面前停下,寂靜半晌後,卻並未依禮數挑開她的喜帕,只是禮貌而又疏離地道:“白小姐?”

白芷怔了怔,脣角竟有笑,是在笑自己痴心妄想。她伸手,自己掀開了那大紅的喜帕,抬頭對上了他的眼。

許久未見,他消瘦了許多,也漸漸褪去一些少年稚氣,眉宇間糾纏著難解的煩悶,但到底還是好看的。可初見時風流肆意的少年模樣,已經漸行漸遠了。

他在離她稍遠的桌邊坐下,怔怔地望著她一身大紅的喜服,半晌才低低地笑了笑:“我曾和絳珠說過,若是我們結婚,就一定要辦西式的婚禮……我覺得她穿紅色好看,她卻偏偏喜歡西洋的白紗長裙,明明沒有信仰,卻執意想在教堂辦婚禮……”

白芷無話可說,只有低下頭,大紅色的喜服刺得眼睛生疼。

“抱歉,或許我不該說這些。”半晌,他輕聲道。房中再次籠罩著沉默,似乎她和他在一起,就永遠只是沉默,沉默。

可這次不一樣,這是她的新婚之夜,面前是她的丈夫,白芷卻從這樣的認知中生出了一點點勇氣,她抬起頭,卻剛好聽見他問:

“白小姐,你有喜歡的人麼?”昏黃燈光下他溫和眉眼難掩落寞。

白芷愣了愣,忽然驚覺這是一個死局。她應該承認她喜歡他,喜歡了很久很久。

可這會讓她變成一個伐害他愛情的同謀,可如果是緘默呢?

——那她就只有永遠地緘默下去。

房中一片寂靜,幾乎能聽到呼吸起伏,她回道:“有的。”

“我有一個喜歡的人,喜歡了很久很久,但卻不能真正嫁給他。”

“那真是遺憾。”江越澤低頭苦笑了一下,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憐的朋友。

“對呀。”她低聲說道,眸光深遠。

新婚這夜所有想象中的愛與恨都沒有出現,有的只是可笑的所謂“同盟”關係的建立。

他將她划進了己方陣營,並且告訴她,他會尊重她,並且愛護她——朋友間的那種愛護,直到兩人間這種貌合神離的關係結束。

他信誓旦旦地告訴她這樣的婚姻一定會結束。他安慰她,開導她,可那些話不知到底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他說:“你應該去嫁給那個你喜歡的人。”

他說:“白小姐,和喜歡的人一起共度餘生,這樣的婚姻才是有意義的。”

和喜歡的人共度餘生?或許她應該感到高興麼?

畢竟她之所求,都被成全。

4

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江越澤是一個完美的丈夫。吃飯落座時會替她拉開座椅,坐車外出時會為她扶車門,和她說話,永遠溫言軟語。嚴謹溫柔的紳士做派糅合了儒雅的君子風度,讓人挑不出錯來。就算只有她和他獨處,他的言語神色也無絲毫輕慢。

所有他應允的,他都已經做到了。可她渴求的,偏偏是他應允之外的那些。

婚後,江越澤開始慢慢接手家族的生意,當時風流肆意的少年,也漸漸地成長為沉靜內斂的男子。

而白芷在家,也像一個真正賢淑溫柔的妻子,為他等門,為他溫湯,為他寬衣。

本來都是些瑣碎到可以交給傭人去做的事情,但白芷總是願意親自來,彷彿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現今是她的丈夫了。

嫁到江家大半年後,望著她的肚子依舊平平靜靜,家中的老人按捺不住了,明裡暗裡地問了好幾回,每一回,都讓她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要如何說出來呢?婚後大半年,兩人同榻而眠,那人待她,卻連半分曖昧都沒有,當真是“相敬如賓”。

某天在與幾個長輩在廳裡喝茶,卻不知為何又談到了這個話題。白芷坐在沙發裡,身軀忽然一僵,不知如何應對,而身側的他卻忽然伸手過來覆住她的手。

“我和阿芷現今還沒有要孩子的打算。”他微笑著看過來,黑眸裡盛滿溫柔,看得白芷有些恍惚。

“她現今還太小了,我不忍心讓她辛苦……奶奶你也別為難她。”

他說得寵溺,惹得廳中響起一陣低低的笑聲,都笑說他會疼人。白芷覺得有些臉熱,她咬緊下脣,垂下頭不肯說話了。

至此這番談話也就告一段落了。

夜裡回到房裡,她像往常一樣幫他更衣,站在他身前,為他解領帶。自那次車禍後,他受傷的右手就無法完成做系解領結這樣靈活的動作了,所以婚後都由她來代勞。

細白手指靈巧地將領結解開,她本來應該彬彬有禮地退開去的,就像她一直以來所做的那樣。可不知何來的勇氣,讓她伸手,解開了他襯衫的第一顆釦子。

高大挺拔的身軀猝然一僵,他溫和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了一些狐疑:“……白小姐?”

白芷垂著頭,面頰紅得幾乎滴血,可微微顫抖的指尖仍然倔強地攥緊了他的襯衫,將釦子解開一顆,又一顆。直到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白小姐。”這次是明確的制止,溫和,但堅決,語調裡藏著危險的懷疑。

一腔孤勇消散後,剩下無盡的難堪。白芷竭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半晌,才勉強解釋道:“我只是想,或許有個孩子,會好得多——

“我沒有所謂的,只是一個孩子,如果你願意……

“奶奶也提起過很多遍了,要是有個孩子……”

越說越覺得自己卑微,她的聲音也漸漸低下去,直到他抬手握住她顫抖的肩頭,告訴她:“白小姐,你不需要這樣。”

白芷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抬頭望著他。

“一個孩子?那是多大的犧牲?白小姐,你不需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他說話的語調是多麼溫和有禮啊,甚至凝視她的眼神裡還帶著心疼,可白芷聽懂了他話裡隱含的意味——你不需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這一切的付出我償還不起,也不想償還。所以,也請不要讓我覺得愧疚。

她垂著頭應了一聲好,他便守禮地放開她,沉默半晌後,轉身出門去了。

那一晚,他睡在客房。

5

自那次過後,明面上似乎還同往日一樣,可她知道,她的假面已經隱隱有了縫隙,而他將會透過那道縫隙,看清她到底是懷著一種何等不堪的用心,接近他,嫁給他。

白芷追悔莫及,甚至想嘗試著去做一些挽救,可轉頭卻迎來了他要外出經商的消息。甚至連一聲應有的知會也沒有,他就離開了整整十一個月。

十一個月或許也並不算是很長的日子吧,只是那時候太年輕,每一寸被消磨在等待裡的時間,都有痛不欲生的錯覺。

他回來的那天,白芷原本是高興的。

她為了迎接他,早早地做了準備,可想想又怕太刻意,來來回回地糾結了很久,結果卻忽然聽到了另一個消息。

程絳珠也回來了。(原題:《舊日江山晴》,作者:阿病。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

相關推薦

推薦中...